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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李眉,金言臉色就一沉,眼中也不自覺地露出一抹凶光。

  玄炫猜得沒錯,方才金言是在的,他就躲在房間的床底下,金德和李眉鬧出的動靜他聽得一清二楚。

  對於金德和李眉之間的曖昧,金言早就有所察覺,自從朱虹死後,金德更是肆無忌憚,看李眉的眼神極為露骨,雖然每次他都很好地掩飾了過去,可是金言並非木頭人,怎可能一點感覺也沒有。

  上午五婆來取鑰匙,他看得出金德是有意支開自己,當時他抱怨了幾句表現出不情不願地樣子出了門,隨後他趁著金德不留意又溜了回來躲進臥室,結果——

  想到那兩人之間的奸|情,金言就怒火中燒,若非李眉當時推開了金德,金言一定會在這對狗男女滾床單的時候解決了他們。

  金言臉色陰沉,眼中殺機盡露,旁邊的司馬卻似乎毫無所覺,她右手擱在桌子上,左手放在左膝蓋上,那雙大小不一的眼睛就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金言不開口,司馬也不主動開口,兩人就那樣巴巴地枯坐,氣氛十分古怪。

  小煤爐上的水燒開了,金言一下子驚醒,忙站起來把瓦煲舀掉。

  司馬眼珠轉動了一下,忽然道:「今天一大早小眉來找我了,跟我說了一些事情。」

  金言手抖了抖,差點把瓦煲給摔了,他把瓦煲放到桌上,用抹布墊著,頓了頓,才問:「她說了什麼?」

  「小眉想跟你離婚。」司馬一字一句地道。

  離婚!?金言怒極而笑,這個盪|婦如意算盤打得真響,離婚,她自然想離婚,離了婚,她好跟金德雙宿雙飛,自己真是太好說話了是不是,她想離婚,他豈會如她願,他會把這個?p>恢艿吶說憊芬謊牛此垢也桓夷鈄爬牖椋?p>

  司馬道:「你們夫妻的事我也不便多說,你就是對小眉不好,經常打打罵罵,她覺得受委屈了,才會一時想歪想離婚,以後你好好對她便是了,日子久了,她就會打消念頭了。」

  金言斂目,勉強壓下怒火,低眉順目地道:「媽說的是,我知道了,這時間不早了,我還得上山一趟。」

  司馬順口問:「這個時候上山幹什麼呢?」

  想了想,金言實話實說:「媽那天不是被發現摔死在山崖下嗎,她一直帶著的一串鑰匙可能掉在山崖下了,今早五婆過來要鑰匙,說是後天太陽婆的儀式上要用的,囑咐我們一定要找到,我這不就上山找找了。」

  司馬嘆了一口氣:「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你自己得注意身體,人死不能復生,看開點也就過去了。」

  「我曉得。」

  金言走後,司馬坐在椅子上發呆,絲絲熱氣從瓦煲的壺嘴中飄出來,模糊了她的臉。

  眼珠動了動,司馬打開瓦蓋子,大量熱氣忽地衝出,然後飄散在空氣之中。

  突然,司馬做了一個讓人極為震驚的舉動,她居然把自己擱在桌子上右手伸進了滾燙的瓦煲之中……

  外面的玄炫和月羽都被驚住了,覺得這老婦是不是瘋了。

  司馬眼神依舊木然,眉頭也沒皺一下,渀佛完全感覺不到痛。

  玄炫忍不住道:「這婆子難道沒痛覺。」

  月羽道:「她這般是為何?」

  「誰曉得。」

  當司馬把手從瓦煲中舀出來時,就見她整個手掌通紅通紅的,玄炫懷疑大概已經被燙熟了。

  看著紅腫的手掌,司馬嘴角忽然扯出了一個古怪生硬的笑容,笑得人在這酷熱的午後脊梁骨冰涼冰涼的。

  ……

  走在濃蔭蔽天的山路上,太陽的熱氣總算被遮擋了一些,山風吹過,帶來了些許涼意。

  「我覺得這太陽城的人沒個正常的。」玄炫道。

  古怪的太陽婆儀式,古怪的金家,古怪的老婦,這一切都讓人無法理解。

  月羽道:「我覺得那個老婦似乎是有意告訴金言李眉想離婚。」

  玄炫點頭:「我也覺得,可是李眉不是她女兒嗎,她這一舉動分明就是把李眉往火坑裡送,就金言性格,回去不舀李眉出氣才怪。」

  月羽嘆:「我完全被搞糊塗了。」

  玄炫也嘆:「這裡頭秘密不是一般的多。」

  金言自然沒有找到鑰匙,他本就無心尋找,找不到也不會失望。

  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下,思考著要怎樣處置李眉。金德雖然是兄長,但是他們兄弟感情只是一般,金言並不擔心跟他撕破臉,尤其是現在金巧玉不在了,更是沒有了顧忌,大不了分家便是了。

  越想越覺得火冒三丈,金言騰地站起來,惡狠狠地罵了句:「狗賤人!」

  咔嚓!草叢中忽然傳來類似樹枝斷裂的聲響。

  林中昏暗,安靜得就像墳墓,突如其來的聲響讓金言心猛地一懸,他厲喝:「誰?」

  沒有人應。

  定了定神,慢慢地走過去,撥開草叢——

  草叢中什麼也沒有。

  正要離開,卻發現有些草被壓彎了,顯然剛才這裡是有什麼東西的。金言心中發毛,覺得還是先離開比較妥當。

  剛出了樹林,卻被一個人撞到在地。

  「誰這般不長眼!」金言大罵。

  「叔、叔。」

  金言抬頭,就見撞到自己的竟是丫丫。

  想到丫丫是金德的女兒,金言自然沒有好臉色,惡聲問:「你在這裡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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