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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炎站直了身體,驅使長劍,迎了上去。
五人打四人,而且除了胡黎子外,都是各有神通,秦炎占據了絕對優勢。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威壓從走廊的另一邊呼嘯而來,空氣頓時變得凝滯,胡黎子更是連氣都快透不過來了。
是船長來了!
秦炎心中一寒。
和銀狼雷雲一戰,他帶著玄龍影鳳三個打一個,賠了一個肩膀慘勝。這回其他都被船員們牽制著,如何才能戰得過一個結丹期修真者?
秦炎頓時又把那隻白狐狸剁成肉泥的衝動。
可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當一團金色的虹光飛奔而來時,秦炎迎頭而上。
“什麼人敢在星辰的船上鬧事!”
船長的怒吼如響雷陣陣,cncnz.net(胭脂有毒)一股銳氣如有實質一般刮來,割破了秦炎的臉頰。
還有和解的餘地嗎?比如商量一下只是帶走一個朋友一隻小狐狸什麼的。
這個念頭在秦炎腦中一閃而過,當船長出現在他們面前時,被立刻否決掉了。
因為那人的眼中,分明是濃重的殺意。
撞破他們私販人口,哪裡還會有活路?
船長不多話,一抬手,祭出一把戒尺,戒尺揮動間,一道道金光she來,鋒利如刀。
秦炎不敢硬接,一摸戒指,丟出一個龐然大物。
乍一看,黑壓壓一片很是駭人。
再一看,竟然是一隻一人半高的熊寶寶。
確切的說,是熊寶寶傀儡。那還是他十年前在萬年校慶上兌換來的獎品呢,後來在成功築基後,又收集了點材料,找人再次強化煉製過。
肥肥胖胖的熊寶寶撲了出去,雖然看上去笨重,其實非常靈活,它連連出拳,每一拳都轟掉一道金光。
船長冷笑道:“居然想用這種玩具來對付我?還沒有斷奶吧?”
他手中的戒尺徒然漲大,要不是走廊太窄施展不開,他那把戒尺可以大得像一座小山。
戒尺猛地拍下,秦炎控制著熊寶寶,熊寶寶雙手擋在前面,放出了防護罩。
可是結丹期修真者的一擊,又豈是一隻築基期熊寶寶傀儡可以抵擋的。
戒尺掃過之處,熊寶寶被撕成了碎片,裹在裡面的金絮棉花四處飛散,各種零件嘭地一聲炸開。
虞竹心分心戰局,回想起那日秦炎初看到熊寶寶那驚呆的樣子,再看到被毀掉的熊寶寶,心中萬分感慨。
熊寶寶碎裂,船長收回戒尺,準備再次攻擊。
眼前驟然一暗,一隻烏金爪隱藏在熊寶寶身後,出其不意攻了過來。
秦炎可從來沒有指望這隻熊寶寶能擋多久。
作者有話要說:*總算又開了,你們還看得習慣嗎?我是看暈了_
第99章
這隻烏金爪取自蛟爪,那隻蛟煉製出來的法寶,以前他用起來只能發揮出部分威力,隨著修為的提升,現在用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那爪子穿過破碎的熊寶寶,直掏船長心臟。
要是這麼容易就被偷襲到,那船長白白修煉了結丹期的修為,他戒尺一甩,劈向烏金爪。
秦炎早有準備,在相撞的剎那,烏金爪上的每一根指甲忽然散開,毫不減速地繼續撲向船長。
船長這才動容,丟出了防護罩,但還是有一枚指甲突破了防禦,刺傷了他的胳膊。
而戒尺揮出的金光像鐮刀似的朝秦炎割來,秦炎翅膀一振,閃到了一邊。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金光割到了還在後方戰鬥的船員,直接將他割成兩段,血肉橫飛。
船長臉一沉,再次提升身上的氣焰,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身上重了幾分。
離得最近的秦炎反應尤為明顯,身形一晃,差點就想後退。
可這一步若是退了,那就是一敗塗地。
“你們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船長質問。
船員被誤傷一人,虞竹心得以脫身,站到了秦炎身邊。
秦炎看向虞竹心,虞竹心對他點頭一笑,彼此心有靈犀。
見他們不說話,船長也沒有什麼耐心,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他們:“不管你們是誰,總之是別想活著離開了!”
