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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得不說,戰場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不知從何地飛來的一根箭矢,刺中了沃爾夫岡的腹部。而這場戰鬥的轉折,也從這裡開始。

  沃爾夫岡原本統領著後續的大隊步兵,為西秦的騎兵們掩護側翼,可他這麼一中箭,不知道是哪個白痴接替了指揮權,居然下令直接撤離雅法,而不是撤回雅法,讓柏舟恨不得直接帶隊離開,不管這群白痴的死活。

  可就在這時,『蒙』止所率領的那部人馬,被成群的埃及騎兵,包圍住了,如果柏舟就這麼撤離的話,那『蒙』止的命運就可想而知,雖然尉上一直勸說柏舟,讓他放棄『蒙』止,不過,那時的柏舟並沒有聽進去,而是一刀柄敲暈了尉上,自己帶領騎兵重新殺入了包圍圈,結果,寡不敵眾,四千『精』銳,不知道逃出了幾個。

  而柏舟自己,連同『蒙』止他們,都成了階下囚。

  ……

  絞刑架,這個“奇妙”的東西,柏舟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站在這上面。

  那個身材無比魁梧的劊子手衝著柏舟大聲嚷嚷著什麼,不過用的是阿拉伯語,柏舟也聽不懂,只見劊子手似乎也明白了這個問題,直接把繩索圈子套在了柏舟的勃頸上。

  估計是劊子手故意沒有給柏舟帶上頭套,讓柏舟能很輕易地看見他何時拉動扳手,而那時,也就是柏舟死亡的時候。

  或許,就這麼死了,說不得能重新回到屬於自己的那個時代,柏舟如此想到,嘴角,也不自覺地『露』出了微笑。

  薩拉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這裡,顯然,他雖然說不“送”,可還是沒有忍住。

  “我知道,你從來沒有離死亡如此之近過,我相信,這種滋味並不好受,”薩拉丁似乎並不死心:“臣服於我,現在還來得及。”

  “臣服於你,瑞士的西秦子弟就只能等死,等著被無數人用各種各樣的藉口剿滅,換成是你,你能做出這樣的事麼?”柏舟反問道。

  “可如果你現在死了,又怎麼能看到那一幕?只要你不死,說不定一切都還有轉機。”

  “轉機?我不喜歡自欺欺人的說法。”柏舟回答道:“動手吧,這個繩索套在我脖子上,非常不舒服。”

  薩拉丁終於放棄了說服柏舟的念頭,舉起的手緩緩地落下,而那個劊子手得到了命令,雙手使勁,拉下了扳手。

  ……

  ps:嗯,我承認我是有那麼一絲念頭是想把故事寫到這裡的,不過,今天不是愚人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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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 奴隸】-------------------

  第七十四章奴隸

  “慢著!我們不能殺他!”

  就在柏舟抬頭看著藍天,心中還在思索著什麼的時候,突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讓那個劊子手也不由停了下來。

  柏舟疑『惑』地抬起頭,想看看這個敢質疑薩拉丁決定的人,到底是誰。

  有點兒熟悉,不過柏舟一時間想不起這位到底是誰,可是,細細想來,自己似乎和任何一個埃及人都沒有什麼『交』情,沒有人犯得著因為自己而得罪薩拉丁。

  “阿迪勒,你怎麼來了?”薩拉丁看清了來人,眉頭沒有因此而皺起,反倒是鬆了下來。

  原來是阿迪勒?薩拉丁的親弟弟,阿尤布家族的第二號人物。似乎也就只有阿迪勒這一個人,敢如此做,憑藉著血緣關係,可以不太給薩拉丁面子。

  至於其他埃及貴族,如果只是獨身一人,是萬萬沒有這個膽子的。

  此時的阿迪勒一身戎裝,沒有像上次那般衣裳華貴。人靠衣裝這句話果然還是有點道理的。更何況那天晚上,柏舟也沒有仔細注意他的相貌,所以,並沒有對他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

  “我聽說瑞士公爵被俘虜了,我知道,八成他是會死的。”阿迪勒沒有看著柏舟,仍然對著他的哥哥說道:“可是,我不能讓他死。”

  這其中的理由,除了柏舟、阿迪勒、薩拉丁之外,其餘的埃及人,自然是不知道的,畢竟,那天攻伐羅德斯島的失敗,眾人雖然知道結果,但並不太清楚阿迪勒到底敗在了何人之手,更加不會知道,柏舟為了遵守諾言,不惜與羅德斯島上的一些貴族『交』惡,甚至直接用刀架在居伊的脖子上,一力釋放了阿迪勒。

  個中因由,讓柏舟也不得不感嘆一聲世事無常,昨日種善因,今日得善果,看來,有些時候這些佛學箴言還是有些道理的。

  “但你應該知道,我留不得他。”薩拉丁對著自己的弟弟說道,口氣中雖然帶著和藹,但也有一絲兄長的威嚴。這句話說出來,明面上是讓阿迪勒給自己一個解釋,可實際上,是讓阿迪勒給其他人一個解釋。

  “正因為知道,所以我才會親自過來。”阿迪勒回答道:“如果他死在我的面前,那麼,無論是真主還是我本人,都不會再原諒我自己的。”

  阿迪勒的口氣異常的強硬,根本不像柏舟第一次見他時的那種神『色』。

  “我明白,我的弟弟,如果換成是我遇到這樣的事,也不會允許他發生的。”薩拉丁輕嘆了一口氣:“但是,你想怎麼處理他,釋放麼?雖然他對你有恩,但是,你也應該清楚,那樣做的話,我們會多犧牲掉無數最英勇的戰士。”

