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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鬼使神差般伸出另一隻手,撫上路蕭的額頭,一路向下,試探著將一隻手指靠近路蕭的眼睛。

  路蕭沒有眨眼,也沒有合上眼皮,只沉默順從地看著他,好像一點也不擔心鳳二是想要把他變成瞎子。

  指尖感受到了一點點濕意。

  那雙黑色的眼瞳,一如回憶中的溫柔澄澈。鳳二忽然就有種委屈而迷惑的感覺。

  為什麼這個人會欺騙他?又為什麼要說……忘了他?

  想到那個散發著yín靡氣息的房間,裸著半個身子的路蕭和衣衫不整的小倌,鳳二的心就像被扎了一根刺,尖銳的疼。

  這五年,也不知道路蕭碰了多少人,又為多少人做過同樣的事。

  他心中陡然生出一種惱恨,最後一下重重地頂進路蕭喉嚨深處,she入他喉嚨里。

  路蕭猝不及防,將腥苦的男精就吞了下去,一股怪異的味道從喉管躥上口腔里,揮之不去。

  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開鳳二的腿,兩手虛軟無力地撐在地上,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痛苦的乾嘔聲。

  但他幾日沒有進食,吐出來的全是酸水,以及帶著血絲的白濁液體。

  鳳二看著他吞下自己的東西,剛剛產生一種侵占了路蕭的滿足感,就被路蕭推開,嚇了一跳。

  然後他看著路蕭吐了。

  他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站了起來,勃然大怒。

  他竟然吐了?

  “我就這麼讓你噁心?”他按住路蕭單薄的肩膀,將他扳過來,正欲發作,卻忽然停住了。

  他看到路蕭的唇瓣上浸了血。那鮮艷的顏色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傷了路蕭,心裡一顫,退後了一步。

  他手一放開,路蕭就無力地趴伏在地上,止不住咳嗽著。

  鳳二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一時間更加鬱悶,嘴上掩飾般說出刻薄的話:“殿下五年前,對這玩意兒可是愛吃得很,現在倒是精貴了。”

  路蕭只是咳得撕心裂肺的,根本沒有抬頭。

  鳳二聽得心驚,正欲說什麼,目光忽然定住了。

  他看到,隨著路蕭劇烈的咳嗽,他的後背漸漸滲出鮮紅的顏色。

  軍醫重新處理了傷口後,給出的答覆是路蕭近日絕不可再有大動作了,否則一旦傷口再次裂開,很有可能會留下恢復不了的疤痕,日後寒冬時節肩胛也會感到砭骨的刺痛。

  鳳二全程一直緊抿著唇,面色陰沉得叫人害怕。

  之後的幾日,他的確沒有再對路蕭做出推搡之類的舉動。但他卻對那日的情事念念不忘,在保證傷口不會裂開的前提下,仍然日日都叫路蕭服侍他。

  有時是簡單的手yín,有時是吹簫。但他發現路蕭在做這些事時什麼聲音也沒有,很不滿意,有一日就命令路蕭褪盡衣衫,自己坐到他的大腿上。

  路蕭早就做好了被鳳二進入的準備,什麼話也沒說,赤裸著身軀分開雙腿在鳳二身體兩側,跪坐著,將手伸到雙腿之間,很上道地撫弄著鳳二的欲望,一邊將手指含在口中,舔濕了打算擴張自己。

  他並非不感到羞恥,只是連日的折磨讓他漸漸感到麻木了,每當面對鳳二便覺得身心俱疲,只想著快些讓鳳二高興。

  但他沒有想到,鳳二忽然說:“轉過去。”

  他愣了愣,順從地爬起來,背對鳳二,還沒有完全坐下,鳳二就突然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腰身,牢牢地將他禁錮在懷裡。

  路蕭體態勻稱修長,雖然瘦了些,還是有一層薄薄的肌肉的,並不會有過於纖弱的感覺。然而被高大精悍的鳳二抱著,他就未免顯得嬌小了些,讓鳳二有種可以任意施為的感覺。

  鳳二將手伸入路蕭大腿內側,捏了一把那裡柔嫩的軟肉。這種無法預測鳳二動作的姿勢讓路蕭感到一絲無措,他不安地掙動了一下,就感到一根粗長硬熱的東西插入他大腿之間。

  鳳二將唇湊近他耳邊,溫熱的氣息吐在他耳朵里,讓他耳尖開始發紅:“殿下這麼想被我干?我想……殿下恐怕還沒有嘗過被男人插進去的滋味吧。”

  “……”路蕭薄唇微張,不知如何作答。他不明白鳳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放浪。

  其實這是鳳二在軍營中待了許久,多多少少染了些痞氣的緣故。

  路蕭呆滯的反應讓鳳二感到無趣,但很快,他又想到了新的樂子。

  鳳二抱住路蕭的腰,抓起路蕭的手腕,讓他把雙手放在自己胸部,嗓音喑啞:“自己揉它。”

