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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天幕略一皺眉,手上運力,將便要發作的柳如風,牢牢地拉在自己身邊。

  中年掌柜突一揮手,卻見鐵網之上,陷井四周,那幾個不會武功的店小二,搬著瓦罐,拿著火燭,出現在坑旁!

  一人興奮地道:“掌柜的,我等還沒有殺過一門之主,若是殺了這絕穀穀主,可不知是什麼滋味!”

  中年掌柜獰聲笑道:“南宮谷主,待到你死之後,我信門中人,自己會讓你那丫環去與你陪葬!你大可放心!眼下可沒有人能救你們,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堂堂一谷之主,若是死在我等這些不會武功的人之手!可真會遺笑八方!你可要想想,是那問天寶刀、刀法重要,還是谷主你的性命重要!”

  信門?原來如此!南宮天幕冷笑,不過是以打聽消息,叛賣消息為生的旁門左道罷了,難怪如此想要那問天寶刀與刀法!南宮天幕看也懶得再看那中年掌柜一眼。

  只聽一聲嬌叱,一道長鞭突然自地道中竄出,卷在一名店小二的頸上。正是先前說話之人

  那店小二頓時臉色驚恐,張了嘴,卻被那長鞭勒得死緊,發不出聲音來。店小二雙手一松,丟了手中瓦罐,急忙去拉頸間的長鞭。

  長鞭一甩,將那店小二扯得飛起,重重地砸向一旁的幾人!

  一條人影自地道中躍出,正是因為閃了眼,而留在地道中的杜如鳳!

  瓦罐落在鐵網之上,罐口已被打開,立時一股火油自罐中湧出,灑下坑來。

  南宮天幕一拉柳如風,閃身讓開,貼牆站了,看著這火油皺了皺眉。

  柳如風見狀,忙大聲喚道:“鳳兒,弄開這鐵網!”

  中年掌柜一驚,急喝道:“快把火油扔在鐵網上,點了!”

  杜如鳳怒喝:“你敢!”

  長鞭一展,急怒之中的一鞭,將那中年掌柜抽得飛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一時也不知他死了還是活著。

  “掌柜!”幾名店小二悲吼一聲,立時將手中的瓦罐火燭齊齊擲向鐵網!

  杜如鳳急怒交加,嬌叱連連,也來不及去管那幾個連滾帶爬的店小二,一鞭抽飛了火濁,拔出了隨身小刀,奔至鐵網邊上,將四周繫著鐵網的粗繩盡數斬斷,飛起一腳,踢飛了鐵網。

  南宮天幕、柳如風早看得清楚,齊齊縱身,躍出陷井。兩人身上乾淨整潔,卻是半點火油,也未粘上!

  柳如風眼角餘光,正掃見幾名店小二,扶了那中年掌柜,正要向一旁樹林竄去,冷笑一聲,身形一閃,長劍出鞘,瞬間躍至幾人身後,劍光連閃,幾聲慘叫,正要奔逃的幾人腿上鮮血直冒,一頭栽倒在地。

  南宮天幕方帶著杜如鳳,走上前來。

  柳如風收劍回身,恭聲道:“谷主,那掌柜已死。”

  南宮天幕回頭,向著杜如鳳讚許地笑了笑。

  杜如鳳怔了怔,眼神複雜地望了望轉回頭去的南宮天幕背影,收起了長鞭。

  南宮天幕看著正在地上翻滾哀嚎的幾名店小二,說道:“想活命的,就老老實實回答本座的問題!否則,便叫你等償償七絕搜魂手法的厲害!”

  幾名店小二一驚,臉上突然現出決絕之色,牙關一咬,口中噴出黑血,旋即頭一歪,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柳如風一驚,忙上前幾步,俯下身去,看了看,站起身來,回頭說道:“他們服毒自盡了!”

  南宮天幕皺了皺眉,一群靠叛賣消息為生的信門中人,也能有這般死士?

