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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工頭用力拍了下陳永業的肩膀:「好小子,還真給你說對了,大家加把勁,打完這個地基我們就收工!」

  眾人叫:「阿頭,打完了還沒到下班時間吶。」

  「今天咱們提早收工!」包工頭爽快道。

  眾人歡呼。

  辛苦工作了一天,誰都想早下班回家歇歇。

  想著可以提早下班,眾人幹勁十足,有幾個人還一邊干一邊唱起了號子。

  粗狂的歌聲中忽然混雜了幾聲驚呼:「阿頭,挖到棺材啦!」

  眾人一下子靜了,紛紛湧向驚叫聲傳來的方向。

  褐黃的泥土中,露出一角漆黑的棺木,黑沉沉的顏色讓人心裡發毛。

  干他們這一行,最避忌就是挖到棺材。

  眾人面面相覷沒主意了,問包工頭:「頭兒,怎麼辦?」

  包工頭雖然心中也有幾分害怕,但是還是大聲道:「現在什麼年代了,哪來的神啊鬼啊,把棺木起了,找個地方好好安葬就是了。」

  眾人一聽,覺得也對。

  在包工頭的帶領下,眾人合力把那副棺木挖了出來。

  棺木是上等的楠木,表面的那層油漆有些剝落,上面蟲眼密布,棺面和棺身雕刻著一些紋路古怪的暗紅花紋。

  人皆有好奇之心,無論是在適當的時候,還是不適當的時候。

  不知誰小聲說了句:「你們說,這裡面會有什麼?」

  有人接了句:「白骨,沒準還有些陪葬品。」

  陪葬品這個字眼勾起了眾人的好奇貪財之心。

  他們對望幾眼,極有默契地拿起工具把棺木撬開了。

  棺蓋打開後,一股腐臭竄出,嗆得眾人紛紛掩鼻逃竄。

  待腐屍味散去,眾人圍了上去。

  失望。

  棺材裡只有一副白森森的骸骨,骸骨上稀稀落落地掛著腐蝕得七七八八的衣服。

  「晦氣!也不知是哪個窮人家,居然連只戒指也沒有!」有人抱怨。

  「白干一場!」有人附和。

  包工頭道:「別埋怨了,把棺蓋蓋好明日找個地方葬了,人啊,還是要踏踏實實幹活。」

  眾人嘀嘀咕咕不情不願地蓋上棺蓋。

  包工頭擦了擦汗,道:「好了,今天干到這裡,收工吧!」

  眾人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三兩成群離開了工地。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空曠的工地上出現了一條人影。

  陳永業鬼鬼祟祟地左右張望著,確定周圍沒人之後他立即快步走到棺木旁,輕輕地挪開棺材蓋。

  他側著身子,把手探進棺內摸索。

  奇怪,應該是在這個位置的,怎麼撈不著?

  白天的時候,陳永業清楚看到骸骨的脊椎骨之下壓著一樣東西,不知道是否角度問題,其他人似乎並沒有發現那樣物事,為了獨占財物,陳永業自然不會傻得把自己的發現說出來。

  又摸了一會兒,手指碰到一樣物件。

  陳永業面露喜色,伸長手臂把那樣東西掏了出來。

  借著朦朧的月光,大致看清是一把扇子,扇面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斑點,約莫是什麼圖案。

  陳永業把扇子揣入懷裡,把棺材蓋蓋好,飛快離開工地。

  慘白的月光冷冷地投射下來,照在黑沉沉的棺木上折射出淒迷的微光。

  叩。

  萬籟俱寂中,棺木里傳出一聲細微的聲響。

  ***

  「哥哥,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玄炫睜開眼睛,無奈地看著俏皮亮麗、雙手叉腰一點淑女形象也沒有的妹妹玄妙可,嘆氣:「小可,小時候你明明是個小家碧玉,為什麼現在會變成母夜叉?」

  玄妙可斜睨著黑髮微亂衣襟半開露出小半個胸膛顯得有些嫵媚的玄炫,微笑。

  玄炫馬上捂住耳朵。

  「俗話說長兄如父,你何時擔起過父親這個角色?父愛你沒有,家用你不給,我沒有人要你也不關心……」玄妙可語速極快,噼哩啪啦燒鞭炮似的。

  「很多男孩子追你呀,是你不要人家。」玄炫嘀咕。

  妹妹太懂事獨立,從小到大,玄炫表現兄長關愛的機會實在太少。

  玄妙可嗤之以鼻:「那些人連我也打不過,若是有一天我被人欺負,能指望他們保護我嗎?」

  玄炫道:「小可,是你要求太高了,你柔道、跆拳道黑帶三段,打不過你也正常啊。」

  玄妙可柳眉一揚,「正常?那為什麼我這麼努力還是比不上你,明明我比你勤奮、比你努力!」

  在道術方面,玄炫可謂得天獨厚,別人是事倍功半,他是事半功倍。

  玄妙可理了理大波浪的捲髮,掏出手機朝小狗似的玄炫拍了一張照片。

  玄炫驚了:「你又拍我的照片?」

  玄妙可滿不在乎地揮揮手:「安啦,我只是用你的照片作為藍本,你根本不用擔心別人會知道那是你。」

  自家哥哥可謂是絕色美男,身為妹妹的玄妙可有著小母雞的保護心態,玄炫願意讓別人看,她還不願呢。

  玄炫欲哭無淚,有這樣的妹妹麼?把自己哥哥的照片改頭換臉,放上網供狼女瞻仰,同時收取版權費。

  玄妙可拿著手機欣賞了一會兒,滿意得直點頭:「哥哥你起床時睡眼惺忪的樣子真性感。」

  玄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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