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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了一會兒,蕭春夏猛然整個人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衝到右邊的柜子前。

  柜子是鎖著的,蕭春夏的手指有些顫抖,費了好一會兒才把鎖開了。

  蕭春夏幾乎沒有勇氣把櫃門打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猛地拉開櫃門。

  柜子里,整齊地放著三把人皮扇。

  鮮艷欲滴的桃花或零星或密集地散布在扇面上,栩栩如生。

  蕭春夏雙膝一軟,跌倒在地上。

  月羽走過去,把蕭春夏扶到椅子上坐下,蹲在月羽肩膀上的花栗鼠吱吱地低叫了兩聲。

  蕭春夏恍恍惚惚地抬起頭來,他像是一個溺水之人看到最後一根救命的浮木,用力抓緊月羽的手。

  「我、我夢見我殺了她們,我殺了她們……」

  月羽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紫色的眼睛似乎帶著一種魔力,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蕭春夏奇異地安靜下來。

  月羽的聲音仿若穿越濃霧的晨鐘,低沉而有力:「這只是一個夢,一個被控制的夢,你該相信你自己才是。」

  蕭春夏幡然清醒,對,自己昨晚一下班就走了,回去吃完晚飯後還和弟弟蕭春秋玩了兩個小時電玩,之後洗完澡上了一會兒網就上床睡覺了,自己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醫院?

  清晰地回想起昨晚的一切後,蕭春夏頓時鎮靜下來,他疑惑不解:「為什麼我突然做這樣的夢?這三把扇子又怎麼會在柜子里?」

  月羽走到柜子前,抽出一張紙巾拿起一把桃花扇仔細看了看,扇面上的血跡已經干透,然而奇怪的是,血跡卻不是乾澀的暗紅色,而是像剛剛流出來的血那樣鮮紅鮮紅的。

  月羽把扇子放回去,轉身對蕭春夏道:「你之所以會做這樣的夢,是因為有人控制你做這樣的夢。」

  蕭春夏的心劇烈地跳動了一下,道:「有人——控制我做這樣的夢?誰?」

  月羽指了指柜子里桃花扇,淡道:「做這扇子的人,也就是真正的兇手。」

  蕭春夏甩了甩頭,「他為什麼要我做這樣的夢?讓我覺得我自己是兇手?」

  月羽道:「你是心理醫生,你覺得折磨一個人,精神折磨和肉體折磨哪樣更容易讓人崩潰?」

  蕭春夏聽得打了幾個冷顫,的確,要折磨一個人,精神的折磨就像一把鋒利的貼著動脈的利刃,隨時都會向前刺入一分,讓你不能忍受,恨不得自己把脖子送上去,結束這種生死繫於一線的折磨。

  月羽看了看四周,搖頭略帶惋惜地道:「可惜來遲一步,不然就可以抓住他了。」

  蕭春夏一驚,幾乎要跳起來:「什麼?!他來過?」

  月羽點頭:「你會做夢,是因為你被他控制了心神。」

  蕭春夏驚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忍不住問:「如果你沒有出現,那我會繼續做夢麼?繼續做下去,我會夢見什麼?」

  月羽摸了摸下巴,道:「那就得要看看兇手想要你做什麼樣的夢了,他大概是想要你精神錯亂,分不清夢境和現實,把自己當做殺人兇手……對了,你有玄炫的手機號碼吧,手機借用一下。」

  第32章

  聽聞蕭春夏出事,蕭春秋跑得比誰都快,人還沒到就聽見他焦急的聲音:「哥,哥,你沒事吧?」

  蕭春秋上上下下把蕭春夏打量了一遍,見他完好無缺才鬆了一口氣。

  玄炫進來的時候,就見到月羽架著腿姿勢優雅地坐著那裡逗花栗鼠。

  花栗鼠每回見到玄炫都屁顛屁顛的,第一時間就爬到他肩膀上,吱吱地叫著。

  見到玄炫,月羽先是一笑,道:「小炫,我把你的號碼設在我通訊錄的第一位呢,作為交換,你是不是應該也把我的號碼設在第一位?」

  玄炫點頭,「我認識的人當中沒有Z開頭的,Y開頭的只有你一個,倒數第一位自然非你莫屬。」

  月羽嘴角微挑,朝玄炫伸出手掌。

  玄炫盯著他那漂亮的手掌看了一會,用失望的語氣道:「可惜你不是美女,不然我很樂意拉你起來。」

  月羽眸光流轉,忽然打了一個響指,花栗鼠異常迅捷地順著玄炫的手臂躥下,在玄炫反應過來之前把他口袋裡的手機給捧走了。

  看著花栗鼠邀功地手機交到月羽的手中,玄炫臉上不喜也不怒,既沒有生氣,又沒有伸手把手機搶回來。

  月羽獎勵地摸了摸花栗鼠的腦袋,輸好自己的號碼把手機還給玄炫。

  玄炫卻不接,「怎樣拿的就怎樣還回來。」說完算計地掃了花栗鼠一眼。

  吱!花栗鼠腿軟了,捧著月羽塞到它懷裡的手機磨磨蹭蹭,就是不敢過去。

  蕭春秋在一旁看得有趣,鄙視玄炫道:「不要臉啊,小動物都欺負。」

  玄炫不痛不癢的,朝花栗鼠勾了勾手指。

  月羽一派的淡然。

  花栗鼠看看月羽,又看看玄炫,怨念:自己的主人真是不給力,一點也不憐寵惜寵!

  花栗鼠還是識時務的,乖乖地把手機還給玄炫。

  玄炫揪了揪花栗鼠的尾巴,不輕不重地道:「小花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記性這麼差,有待加強記憶力。」

  吱!花栗鼠立即抱住自己的尾巴,抖!

  宋肖御對玄炫和月羽好奇得很,尤其是月羽,與生俱來的氣質使然,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距離感,覺得和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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