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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永業魂飛魄散,發足狂奔。

  拐了一個彎,他終於看到了一扇門,門縫裡正透出柔和的燈光。

  狂喜的陳永業無暇細想為什麼本來像個死胡同一樣的走廊會突然出現一扇門,也沒時間想門內會有什麼東西,他只想走到有光明的地方,似乎在明亮的地方,就不會那麼恐懼,黑暗中那樣東西也不敢追過來。

  他咬緊牙關,忍著腿上陣陣鑽心的疼痛,憋著最後一口氣,一手推開門,沖了進去。

  撞門、轉身關門,陳永業的動作一氣呵成,確定門關緊後,他虛脫地靠著門跌坐在地上。

  氣喘如牛地喘了一會兒氣,陳永業這才顧得上回頭看看屋裡的環境。

  「你是誰?」忽然有人問。

  「啊!」陳永業發出高頻率的尖叫聲,身後站著是夢裡那個胸口被掏穿了一個洞的女人。

  女人朝他咧嘴一笑,鮮血嘩啦地從嘴裡流出,甚至有幾滴鮮血滴在了陳永業的腳背上。

  艷紅的血刺激著陳永業的神經,他瘋了地大叫著,舉起手中的拐杖朝女人插下去。

  第36章

  蕭春夏才剛從座位上站起來,就看到一個神色恐慌的男人慌失失地沖了進來。

  男人進來後第一時間把門反鎖,軟到在地劇烈地喘氣。

  那人衣衫不整,赤著腳,其中一條腿截去了一半,另一條完好的腿上纏著紗布,鮮血正從紗布中滲出,順著小腿滴落在地板上……

  蕭春夏皺眉,上前一步問:「你是誰?」

  男人回頭看他,下一刻卻像看到惡鬼一樣,高聲慘叫,舉起手中的拐杖就劈。

  事情過於突然,蕭春夏只來得及狼狽地就地滾到角落。

  陳永業一擊不中,狂叫著舉起拐杖正想朝地上的蕭春夏再度插去,背後忽然一聲巨響,結實的木門從中裂開了,陳永業剛想回頭看個究竟,頭剛轉了一半就被一股巨大的衝力撞得往一旁飛過去,狠狠地撞到了牆壁上。

  陳永業聽到自己身體內傳來清脆的骨頭碎裂聲,他只覺得自己渾身骨頭都要散了,鮮血從嘴角溢出,眼前一黑,悶哼了一聲暈了過去。

  頭撞在書櫃的邊沿上,蕭春夏只覺得頭腦一陣轟鳴,幾乎要暈過去。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這時一雙手伸了過來把他扶了起來,耳邊響了起玄妙可急切的聲音:「你怎樣?有沒有受傷?」

  蕭春夏吃力地睜開眼睛,「沒事,我沒事。」

  玄妙可把蕭春夏扶起來坐好,埋怨:「哥哥也真是的,也不把事情說清楚,差點就害你受傷了。」

  蕭春夏頭還有點暈,聞言不解地問:「什麼沒說清楚?」

  玄妙可也是一知半解,玄炫打電話通知她和蕭春夏下班後留在醫院,說什麼引蛇出洞,還囑咐她不要離開蕭春夏半步,結果她只不過是出去買罐熱咖啡就跑出一個瘋子襲擊蕭春夏,要不是沒走遠,沒準蕭春夏就受傷了。

  剛才情況危急,玄妙可下手極狠,蕭春夏看了一眼地上暈死過去的陳永業,儘管這個人剛才想殺自己,但是也不能見死不救,於是便連忙打電話救人。

  等陳永業被抬上急診推床送去急救後,玄妙可拉起蕭春夏,「走,我們去找哥哥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

  桑菊臉色一變,用手按住胸口。

  「桑醫生,你怎麼了?」清冷的嗓音在寂靜中響起。

  桑菊急忙回頭,暗淡的燈光下,一個人悄無聲息地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桑菊轉動著沒有生氣的眼睛看著閒適地站著的玄炫,「原來是你。」

  玄炫看著臉龐上開始泛起黑斑的桑菊,嘆了一口氣:「你已經殺了很多人,再不收手,你就只能墮入煉獄,永不超生。」

  桑菊面目猙獰,恨聲道:「該死的人還沒有死,只要他們死了,我就收手。」

  玄炫手腕一翻,手上多了一條末端綁著一個金鈴的紅繩,他道:「該死的人你前世已經殺了,今世他們不再背負罪孽。」

  桑菊激動狂亂地大聲道:「他永生永世都該死,那個女人也該死,我對自己發過毒誓,一定要他們陪葬!」

  「執迷不悟!」玄炫不再廢話,手腕一抖,紅繩甩出,朝桑菊的手纏過去。

  桑菊反手一抓,想扯掉紅繩末端的金鈴,繩索似乎有生命一樣靈蛇般順著桑菊的手腕繞上她的手臂。

  桑菊絲毫不當一回事,另一隻手抓住繩索,想將其扯下來,她的手才剛碰到繩索,手臂上忽然冒出一陣黑煙,繩索纏過的地方突然燃燒起來,一轉眼就燒掉了她手臂上的皮膚。

  桑菊怒叫一聲,白森森的五隻指骨扯著繩索,蠻力硬扯。

  繩索終於被她扯了下來,可是她整個手臂上的皮也被剝了下來,表皮剝落後,內里只有嶙嶙白骨,不見肌肉。

  桑菊臉上黑氣大盛,她狂怒地道:「你暗算我?!」

  「我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天師用的東西能隨便碰的麼?」玄炫冷笑。

  桑菊的十指突然變得又長又尖,朝玄炫撲過去。

  玄炫側身閃過,一翻手,右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泛著紅光的匕首。

  吃過一次虧的桑菊不敢大意,急忙躍開。

  玄炫緊跟而上,凌空躍起,匕首閃爍著寒意直插桑菊的眼窩。

  桑菊閃避不及,匕首直插而入,玄炫左手拍出,在她頭頂上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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