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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韜毫不掩飾,春風得意,一臉得意地笑著。

  張聞不想再看衛韜那副神氣樣,環顧四周,來之前根據衛家人的印象,他已經想像了各種陰森森的刑具,古怪幽暗血跡斑斑的屋裡,然而到了這裡,張聞沒想到這個屋裡竟是如此的古典優雅。

  屋裡古典的紅木家具,桌上擺上了文房四寶,博古架上放著的古玩珍寶,單看室內的陳設布置,說是一個品味高雅的文人雅士的居所也不奇怪。

  “張大人,歡迎加入我們。”衛銜的聲音淡淡的。

  張聞猛地回過頭,衛銜神色沉靜,氣質從容恬淡,見他注視自己張聞便朝他點頭示意。

  其實這座宅邸除了衛家人不允許外人進入的,誤闖禁地的殺無赦,而衛韜明目張胆堂而皇之的帶張聞進來,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而見到張聞衛銜毫不意外,神色也是淡淡的。

  衛韜進來之後,一邊東張西望好像在搜尋著什麼,“衛翎他們呢?”

  衛銜回答:“出去執行任務了,整個衛家人就我們倆還在京城。”

  衛韜哦了一聲,好似司空見慣習以為常,接著不再問。

  屋子一片寂靜,兩人靜默,重新見到衛銜,在這個時刻這個時間,張聞也不知道該怎麼和衛銜說就沉默不語。

  沉默半響,衛銜說話了,對衛韜說話,眼睛卻是看著張聞:“你以前老是嚷著要找個伴,說什麼暗衛這差事危險性太高,自己一個人太寂寞害怕要找個人陪著,嚷嚷了那麼多次,找了那麼多次,這次終於如願以償,恭喜了。”

  衛韜立即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

  衛銜眼睛看向張聞,解釋:“張大人可曾知道每一個暗衛都有上一代老人留下的評語。”

  張聞點頭,“略有耳聞。”

  衛家人都有個傳聞,據說是每個層層挑選出來的暗衛正式出師,會有人人對其的品性表現留下一句評語,據他所知眼前衛銜的評語就是心如磐石,狡若妖狐。

  衛韜的則是冷酷無情。

  衛翎的是疾如風徐如林。

  衛銜繼續道:“張大人,有一點你應該不知道,那就是衛韜的評語並不完整。”

  張聞洗耳恭聽。

  “衛韜的評語只傳了一半,後一半被我們按了下去,不讓流傳出去。”衛銜靜靜地望著張聞:“那後半句你應該可以猜出來了。”

  張聞沉著臉。

  “衛韜完整評語是冷酷無情,詭變好色。眾所周知,衛韜衛大人不近女色,油鹽不進,毫無破綻。可實際上衛韜就是天天嚷著要找個長得好看的伴兒,擁有好色這一弱點的人,身為衛家人,處境是很危險的,絕不能有很明顯的弱點,於是乎為了衛家人也為了衛韜,我們按下了後半句評語。”

  “好色,好的是什麼色,張大人你應該了解得很深。”

  詭變,他想起上次抄家衛韜翻臉的本事,確是如此。

  張聞垂眸,好色,既然不好女色,好的就是男色。

  衛銜垂下眼眸,從容撥弄了筆筒子,衛韜調戲了好幾個俊美男子,有幾次差點鬧出慘劇,每一次對方都是悲憤欲絕,恨不得咬舌自盡,他當時就勸他不要激進冒進,緩著來,衛韜還振振有詞的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相信他這麼誠懇一定會有人喜歡自己的。

  衛銜細細磨墨,“難得,你這次找到了伴,那時候我就想著憑你不著調的性子起碼是用衛韜的身份才能吸引到人,等對方深深的喜歡你了然後再將你採花大盜的另一面暴露出來,沒想到,我預料的是,、沒想到到處揩油的採花大盜竟然真的有人喜歡。”

  衛韜直傻笑。

  張聞黑著臉。

  衛銜臉上有些詫異,顯然是對衛韜真的找了個伴而感到意外。

  “那當然,這可是我看中的。”衛韜一臉的得意洋洋,與有榮焉地說著。

  張聞生氣地撇嘴。

  第44章 伶俐

  “張聞,你個厚顏無恥的小人!”

  張聞在下朝的路上驀地聽到這句憤慨的話,頓時停下了腳步。

  這聲音蒼老,卻中氣十足,注意到張聞停下腳步猶自在罵,“張聞,你真是十足噁心,有悖倫理,不顧世俗眼光,犯下如此惡人的事,那個人被你害得如此慘,你還有沒有良心,你、你真是一個厚顏無恥之徒。”

  身後罵的振振有詞,還當著面罵得如此光明正大的就是御史。

  其實,從那天的事曝光後,御史台閒的沒事幹的御史一直沒停止參他一本,就張聞傷風敗俗,道德敗壞的男風而進行口誅筆伐,御書房皇帝的案頭遞過來的奏章堆積得如小山高。

  之前他和御史台的御史們關係不冷不熱,而他斷袖的事傳開後就急劇下降惡化,那幫清高自傲的御史,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好像和站在一塊都嫌髒。

  對此張聞無所謂,別人是喜歡還是討厭都與自己無關。只是他不來招惹別人,別人卻總是要招惹自己。

  比如現在。

  見張聞突然駐足,後面的人罵的更歡,從他的出身到他的父母,有娘生沒人教罵起,罵的理直氣壯酣暢淋漓。

  “你爹娘若是知道你如此不爭氣,有斷子絕孫的癖好,祖上一代到你這斷了香火,你在地府的爹娘就是活過來,恐怕也會生生給氣得不得安寧。”

  總有一些人喜歡貶低別人來彰顯自己的正義感,張聞耐著性子聽了許久終於忍不住轉過身,冷冷地盯著那位御史:“罵夠了沒有!”

  滿臉皺紋,花甲之年的老御史給懾得心中一凜,隨即口上不服氣,繼續義正言辭慷慨激昂的罵。

  御史梗著脖子,絮絮叨叨罵了一堆後,看著沉著臉一言不發的張聞,不依不饒地說了一句:“怎麼樣,你小子有什麼想說的。”

  張聞一字一句:“干、卿、底、事。”說完轉身就走。

  御史一噎,氣得臉紅脖子粗,又扯開嗓子開罵。

  身後的罵聲不絕。

  張聞無動於衷,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話說那個老御史給張聞氣著了,一連給皇上遞了好幾份奏章,言辭慷慨激烈,瞧他那嫉恨的眼神恨不能把張聞生吞活剝了,不過張聞眼皮懶得掀一眼,老神在在。

  張聞下朝,沿途經過御花園,一個流里流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喲,這不是張大人。”

  張聞站在原地,沒有轉過身。

  一個身材高大肥壯,一臉橫肉男子緩緩踱步過來。他身上穿著官服,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fèng。

  張聞認識他,在花街柳巷流連忘返樂不思蜀的一個官員,聽說他吃住都在jì院連家也不回了,還有一點就是他男女通吃,葷素不忌。

  姚興眼裡冒著yín/邪的光,看著眉目俊秀的張聞都忍不住流口水了。

  姚興吞了吞口水,誕笑著朝張聞緩緩逼近。

  他慢悠悠走到張聞面前,不懷好意地用眼睛打量張聞一遍,笑道:“張大人怎麼走得如此急啊,是不是急著出去見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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