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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長青一對著江季麟,那本來就勉強的智商更是一掉千里,只管盯著江季麟的笑容泛痴。

  一段飯兩人吃的都心不在焉,寧長青意不在食,早已精*蟲上腦蠢蠢欲動,江季麟把他的念頭看的一清二楚,心底卻甜澀交加。

  前途其實依舊不定,他真的擔心最壞的情況發生。

  “怎麼一直不見小二要銀子?”寧長青左顧右盼,這包廂隔著屏風後似乎有內室,他喝了兩三杯酒燒的厲害,滿腦子的綺麗念頭,找閒話問江季麟以圖掩蓋。

  “這酒樓是我的私產。”

  寧長青驚呆了:“這,這樓?”

  江季麟眼眸中星光璀璨:“我的產業遍布各地,否則哪來的金銀籠絡人心。只不過這次的變故,誆出了不少蛀蟲,朱雀會一個一個的收拾。”

  他眸中的冷色一閃而逝。

  寧長青才不在意這個,找完了這個話題又忍不住把眼往後面的內室瞄。

  “長青,你想做什麼?”江季麟眯著眼,眼角妍麗地挑著,似笑非笑。

  “我…我…”寧長青吞吞吐吐。

  江季麟哈哈笑了聲,身形一閃便把寧長青拉起來閃進了內室,指尖一捻便扯掉了寧長青的腰帶,一手摟著他腰身,一手挑起了寧長青的下頜:“你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以前的肥膽哪去了?”

  寧長青呼吸急促,微有些僵硬,仿佛一瞬間回到了谷底時被江季麟調笑的光景。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經不得逗,稍稍調笑一番便臉紅脖子粗,江季麟忍不住抬手撫著他面頰,心裡百感夾雜,這些年經了這麼多事,眼前的人卻一如少年。

  可他很快便知道自己錯了。

  依然會害羞,會臉紅脖子粗的寧長青,卻再也不會手足無措方寸大亂了。

  他只消一會便變被動為主動,壓著江季麟的身體順著力道把他推進了自己懷裡,下腹那根早已不正經的東西硬邦邦戳在了江季麟肚子上。

  他早已按捺多時,江季麟的挑逗,只是讓他一時呆愣,卻讓他的慾火燒得更旺了。

  “季麟哥……”寧長青突然福至心靈,季麟哥今日把自己帶到這地方,避開了處處不方面的府邸,可不就是……任著自己來的意思麼。

  他喘著粗氣咬著江季麟耳朵,手指快速地解著他衣帶。江季麟順手揭了他外袍,將他的衣領扯了下來,輕輕咬了咬他傷口周圍的皮肉:“你傷疼嗎?”

  一場情事,難免會讓他的傷撕裂些。

  寧長青像是怕江季麟改了主意,急吼吼就把半褪的衣服都解了扔在一邊,整個人赤條條地站在江季麟面前:“不疼,我要你。”

  江季麟耳根通紅,被寧長青沿著脖頸吻著,兩人耳鬢廝磨,狹小的內室像是澆了一盆滾燙的水般升著溫。

  寧長青把他抱到床榻上,一首解著他衣衫,一手在他的身上作亂,輕攏慢捻四處挑逗,很快便讓江季麟的兄弟也抬了頭。他扯了江季麟的褻褲,毫不猶豫地把那處含住,手指急不可耐地在江季麟後穴打著轉,想要那處快快地擴張開來。

  他禁慾了許久,今夜得了機會,甚是孟浪,極盡所能強烈地刺激著江季麟,江季麟很快便被他弄得瀉了一次身,還未喘口氣,寧長青便就著那些米青色濁液抹在了江季麟後穴,微微提了他腰身,挺身進去了。

  江季麟眯著眼,輕咬著下唇,淺淺地哼著,眼角的風情無限,看的寧長青整個人都要瘋掉,不顧一切地大刀闊斧起來。

  江季麟的淺哼便成了不受控制的喊叫,他蜷縮著手指腳趾,抓著寧長青俯下來的髮絲,面若桃花,眼角滑著淺淺的淚痕。寧長青扶著他的腰,九深一淺,抖著唇摩擦著江季麟的面頰,喘著粗氣吻他。

  兩人的交合處一片泥濘白濁。

  江季麟挺著胸膛,眼前似有煙花璀璨,意識朦朧間抓住寧長青的手臂,第一次放浪形骸地叫。

  狹小的內室,似是燒著一片火海,只不過,這此火非彼火。

  第101章 應是良辰好景(10)

  寧長青畢竟受了傷,情事過後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江季麟親手擦洗了兩人的身子,又給寧長青裂開的傷口上了藥重新包紮,這才貼著寧長青看著他的眉眼。

  他眉眼帶著饜足的快意,嘴角在睡夢中上揚,凌亂的髮絲有幾縷帶著薄汗貼在面頰上,江季麟撥開那濕發,沿著他的輪廓描摹,微微嘆了一聲。

  一個人有了羈絆,做什麼便都束手束腳,瞻前顧後,寧長青就是那個束了自己手腳的人,偏偏自己甘之若素。

  他這半生並不算的是個好人,尤其是這八年,手上更是沾滿了血腥。帶著不可見人的面具,隱著不可示人的身份,一步步走過來,籠絡人心,布置私產,為了每一個目的做了不少的陰損事。他以前不信命,從不覺得這些事會讓自己遭什麼報應,只是從來不敢祭祖,生怕讓祖宗蒙羞。可如今,不知為何,他卻越來越放不開手腳,仿佛每做一件陰損事,報應總會落在自己親近的人身上。先是藍狐的死,又是朱雀的傷,寧長青的傷,還有……許多曾被他視為棋子的人的死。

  他的心不知不覺變軟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把那一個個活生生的人當做棋子擺弄,坦然看他們的生死掙扎。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江季麟不止一次問過自己。

  後來他漸漸明白,是寧長青讓他有了軟肋,而再冷血的狼一旦有了軟肋,堅硬的心也會軟起來。以前的江季麟絕不會允許這樣的軟肋存在,而他也確實試圖除掉這根軟肋,卻最終還是失敗了。

  從這根軟肋出現的一開始,就註定他束手無策。

  江季麟微微湊前,吻了吻寧長青的額頭:“呆子……”

  寧長青睡的很沉,一覺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他翻身從床上坐起來,腦袋還有些迷糊。

  這裡……

  是他的寢屋?不在酒樓?

  身側空無一人,沒有夢中滿滿的江季麟的味道。

  “來人!來人!”寧長青微微有些慌張,跳下床,衣衫不整地喊。

  “將軍!”徐小水一直候在外面,聽到動靜忙衝進來。

  “他呢?季麟哥呢?”寧長青抓住徐小水袖子追問。他分明記得,昨夜他和季麟哥在一處翻雲覆雨,怎會一早醒來恍若一切成空!

  “將軍莫急。”徐小水忙道,“天還未亮時江大人把您……抱了回來,只有屬下曉得,他交代屬下好生照看您之後便離開了,說您醒來後若是問道,讓屬下告訴您一聲,他有東西留給您。”

  江季麟留的,是一封信。

  “長青,我應了你等你派出去徹查的人回來再離開,可我卻又一次失信了。你就當我是逃避吧,孑然的畫像我已經看過,十之八九為我親兒,至於其母,我心中已經隱隱有所結果,倘若這個結果再由你親口告訴我,你必然不虞我也不堪。此事為我預料之外,可我江家有後卻讓我心生欣慰,但也讓我有愧於你。江銘是個浪蕩子,曾處處留情淌兒女紅塵,可江季麟,此生鍾情於寧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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