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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自己動手殺了我？"莫離興奮地睜大眼睛。
"非也非也。"萬睛慈祥地看著他："兒子啊，其實靈狐投胎人世，並不是永遠都無法擁有法力的。只要你到了十五歲，法力就會重新回到你身上，那個時候，你就會重新長回尾巴。"
我沒有聽錯吧？
十五歲？我的法力？我的尾巴！
莫離臉上出現夢幻般的甜蜜，眼睛閃亮地看著老狐狸精。啊啊！老爸你是前所未有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啊！
"可是......"莫離合上快掉下來的下巴，很理智地想到一個問題："我上個月過了十五歲了哦，為什麼法力沒有回來？尾巴也沒有？"想起自己青一塊紫一塊的屁股，渾身怒火騰起來。如果早點取回功力，怎麼會淪落到如此田地？
"這個......"萬睛難得露出不好意思的樣子，尾巴也縮到身後，嘿嘿賊笑："因為重開法力需要念一道特殊咒語，我上次見到你的時候呢......嘻嘻，忘記跟你說了。"
這種重要的事也能忘？有沒有搞錯！莫離對這整天自稱"為父"而一點責任感也沒有的傢伙怒目相視，大步跨前，氣勢洶洶撩起衣袖。
"兒啊，你要是對為父不滿，儘管提出。這次是我的錯，打罵都由你啦。只是......咒語可是只有為父才知道。"
白睛已經怒火滿天走到萬睛面前，猛聽見這話，雙膝一軟，撲通，跪在老狐狸精面前。
"父親啊！"白睛字字誠懇，拳拳感激之心只要看他的雙眼就能感覺個十足："您生我養我，無論對我作什麼都可以啊，何況只是忘記告訴我區區一個咒語。你以為我會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而對你打罵嗎？嗚嗚嗚，你怎麼可以這樣看待你的兒子我？"
其實，我只想扯掉你尾巴上的毛而已。
"好兒子......"萬睛也被感動了，伸手摸摸兒子的頭："記得啦，咒語是--不夠不夠還不夠，念了一次咒語後，尾巴就會出來，再念一次後，法力就會恢復。"
不夠不夠還不夠，這麼簡單的咒語，我的未來就在這裡啊。哈哈哈，只要回復法力，莫家這四隻母老虎和那把無恥下流的保護傘就等著瞧吧。
苦啊，這漫長的十五年......還有可惡的老爸......
"糟！"老狐狸精忽然驚叫。
"老爸你千萬別告訴我，你記錯了咒語。"莫離緊張地看著萬睛從窗台上直起身子。
"為父辦事認真，怎麼會記錯咒語？"萬睛不滿地瞪他一眼，伸長脖子："我是看見有人來了，我該回去了。兒子，我剛剛和你說兩件事，還有一件......"
"莫離？怎麼你又不吃午飯？"身後傳來莫名的聲音。
莫離轉頭，看見今天早上神清氣慡的人依然神清氣慡得氣煞旁人："少爺你回來了......咦？哼！"想起自己已得了變身咒語，轉眼就重新變成偉大高貴的狐狸大仙，頓時抹去十五年來養成的乖乖模樣，哼著鼻子轉頭對莫名不予理睬："老爸啊，那你繼續說......耶？"
窗台上空空如也。
"你在和誰說話？"莫名心情甚好，走到身後，輕輕摟著莫離的腰肢。
"別碰我！"莫離一把推開他，斜眼瞅他。
"好有精神啊？"莫名愕然，隨即危險地眯起眼睛："看來昨天晚上要得你不夠。"
莫離如今哪還把這破爛保護傘放在眼裡，冷哼一聲，喃喃念起咒語。
"不夠不夠還不夠。"
呵呵，有感覺有感覺啦！莫離全神貫注，緊張兮兮地伸手往後一摸，撈到一條毛茸茸，油光滑亮的美麗大尾巴。
"你說不夠？"
我的尾巴回來了！回來了！回來了！哈哈，老爸果然沒有記錯咒語，雖然念起來怪怪的，但效果真不錯。
"不夠不夠還不夠！"
法力，我的法力回來啦！
"好，好。"身前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高大黑影，莫名捏住他的小巴，居高臨下不懷好意的笑著："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豈有此理，竟敢調戲堂堂狐仙？
莫離啪啪兩掌打開莫名的手，看著莫名驚訝的神色，心裡那個暢快就別提了。怎麼對付面前這傢伙?
簡單點按照十五年前到今天的設想發展，應該是先強姦，再按在米湯里淹死，然後再撕成碎片，吃肉......
"疼啊！"興奮中，腰肢忽然感覺到一股大力，莫離被重重摔到床上。昨晚留下的後遺症立即發作，滿身肌肉集體叫囂抗議。
死小子，你還敢碰我？
狐狸大仙從床上努力爬起，威嚴地豎起尾巴。
"你好大的膽子！"莫離大眼睛裡閃著令人發毛的幽光："哼哼，十五年啊，我總算等到今天了。讓你看看我的噬肌大法，包你生不如死，跪在地上求我強姦你一百遍！"冷冷發笑，輕輕抿嘴，向莫名吹去。
第四章
"啊！"莫名凝固了一下。
哈哈，這下你慘了吧？
莫離得意洋洋，不可一世地睨視被陰風吹中的莫名，"怎麼？很吃驚吧？"
"你......"
