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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日後,上官府。

  一間屋子裡,夏侯夜瀾當初賞賜的一隻銀鷹被困在籠子裡,突然發出尖銳的鳴叫聲。

  過了一會兒,一個黑衣人趁著夜深人靜潛了進來,拿出一個瓶子給銀鷹聞了聞,它才徹底安靜下來,一雙鷹目卻是炯炯有神地瞪著。

  黑衣人點燃火摺子,來來回回在黑屋子裡不知翻找什麼東西嫡女嫁到。

  突然,屋子裡突然一亮,黑衣人臉色一變,正準備逃走,卻見上官玄灝緩緩步出:“你是在找這個嗎?孔姨娘?”

  “竟然被你識破了!”一身黑衣的孔姨娘將臉上的面巾摘下,看著上官玄灝手上的龍虎令後,臉色一變,厲聲道:“既然如此,你就將龍虎令乖乖交出來!”

  “本公子開始還奇怪,為什麼夏侯夜瀾在壽宴上會把他們紫金國的國寶送來上官府,原來目的不是在於羞辱老太君與上官府,實際上只是為了掩人耳目,讓人放低對這隻銀鷹的警惕。銀鷹當初在上官府半空盤旋了幾圈,實際上是為了找出我手上的龍虎令。”

  因為龍虎令本身有一種常人難以察覺的香味,所以平時這兩塊龍虎令才以“劣質”的玉佩封實,避免了香味的外泄。

  那種香味正是銀鷹所熟悉的,它一旦聞到這種香味,便會發出類似於剛剛的的尖銳鳴叫聲。

  而孔姨娘剛剛就是聽到銀鷹的鳴叫聲時,才知道銀鷹找到了龍虎令的所在,孰不知這是他為了引她而來設下的陷阱……

  一聲令下,孔姨娘便被上官玄灝的帶來的人給制服住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孔姨娘一臉不甘地問道,當看到上官玄灝背後的洪立後,瞭然一笑:“原來是你!你竟然是上官玄灝的人!”

  原以為當初靠著易容成燕兒,便能借上官秀寧不貞不潔的事實挑撥洪立與上官府的關係,想不到燕兒向她匯報的,所謂洪立與上官秀寧表面相敬如賓、暗地裡卻不停在上官府動手腳的事全部都是假象,是洪立和上官玄灝一起演給她看的戲。

  上官玄灝笑道:“其實當初看見洪立竟鍾情於秀寧,本公子也是有些錯愕,不過這是洪立的私事,我雖是他的主子,卻也不便干涉嫡女嫁到。只是後來洪立向透露燕兒的詭異時,我才對上官府的人多生了幾分警惕,順藤摸瓜之下自是知道是你搞的鬼,最後便將計就計……”

  洪立是他從斂音閣選拔出來、安插在上官府各處產業中的心腹,這次陰差陽錯之下,卻是拆穿了孔姨娘的身份……

  洪立此時比平日添了幾分英氣,不復以往的文弱書生樣子,一看便知是個武功高強的練家子:“孔姨娘,你也太過低估我洪立對寧兒的感情了,雖然我一開始確實是氣憤她竟然使計欺瞞了我,但我對她的心又豈是你這等人可以輕易挑撥的?”

