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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竹的身形頓了頓,沉寂半晌,眼底忽然閃過一絲暗芒:“鳳竹不過一介僕從,公子本不必多言……鳳竹告退。”

  那道人影一閃即逝,留了鳳封一人眸色漸雜,須臾後聽得那樹冠里傳來一聲低笑——

  “一著不慎泥足深陷,進不得退不得,在這戲裡了此殘生又如何?”

  【無責任小劇晨

  女主:倫家表去了啦,倫家想和乃在一起了啦,倫家——

  男主:舌頭捋直了再說話。

  女主:TAT倫家要換男主了啦!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女主:數據這麼慘澹,倫家要換作者了啦T皿T

  ☆、豪賭

  馬蹄鐵啪嗒啪嗒地敲著路面,細碎的聲音融進了周圍的喧囂,而車內的安寂,恍若另一個世界。

  她從上了車便一直安靜地坐在那兒,人前人後都少見的那種安靜,靜得一旁的葛老膽戰心驚。

  估摸著老人家心臟不好,靜了半路之後,洛天沁終於淡淡地開了口:“早知道這馬車這麼個速度才趕得及,我合該今天早上就走,您說是不是?”

  葛老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車裡的溫度似乎都降下來了,他頓了頓,最終還是沒敢開口。

  他知道這位主子只有在那人面前才正常點,那人不在的時候比六月份的天還喜怒無常。

  “葛老,你說你聰明麼?”

  “……?”

  “那你說我對他夠好麼?”

  “…………?”

  “我覺得你挺聰明的,不然這次來這兒也不會就挑了你一個跟著,”她邊說著話便開始玩手指,聲音依舊溫溫柔柔的,“那也許錯在您老眼神不好,看不出來他在我這兒什麼分量?不然,怎麼一牽扯到他的事兒,您就跟我找不痛快呢?”

  “……”繞了半天還是到這兒了,開不開口都是罪,秉著言多必失的原則,葛老還是把那些義正詞嚴給咽了回去。

  “喲,您這是跟我玩消極抵抗?”她抬了眸子去看這位可憐的老人家。

  “……”可憐的老人家覺得自己腿肚子都開始打轉了。

  “我喜歡聰明人,也喜歡本分人,您跟了我這麼多年,我是個什麼性子您應該很清楚。”她把微冷的目光從老人家身上移開,“我討厭死板教條的愚忠之人,聰明本分知進退,在我身邊才能

  做得長久——為山九仞,如今就剩這一簣土石,想來您老也不願在這個關頭被我體您年事已高送回閩南去——我替您考慮,您也替我考慮,待到我榮登正統,他必將是我皇夫的不二人選——這樣說來,您也算是替自己考慮不是?”

  這一番話輕輕巧巧地撂下來,葛老卻已是一身的汗。話說到這地步上,不代表著這位主子有多信任他,這是把他不該聽的皇室秘辛擺在明面上,直晃晃得像把刀子懸在他頭頂。

  聰明本分知進退,她的意思清楚明白——不管這麼些年是功勞是苦勞,他都沒資格倚老賣老。

  想到這兒葛老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衝著洛天沁福了一禮:“小人愚鈍,多謝公子教誨。”

  洛天沁懶懶地擺了擺手,就把馬車上的帘子撩起來掛在一旁的小鉤子上,一雙眸子,一點淚痣,靜謐得像個溫婉女子,涼涼地望著馬車外喧囂的街道。

  這就是一場豪賭,我把底牌全放在你面前,像把鐐銬拴在你身上,你懂我麼?你惡我麼?

  玉香樓是臨岑城有名的銷金窟,不似別的煙花柳地,一向走的都是高雅路線,逗得許多文人雅士富商貴賈都喜歡到這兒來轉兩圈——這裡不僅是玩樂的地方,更是江湖上有名的情報驛站和物資供給,例如每年的玉香大會,天底下就有不少江湖人士聞風而動,來這兒拍賣些難得一見的秘籍武器和丹藥。

  近些日子,玉香大會接近了,玉香樓里的人也就多了起來,而今晚,人流更是達到了一個高峰。

  原因無他,便是前幾日樓中傳出了消息:今夜,玉香樓的頭牌洛水兒就要出閣了。

  這個消息以最快的速度放射性傳播出了臨岑城,引得一眾少爺公子們快馬加鞭趕來,生怕誤了一見美人的機會。

  值此盛會,玉香樓索性將整條街封了起來,無論是誰,至街口便下馬,不得乘車進入;且凡入者,先交上十兩銀子。

  這筆款項無疑阻擋了許多想要混進去一睹芳容的人,也賺得了眾多農家婦女們的好感。

  雖說是定下了這般苛刻得有些過分的條件,但來這兒的人卻沒有一個有異議的——首先,不想鬧事的都是來看美人的,自然不會和美人家的過不去;其次,玉香樓哪怕在江湖上也是凶名赫赫,正常人不會有想來這兒鬧事的。

  當然,這個世界上不論時間空間,總是會有那麼幾個深井冰冒出來求被領盒飯,比如現在——

  一輛通體藏青色的馬車到了封鎖處,駕車的伸手遞出一個玉牌,便見玉香樓里負責攔截的人畢恭畢敬地讓開了木欄,要放馬車進去。

  但凡有個眼力見,都知道這是玉香樓來了貴人,偏偏有個自視甚高的公子對著攔截的人大呼小叫:“憑什麼他能坐車進去,本少爺卻要下車?你們知道我爹是誰麼?說出來不怕嚇死你們,我爹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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