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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抓到人嗎?”

  “抓到了幾個,可惜交易的兩邊老大都跑了。據說其中一個人就是太子。”

  南天心裡微震,仔細地追問,“確定是太子嗎?既然抓到活口,這次應該可以畫出太子的外貌了吧?”

  “哪有這麼容易。”小分嘆氣,“抓到的都是小角色,當時太子在貨艙裡面和他們老大交易,穿著大風衣,戴著鴨舌帽,我們抓到的人只看見個背影。要是有人證,我們早跑去鴻興集團把莫問之給銬回來了,還坐在這裡和你磨嘴皮?”

  南天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我這裡有個地址,能幫我查一下這個地方曾經發生過什麼事嗎?”他把昨天去過的地下室的地址寫出來,遞給小分。

  小分一看,嘿笑著說,“幸虧你是問我,如果問老大,一定會被老大扁。你這懶蟲壓根就沒有仔細看過我給你的莫問之檔案嘛。”

  這個倒是真的,當初打開莫問之檔案第一眼就看見他的照片,南天不當場翻著白眼暈過去就算不錯了。

  哪還有功夫仔細看他厚厚的檔案。

  “檔案裡面有寫?”

  “當然,十五年前很轟動的黑吃黑事件。莫問之老爸的仇家派人綁架了莫問之和莫問之他媽,就把他們關在這個地下室裡面。後來莫老大親自出手,幹掉了仇家,救出了他的寶貝兒子。不過他老婆就缺了點運氣,腦袋中了一槍,死在那個地下室。”

  南天的心直沉下去。

  “仇家死後,莫老大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把這個地下室連房子一塊買了下來。我查過,現在產權好像屬於莫問之那個敗類。大概就是這樣,還有別的要問嗎?”

  “啊?”南天被小分猛拍一下肩膀,才想起回答小分,“沒有了,剩下的我會去看檔案。哦,對了,老大還在繼續監聽莫問之的心理治療嗎?”

  “當然,不過莫問之每個禮拜只去一次,我們要聽他的心理表白還需要等上好幾天。”

  小分忽然眼尖地發現老大正大步走進來,趕緊給南天使個眼色,“小心,老大來了。”

  “全部組員給我過來,開會!”

  隨著老大一聲招呼,所有人聚攏過來。重案組嚴肅的例行會議又開始了。

  “太子的案件,我們必須繼續加緊偵查,不惜一切代價儘早破案。”

  “現在光是竊聽莫問之的心理治療,對警方而言始終都很被動。他好像比較喜歡在心理治療時聊做愛的事。”

  “老大,”南天小心地插了一句,“我覺得,竊聽他人的心理治療,會不會不太好。這樣取得的證據也不能拿上法庭,而且……”

  “南天,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要擔心,如果上面責怪下來,我一人承擔。”

  南天一臉黑線。老大,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嘛。

  “我有一個不錯的提議,”阿岩說,“我們既然可以在莫問之的心理醫生那裡裝竊聽器,當然也可以在莫問之的情人那裡安裝竊聽器。犯罪分子往往在枕邊會說一些平常不說的話。”

  對,他在枕邊就喜歡說一些平常你絕對想都想不到的下流話。

  南天暗自叮囑自己,日後如果還有機會和莫問之那個,當然,只是如果,一定要在事前做好嚴密的竊聽器檢查。誰也無法忍受自己發出yín亂的叫床聲時,有一幫嚴肅認真的重案組探員在另一頭旁聽。

  大家對阿岩的建議原則上是支持的,不過實踐起來有點困難,“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他的情人是誰啊。”

  “我有一個更不錯的建議,”小分舉手發言,“我們可以找一個組員誘惑莫問之,假扮他的情人潛伏在他身邊臥底。”

  “嗯,不錯,這個建議可行。我們警局美女沒有,帥哥一抓就有十個八個。”

  “可惜南天已經臥底過一次,又被識穿了,不然派他去,說下定莫問之會上鉤。”

  如果討論再向這個方向發展下去,那可真的不太妙。南天緊急咳嗽兩聲,發表意見,“老大,我有一個比較客觀的建議。”

  “嗯?說來聽聽。”

  “既然從莫問之那邊一直查不出東西,為什麼我們下做一個大膽的假設,莫問之並不是太子呢?”南天總覺得自己這樣說有點假公濟私的感覺,但經過昨晚的事情後,他無法再像重案組的其它成員一樣,完全把莫問之當成嫌疑犯看待。他擺出一副專注手裡檔案的樣子,字正腔圓地說,“根據檔案里的記錄,有好幾次太子露面的時候,莫問之都有不在場證據。也許莫問之真的只是回國接掌鴻興集團,而和A市的走私案沒有關係。”

  “他的那些不在場記錄大部分都是保鏢或者家裡的僕人提供的,全部是一丘之貉,不足以採信。”

  南天英挺的眉毛抽搐一下。他至少可以證明昨晚莫問之絕對不在案發現場。因為即使莫問之的香腸再大再長,也不可能一邊性器插在他的屁股里,一邊兩腿跑去A市東岸談交易。

  當然,除非他活膩了,否則這個證詞絕對不會被他的老大聽見。

  雖然對莫問之趁火打劫的行徑咬牙切齒,但到了快下班的時候,手機還沒有收到任何一個來自莫問之的呼叫,南天居然情不自禁地牽掛起來。當然,絕對不是想念那個惡魔。

  那傢伙昨晚抽插他的時候可一點也沒留情,他可是剛剛被鞭打過的受害者耶。

  想起莫問之一邊頂著他的屁股,一邊用舌頭舔吮因為抽打而變得敏感的淤血傷痕,快感就變態地在南天的下腹竄動。南天打個冷顫,我不會被那個超級變態給傳染了吧?想他嗎?不想?有一點想?不!一點也不想!

