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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一僕婦上前來,跪於一旁,雙手奉上一封信函,“在白姑娘房內發現此物。”

  木若微怔,而後慢慢眯起了眼睛……向來對墨晞的風流軼事不聞不問的墨稹卻突然查起了自己的身份,房內出現的信函——這種用爛了的戲碼,沒想到有一天也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墨稹抬手接過奴僕奉上的信函,打開之後掃視幾眼,臉色一沉,恨聲道:“來人,將這月濯國的細作拿下!”

  話音剛落,便有武夫打扮的人上前將木若按在地上。

  未及反應便被摁倒在地的木若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墨將軍就憑一封來路不明的書信便將我定為別國細作,未免太過武斷了吧?!”

  墨稹的眼底有著複雜的情緒幻變,沉吟片刻後,似是做出了什麼決定:“喬裝進入墨府,意圖不軌,又有與月濯朝臣通信往來意欲竊取本朝機密的證據,不知白姑娘還有什麼要說的?”

  “若我真是月濯細作,傳來的信件讀完之後沒有立刻燒毀,難道故意等著你們來搜?”木若仰起頭,目光暗沉,“就算我是月濯細作,墨將軍又何來私設公堂之權?!”

  “呵呵,”聞言,墨謹卻是先笑了出來,眸光陰鶩,“白姑娘莫非不知,當朝天子早便賜給我爹先斬後奏之權?”

  “……是麼?”木若忍不住輕笑出聲,臉上滿是嘲諷之態,“我實在不知,白木小小一個民女,怎生就與堂堂墨府結了怨,竟是非死不可了呢?”

  語極清淺,仿佛所言的將死之人不是自己;只是這一句話音落地,卻讓堂中眾人都變了臉色。

  “污衊朝廷命官,你可知何罪?”墨謹的目光更加陰狠。

  “嘖嘖,墨公子的話讓人家好怕怕吶~”木若作勢往後縮了縮,卻因被擒住雙肩不得動彈,索性冷聲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墨謹微怒。

  “謹兒——”墨稹喝止,而後轉身看向木若,眼底有著不甚分明的情緒,“……凡是威脅,我必會清除。”

  如此一唱一和……木若冷笑,背於身後的手慢慢舒展,中指與拇指相扣,而後輕輕一彈:“既然如此,不知墨將軍想怎樣處理我這個月濯細作呢?”

  “月濯細作,”墨謹得意而笑,“看來白姑娘已經承認了——那白姑娘認為你還有活路嗎?”

  木若暗自咬牙冷笑,肩上的力道已在旁人未覺時漸漸卸去……這一份夢尋歡,便送給整個將軍府作為謝禮——!

  目光如刃,緩緩掃過堂中眾人,木若笑聲宛如清鈴:“你們……要我死?”

  “……”墨稹蹙起眉,久經沙場鍛鍊出的敏銳感讓他感覺到這一刻大堂之中的異樣,提力欲起,卻忽覺丹田之內氣息空匱,竟是渾身酥軟乏力。

  至此,在場眾人此刻都或多或少地感覺出了身體的異樣。

  木若雙肩一震,倏然起身,回眸笑望著癱在地上的兩個武夫,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形如彎月的短刀;她上前幾步,走到二人面前方停住,臉上依舊是笑意盈盈:“剛才不是都一副惡狠狠地要殺了我的模樣麼?”說著話,木若抬腕,彎月刀鋒隨著視線直直划過眾人,嘴角噙著的一抹冰冷笑意始終未變,“——怎麼現在一個個都成軟腳蝦了?!”

  刀鋒停在指向墨稹的方向,木若溫婉一笑,閒庭踱步似的走了過去,貼上身來,刀鋒壓在墨稹的頸動脈上:“呀,墨大將軍也是動彈不得了?您怎麼不拿出方才先斬後奏的架勢了?”

  “你想做什麼?”墨稹眸光冰冷。

  “……”木若斂了笑意,眸底寒潭千尺,“告訴我……是他要殺我麼?”

  她只是想賭一次試試——他為她吮頸療毒,怎麼會看不出她沒有喉結?

  昨日尚在府中,今日便離開——是她賭輸了麼?

  ……明明她就要開始試著接受除那人之外的人了。

  “他?”墨稹眸光一閃,不由朗聲而笑,笑聲中卻有著莫名的怒意,“他若下得去手,也不用我如此煞費苦心地引他出去。”

  “那為什麼?”木若眸色一深,聲音也變得冰冷,“為什麼一定要我死——我哪裡得罪過你?!”

  刀刃劃開皮膚,一絲血珠順著墨稹的脖頸流下。

  “分明是妖女,你哪裡值當別人喜歡?”墨稹答非所問,冷睨她一眼。

  “我是妖女?”木若勾唇輕笑,仿佛是聽到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那我該是什麼樣的女人才能討人歡喜、才能深得人心?我若不是你口中的妖女,那麼現在就該是你刀下的亡魂——!”

  話音未落,正堂之門被人轟然撞開,兩隊持刀士兵長驅直入,遍立兩側,手中的冷兵器在隨之而入的陽光下反著刺目的寒光。

  木若有片刻怔神,卻也迅速地反應過來,將刀刃直直地抵在墨稹的頸上,嘴角翹起個邪氣的弧度:“看來今天我想全身而退,似乎是不可能的了呢,是吧,墨大將軍?”

  “大膽妖女,你還不放下手中的兵器?!”墨謹冷喝幾聲,眸底過一絲陰鶩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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