  南宮天幕轉身看著杜如鳳,說道:“方才多虧了鳳兒!”

  柳如風低了頭,蹲下身來,仔細搜查那掌柜、店小二身上的物品。在那坑底,原本四重鐵網,或許能讓一般的江湖中人無可奈何,卻是難不住自己,但卻被南宮天幕阻止了自己的動作,原來是為了賣給鳳兒一個人情麼?

  杜如鳳望了望柳如風,看著南宮天幕,說道:“鳳兒不過是做了自己份內之事!谷主過獎了,如今鳳兒也算是絕谷下屬。”

  南宮天幕微微一笑,說道:“鳳兒,便是絕谷規矩,賞功罰過。你也算是立了一功,可想要什麼獎賞?”

  杜如鳳眨了眨眼睛,偏過頭去,見柳如風正在搜查那幾具屍體,並未注意這邊。

  悄悄地靠近了南宮天幕,杜如鳳低聲問道:“鳳兒也不要什麼獎賞!鳳兒只希望谷主能認真回答鳳兒一句話!”

  南宮天幕心中有底,瞧了裝作毫不知情,依然在那幾具屍體上忙碌的柳如風一眼,也壓底了聲音,問道:“你說!我保證一定實話實答,絕無半分欺瞞!”

  杜如鳳看著南宮天幕的眼睛,一字一字地問道:“在谷主心中,我哥哥,算是什麼?是你的侍衛?僕從?”

  南宮天幕一笑,就知道這妮子要問這個!端了端臉上的神情,誠摯地看了看杜如鳳,低聲說道:“唔……應該是我最重要的人罷!”

  杜如鳳不滿地皺眉,瞪著南宮天幕,道:“就這樣?!”

  南宮天幕點了點頭。

  杜如鳳怒道:“這算什麼回答?最重要的什麼人?下屬?侍從?僕人?”

  南宮天幕歪了頭,裝著猶豫,眼見杜如鳳眼中的怒火越來越盛,也不再逗她,柔聲說道:“最重要的心愛之人!”

  杜如鳳一怔,眼神複雜地看著南宮天幕,卻又覺得心中鬆了口氣,說道:“你們可都是男人!”

  這話杜如鳳也對柳如風說過!南宮天幕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卻又霸氣十足,道:“那又如何?!”

  杜如鳳似被南宮天幕震住,低頭,想了一會,道:“好!我會看著谷主你,希望你能如你所言一般,不要讓哥哥難過!否則,我會帶著哥哥,離開你,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南宮天幕自信地一笑,柳如風會離開自己?笑話!怎麼可能?!

  若是昨日,南宮天幕雖然相信柳如風不會背叛自己,但如果要他走的人,是眼前這位杜姑娘!南宮天幕只怕還真有幾分擔憂。

  可是現在麼……南宮天幕的雙眼,情不自禁地瞟向了前方……

  柳如風半蹲著身子,正仔細地搜查著幾具屍體,似乎這幾具屍體上,有著什麼十分有趣之處,瞧也未向這邊瞧上一眼!

  南宮天幕微微一笑,既然話已說開,便也不再隱匿,也不去管一旁的杜如鳳,火熱的目光不停地在柳如風的身上游移……

  進了絕谷,要想出谷,可就沒那麼容易!何況這位杜姑娘與杜夫人一旦到了絕谷,南宮天幕相信,無論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日後娶了一位、或幾位妻妾,柳如風也絕對不會離開自己……

  妻妾麼?南宮天幕不由自主,回來頭來,在又是放鬆、又是緊張,緊擰著秀眉的杜如鳳面上一轉,腦中不由得閃過了谷中被自己丟在一旁的幾名侍姬,與那斷魂谷的梅大小姐、梅越心!南宮天幕突然打了寒顫……

