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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羽也注意到了這種情況,他對玄炫道:「你有沒有留意,他們的桌子都很長,感覺就像專門用來招呼客人的,這村子裡的人必定早知道我們會來。」

  這點是確定無疑的,從三方面可以證實:一,這些村民是站在村口等著他們來的;二,他們準備了大量豐盛的飯菜;三,就如月羽所說,每個村民家中的長桌是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的,如果說是這裡風俗習慣把桌子弄成大得占據大半間屋子,那這風俗也未免太古怪了。

  月羽道:「你說,會不會是列車上的人和這裡的村民勾結,故意把乘客引到這裡來?」

  玄炫瞥了他一眼,「你怎麼老跟著我?」

  月羽笑:「我們是朋友,好朋友。」

  花栗鼠為月羽的厚臉皮感到汗顏了。

  「你這句話連你的松鼠也不相信。」

  吱!說得太對了。

  「那是因為小花也喜歡你,它妒忌你跟我好。」

  玄炫頭疼了,這人明明一副儒雅貴公子模樣,為何舉止行為卻像一個無賴,他在反省,自己不應該給他好臉色的,從一開始就應該把他當成透明人無視到底。

  「我覺得列車上的人和村民勾結的可能性很大,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為錢?」月羽自問自答:「暫時來說,我覺得除了錢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可以說得過去的原因了。」

  的確,除了錢之外,就真的沒有其他可以說得通的原因,然而,玄炫內心深處卻覺得這一切遠非表面看來這麼簡單,然而不是為錢,那又是為什麼……

  玄炫甩了甩頭,決定放棄思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沿著布滿苔蘚的青石板路走到盡頭,就看到女人說的那口井,井的四周堆砌著青石,形成一個四方形的井台。

  水井是那種古老的搖井,搖櫓光滑異常,看來使用了也有很長的一段年月了。

  月羽就像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異常得趣地研究那口水井,他拿起放在一邊的木桶扔進井裡,興致勃勃地搖了起來。

  玄炫跳上旁邊的一塊巨石,從他這個角度,可以俯瞰整個村落的布局。

  很像,真的很像!

  玄炫隱隱激動起來,這個村落就是那張羊皮地圖上的那個小村子。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第5章

  根據地圖所畫,鳳凰羽標記的地方就在水井附近。

  水井的周圍都是參天古木,古木之下是一人高的灌木,灌木與古木之間長滿了繁茂的蔓藤荊棘,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就像一堵高大的綠牆,遮住了外人的窺探視線,以為古井便是路的盡頭。

  玄炫目光轉沉,綠牆之後必然就是秘密所在,問題是怎樣才能進去?

  「玄炫,來來來,洗腳!」嘗試了幾次,終於搖了一桶水上來的月羽興沖沖地招呼玄炫。

  「我自己來就行了。」玄炫不習慣和人太親近,月羽的殷勤讓他有點不能適應。

  因為有點口渴,見井水異常的清澈,玄炫便掬起一捧水喝了一口,下一刻卻又把水吐了出來,嗆得咳了好幾聲。

  月羽一驚,「怎麼了?」

  玄炫擦了擦唇邊的水跡,皺眉:「這水有種古怪的味道。」

  月羽喝了一小口,「的確有怪味。」他舔了舔舌尖,「很淡的腥味。」

  玄炫探到井邊,黯淡的日光下,水影綽綽,可以看到井底的黃沙和井壁上的青苔。

  月羽道:「單從表面看,這水質沒什麼問題,除非可以測試一下這水的物質成分。」

  玄炫道:「可能是這裡的土壤問題導致水有怪味。」

  「有可能,對了,剛才那女人不是說這村子裡養了很多狗麼,我怎麼一隻狗都沒有看到?」

  「你相信她的話?」

  這個貴公子絕對不是繡花枕頭。

  月羽笑:「我只是奇怪為什麼她一定要我們帶著這個錦囊?」

  玄炫道:「也許是作為標記吧,你剛才沒發現麼,那些村民看到落單的我們本來是很高興的,恨不得立即把我們拉走,可是他們卻沒有圍過來,估計是看到我們拿著這個錦囊。」

  月羽挑眉:「你的意思是這個錦囊代表著我們已經去了別人家,已經是有主的了?」

  「嗯。」

  月羽端詳著手裡的藍色錦囊,唇邊忽然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把你的錦囊給我。」

  玄炫並沒有多問,把手裡錦囊拋給月羽。

  「想看戲法麼?」月羽笑問。

  「精彩便看,不精彩不看也罷。」

  「你會喜歡的。」

  月羽掏出一把極薄的小刀把那個縫得密密的錦囊劃開一道縫,從裡面挑了一條暗黑髮藍的小蟲出來。

  玄炫眼睛倏地睜大。

  月羽道:「你知道那個女人為何堅持要我們一人拿一個麼,因為她要在我們身上留下標記。」

  「標記?」

  「這不是一般的蟲子,這是蠱,夜光蠱。身上帶著這種蠱,當你身處黑暗的時就好比螢火蟲,極易暴露目標。」

  玄炫沉吟,「照你這樣說,這種蠱白天是失效的?」

  月羽點頭:「可以這樣說。」

  落後的山村,異常熱情的村民,下了蠱的錦囊,一種不祥的預感悄然籠罩了玄炫心頭。

  「你怎知道錦囊內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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