  路蕭被這yín辱的命令驚呆了,一時沒有反應。

  “殿下以前不是最喜歡對我做這樣的事?殿下不想自己試試是什麼感覺麼?”鳳二眼神變得幽深,抵在路蕭大腿間的肉棒更加硬熱了,“揉捏它們。”

  路蕭只好閉上眼睛照做,一種異樣的刺激感從掌心下傳出。

  “硬了嗎?……捏住辱頭……用手指磨它……”鳳二緊緊盯著他蒼白瘦長的手指和指間若隱若現的紅色茱萸,一句句命令著。

  隨著他冰冷的聲音,路蕭揉捏著、褻玩著自己的辱首,隱隱覺得雙手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而是鳳二在對他做這樣的事。

  因為他意識到,每一個動作,都是從前他挑逗鳳二時習慣做的,連步驟都一模一樣。羞辱的感覺交雜著奇特的快感,讓路蕭漸漸無法忍受,唇中流瀉出細細的嗚咽。

  在鳳二呼吸粗重地說出“把它們往外扯”的命令後,他停下了手,難堪地垂下臉,雙唇顫抖:“不要……不要再羞辱我了……”

  鳳二低沉的喘息聲停住了。有那麼一瞬間,他試圖分辨路蕭語氣中含著的情緒到底是什麼,但不到片刻,想要侵犯路蕭的欲望再次占了上風。

  他沉默了一陣,突然抱著路蕭翻過身,壓著他跪坐在床頭。

  路蕭堪堪扶住床頭的欄杆,就感到鳳二硬挺怒張的肉棒插進他併攏的大腿之間,在細嫩的軟肉中抽插起來!

  “不想被干就夾緊。”鳳二粗聲粗氣地說,雙手開始放肆粗暴地把玩著路蕭已經硬挺的辱尖。

  他本來的確存了心思要把路蕭辦了,至少也要讓他嘗一次自己五年前的感覺。但不知為何,在剛才短短的靜默中,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因為鳳二隱隱感覺到,路蕭有什麼不對。但究竟哪裡不對,他卻想不出來,這讓他很是煩躁,手上的動作愈加不知輕重。加上因為路蕭一直養尊處優,大腿內側的肌膚不似別處柔韌緊實,而是如女子般軟滑而細膩,讓鳳二更加欲罷不能。

  “你……叫出來!”他忽然想起了最初不滿的原因。

  路蕭垂下眼睛,明白了鳳二的意圖,細細地呻吟起來。

  “嗯……呃……”

  那聲音果然大大衝散了鳳二鬱悶的感覺,他有些激動地加快了下身的速度,直摩擦得路蕭的身體都開始發熱。

  但那種快感只令路蕭感到絕望。

  因為他知道,鳳二對他做這些,與他當初對鳳二做的事,完全是不一樣的。他愛鳳二,所以極盡溫柔,滿心都想讓鳳二舒服。

  可鳳二不是。鳳二已經有了妻子,自然不會是出於喜歡才跟他做愛。更何況,鳳二輕慢的態度和嘲弄的話語都在顯示著,他的目的就是在羞辱他,或者覺得他是個不錯的洩慾工具。

  他呢?他竟然還能從這粗暴的對待中得到快感。

  因為他還悲哀地,愛著身上這個人。哪怕他用了五年時間試圖忘記鳳二,再見到鳳二的那一刻,仍然會整個人都懵住。

  鳳二不知道,重遇的幾秒鐘里,他的心跳得有多快。

  但……真的應該醒過來了。路蕭無聲地對自己說,不要重蹈覆轍,不要再犯第二次錯誤。

  如今遭受的這一切,都是在還他最初犯下的罪。等到鳳二將對他的恨意發泄完的那一日,他的罪才算真正贖清。

  一切有為法,因果輪迴,報應不慡。

  在鳳二抱緊他的腰,在他腿間達到高cháo的那一刻,他獻祭一般合上了雙眼。

  與白雁行的談判並沒有成功,不日以後再次開戰,楚軍果然且打且退,如鳳二預料的一般退入崖邊城。

  與此同時,一批楚軍援軍衝破了他們的圍剿,成功從另一處城門進入崖邊城與大軍會合。

  城門久攻不下,一部分將領卻只顧勾心鬥角,讓鳳二應付得有些吃力。但他還有另外一件煩心事,才是導致他日日沉著臉的最主要緣由。

  自從那日叫路蕭自己坐在他身上後,路蕭的態度就變了。他順從得像個偶人,要什麼姿勢就擺什麼姿勢,要叫得多放浪就有多放浪。可鳳二總覺得缺少了什麼,又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因此越來越不滿意,一天比一天暴躁。

  他清晰地感受到,有一條很深的溝壑橫亘在他和路蕭之間。這明明是顯而易見的事,不知為何,如今卻對此越來越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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