  “我明白,哥哥。”阿迪勒對著薩拉丁深深地行了一禮,他知道,薩拉丁這麼說了,就意味著柏舟可以活下去了:“我會處理好剩下的事情,保證他在那群異教徒回去之前,哪裡也去不了。”

  “那好吧,『交』給你了,我的弟弟,有一顆感恩的心是好的,但是,不要被其他人利用了。”薩拉丁囑咐了一句,便走了開去,或許,在他心中,有阿迪勒這個台階下,是最好的結果。

  說到底,薩拉丁還是一個愛惜人才、『胸』懷寬廣的君主,否則的話,他也成不了一代聖雄,也征服不了一塊又一塊的土地。

  但是,如果阿迪勒沒有來到,那麼,面對其餘貴族們的壓力,薩拉丁也是需要妥協的,當然現在,自有他的弟弟處理這一切。

  “阿迪勒!你難道不知道他是誰麼!”當即就有埃及實權人物跳了出來,質問阿迪勒,雖然阿迪勒的身份頗高,但畢竟不是薩拉丁,這些實權人物並不怎麼懼怕阿迪勒。

  “廢話,如果我不知道,怎麼還可能來救他!”阿迪勒顯然也不是吃素的主兒,面對薩拉丁時可以謙和有禮,但面對其他人,他可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你既然知道,那就不應該來求情,你不知道有多少勇士在戰場上死在他手中麼!”

  “既然知道那是在戰場上,勝敗生死就各憑本事,死了,只能怪自己本事不夠,怎麼,難道這個道理你們都不懂麼!”

  “可是,他是異教徒,處以絞刑已經是我們對他最高的恩典了,難不成還讓他活著回去!”

  “我不會讓他死,但也不會放他回去,這個答案,你滿意了麼!”

  “這……你為什麼要幫一個異教徒!”

  “你管得著麼!”

  ……

  不得不說,阿迪勒的口舌要鋒利得多,或者說是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做法,薩拉丁是肯定做不出來的。~或許也是因為他地位的原因,雖然有些大貴族不怕得罪他,但肯定也不願意無謂地去得罪這麼一號人物。

  他們見阿迪勒是鐵了心了要救下柏舟,加上有薩拉丁的默許,自然也無法再多說什麼,只得對著柏舟紛紛咒罵著,然後一臉晦氣地離開了刑場,讓他們稍微有些欣慰的是,幸好這個瑞士公爵不會被釋放,要不然,就有的頭疼了。

  偌大的刑場上,現在顯得冷冷清清,除了阿迪勒的親衛『侍』從以外,就只剩下那個劊子手,一臉惶恐地站在那裡。

  “你走吧,這裡沒有你什麼事了。”阿迪勒跳上了絞刑架,用阿拉伯語對著劊子手說道。

  那個劊子手二話不說,立馬就連滾帶爬的跑了開去,他也不傻,知道自己剛才粗暴對待過的基督徒,身後有人罩著呢,現在不跑,怕是再沒有機會跑了。

  阿迪勒轉頭看向柏舟,親自為他解開了身上的繩索,用一種略帶著揶揄地口『吻』說道:“男爵,沒有想到吧,我們第二次見面,會是在這個場合。”

  “既然已經知道我的身份,就不要叫我男爵了。”柏舟活動了幾下酸軟的手腕,微微一笑:“想不到這次反而欠了你一命。”

  “沒什麼,只是還了之前的東西。”阿迪勒搖搖手說道:“我說過,我會記住你的,實際上,我一回去,就開始調查你到底是誰。你也應該知道,以你的身份,調查出來你的真實身份,並不難。”

  確實不難,只要派一個商人來羅德斯島隨便找人一問,就能得出阿迪勒想要的東西。

  沒辦法,似乎柏舟和西碧拉的風流韻事,已經被傳遍了。

  “可我還記得,當初你也說過,希望我在戰場上,不要碰到你,當時這話說的可是充滿威脅的味道。”柏舟繼續活動著筋骨,跟著阿迪勒騎上了馬,離開了刑場。

  “如果是在戰場,我一定會不留餘地的攻打你,不過,這是刑場,不是戰場。”阿迪勒也笑了笑,回應柏舟:“命運真的很奇妙,不是麼?”

  “我同意,不過你能告訴我,我接下來的命運麼。”柏舟問道,也是他現在想知道的事情。

  “死確實沒有什麼可怕的,但如果你死的沒有價值,那就非常可惜了。”阿迪勒並沒有回答柏舟的問題,而是直接又說出了不相干的一句話:“這是你當初『逼』迫我屈服時說的話,不知道你還記得麼?”

  “還有些印象。”柏舟實話說道。

  “如果我沒有來,或者晚來了哪怕一分鐘,你知道自己的命運麼?”

  “當然知道。”

  “那你不會覺得可惜麼。”阿迪勒問道。

  “如果我早知道你會來,那我就不會覺得可惜。”柏舟說了句不是廢話的廢話。

  不過,阿迪勒顯然也沒有興趣在這方面多做糾纏,或者說,他早就知道柏舟不可能給他真正答案,所以,也就沒有繼續發問。

  “以後,你就是我的奴隸。”

  兩人在隨行『侍』衛的跟從下,慢慢離開了這片軍寨,也就在這個時候,阿迪勒拉起韁繩,停了下來,對著柏舟說道:“雖然你救了我一命,可這一次,我也還了你了,從此以後,我們之間就互不相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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