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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明誠的聲音有些抖,可還是做不出來高聲尖叫的事。雖然盡力提高了音量,可越明誠平日說話聲音就不大,端的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因此怎麼提高聲音,門口都毫無動靜。越明誠心裡把那些偷懶的人,罵了個遍。

  影二心下嗤笑,就這樣的人,出身高貴,便是要風得風的王爺,自己付出勞力,總被欺壓不說,還總有一些不長眼睛的人會說自己靠樣貌如何如何。

  既然都說利用自己的樣貌,影二冷笑,就看看這樣貌到底如何。

  越明誠退無可退,後背抵著牆。影二伸出手,拉了越明誠一把,摟到懷裡,讓表情儘量真誠一些,淺笑道:“屬下早就心悅王爺!”

  越明誠此刻內心的震驚,和越清得知自己娶了季婉,是一樣多的。

  現今是夏季,天氣涼慡。

  越清穿了件單衣,斜挎著不多的行禮,騎在馬上,希望能趕在城門關上前出城。

  月上中天,越清急趕兩個時辰後,順利出了城。以前的清王府離城門可有三四個時辰。自從因為妖獸,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幻境裡後,越清總喜歡凡事都和以前比照。

  越清已經確定現今是幻境,目前最重要的便是如何醒過來,越清不知如何才能醒,唯一想到的方法便是自殺。

  出了城門,越清也不在乎方向,遇到岔路口便選擇自己想走的那一條就直接過去。越清不多想,怕想多了反而亂,只根據第一感覺來選擇,越清想找一處最高的地方跳下去。

  馬兒一路狂奔,越清總覺得自己離初七更近了。

  接著又跑了幾個時辰,越清聽到馬兒的粗喘聲音,怕累死了馬,越清下來,解掉馬鞍,把馬放了。那馬似乎有些不舍,只在周圍吃糙。越清也不管她,知道沒多久,它自己就會離開了。

  天似乎快亮了,周圍都是樹木,越清不知該往哪兒走,只選定一個方向,就往前走去。

  “啊……”越清腳下踩到東西,觸發機關,被繩子倒吊起來。

  越清摸出匕首,身體向上,隨手一砍,便砍斷了繩子,往下掉的時候,越清抱住包袱,還是護著肚子著地,滾了兩圈,趴伏在地上,並未立即站直,這也是初七教的。避免站得太高,受到攻擊。

  “喲,還真有兩下子。”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傳來。

  這聲音令越清身子一抖,這聲音,自己太熟悉了,是那個趁初七離開便折磨自己的吳信。越清想:真是冤家路窄。

  越清握緊了匕首,重新背上包袱。

  吳信和另外幾人,站在越清十步開外。

  吳信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跟著,便道:“呸,還以為是誰,不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嗎?你不在府里呆著,跑這麼遠來,莫非是和我敘舊?真是冤家路窄。”

  越清看對方搶了自己的台詞,也不說話,只盯著對方。

  吳信似乎有些吃驚,又道:“想不到你個糙包這次沒有大罵,看來你倒是學乖了。”

  越清看著對方,明明當初斷腿的是五兒,可現今斷腿的卻是吳信,五兒卻好好的。看來這個幻境的真實度還不夠。

  越清看著吳信道:“你的腿怎麼回事?”

  越清其實並不關心對方的腿,卻覺得應該說點什麼,拖延時間,了解情況。雖然談對方的瘸腿不太好,可越清對這個仇人,確實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可說的。

  吳信氣急敗壞道:“我就知道你還是那樣的人,打斷我的腿,現在又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來問我。”

  吳信回頭道:“弟兄們,上!”

  吳信拖著瘸腿往前沖,後面的人,卻有些猶疑,吳信大罵道:“怕什麼,他沒帶人,死在這荒山野嶺也沒人會知道。你們難道忘了他是怎麼對我們的?”

  越清看了看後面一座大山,四周低矮的糙木,光禿禿的樹幹,思考過逃跑的可能性,覺得自己耐力不夠,沒有躲藏的地方,自己肯定會很累。又看了看對面的壯漢,比照了一下武力值,越清打算硬拼。

  第142章 一百四十二、陌上花開(上)

  越清不想承認,自己有想報復的想法,畢竟不是誰都有機會遇到欺負自己的仇人,目測武力值還比自己低下的。

  越清冷笑,就算是幻境,殺他們一次再去死,倒也不冤枉。

  吳信幾人似乎已經落糙為寇,所以不用商量,便要趕上去包抄越清,可不巧的是,初七當初指導君竹等人訓練的時候,要越清在旁邊看著,越清甚至知道捕獵對方的最佳方位。

  越清提前一步趕到五兒該站的位置,五兒剛走過來,還沒弄清楚情況,便被越清拿著的匕首刺穿了肺部,五兒甚至沒來得及呼叫,就倒在地上,抽搐著死了。

  吳信為對方的迅速及方位判斷準確吃驚,只以為對方是運氣好,五兒一時大意所致。看到其他人有退卻的意思,吳信大罵道:“就他這樣的,你們不是沒和他練過,怕什麼?”

  吳信和另外三人換了陣勢,三人圍成三角形,打算圍住越清,吳信則在三角形外圍,伺機偷襲。

  越清慶幸自己這一個月都在練功,並且對於現今沒有初七指導的影二來說,應付越清很吃力。越清沉著冷靜,先攻擊正前方的人,快速拿到去刺,越清一直擅長躲避,而且對危險似乎很敏感,但越清提醒自己不能輕敵,因此一直留意身後動靜。

  越清聲東擊西,舉起右手,在對方伸手拿武器格擋的時候,卻踢出左腳,初七告訴越清和取自己性命的人打架,別想君子那套,哪裡造成的傷害最大,便攻擊那裡。

  越清本想踹那人胯部,那人似乎驚嚇到了,趕緊後退,並放下手去擋,越清一刀插在對方脖頸處,並左手提住對方肩膀處衣襟,饒半圈,擋在自己身前,之前在身後攻擊越清的人,剛好一刀刺在同伴身上。

  越清趁對方呆愣的時候,拔出匕首,去刺眼前的人,那人偏頭躲過,卻被割掉了一隻耳朵。熱血濺到越清臉上的時候,越清雖有所觸動,卻沒時間細想,只想解決掉幾人。

  吳信看著越清動作利落,狠辣果決,有些不可置信,也沒時間管躺在地上大叫的人,只向對方衝去。

  那個被割掉耳朵的人,也是個狠的。血順著側臉冒出,到脖子衣襟,那人也不止血,只和另一人配合著與越清搏鬥。

  越清可不想死在仇人手裡,不敢怠慢,知道在氣力上比不過那人,便靈巧地躲閃,並不硬碰硬。越清已經有些氣喘,由於內力稀薄,越清並不打算用,實在不得已,只想在最有把握的時候用,不想內力枯竭。

  吳信也是個有經驗的,繞著越清走,趁越清和對方打鬥,從身後抱住對方,緊緊勒住越清腹部,越清一陣難受,拿右手支起,撞擊身後吳信頭部。

  吳信被大力撞了一下,頭暈手滑了一下,越清反手一刺,刺到吳信的耳朵里。吳信沒有掙扎,直挺挺躺在地上。

  對面正打算攻擊的人,看吳信已死,地上又躺了另外兩人,知道今日凶多吉少,丟了武器便轉身跑了。

  越清看對方走遠,才有些脫力的坐在地上,直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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