  他並非介意和氣憤寧兒不是處子之身,而是因為介意寧兒竟想使計欺騙他,這讓他一開始確實懷疑過寧兒是否真正愛過自己。

  但經過一段日子以來的相處,他和寧兒的感情越來越深,而寧兒也對他越來越依賴,讓他欣慰的是,很快寧兒便向他袒露心扉了……

  在查控出寧兒以前出門時,曾被一名醉徒借醉行兇,毀了清白,他便狠狠地將那個人廢了……

  ……

  在孔姨娘查出是紫金國夏侯夜瀾的jian細時,上官明風一臉不可置信,沉靜數日後,便向上官泉提出請求,離開了上官府,前往藍疆國的上官府店鋪分號去了……

  而在安定侯府也傳出消息,顧問天的小妾薛姨娘與店鋪管事林敬蒼通jian,被顧問天一怒之下逐出了安定侯府,而顧玉蓮的身世也自然變得不明不白。

  顧唯兮對此只是一笑置之,看來這告密的人定是周姨娘和顧心雅了,想不到當初只是提點她兩句,便能有這樣的效果。

  現在想來,顧唯兮當時失足掉進荷花池裡和也不是巧合,定是不小心撞破了薛姨娘與林敬蒼幽會,雖然顧唯兮沒看到什麼,但薛姨娘疑心重,還是怕jian情暴露,只有先下手為強……

  當初沐雪見到紅鶯從薛姨娘的院子裡出來,想來也是因為紅鶯當初也是撞破了薛姨娘的jian情什麼的,最後被薛姨娘收買,因此紅鶯當時突然有那麼多錢給她病重的娘和弟弟看病嫡女嫁到。

  至於周姨娘已經毀了容,失了顧問天的寵愛,早已翻不出什麼風浪了,現在報復薛姨娘也不過是不甘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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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已過去七個月。

  東暖閣。

  “三少爺,老太君命奴婢送來一些燕窩補品,說是給少奶奶補身子的。”丫環雲夕走進來恭敬地出聲。

  “嗯,擱那兒吧,替本少爺和少奶奶謝謝老太君的好意。”

  上官玄灝在書案後落筆正聚精會神寫些什麼,頭也不抬道。

  老太君現在深居佛堂,整天敲經念佛的,自從知道兮兒懷了身孕以後才喚人往這邊跑得勤了些,又是送衣服又是送補品的。

  只要不會傷害到他在乎的人,他也不至於與她一位老人家計較些什麼。

  “另外,老太君還命奴婢燉了些湯水,專門為三少爺解乏的。”

  接著,雲夕走近,將湯盅小心翼翼地在書案上擱下,抬眼望著臨席揮毫、俊雅無儔的上官玄灝,不覺一陣失神。

  芝蘭玉樹、驚才豐雅,這樣的氣度與風姿,即使當初的讓她驚鴻一瞥的太子殿下也遠遠比不上。

  聽說這位三少爺的病已經完全好了,看他對顧唯兮的寵愛程度來看,若能嫁與他為妻妾,那勢必會對自己呵護有加……

  這樣一想,雲夕便釋懷了不少,抬手便抽開腰上的封帶,解開自己衣襟,點朱紅唇勾起一絲嬌媚的笑意,緩緩向低頭書寫的上官玄灝走近……

  “怎麼還不走?”

  一陣淡淡的香水味飄來,上官玄灝不悅地抬頭,疏朗的眉眼瞬間染上凌厲冷色,閃身避開即將投懷送抱的女人嫡女嫁到。

  手中狼毫一揮,毫不留情地往雲夕的手掌襲去,霎時間血光飛濺。

  “啊!”雲夕驚惶失措地看著一片血肉模糊的兩隻手掌,柔橈輕曼的腰肢欲折,柔媚綽態的小臉上難以置信的問道:“三少爺為什麼要這要殘忍地對待奴婢,夕兒只是知道三少奶奶懷了身子,這些日子來定是不能伺侯少爺,所以才……”

  “所以,你要代她伺侯本少爺?”

  上官玄灝意味不明的緩緩勾唇,一步一步徐徐朝雲夕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雲端之上,俊雅而邪魅:“本少爺看似那麼饑渴難耐麼?”

