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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別害羞啊,就算你不看也讓我們看看嘛,千年難得一見,多有學術研究價值!”
“是啊是啊,男歡女愛實屬正常,沒什麼大不了,你自己不都看過小電影嘛,不是有那個什麼古代風俗研究組嗎,趕快出來發個話,別讓主播關機,這種也屬於研究範圍不是?”
……
朱珏二話不說果斷將鏡頭拉遠,什麼風俗研究,看風景去吧。
他回頭看了眼站在原地沒有動的周珽,怪不得他沒跟上來,合著早聽到裡面不對勁了。
正打算退回去,突然旁邊傳來哐當一聲,有什麼東西被踢倒。
“哎呀,外面有人!!”
“哪有人?”
“方才分明有聲響!”
“……我去看看。”
緊接著傳來腳步聲。
朱珏腳步一頓,還沒來得及反應,周珽已經迅速上前拉著他閃身到了亭子一側,與此同時剛才發出聲響的地方傳來幾聲喵喵的貓叫聲。
“是貓!”
男人打開亭門看了看,一隻狸花貓從門口躥過,啐罵了一句,關上了門。
朱珏鬆了口氣,回過神來卻發現他正被周珽抱在懷裡,他手裡的酒罈不知什麼時候放到了台檐上,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搭著他的肩。
見他看過來,低頭對他一笑,幫他戴好兜帽,掩緊斗篷,才鬆開了手。
還笑!朱珏瞪了他一眼,說好踏雪賞梅品酒的,興致全被鬧沒了。
周珽學著他的樣子一攤手,表示這可不能怪他,是你自己選的地方。
“啊——”裡頭突然傳來拔高的喘息聲,“啊……好哥哥……饒了我吧……不成了……”
“你成的,小心肝,小乖乖……”
二人頓時面面相覷。
“小心肝。”忽然周珽微一俯身,含笑低語,“小乖乖。”
靠!
朱珏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叫的這麼曖昧誘惑是鬧哪樣!是想勾引他呢還是想勾引他呢?
他眯了眯眼,一把拉住周珽斗篷的系帶,湊到他耳邊,輕聲喚道:“好哥哥……”刻意用了假聲,色氣滿滿。
周珽瞳孔驟然一縮,抓住他的手,順勢將他帶入懷裡,將他箍住,聲音低沉:“別鬧!”
朱珏無聲大笑。
他這麼一笑,方才曖昧的氣氛倒是消去不少,周珽一臉無可奈何狀。
可惜裡面還沒有完,似乎正到了酣戰之際。
“啊啊啊啊……用力……好哥哥,快些,再快些……”
“再叫大聲些,哥哥弄得你舒不舒服?”
“啊啊……舒服,好哥哥求求你,快不要折磨奴家了……”
嬌喘聲拍打聲越來越大。
朱珏跟周珽再次面面相覷。
伴隨著一道道喘息聲,冰冷的空氣仿佛突然回溫,瞬間煮沸了兩人形成的小小空間,分明隔著厚厚的衣衫,感受不到什麼,卻莫名覺得好似赤裸相貼。
朱珏呼吸一屏,身後現場版的小電影讓他口乾舌燥,身體裡某些因子蠢蠢欲動。
周珽身體緊繃,連朱珏都感覺到了他的僵硬,眼睛一眨不眨地鎖著他,眸色黑沉。
耳邊的叫喘聲好似被無限放大,一聲一聲絞斷著兩人的理智。
朱珏無意識眨了下眼,周珽卻仿佛得到了什麼信號一般,俯下身來,吻住了他,而後稍稍退開一些,闐黑的眸子看著他,帶著一絲徵詢,之後狠狠壓了下來。
這一吻不同於上一回的輕柔纏綿,這一次兩人都帶著原始的欲望,急促而粗暴,色情而野蠻,到了後來,甚至聽著裡面的叫喊聲,用唇舌作出模仿。
朱珏只覺得火氣完全被勾起,本能想要伸手去撫弄對方的身體,然而剛摸上周珽的胸口就被他抓住,十指緊扣動彈不得,他只好動了動身體下意識尋求舒慡。
周珽頓了下,而後箍著他的腰稍稍往上一提,將他抱起放坐在了台檐上,這樣一來他們正好持平,而後一撩鬥篷將兩人整個包住。
朱珏的斗篷敞開,兩人只隔了衣袍緊貼在一起,胸腰相合,立刻感受到了彼此的情動。
霎時呼吸更急促了。
輸了。
朱珏迷迷糊糊中竟然還做了一下比較,這一比較,腦子倒是清醒了一些,不過只猶豫了不到兩秒,便決定忠於需求及時行樂。
拉著周珽的手放入了衣衫內,直接放在了需要撫慰之處,含義不言而喻。
周珽似乎愣了下,而後喉頭滾動溢出一聲低沉的笑,順了他的意思。
作為一個身心健康並且閱覽眾片的成年人,朱珏對自給自足這件事早已駕輕就熟,當然這幅身體也一樣,然而自己來跟他人來的感覺完全不同,尤其這個他人還是周珽,不過片刻,伴隨著亭子裡面女人一聲長長的媚叫,一切結束。
他微微喘息著癱軟下來,放任身體全部重量倚在周珽身上。
等稍稍恢復過來,半眯著眼掃了眼周珽的腰腹,嘴角勾起,臉上的意思清清楚楚,所謂禮尚往來,可需要他幫忙?