  女人……還是算了,哪裡有柳如風來得稱心如意?!南宮天幕甩了甩頭,將一腦袋的冷汗甩了出去……

  “希望如此!”杜如鳳握緊了粉拳,說道。

  南宮天幕笑了笑。

  兩人不再言語,轉頭看向柳如風。

  兩道火辣辣的視線,刺在背上。柳如風站起身來,低著頭,走了過來。

  南宮天幕卻眼尖地發現,柳如風的耳根,略微有些紅暈。

  “谷主,這幾人身上什麼都沒有!”柳如風躬身行禮,說道。

  南宮天幕沉吟一陣,道:“我在南陽之時,不曾停留於蒼穹山莊!這些事,怎會是這般平民百姓能猜測得到?想來他們身後定然還有高人!呵呵呵!信門?!既然敵暗我明,也只能等了!”

  “等?”杜如鳳疑惑出聲。

  “不錯!等!等他們再次出手,等他們露出破綻!我們走!”南宮天幕說著,大袖一揮,當先離開了此處。

  當下柳如風挖了個坑,將幾具屍體一起埋了。三人也不再回那清水客棧。

  一隻信鴿,從清水客棧一旁的村落中飛出,扑打著翅膀,也不知飛向了哪裡。

  某處看上平凡無奇的莊院中,一名青年手持信鴿,解下鴿腿上的竹筒,取出一個紙卷,恭敬地雙手遞給了一旁正悠然品茶的老人。

  老人接過紙卷,展了開來,略略一掃,笑了笑,道:“這清水等人還真是……絕穀穀主這是麼好對付的麼?傳令下去,信門所有人等收斂蹤跡!傳出流言,就說絕谷已從蒼穹山莊奪得了問天寶刀與問天刀法!”

  手持信鴿的青年恭聲應了,轉身出了院落。

  老人輕抿了一口香茶,舒服地嘆息,望著蔚藍的天空,自語著道:“唔……絕穀穀主換人了麼?也姓南宮?不毀清水客棧,以示無意與我信門為敵?!卻又殺我信門下屬,以示威脅?呵呵呵……就讓我看看,這位南宮谷主的手段罷!”

  絕劍弄風108

  杜如鳳瞪圓了眼睛,還未反映過來,那房門已當著她的面,“砰”的一聲關上。

  杜如鳳只覺喉中發癢,想要大聲吼叫,讓哥哥出來,可是想到方才,柳如風似乎並未掙扎、反抗。杜如鳳憤怒高昂的頭,又垂頭喪氣地低了下來。

  整整一夜,杜如鳳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總覺得似有似無的響動聲,自隔壁房間傳來……

  第二天,杜如鳳頂著兩個黑眼圈,早早便坐在院子裡,等了半天,方見南宮天幕與柳如風出來。

  “哥哥,你沒事罷?”杜如鳳一躍而起,撲向柳如風,左看右看、上瞧下瞧。

  柳如風怔了怔,笑著摸了摸杜如鳳的長髮,道:“沒事!”

  南宮天幕微笑著,看著兩人,這兩日吃飽喝足,又得柳如風的確認,自然是看著什麼,也極為順眼!

  突然,南宮天幕神色一變。

  破空之聲突起,滿天劣質木箭自院外she出,直撲院中三人而來。

  柳如風抓著杜如鳳,運力一甩,將她扔向了身後的房中。反手拔出腰間長劍,攪碎了那粗糙的木箭,足尖一點,人已落至了南宮天幕的身邊!

  “什麼人?”南宮天幕冷哼一聲,衣袖一拂,內力透出,零零星星she至身前的木箭被震得粉碎。

  四周無人,也無聲回答。又一潑劣質的木箭,自院外兩側she出!

  南宮天幕與柳如風對視一眼,這些木箭做工粗糙,放箭之人的臂力也不算太強,但這般she進來,總也是個麻煩!兩人一左一右,飄身躍起,長劍翻轉,護住全身,躍出院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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