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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鳳二注意到路蕭還沒有she出,仍然硬挺著。

  路蕭面上仍然布滿紅暈,低頭看了一眼,笑了笑:“沒事,我自己解決……”

  他還沒說完,鳳二已經握住了他的肉棒,繼續上下套弄起來。

  路蕭又一次震驚了。

  “不是要比麼……”鳳二臉一熱,“你贏了。這是獎勵。”

  他一邊說,一邊摟住路蕭的腰,在他身上撫摸著。他其實對那細嫩的觸感愛不釋手,畢竟路蕭養尊處優許多年,和他這風吹日曬的人是不一樣的感覺。

  他從來都覺得路蕭是很精貴的人。只是這個人……卻為他做過那麼多不合他精貴身份的事。他還他一次……也沒什麼吧。

  路蕭垂著眼睛,乖乖享受著鳳二難得的伺候。不一會兒,他也在鳳二手裡泄了出來。

  鳳二很滿意路蕭的配合,但他沒有看見,路蕭眼中有些複雜的情緒。

  簡單地清理了一番後,鳳二隨手熄了燭火,抱著路蕭,心滿意足地躺倒在軟榻上。

  意識快要模糊前,他想,抱著路蕭睡竟然這麼舒服的,早知如此,就該叫路蕭天天陪他過夜。

  黑暗裡,不知何時多了另一道人影。

  鐵鎖“咔嗒”一聲被撬開了。

  或許是因為睡前鬧了那一場,鳳二睡得很沉,一點都沒有察覺。

  “殿下,需不需要再下點迷藥?”

  “……不必了,他一時不會醒的。天亮之前,我們也該回到崖邊城了。”

  路蕭站在軟榻前,凝視著黑暗中鳳二的輪廓。舌尖似乎還殘存著一點腥味。

  鳳二不知道,今夜,正是他同空青約定離開的時候。說實在的,鳳二的突然出現讓他也吃驚不小,更沒有想到鳳二還會留宿在這裡。

  唯一的好處就是,因為鳳二在這裡,守衛們鬆懈不少,這才讓空青輕易潛入。

  只恐怕……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擁抱他的機會了吧。

  “他們換崗的間隙不到半刻鐘,我們快走吧。”

  他緊了緊衣襟口,從鳳二身上收回視線,沒有留戀地轉身往營帳外走去。

  於路蕭而言,曾經的痴纏已經像上輩子的事。他的感情經歷了這樣的大起大落,已經被磨得很平潤了。他還愛著鳳二,只是再不會被愛左右,以至於泥足深陷,無法自拔。

  兩人在夜色的掩護下繞至帳篷背面,忽地發現前方赫然佇立著一道人影!

  空青“噌”地拔出一截劍,路蕭攔住他,低喝一聲:“是誰?”

  那人緩緩轉過身來,紅衣墨發,手中提一盞小燈,熒熒的燈火使人得以看清他的臉龐。空青驚得倒吸一口冷氣。不為別的,為那張與路蕭異常相似的臉。

  “天心?”路蕭蹙眉,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著應對之法。

  天心似乎也有些驚訝,但不過片刻,他便退到一邊,垂眉道:“殿下別擔心,我什麼也沒有看見。”

  “我怎麼信你?”路蕭冷笑,“如今夜深人靜,你獨自一人偷偷摸摸在這裡,是要做什麼?”

  路蕭想起昨日同天心的談話。這人來歷古怪神秘,叫他很難不起防備之心。

  所幸,依鳳二的性子,大概就真只把他當個會彈琴的伶人養著。因為不怎麼上心,所以沒有察覺天心的不對頭。

  但即使鳳二無意,誰又能保證天心是不是別有用心呢……

  他緊緊盯著天心,似乎隨時都會動手取了天心的性命。

  天心瑟縮了一下,抬起頭卻是笑靨如花:“今夜悶熱得緊,天心實在難以入眠,出來走一走,也不奇怪吧?再說殿下這一走,鳳二殿下明日醒來還有什麼猜不到呢?現在滅我口實在是沒有必要的。留我一命,我還能在二殿下面前為您掩護幾句。”

  “殿下,時間緊迫,不要再同他廢話了。”空青低聲催促道。

  路蕭掃了空青一眼,空青眨了眨眼睛。

  兩人沒再同天心多說什麼,快步朝前走去。

  天心鬆了口氣。

  繞過天心身邊時,路蕭奇怪地勾了勾唇角。下一秒,他忽然一掌劈在天心後頸處。

  天心軟軟地倒了下去。路蕭順勢扶了他一把,不至於叫他再磕碰到別的地方。

  “走吧。”路蕭放開手,兩人一步不停地逃離了鳳軍大營。

  只是,兩人都不知道,在他們腳步聲漸離之後,原本“昏迷”的天心緩緩睜開了眼睛。

  “嘖,真狠。”他揉了揉自己的後頸,疼得齜牙咧嘴的,“算他剩點良心,還知道扶我一把。”

