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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個大王要做個新王冠,給了工匠五斤黃金。工匠善於雕花,把王冠做出來後,果然巧奪天工。可是大王懷疑

  這工匠私吞了黃金,用稱一稱,又確實是五斤重。可是,這到底是全部用了黃金,還是摻了銀呢?離王可有辦法

  查出真相?」

  問題一說出口,若言和繁佳王立即面面相覷。

  如此複雜的問題,從來沒有人想過。繁佳王摸摸頭上的王冠,暗自嘀咕:不知道這裡面是不是純金的。

  若言有東方天這個厲害屬下,怎會不精通演算,鳳鳴的題目,一聽就知道深不可測,不由揣測:難道西雷演算已

  達如此精深地步,我離國號稱演算大國,居然與之相比遠遠不如。嘿嘿,若把這安荷太子拿了回去,逼他說出西

  雷演算經要……

  想到這裡,默不作聲瞄了鳳鳴兩眼。

  鳳鳴揚眉吐氣,哪裡還去注意若言的奇怪目光,他把古希臘最著名的物理典故搬了出來難這般「古人」,臉上不

  動聲色,肚子裡早笑到腸子打結。

  繁佳王的三公主是演算大師,自然也懂演算。他皺眉想了半天,忍不住好奇心,問道:「此題太難,太子可知道

  如何查驗是否全是黃金?」

  鳳鳴將若言的吃癟模樣欣賞了半天,才說:「其實也不難,請問大王,五斤的銀子和五斤的黃金,哪一個大塊一

  點?」

  「當然是五斤的銀子比較大。」

  「那五斤摻了銀子的金子,和五斤純金,也是前者比較大了。」

  繁佳王點頭道:「不錯,可是王冠如此雕刻細緻,有花有紋路,如何知道它是否比五斤純金大呢?」

  「這個就是問題所在了。」鳳鳴拍拍手,笑道:「大王準備兩個裝滿水的大盆,將王冠和五斤純金分別放進水裡

  ,看看溢出來的水是否一樣多,不就知道答案了?」

  若言何等精明,一聽立即明白過來,如醍醐灌頂般恍然大悟,望向鳳鳴的眼神更驚訝幾分。

  如此簡單而神奇的演算,當真聞所未聞。

  在繁佳王寢宮裡交談兩個時辰,鳳鳴不但取得明日立即起程離開的許可,而且大勝離王而歸。

  得意洋洋出了宮門,在外等候的瞳將軍、夏管、烈兒立即迎了上來。

  「太子,結果怎樣?」

  「唉,我在繁佳王那裡,居然遇到離王若言……」

  「什麼?」瞳將軍大驚失色,忙追問:「那若言可有為難太子?」

  夏管也問:「他可有阻攔太子離開繁佳?」

  兩人臉色嚴肅,緊張地看著鳳鳴,深深後悔沒有堅持陪鳳鳴一起進去。

  「這個……」鳳鳴平靜地看看他們,猛然捧腹大笑:「哈哈,笑死我了。上車再說,上車。」