  貓爪一直撓著他的心窩,直到下班,這股凌亂的情緒也沒有被整理出一個頭緒。

  南天不想回家,在路上來來回回兜著圈子,當他停下腳步時,抬頭一看,驚訝地發現自己已經站在莫問之的門前。既然已經來了,那麼也就不差按一下那個漂亮的門鈴了。

  叮咚——

  大門過了好一會才打開。莫問之似乎沒猜到南天會過來,有一瞬間露出驚詫的表情,但很快,唇角就邪氣地微微扯動,“看來有人想我了。”

  “少自戀了。”南天不自在地反駁一句,躲過莫問之的視線,輕車熟路地進門,“我走到附近,剛好有點餓。”

  莫問之在後面抱住他,領悟過來的語氣,“哦,原來是想我的大香腸了。”

  這傢伙永遠都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察覺到莫問之似乎想把他抱起來送進房,南天反射性地施展小擒拿手,順便給他一個熱情的後肘撞擊。警校的訓練畢竟不是全無用處,這次南天終於一舉奏效,身後傳來莫問之的悶哼,正環著他腰的蠻橫手臂縮了回去。

  “哼,也讓你知道一下我的厲……”南天得意洋洋的轉過身,忽然臉色猛變,“莫問之,你怎麼了?”

  莫問之正皺眉捂著腰側,那大概是南天后肘攻擊的地方。鮮紅的顏色從襯衣里緩緩滲出來,染紅莫問之努力掩蓋傷口的手。

  “怎麼會受傷?”南天嚇了一跳,把莫問之扶到沙發上。

  “沒事。”莫問之滿不在乎,提高聲調叫了一聲,一個高大的僕人從房裡面匆匆出來,略看一眼就明白了,回去取來醫藥箱,幫莫問之重新包紮傷口。

  南天在一邊看得清楚,“槍傷?”

  “嗯。今天在公司里被人打了一記冷槍,大概是從對面的大樓she過來的。”

  “為什麼不報警?”南天的臉色不太好看。起碼通知我一聲啊,怪不得等了一天,連個手機都沒有。昨天千叮萬囑一定要經常手機聯繫的可是你耶。

  “你在審問我嗎?南警官。”莫問之危險地掃了南天一眼。片刻後,放緩了聲音,苦笑著說,“我已經是你們的走私和黑幫火併嫌疑犯了,如果再加上不明來歷的槍擊,豈不是又要多一項罪名栽在我頭上?”

  南天低聲說,“如果你真的是無辜的,就應該儘量為自己辯護,並且追查出真正的太子。”

  “你怎麼知道我沒追查?”莫問之懶洋洋地反問。見南天不說話,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喂,扶我去二樓房間。”

  “你自己不會走啊?”

  “我可是傷員哦。”俊美的男人瞪著眼睛,捂著傷口的樣子,強勢又有些許脆弱,是南天最沒抵抗力的類型。

  南天只好把莫問之的手搭在肩膀上,扶他上樓。這傢伙的惡劣本性毫無改進,明明不是傷得站不起來,卻把整個人的重量放在南天的肩膀上。終於把他扶到床邊坐下時,南天已經氣喘吁吁。

  莫問之向他道謝,下經意地問,“你今晚留下來嗎?”

  “不,今晚回家,我還要……”

  喀嚓。清脆的金屬括機聲中斷南天的話。

  他愕然看看自己銬在床頭的左手,大怒,“見鬼的你什麼時候又偷了我的手銬?”真是對他好一次都不行,這混蛋變態的毛病是隨時發作的。

  “別生氣。”莫問之好心情地笑著,“這不是你的,是我自己買的。全套從搞搞樂俱樂部芝加哥總店訂購,比你的警用手銬還牢固。你看,和皮膚接觸的地方鋪了絨布,不會磨傷,多好的設計。”

  “好你的頭!”南天怒吼,也懶得理會莫問之是不是病患,右手一個直拳朝他漂亮的臉蛋轟去。

  莫問之側頭閃過,抓住南天的手腕,順便拿出另一個手銬,把南天的右手也銬了起來。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站在床前居高臨下欣賞他親手布置出來的帥哥被銬圖。

  南天氣得七竅生煙,“快點放開我!莫問之,我警告你,我對你忍很久了……”

  “我也忍很久了。”莫問之開始熟練地解南天的衣服,“雖然今天沒有穿警服,不過無所謂,看見你胸上這些皮帶抽打的傷痕,我就情不自禁硬了。”剝下南天的襯衣,熱熱的手指沿著還在淤血的傷痕移動。

  受傷的肌膚異常敏感,被他別有居心地摩挲,像微弱的電流觸及神經。南天倒吸一口涼氣。可惡!明明只是普通的傷痕,現在卻仿佛成了新的敏感帶。

  “喂,你……你別忘了自己身上還有傷。”南天徒勞無功地警告。

  正常的呼吸,已經難以保持了。緩緩貼近的身影,渾身散發著猛獸準備掠食的氣息,探著脖子在南天心跳加速的胸膛前嗅了兩下,像是為了確定這就是他想要的美食般,猛然張開線條優美的唇,含住其中一顆辱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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