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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牙派門前百里,遍布骨灰,無人敢踏入。
這一次,龍牙派他們遭受到重大打擊,一半的教眾就這樣灰飛煙滅。
張祥硬著頭皮帶著一些人進去,想去殺掉無力反抗的李嘉。
突然有一大群面綁著黑布的灰衣人冒出來,把存活下來的教眾一一殺掉。
張祥人頭落地前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遭受了滅派。
。
司徒南在遍地骨灰中,找到了倒在地上的李嘉。
他下了馬,撥開他臉色的黑髮,露出他面無人色的臉,正微弱的呼吸。
不容他多想,他半抱李嘉起來,顫著手,從懷裡掏出一盒救命的紫丹藥。他看那丹藥太大顆,李嘉失去了意識。於是他把丹藥塞回自己的嘴裡,咬碎,湊過去,哺給他。
他看著他吞咽下去。氣色好轉了一點,鬆了口氣。
他眼神複雜的看著他,思緒萬千,他壓下來了。他把他抱起來,看著那濃煙滾滾的大火,面無表情。他想,不對龍牙派趕盡殺絕,讓人透出一點風聲,懷裡的人就再無寧日。
他抬頭看了頭上層層黑雲揮手帶著手下悄悄離開。
當晚,那烏雲密布的天,終忍不住下了場大雨。
大雨下了三天三夜。龍牙派傍山,地勢傾斜,大雨把那百里骨灰都沖刷乾淨,或滲入地里,或順著雨水混著泥土流入河裡。
龍牙派山下的百姓余茶飯後,都談論這場春雨實是洶湧,太怪異。
但隨後,那龍牙派山下的居民卻迎來大豐收,那一場怪異的春雨像是給那山下的土地施了肥,種什麼都比別的地方長得好。不過,這是後話了。
第21章 第 21 章
大雨停後,沒過多久,就傳出龍牙派被滅了的消息。江湖議論紛紛,有人說,龍牙派惹了不該惹的人。也有人說,龍牙派自作孽,不可活。前一陣子,那少主才死了。那少主如此畜生,養他的爹也好不了哪去。
龍牙派被滅的消息傳出來沒多久,那在白羽堂賠罪侍奉二老的龍牙派二子也抹脖子了,白羽堂對外的說法是,那二子因被滅派悲痛自殺了。真相與否除了白玉堂也沒人知道。
龍牙派是徹底被滅了,而那場怪異的大雨,把許多痕跡都清理了。
作為朝廷的鷹犬,朝廷會有何行動暫不知。
只知後來,江湖人詛咒那些喪盡天良的人渣,都用這龍牙派的下場。
司徒王府。
司徒南抱著人匆忙回府,讓下屬夾著大夫飛過來,給人看病。一個接一個大夫進進出出,都搖頭出來。人一直昏迷不醒,時不時高燒,呼吸時緩時急,看著隨時會停止呼吸,司徒南只能焦頭爛額在旁看著,不敢移眼哪怕幾分鐘。
三天後,司徒南經僕人提醒才想起來,把凌夌放出來。凌夌一出來,看到自己的爹半死不活躺著,哭鬧了一番。迫於司徒南的淫威,怕又被關起來,看不到自己的爹爹,才委屈的坐在床的另外一邊看著。
直到一周後,白靖師弟收到他的特急信來到王府。白靖一踏進府,看見兩雙一樣的遍布紅絲的眼睛,愣了一下。他還沒有說話,就被司徒南拽去看人。他診了脈,臉色的表情越來越難看。等他放下手,司徒南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
白靖聽到他喑啞的聲音,一看就沒怎麼說話,他從沒有看到這樣疲憊不堪憔悴的師兄,他說:“他急不來,倒是師兄你,多久沒睡覺了,你看看你的樣子,不用多久,你該倒下了。”
司徒南急道:“師弟,他這樣我如何入睡?你快說,他能不能治好。”
白靖嘆了一口氣,:“他武功本來被廢了,身體就不太好,不知練了什麼邪門的武功,他的里子壞的差不多了。能不能醒來難說,即使醒來,”白靖看著兩人蒼白的臉,突然說不下去。
司徒南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喑啞:“會怎麼樣。”
白靖說“里子壞了,這口氣能撐多久,全看天意。”
凌夌一聽,上前抓著他,哭著大聲喊:“你什麼意思,我不相信,你胡說!”
司徒南推開凌夌,對白靖說:“世間這麼多靈丹妙藥,我不相信沒有一種不能救他的命。”
“是有。但跟沒有也差不多了。這寶貴藥草叫活人藥,可活骨生肉,算起死回生作用。我也只在師父的藏書中看過,聽說那是仙草,我聽說你封地邑州有個邑山,那是個盛產名貴草藥的地方,或許在那裡有。我給你畫個圖。”
司徒南吩咐下人拿來紙墨,讓白靖畫上。
他看著那草圖,陷入沉思。
邑山早在二十年前就被華帝的人和血洗,龍牙派被滅後,現在一片荒蕪。有什麼珍貴草藥也早已落入華帝和龍牙派手上。龍牙派總部,他派人搜過,並沒有這草藥。
他起身出去,師弟拉住他,問他做什麼。
司徒南說找這草藥。
白靖急道:“邑山有一土族護著,二十多年就被滅了,真的有這草藥,也入華帝之手,有這樣的仙物他怎麼會給你。”
司徒南甩掉他的手,:“不擇手段也得拿來。”
“你這副模樣怎麼拿來,不壞事都算好了,此事不能急,你睡一覺清醒些再商議。”
司徒南回頭摸著床上的人頭髮,:“我要看著他,他晚上會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