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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滿身鮮血地倒在自己面前的情景是他永生永世的痛,他的血把自己雪白的毛都染紅了,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去,他卻無能為力,他是那樣的恨自己,要不是自己把扇子叼回來,他就不會死,他哥哥,他的家人也不會死,這血腥的慘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他恨桑菊,但更恨的是自己,這難以消彌的痛深入骨髓,即使歷經三世,依然猶如昨日,每次一想到這件事,他就徹夜難眠,痛苦難當。

  「那個女人把這把扇子扔了,我撿了回去,他們一家人是無辜的。」上官軒冷聲道,「負你的只有陳永業,本來他死後會被打入地獄受罪,可是因為你殺了他,倒是讓他免了罪,真是便宜他了。」

  桑菊茫然,那樣殺了他反而是便宜他了麼?他死後可以重新投胎做人,自己呢,殺孽太重被封印,忍受無盡的黑暗和孤寂,值得麼?為了這樣一個負心人?

  趁著桑菊失神,上官軒毫不留情地一劍刺入她的胸口。

  桑菊那隻獨眼睜得大大的,緩緩地低頭看著插入胸口的劍,這不是普通的劍,是加持了靈力的桃木劍,傷口漸漸擴大,皮膚一寸寸地裂開燒毀,桑菊右手緊緊地握住那把桃花扇,轟然倒下……

  蕭春秋看著手中的桃花扇,有一肚子話想問上官軒,可是看著神情沉鬱的上官軒,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桑菊魂飛魄散,這把桃花扇卻完好無缺,蕭春秋離開的時候,鬼使神差地帶走了這扇子。

  上官軒喟然:「這東西要來幹什麼?扔了吧。」

  蕭春秋把扇子塞進口袋裡,搖頭:「不要,這是小狐狸送給我的。」

  上官軒震驚地看著他,「你、你說什麼?你記得?」

  蕭春秋詫異:「記得什麼?」

  上官軒聲音微微發抖:「你剛才說這扇子是小狐狸送給你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春秋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我夢見一隻小狐狸,白色的,它送了這樣一把桃花扇給我,和桑菊這把一模一樣的,是不是很奇怪?」

  上官軒怔怔地望著蕭春秋,久久不能語。

  ……

  第37章

  看到蕭春夏那一片狼藉的辦公室時,蕭春秋嘴巴張成了O型,吃驚地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蕭春夏簡略把事情說了一遍,本來就滿肚疑惑的蕭春秋抓狂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是粗神經,可是並不笨,從一開始桑菊對他們兄弟的古怪態度和莫名的敵意,到現在想置他們於死地,用桑菊是個瘋子這個理由來解釋實在是蒼白牽強,很明顯桑菊是有意針對他們兄弟,這當中一定有理由,至於真相——蕭春秋猛然轉頭盯著上官軒,質問:「你一定是知道什麼,我要知道真相,那把桃花扇你是從哪裡來的?桑菊為什麼要殺我和哥哥?還有那個陳永業,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告訴我!」

  上官軒看著蕭春秋那張盛怒的面孔,千言萬語也不知從何說起。

  告訴他自己是只狐狸?自己害死前世的他?他會相信麼,會不會把自己當傻子?

  「我……」上官軒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你橫眉怒目發什麼火呢?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答案。」玄炫一邊說,一邊雙手插兜走了進來。

  「你都知道?!」蕭春秋不信,「為什麼你會知道?」

  玄炫拖過一張椅子坐下,聳肩:「因為我神通廣大。」

  蕭春秋:「……」

  玄炫雙手交握放在腿上,「問題寶寶,有什麼想問的?」

  蕭春秋嘴角抽了抽,拖了椅子在玄炫面前坐下,「我有很多問題想問。」

  「問吧。」

  「桑菊是什麼東西?」

  「一副白骨。」

  「怪物?」

  「算是,只是桑菊的情形有點不尋常,我暫時還沒找到原因。」

  「她為什麼要殺那些人?還有,她為何要殺我和哥哥?」

  「桑菊靠吸食靈魂維持形態,她和陳永業、還有你們兄弟的恩怨,那是前世結下的。」

  玄炫簡略地把過往說了一遍,只是省略了上官軒就是那隻小狐狸,事情始末玄炫也是從上官軒口中得知的,雖然經歷轉世輪迴,可是陳永業的相貌並沒有變化,所以上官軒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認出他來了,倒是桑菊並不是從前的桑菊,所以一開始上官軒並沒有認出桑菊。

  有一點玄炫並沒有說出來,今晚殺死的桑菊只是一副披了人皮填充了腐肉的骨架,這個桑菊是工地挖出的那副棺材裡的白骨,並不是先前他們見到的那個桑菊,他們第一次看到的那個桑菊是個人,至少是個半人,那時候的桑菊是半人和骨架桑菊的結合體,換言之,現在那個半人桑菊不知去向,雖然這個只有一半靈魂的桑菊構不成威脅,但畢竟也是一個隱患,必須要儘快找到她。

  蕭春秋和蕭春夏聽得目瞪口呆,怎麼也不想到他們和桑菊有這樣一段恩怨。

  玄玄妙可道:「那個陳永業死不足惜。」

  玄炫道:「那是前世的債,他前世已經還清,今世已是另外一個人。」

  蕭春秋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消化完他的前世經歷,又問:「按你這樣說,那這把桃花扇不會就是前世的那把吧?」

  玄炫挑眉,「自然是,這桃花扇是桑菊唯一的陪葬品,不然桑菊就不會這麼執著了,前段時間療養工地不是挖出一副棺材麼,這事春夏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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