周珽正靜靜地看著他,少年白皙精緻的面容上沾染著淡淡的薄紅,水潤的桃花眼還留著一絲迷濛,眯著眼看過來透著不自知的誘人味道,整個人帶著紓解後的慵懶,好似剛剛飽食的貓兒。
他聞言俯身在那誘人的眼尾親了親,而後放開他站直了身體,從懷中取出帕子,慢條斯理地擦起了手,邊擦邊看著朱珏,眼帶戲謔。
朱珏這會正是沒下限的時候,見狀眯了眯眼,突然低頭湊上去在他手上舔了一口,抬眼看到周珽臉色一繃,抬首無聲得意大笑。
傻了吧,小爺閱片無數,跟他裝聖人,分分鐘讓你破功!
周珽便一臉無奈的笑了笑。
亭子裡的野鴛鴦似乎沒有要了事的意思,眼瞅著調完情又要來一次,朱珏跟周珽只好決定換個地方。
梅園裡只有這一座亭子,只能退而求其次,去了隔壁臨湖的一座冬亭,前面是冰雪覆蓋的湖面,背後是連綿如雪的梅林,倒也不錯。
而後踏雪、賞梅、品酒。
興頭上還朱珏還抽出鞭子要跟周珽比劃比劃,結果兩三下就被鎮壓。
酒一杯杯下肚,朱珏借著酒勁,挑了一些現代的趣事說給周珽聽,卻不知自己後來迷迷糊糊,被周珽不動聲色幾乎套出了全部信息,差點連小時候幾歲尿床都交代了。
周珽最後心滿意足送他回了千燈閣。
朱珏隔天醒來才聽彈幕提起,只差以頭搶地。
第85章 變聲
上元節過完,朱珏顧不上理會什麼裴翊四公主等等瑣事,他自己有了個大麻煩。
他的變聲期到了。
而且伴隨著變聲期的還有徒然拔起的身高,以及越來越突出的喉結。
宮人不是傻子,那些公主皇子嬪妃們更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一旦產生懷疑,這件事勢必會成為他與陳氏最大的桎梏。
於是朱珏跟延昌帝一商量,病了,而且是大病,需要長期閉門修養的那種,為了不被探望的看出破綻,乾脆藉口溫泉養生,搬去了玉熙園。
朱珏琢磨著他這一去,只怕結婚之前是不會再回來了,便將一些重要的東西全都帶上。
這些年下來他的私人資產已經積攢了很多,若放到現代兌換成人民幣,絕對是個很可觀的數字,不過他現在不缺吃不缺穿,每年更是有免費工資拿,倒也不在乎這些珠寶首飾,便只挑了一些貴重的帶走,金銀銀票什麼的倒是通通帶著,丁點不剩。
他日常用的一些東西自然也要全部帶走。
至於身邊的宮人,姜尚宮跟琉璃是一定要帶著的,姜尚宮作為尚宮年紀已經有些大了,雖然外表看著像四十中半,其實已經五十有八。
但她餘生只能隨在朱珏身邊。
光她知道朱珏真正的身份這點,就註定了不可能放她離開,畢竟有句話說得好,能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
不過姜尚宮本身也沒有要出宮的打算,她自小便進宮做了宮女,這麼多年過去,跟家裡的聯繫早就少得不能再少,雙親去後,幾乎算是斷了聯繫,就算放她出了宮,只怕也跟《肖生克的救贖》里的老犯人一樣,出去後無所適從,失去方向。
事實上這是宮裡很多宮女會面對的狀況,她們大都十歲出頭,甚至有些七八歲就進宮當了宮女,之後少女青春歲月全部交託在了這皇宮裡,相比父母那個家,皇宮倒更像是她們真正的家,所以許多宮女都會選擇自梳,繼續留在宮中。
還有一些即便嫁人或者放出了宮,也會選擇繼續在殿中省工作,殿中省有分內省外省,內省只收不出宮的宮女,外省有很多都是已經出宮的,對她們來說,再沒有比這更順手更適合的工作了。
當然,不說這個原因,單憑姜尚宮這些年對他盡職盡責,朱珏也不會忘恩負義轉身就找人將她滅口,自會一直奉養她到老。
還有琉璃,也是必須至死都要跟著他的。
她們二人也知道自身的情況,所以從來對他都是盡心盡責。
剩下的宮人里較重要的,也就是另一個大宮女平春,是在他稍大一些不需要貼身服侍的時候延昌帝專門指派給他的,雖然是延昌帝指派的,但經過他跟一眾觀眾的觀察,忠心是絕對的。
而且幾乎每個皇子公主身邊都會有延昌帝親自指派的宮女,像太子的驚春,二公主的笑春,三公主的巧春等等。
大小事務有琉璃跟平春負責,大局有姜尚宮把持,基本上不需要他操心太多。
以上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陳氏元寶還有滾滾。
陳氏當年生產險些喪命,是朱珏每日戴著雲木香珠在她身旁才吊住了她的一條性命,之後漸漸好轉,他絲毫不敢大意,等太醫確定了已經好轉只需靜養,他才慢慢實驗著減少了她跟雲木香珠的接觸,到現在已經減少到了每天半個小時。
半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這一走,也不知道陳氏的病會不會復發,他之前試驗過,周期是七天,差不多到了第七天,陳氏的臉色就會變差。
所以這成了一個大問題。
後來還是觀眾提醒了他,雲木香珠的說明里不是說過,浸泡之水可解百毒嗎,也許泡過的水對陳氏也能有效果。
朱珏當即試了試,發覺確實可以,不過有效期只能維持半月,畢竟陳氏不是中毒,但已經很有用了,往後他只需每隔半月,將浸泡過珠子的水當藥給她就行,如果不是必須當天保鮮,他完全可以事先準備一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