  上了馬車,鳳鳴把事情經過一一說了出來。他越說越好笑,講到若言的窘態,更是幾乎跌在毯子上。

  「怎麼,你們不覺得好笑嗎?」

  笑了半天,才發現三個聽眾面面相覷。

  三人互相望望,夏管皺眉問:「如此神奇演算,不知太子從何而知?」

  瞳將軍悶道:「這樣的演算之術,應該是國之珍寶,太子為何泄露給離王那個野心君主?」

  「我怕的是,太子把本事都顯了出來,若言更不肯放過你啦。」烈兒也咬住下唇,輕輕吞了幾個字出來。

  鳳鳴心情很好,對三人疑慮都不放在心上,拍拍胸口說:「你們不要怕,我肚子裡學問多著呢,那個排水體積計

  算不過是皮毛而已,讓離國學了也不要緊,而且科學本來就應該分享的。至於離王若言……」想到若言的行為,

  鳳鳴還是顫了一顫,安慰自己:「反正明天就離開繁佳了,他如果敢到西雷來調戲我,容王一定宰了他!」

  「什麼?調戲?」三人異口同聲驚問。

  鳳鳴打死也不肯讓他們知道那些丟人的事情,連忙否認:「沒有沒有,你們聽錯了。」

  回到行館,明天就起程回國的好消息一傳開,大家頓時哄然。畢竟離家已久,誰不想家。

  又派人去通知三公主,明日清晨在城門會合,一起出發回西雷。

  當日大家都吃飽喝足,瞳將軍高興之餘,取了繁佳王送的兩大罈子美酒出來。夏管一見美酒就丟了半邊魂魄,自

  管開了一壇來喝。

  秋籃等也加入一份,笑鬧著要灌鳳鳴的酒。鳳鳴自從上次醒來發現烈兒在自己床上,深信喝酒亂性,再也不肯喝

  酒。但哪裡抵擋得了秋籃這幾個頑皮到極點的丫頭,加上烈兒也在一旁胡勸,竟然被他們連連灌了三四杯。

  他天生不能喝酒的材料,酒一下肚,頓時分不清東南西北去了。

  這次喝醉,半夜就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眼睛一睜,鳳鳴就知道不對勁了,轉頭一看,果然瞧見烈兒就在枕邊,還

  張著眼睛沒有入睡。

  「你……你怎麼又到我床上來了?」鳳鳴怪叫。

  烈兒無辜地眨眨眼睛:「太子好不講理,我送你進屋,被你扯著不放,又哭又鬧的,只好上來陪你了。」

  鳳鳴氣急,大吼道:「我不是說過我喝醉的時候,你用冷水潑醒我嗎?」

  烈兒微微搖頭:「不行,這麼冷的天,太子會病的。」

  「那就讓我生病,總比你躺在我床上好。」

  「明天就起程,太子一病,豈非又要留下了?」

  「這……」鳳鳴語塞。

  「而且,烈兒這次很規矩,你看,裡衣都沒有脫啦。」烈兒玩心忽起,在絲被下抓著鳳鳴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摸。

