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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長弦淡定地捏住小翅膀,警告慕朗清別亂看。

  慕小鳥不厚道地壞笑,故意道:「哎,你耳朵怎麼紅了?你在想什麼?」

  顧長弦:「……」

  慕朗清覺得顧長弦被自己欺負得很可憐,便很貼心地提議:「 我給你啄一啄吧。」

  顧長弦:「……不用。」

  慕小鳥歡快地撲騰著翅膀,飛到人懷裡,嘴巴跟抹了蜜一樣:「阿弦,我好喜歡你~」

  顧長弦輕輕地應了一聲。

  慕小鳥歪著腦袋,不滿道:「都沒有什麼表示嗎?」

  顧長弦:「我該有什麼表示?」

  慕小鳥拽著人衣裳,低聲道:「起碼要稍微尊重一下我。」

  ……正在尊重。顧長弦癱著臉,沒有說話。

  「嗯?讓我試一下你有沒有尊重?」慕朗清壞壞地伸出爪子去探小顧公子,碰了一下,又快速縮回來,周而復始,玩得不亦樂乎。

  「別鬧。」顧長弦耳垂髮紅,捏著小東西放在桌子上。

  「啄一下下……」慕朗清很不滿意地撲騰翅膀,很無賴地怪罪人,「你太過分了,啄一下下都不可以嗎!」

  顧長弦:「……」

  慕朗清向人保證:「我啄起來不疼的!」

  顧長弦突然道:「慕朗清。」

  「嗯。」

  顧長弦靜靜地看著它,開口道:「你猜你變回人形後,我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慕小鳥慫兮兮地用翅膀裹住自己,只露出一雙眼睛:「揍我?」

  顧長弦平靜道:「上你。」

  慕朗清:「……」

  顧長弦目光微暗,當即湊近了幾分。

  慕朗清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麼色膽包天,後退了幾步:「你、你現在就想幹壞事?」

  顧長弦應了一聲,面無表情地將它面前的一大堆好吃的收走。

  ……好壞!慕朗清眼睜睜地看著這慘絕人寰的一幕,被氣得淚眼汪汪。

  第四十一章

  這幾日慕小鳥總感覺特別燥熱, 熱得難受, 不安分地上躥下跳。

  「阿弦,」慕小鳥越想越害怕, 哭唧唧地抱著自己,「我好像中了春.藥!」

  顧長弦忍著笑,故意逗它:「春.藥該如何解?」

  慕小鳥不知想到了什麼,支支吾吾, 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好像、據說、八成是用親親……」

  顧長弦湊近人,輕聲道:「光是親親就可以了?」

  慕小鳥後退了兩步, 更加燥熱了。

  顧長弦抬手摸了摸,感覺它身上的溫度和平時一樣,才放下心。

  「我知道了,」慕小鳥身上散發著早已洞察一切的氣息, 睿智道,「你是不是偷偷給我下了春.藥?」

  顧長弦平靜道:「我為什麼給你下春.藥?」

  慕小鳥想都沒想, 脫口而出:「為了徹底占有我!」

  顧長弦湊過去, 勾起唇角:「真聰明。」

  「……」慕小鳥更熱了, 退了兩步,不時揮動小翅膀翅膀,給自己扇風。

  顧長弦看小東西真的有些不太對勁,皺了皺眉, 低頭翻了兩頁最近一直在看的《萬妖志》。

  「除了熱還有哪裡不舒服?」顧長弦問。

  「沒有了,」慕小鳥跳到一旁,歪著腦袋和人一起看, 「就光是熱。」

  顧長弦看了一會兒,輕輕地合上書。

  「怎麼了?」慕小鳥跳到人面前,挺胸昂頭,站得直直的。

  顧長弦親了親它腦袋,溫柔道:「沒什麼。」

  慕小鳥一點兒也不信,焦急道:「但據我了解,這種症狀一般都是中了春.藥。」

  顧長弦失笑,輕輕彈它的腦袋:「你關注的都是些什麼?」

  慕朗清不服氣:「那我為什麼如此燥熱,還總想拔光自己的羽毛,和你抱著涼快涼快?」

  顧長弦:「可能是生病了。」

  慕小鳥想了想,覺得也有可能是這樣,於是皺著臉,翅膀蔫蔫地垂著,我見猶憐。

  顧長弦輕輕地摸了摸軟乎乎的小東西,生怕把它碰疼。

  慕小鳥成功騙取了人的同情心,然後適時提出自己生病了想吃烤豬蹄補補的要求。

  「生病了吃那麼油膩做什麼?」顧長弦認真道,「我去給你熬草藥。」

  慕小鳥有些懵:「什、什麼草藥?」

  顧長弦溫柔道:「黃連、干蜈蚣、蜘蛛腿、蠍尾。」

  慕朗清抱著自己,聽得都快要哭了,忙道:「不用了,不用這麼麻煩,我吃豬蹄補補就好了!」

  顧長弦:「聽話,這樣好得快。」

  「……」慕小鳥神采奕奕地揮揮羽毛,驚喜道,「我好像已經好了。」

  顧長弦:「不燥熱了?」

  慕小鳥認真道:「一點兒也不了!」

  顧長弦:「要不要吃點什麼補補?」

  慕小鳥眼神堅定:「不吃,什麼都不吃,最討厭那些油膩的。」

  顧長弦忍著笑,揉了揉毛茸茸的小腦袋。

  午睡時,慕小鳥撲騰著翅膀扇風,熱得直哼唧,睡不著。

  顧長弦只好找來塊質地溫和的玉石,讓它抱著睡覺。

  慕小鳥抱著能鎮定心神的冷玉,羽毛舒服地鋪在冰冰的玉石表面,終於安靜了不少。

  外頭是個大晴天,陽光通過窗戶照了進來,玉石表面晶瑩剔透,像是透明的冰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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