"跪下向我求饒，我就做做好心，直接取你性命，讓你死得痛快點。"莫離大發慈悲。
"你......"
"否則，你身上陰毒發作，會痛苦不堪，皮會爛掉，肉會腐化，骨頭會......等等，奇怪......你怎麼還能站著，沒有疼得在地上打滾？"
莫名果然站得直直的，一點痛苦的表情都沒有。
"你不覺得很疼，很難受嗎？"
"我不覺得疼。"莫名打量著忽然變得自信滿滿的莫離，喃喃道，"不過確實有點難受。"
"有點難受？"沒道理，凡人被陰風掃過，應該痛不可忍，非常難受才對。
怎麼會只有"點"難受？
難道太久沒有用法術，效力都降低了？
還是我的法力，根本就......
"真的不覺得疼？"莫離索性貼過去，滿臉狐疑，戳戳莫名的肩膀。
"不疼。"
"這裡呢？" 戳戳胸膛。
"不疼。"
"這裡呢？......這裡呢？......這裡？......"
大腿、小臂、臉蛋、額頭......全部戳了幾下，莫名都好脾氣地搖頭說不疼。
慘了。
"沒道理，沒道理......喂，既然你哪都不疼，還說什麼難受啊？"
莫名說，"看見你後面忽然有一條這個，能不難受嗎？"
他一伸手，抓住了莫離雪白蓬鬆的大尾巴。
"啊！好疼！"莫離慘叫一聲，"不要扯！"
莫名還不肯放手，仔細觀察，皺眉道，"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放手......"
"真的？"不敢相信的，又扯一下。
莫離哇哇叫起來，"放手！放手！"
"原來是真的。"
嗚嗚嗚，本來就是真的。
莫離一眶眼淚，怨恨地瞪著莫名。
尾巴好疼......
"可是，你怎麼會忽然長出一條尾巴？"不愧是莫名，第一個問題就問到重點上。
這個沒什麼好瞞的。
反正尾巴已經長出來了，就自豪一點地承認吧。
莫離挺起胸膛，"其實，我是狐狸大仙，投胎人間歷練的狐狸大仙。"
哼，現在露出真實身份，不管怎麼說，你以後也該識趣點，知道不能欺負我了吧？
"你是狐狸精？"
"是狐狸大仙！"
"那就是狐狸精了。"
去你的大頭鬼，如果不是我的法力現在，好像，暫時，有點，不大靈光......
"可是，"莫名斟酌片刻，又想到一個問題，"既然是投胎人間，你就應該化身為人，為什麼尾巴又忽然長出來呢？"第二個問題，也算問在關鍵的地方。
這個，也沒什麼好瞞的。
直說無妨。
"嘿嘿，你區區凡人，怎麼會懂得仙界的種種？我們狐狸大仙投胎人間歷練，只要到了十五歲，說出咒語，就可以長出尾巴，恢復法力。"
"嗯，"莫名聽了，點了點頭，"你尾巴長出來，我是親眼看見了。不過，你的法力恢復了嗎？"第三個問題，更是關鍵中的關鍵。
這個，也沒什麼......等等，這個不能這麼快坦白。
先驗證一下。
莫離聰明地湊近莫名，往他臉上連吹幾口陰氣。
"有沒有感覺？"
"有。"
"覺得刺痛？酸痛？麻木？"
"不，覺得痒痒的。"
豈有此理！小狐狸一邊磨牙，一邊心驚膽戰。
沒道理，沒道理啊，為什麼咒語沒有用？明明尾巴長出來了，法力也應該恢復才是。幾口陰氣吹在這小子身上，他應該早就化成一灘屍水，為什麼還活蹦亂跳地站在自己面前，而且，笑容還那麼不懷好意......
"莫離？"
接觸到莫名的目光，莫離立即打了個冷戰，"啊？"
"你不斷往我臉上吹氣，不會是不懷好意吧？"醒悟之後，莫名的眼神變得既危險又可怕，低沉的聲音直往小狐狸耳膜里鑽。
"這......嘿，也不算不懷好意......"只是想把你化成一灘腐爛的液體而已。
"哼。"
看見莫名慢慢靠近，莫離小心翼翼地往床邊上退。
"你別過來，我有法術的哦！"
"那就施展啊。"莫名一邊說的，身子已經壓了過來。
寬大的手掌，輕而易舉就把莫離往外亂推的兩隻手腕抓了起來，桎梏在床頭。
近在咫尺，可以看清楚他凌厲眼睛深處跳躍的火花。
"噬肌大法，生不如死，對嗎？"貼近耳廓的低語，讓莫離心驚肉跳。
"我......我是狐狸大仙，你要是對我不敬，小心我......我......"
真沒用！
多年yín威之下，堂堂狐仙居然連威脅一個小小凡人都會結巴。
"你什麼？"
耳朵濕漉漉的，溫熱一片。莫名的舌尖每輕輕觸碰一下，敏感的小狐狸就會隨著輕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