  鳳鳴連忙甩手,推開烈兒:「不摸不摸。」

  忽然看見烈兒臉色一變,呻吟一聲,不知道碰到烈兒哪裡。鳳鳴連忙問:「烈兒,你怎麼了?」

  「沒事。」烈兒輕輕咬著唇搖頭。

  他這麼一說,鳳鳴更加懷疑起來,不避嫌疑靠了過去。

  「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

  「幹嘛一直護著胸口,給我看看。」

  「沒事,請太子自重。」

  這時候倒請鳳鳴自重起來,鳳鳴怎麼肯聽,他篤定烈兒有事隱瞞,哼一聲:「我偏要看。」說著用容王教導的「

  初級」擒拿手,在床上和烈兒纏鬥起來。

  只聽見烈兒哎呀幾聲,臉色更加蒼白,終於求饒道:「好好,我給太子看,可是什麼都不要問,我什麼都不會說

  的。」他鬆開護在胸前的手。

  鳳鳴伸手去摸,硬硬一片,似乎是包紮了厚厚的紗布。

  鳳鳴一驚:「你受傷了?」

  烈兒點頭。

  「什麼時候受傷的?誰傷了你?」

  烈兒瞅瞅鳳鳴,眼中帶笑,似乎在說:看,你果然開始問了吧。

  「糟糕,滲血了。」鳳鳴驚叫起來。

  烈兒一把捂住他的嘴,環顧左右道:「太子殿下,不要這麼大聲嚷嚷。」

  「要重新包紮才行。」

  烈兒輕嘆:「糙藥在我的房中。」

  鳳鳴立即毛遂自薦:「我幫你去取。」

  「不要讓人知道了。」

  「嗯……」忽然想起烈兒身份不明,他身上的傷,說不定是……

  烈兒極懂看人眼色,立即明白過來,對鳳鳴正色道:「太子是不是懷疑烈兒?」

  「不是不是……」

  「太子,」烈兒看著鳳鳴,誠懇道:「請太子相信烈兒,烈兒絕對不會害太子的。」

  鳳鳴看見他的大眼睛又開始蕩漾水波,立即心軟,點頭道:「我信你,你一定不會害我。好,我去悄悄幫你拿藥

  。」立即下床,隨手披一件外衣,走了出去。

  今夜雖然沒有下雪,但冷風陣陣,鳳鳴剛從被窩裡出來,開門出來被冷風迎面一吹,立即打個寒戰。

  躡腳走到烈兒房中,翻看烈兒包袱,果然有糙藥,還有許多奇形怪狀的東西。

  嗯,大概是當代間諜專用「武器」吧。

  烈兒天生有令人信任的特質,鳳鳴居然全心全意相信他,也不多想,取了糙藥出門。

  這個天氣,大概所有人都在被窩舒舒服服地安睡吧。只有我這個太子鬼頭鬼腦,萬一被人當成賊……

  剛過拐角,眼前一花,赫然多了一個高大的黑衣人。

  鳳鳴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來不及張嘴大喊,黑衣人伸手,立即捂住他的呼叫。

  剛勁有利,充滿威脅性的高大男人,而且有膽量夜闖西雷太子下榻之處,對西雷太子出手。這麼猖狂的人還會有

  誰?

  慘了,今天不應該那麼得意洋洋,顯露才華,得罪大老虎。鳳鳴後悔不已,現在落入人手,會被若言如何折磨?

  光想就快暈倒了。

  黑衣人一手捂住鳳鳴氣息,反手擰住鳳鳴雙手,讓鳳鳴迫不得已靠在自己身上。

  他盯著鳳鳴驚惶的眼睛,在圓潤的耳垂上狠狠一咬,呵呵笑了兩聲,輕問:「想我嗎?」

  三個字入耳,簡直可以用驚天動地形容。

  被抓住的雙手驟然獲得自由,鳳鳴一個伶俐的轉身,對著身後的黑衣人心窩就是狠狠一拳,咬牙切齒道:「容恬

  !你這個混蛋!我……」

  沒有說完,立即被容王再次捂住小嘴。

  鳳鳴被他嚇個半死,眼淚全部涌了上來,不休地用拳頭捶打容王。容王拉下自己的臉罩,露出鳳鳴夢中想了無數

  遍的英俊容顏,改用自己的嘴堵住鳳鳴的怒罵。

  好久不曾嘗到到甜蜜,在兩人唇際蔓延開來。

  瘋狂的進攻和肆虐,占據口腔內每一處的強勢,緩解了鳳鳴的害怕和怒火。

  吻到幾乎窒息的時候,鳳鳴的拳頭才停止對容王的攻擊,滿足地倚在容王懷裡。

  夜深人靜,容王把鳳鳴拉到角落。

  「你怎麼忽然來了?」

  「得知若言也秘密到了繁佳,此人厲害,我怎麼可以把你扔給那個豺狼?」容王對鳳鳴寵溺地笑笑,用雙臂把鳳

  鳴摟在懷裡。

  「那西雷怎麼辦?」

  「沒有人知道我來,只要我們儘快趕回去就沒有問題。一回西雷,立即登基。」

  「連瞳將軍和夏管都不知道。」

  「對,沒有必要,不讓任何人知道我到了繁佳,否則太過危險。」

  鳳鳴故意找茬地問:「那你怎麼躲藏?我告訴你,我很笨的,不會掩藏你的。」

  「太子哪裡笨了?太子的演算之術已經震驚世人呢。」容王嘿嘿笑著,親昵地咬鳳鳴的耳垂:「至於躲藏,那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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