  這一笑頓時讓雲夕重燃了希望,她就知道男人都是一副樣子,即使面子上表現再雲淡風輕、視妻如命,但骨子裡還是抵受不了美色的誘惑。

  畢竟像顧唯兮那種自恃清高的所謂大家閨秀,是不可能使得出什麼手段留住自己的男人的,久而久之,即使是再傾國傾城的美貌,最終也不過是遭到男人厭倦的繡花皮囊。

  顧不及手上的傷,左手往早就衣衫不整的身上探去,頓時衣衫半敞,杏黃的肚兜若隱若現,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小臉上勾起一抹風情的媚笑,柔媚無骨地向前靠過去:“承蒙少爺的錯愛,夕兒一定會好好伺侯。”

  “你想要代替我娘子,也不想想,你,配嗎?”上官玄灝對於她刻意裸露的風情與媚惑視而不見,嘴角上揚的弧度不變,語氣淡如輕風,但眼底卻是一片冰寒嫡女嫁到。

  雲夕的手還未碰到上官玄灝的衣角,便已經被他凌於身上的罡風震開,彈到幾米開外的牆壁上,撞到口吐鮮血,原本早已血肉模糊的手掌此時更是損筋折骨,痛得雲夕慘叫連連。

  看著原地不動如仙、眼底冷若寒冰、唇邊卻淡笑如昔的俊雅男子,雲夕此時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舉動是多麼愚不可及。

  她顧不得身上的傷痕累累,癱軟跪倒在地上就向這個面溫心冷的無情男人磕首求饒道:“三少爺饒了奴婢吧!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你的確死不足惜!”

  上官玄灝冷洌地睥睨著地上的人,語氣毫無溫度:“但你知道自己為何死不足惜嗎?”

  “奴婢不該痴心妄想,三少爺天人之姿,不是奴婢可以肖想的,求求三少爺就放過奴婢這一次吧!”雲夕淚流滿面。

  她早應知道上官玄灝這種人不是普通女子能夠馴服與駕馭的,平時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不過是欺騙世人的假象,因此此刻得罪了他,她只能放下所有姿態死命恭維,方有可能逃過一劫。

  上官玄灝緩緩搖了搖頭,唇角的笑意越凝越冷,看著雲夕,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嘖嘖嘖,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拿你這麼卑賤的身份與人家三少爺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親親小娘子相比,別說其他人了,就單憑你這種低賤的青樓jì女,也有資格說‘配不配’這樣的字眼?真是好笑至極!還有,夕兒?以為憑個同音字,就能魚目混珠,取而代之?也不掂量清自己幾斤幾兩重……”

  “你胡說!我不是什麼青樓jì女!”雲夕盯著不知何時走進屋子裡來的粉衣男子,媚眼圓瞪。

  “嘖嘖嘖,你以為經過寧弘文和錦姨娘兩個白痴的包裝,你便能化腐朽為神奇,從一雙玉臂千人枕的青樓jì子化身為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了?”鳳翎歌懶懶在椅子上坐下,冷笑道嫡女嫁到。

  “原來她就是寧弘文當初送給老太君的五個婢女之一。”

  上官玄灝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只要還沒惹到他,那一切都好辦。

  直到幾個月前的一次,其中一婢女在花園中試圖勾引他,即使還未來得及有什麼出格的舉動,最後也被他命人杖罰之後趕出了上官府。

  以儆效尤,其他人再也不敢輕舉妄動,想不到今天還有一個不怕死的。

  “好像你就是寧修哲經常去群芳閣找的那名jì子吧?寧修哲那傻子貌似正在到處找你呢!”

  像是沒看到雲夕不可置信的煞白臉色似的,鳳翎歌笑得一臉諷刺,“怎麼?是他滿足不了你,才讓你禁不住寂寞,悄悄從群芳閣里出來覓食了?”

  露骨的鳳花雪月就那麼自然就從鳳翎歌嘴裡說出來,魅惑的表情足以顛倒眾生,但卻不包括此時的雲夕。

  “不!”

  雲夕的臉蛋一片猙獰,像失去理智似的瘋狂叫囂道:“不,我不是,我不是什麼低賤的青樓jì女!我是安定侯府的嫡出五小姐,是顧唯夢的親生妹妹!顧唯夢是我的親生姐姐,我是顧雲夕,我是顧雲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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