  他站起來,厭惡地拍拍身上的塵土,躡手躡腳地靠近營帳門。

  掀開帳簾,他又嚇了一大跳。

  原本應該沉睡著的鳳二,此時正安靜地端坐在床沿邊。

  “殿……殿下?”好半天,他才壓下震驚,試探地喚了一聲。

  鳳二身軀顫了顫,好像這才察覺到他進來了似的:“嗯。……你怎麼在這?”

  “我……”天心眼睛一轉,“這地方黑,還有狼叫,怪嚇人的。我一人在營帳里不敢睡,出來尋殿下。”

  “哦。”鳳二應了一聲,“等天亮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吧。軍營不適合你久待。”

  之前怎麼不說這話?天心撇撇嘴,不想拆穿他過河拆橋的行徑。但他仍忍不住問道:“殿下……知道他要走?”

  很長的沉默。黑暗裡,他看不清鳳二的表情。

  “我知道他總會逃的,但不知道……是今夜。”他揉了揉眉心。他怎麼可能沒有絲毫察覺?與路蕭同榻而眠,他本來睡得很好,真的很好,大概是五年來最安穩的一次入眠,讓他自己都驚訝。但他畢竟是個武人,空青一進入帳篷,他便知道了。

  但他為什麼要繼續裝睡?為了看路蕭會不會離開?未免太可笑了。

  抬起頭,有些自嘲地笑道:“很奇怪吧。我這是……在做什麼蠢事。”

  瞞下路蕭的身份,還放他逃走。

  他試圖找個理由說服自己。鳳國素來有讓戰俘在王都遊街示眾的傳統,戰俘胸前往往還掛著寫明其在軍中職位的牌子,往往身份地位越高的戰俘,受到群眾的侮辱越甚。

  就算路蕭免於遊街之辱,他王儲的身份在鳳國恐怕也要吃不少苦頭。他……不願意想像路蕭會遭到怎樣的對待。

  路蕭畢竟為他擋了一箭,就當作是報償吧。他什麼也不想欠他的。

  從此以後,他們兩清,再見面就是政治上的敵人了。

  ……真的就兩清了嗎?他茫然地想著,第一次感到心中空落落的。

  白雁行再見到路蕭,先是高興,然後就想給他一個耳刮子。手停在空中老半天,到底忍住了。

  他憤憤地甩下手:“你還知道自己是個王位繼承人嗎?”

  路蕭自知理虧,只得好聲好氣地解釋:“雁行哥哥,當時情況危急,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傷了不打緊……”白雁行瞪他一眼,他連忙改口,“但若鳳二死了,鳳軍必定大亂,到時反是我們的危機了。”

  “那你也不知道找個傳令官?”

  “雁行哥哥騎she之術世間無雙,我再叫傳令官,鳳二恐怕已經死在你箭下了吧。”路蕭苦笑道。

  無論何時,路蕭拍的馬屁總是讓白雁行十分受用的。其實路蕭被鳳二帶走這麼多天,他憂也憂過氣也氣過,這其中緣由早想了通透,只是見到路蕭平安,還是忍不住埋怨幾句,倒有點類似父母擔憂孩子的心態了。

  果然,埋怨過後又是心疼。

  “腳腕怎麼磨成這樣了?”打路蕭一進營帳,他就注意到了路蕭走姿不對,仔細一看,才發現路蕭的腳腕處一圈都被磨破了,有些地方更是深可見骨。

  那是被沉重的腳鐐磨出來的傷。

  鳳二明明已經滿心想的都是路蕭,卻連他的腳腕已經被鐵鐐銬磨傷都沒有察覺。

  空青先前沒有注意到這個,也是嚇了一跳,忙找軍醫去了。

  路蕭卻像沒事人一般:“不打緊的。士兵們在戰場上斷胳膊斷腿,不都忍過來了麼?你看,我箭傷都好得差不多了。”

  白雁行知道他的性子,想到自己she出的那一箭,心中揪了一下,沒再說什麼。他只揉了揉路蕭的發頂,又摸出一瓶藥,半跪在地上,把路蕭的腳擱在自己膝頭給他上藥。

  他剛一碰上,路蕭就“嘶”了一聲:“雁行哥哥,輕點兒……”

  “知道疼別總把自己放在那麼危險的位置上。”白雁行斜他一眼,“你若真出了什麼事,別說我,恐怕這裡一群人的腦袋都該摘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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