“我們上!”秦炎不等船長說完,率先發起進攻,他始終信奉先下手為強。
他祭出長劍,普普通通的長劍在灌入真元後,爆發出金銀二色光芒,時而幻化成雙劍,時而合併在一起。二色光芒糾纏在一起,向船長絞去。
同時,虞竹心拿出一根碧綠色似竹似劍的法寶,一片片竹葉像浪濤一樣拍了過去。
這兩人的修為雖說都只有築基後期,但攻勢卻極為強硬,且以數量來彌補修為上的差距。
船長一時沒有心理準備,防護罩瞬間被竹葉打碎,金銀光芒纏上了他的脖子。
灼熱的刺痛感從他的喉嚨傳遍他的四肢百骸,限制住真元運轉,船長頓時瞪大了眼睛,如同溺水的人。
秦炎心下一喜,想要驅劍再上,卻看到船長怒吼一聲,徒手去扯纏在脖子上的劍光。
劍光是何等鋒利之物,他的手一碰上去就鮮血淋淋。可他渾然不覺似的,兩隻手同時抓住劍光,試圖衝破真元限制。
“不能讓他得逞!”秦炎再次分出兩道劍光,夾雜在虞竹心片片竹葉里,像翻滾在碧色浪濤里的兩條長龍,呼嘯而去。
可船長硬是拼著肉身受損,一聲嚎叫,扯掉了劍光,連帶著撕下脖子上的一圈肉,好像戴了一個血淋淋的項圈。
他噴出一口精血在戒尺上,戒尺金光大盛,斬向操控法寶的二人。
虞竹心躲避不及,被他拍在牆壁上,砸得心神具盪。秦炎憑藉其無影翅,勉強閃過,可還是被風尾掃中,一口鮮血涌在喉嚨口。
戒尺的威力比先前漲了近一倍,對著秦炎連連抽打,一道道金光左右夾擊,饒是閃避速度再快,也無處可逃。
秦炎被抽得毫無還手之力,每一尺子抽下去,元神都好像要被打出體內。
虞竹心掙扎著起身,祭出一口黃澄澄的小鍾。
這口小鍾剛拿出來不過巴掌大,隨著它被拋至空中,竟漲成了一口巨大無比的銅鐘。
船長一看這法寶散發異光,便知道不是普通法寶,剛想撤,卻已經來不及了。
黃韉墓獯油鍾里she出來,籠罩在船長身上,他頓時覺得身體被粘住了,如同一隻被凝固在琥珀里的蟲子,動彈不得。
秦炎趁機逃了出來。
眼前這一幕如此熟悉,第一次與虞竹心並肩作戰時,也是他控制住對手,自己伺機下手。如今,當年場景原版重現。
秦炎望向虞竹心,四目相對,無需語言,心領神會。
他手提長劍,送入真元,長劍上的光芒亮得刺眼。
雖然長劍和普通法寶一樣,可以用靈訣真元來驅使,可是他發現,只有手中握著劍直接揮刺,才能發揮其最大威力,真元源源不斷被長劍吸走,力量無限制地攀升,根本不會有頂峰,大概只有真元被抽乾,才會停止。
隨著秦炎身形一晃,長劍刺穿了船長的肚子。
與殺雷雲時不同,面對一條狼,秦炎可以殺起來毫無顧忌,但現在面對的畢竟是一個人,這一刺沒有絕殺,還是留有了餘地。
可就在這時,一道純白色的狐影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竄了出來。
他舉起一隻爪子,露出一根根鋒利的指甲,刺進船長的腹部,下一瞬間,掏出一顆金丹。
船長驚恐地瞪著白狐狸,眼睜睜看著被他挖出來的金丹。
白狐狸咧嘴笑著,一口將金丹吞了下去。
船長發出絕望的怒吼,身軀一振,猛地把秦炎彈開,一步步走向白狐狸。
白狐狸四肢緊繃,尾巴翹起,冷笑地看著瀕死的船長,紅眸一閃。
也不知道是白狐狸發起了進攻,還是船長自己不行了,在他走到白狐狸面前時,轟然倒地。
白狐狸舔了舔血淋淋的前爪,意猶未盡,瞥了眼一旁的秦炎。
秦炎怒不可遏,但還沒空搭理他,轉身撲向還和船員戰在一起的幾人,把剩餘的人統統拿下。
一清點人數,七名船員死了一個,抓了五個。
“還有一個,不知道躲哪裡去了,會不會發出求救信號了。”秦炎緊張道。
“沒有了。”白狐狸舔著爪子,他的牙齒也已被血染紅,“還有一個我吃了。”
他不是用“殺”,而是用“吃”,秦炎不由得一凜。
劍鋒一轉,指向白狐狸:“你哪兒來的,想幹什麼?”
白狐狸雖然被劍指著,但根本不為所動,篤悠悠地舔了舔嘴巴,瞅了秦炎一眼:“我是來玩的,你有意見嗎?”
他的態度讓秦炎十分惱火,他看了眼慘死在旁的船長,心中生出寒意。
人能挖妖獸妖丹入藥,妖獸一樣能挖人金丹吞吃,這兩者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喂喂,瞪我幹什麼?他想殺你們哎,我可是救了你們。”白狐狸搖著尾巴。
“我現在也可以殺了你。”秦炎上前一步。
白狐狸搖晃的尾巴停了下來,耳朵微微轉動,冷笑道:“好啊,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秦炎握緊了長劍,緊緊盯著白狐狸。
“秦炎,你過來一下。”虞竹心傳音過來,打斷了他們的對峙。
秦炎狠狠掃了白狐狸一眼,去找虞竹心。
走進控制室,虞竹心在裡面擺弄飛船。
“怎麼了?”秦炎走了過來。
虞竹心指了指導航屏幕,臉色並不太好:“飛船路線被鎖定了。”
秦炎心底一驚:“什麼意思?那現在飛船在往哪兒開?”
虞竹心把三維地圖拖到面前,星空像一顆顆珍珠灑在黑色絨布上,一道白色的線是他們即將行徑的路線。
他指著箭頭所指的末端:“那裡是蠻荒星系。”
蠻荒星系?這個名詞怎麼有點耳熟?
秦炎想起來了,蠻荒星系是沒有任何規則的地方,在那裡可以任意殺戮,生死由命。
在傳說中,那裡一直是個黑暗恐怖的地方,外界的生物闖入,從來沒有見到有活著出來的。
“為什麼會往那裡飛?是誰設置的?”秦炎緊張道。
“我不知道,我來的時候航線已經鎖住了。”虞竹心道。
秦炎忽然想到了什麼,在控制室裡面轉了一圈,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看到一堆染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