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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對張聞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深明大義的為了天下蒼生做出犧牲,看他們那個架勢,好像他不同意就會怎麼樣了似的,直把張聞搞得默然無語。

  衛韜靜靜地看著,見他們七嘴八舌,苦口婆心地勸了半天,張聞遲遲沒有點頭,一直事不關己地立在一旁的衛韜又開口了。

  衛韜神色嚴峻,義正言辭地說道:“何必強求,張大人既然不願意,那就只好由我——”

  衛韜的話說了一半迅速被驚恐的眾人被打斷。

  “別別別,千萬別!”

  眾人滿臉驚駭,他們只要在腦子幻想了衛韜穿女裝,就覺得不可思議,平時嗜血殘忍的衛韜竟然穿上女裝了,這絕對是毀天滅地的一件事了,是以他們慌慌張張的打斷了衛韜,隨即不容置疑地盯著張聞。

  眾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著張聞的手,張聞驚慌地望著眾人,眾人動作迅猛,不容置疑,一邊說一邊去抓張聞:“張大人,你還等著幹什麼,還不去做。”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眾人不由分說直接拖著張聞往裡屋走,他們人多勢眾,同心同德,張聞毫無反抗的餘地,就被架著拖著進了寬大的屏風裡,然後就沒有動靜了。

  衛韜靜靜地在房間外面等。

  已經進入兩個時辰了,屋裡仍舊是沒有動靜。過了一會,房門嘎吱一聲開了,他抬頭看去,心滿意足的眾人拍手大步走了出來,走到他跟前對衛韜拱手道:“大人,已經好了。”

  衛韜立在原地沒有做聲。

  屋裡靜靜的,遲遲沒有人出來,等了好久,眾人不耐煩了又重新跨入屋裡,又過了片刻,聽得“有啥不好意思”、“不就是扮成女子嗎,用得著這麼忸怩作態”的聲音,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在幾人推搡下,張聞才不情不願地走出來。

  只見一個身著青白女子款款走來,頭上插了簡單的簪子,姿容秀麗,衛韜目不轉睛地盯著,張聞並不是高大威猛的男子,這身衣裳以他削瘦的身材穿著正好合適。

  只是本人絲毫不覺得,他狐疑地盯著自己這身衣裳,皺起了眉頭。

  張聞頭一次穿上女子的衣裳,還不太習慣,尤其是這個模樣的他暴露在衛韜眼前,渾身不自在。

  衛韜望著這樣的張聞移不開目光。

  張聞臉上浮起一絲緋紅,扭扭捏捏地走出房門,被衛韜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不自在地扭過了頭。

  旁人見到張聞忸怩的樣子,還閒閒地說了一句:“不就是裝成女子,扭扭捏捏做什麼。”

  張聞聽了這話,立即繃著臉,眼神兇狠地瞪回去。

  那人悻悻,吶吶地縮回頭。

  方才還有些不習慣,隨著時間的流逝,張聞已經習慣了這身衣裳,臉上又恢復了從前的冷漠。

  屋裡,眾人圍在八仙桌前仔仔細細地商議了對策,張聞目光冷漠,漫不經心地托腮坐著。

  忽然一本帳簿闖入視線。

  張聞狐疑,衛韜將這本帳簿遞給張聞。

  張聞抬頭看去,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衛韜解釋:“洪亮已經發現我們的動作,有了戒備提防,現在他正想方設法拿回這東西,估計不日就會潛入宅院偷回來,帳簿放你這,洪亮萬萬想不到東西會在你這兒。”

  “這東西就由你保管罷。”

  望著遞過來的帳簿,張聞面露遲疑,猶豫片刻還是伸手拿了過來。

  張聞膝蓋放著帳簿,正躊躇拿它該怎麼辦,一旁的衛韜已經轉過了頭,繼續和眾人商議如何對付洪亮。

  張聞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本帳簿貼身放著。

  第30章 調戲

  衛韜和幾個官員談論具體的逮捕計劃,張聞漫不經心地坐一旁聽著,低垂著頭髮呆不知在想什麼,就這樣過了很久很久,直到嘎吱一聲關門聲才將他的心神拉回來。

  張聞猛地抬起頭,才發現房間的人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屋裡十分安靜,只有兩個人。

  衛韜直勾勾地盯著張聞緩緩走來。

  張聞不由自主站起來,警惕地盯著他,衛韜身上一如既往的穿著黑衣,繡著精細的金線。此刻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衛韜褪下在外人面前的冷酷,緩緩露出了一個微笑。

  衛韜眼裡含笑,這個時候才放肆無所顧忌地打量穿著女裝的張聞。

  張聞冷著臉,不為所動。

  過了半響,緊緊盯著張聞的衛韜還沒有收斂的意思,仍舊盯著張聞;

  張聞面色就有些不自然,衛韜的眼神太過灼熱,他有些不自在,步履匆匆的往外走,想要趕緊離開這裡。

  衛韜站在原地不動。

  張聞急急忙忙地走過去,經過衛韜身側的時候,就聽見衛韜低低地說了一句:“你這副樣子我瞧著挺順眼的。”

  張聞一頓,臉上湧起一股熱意,不敢讓他發現,連忙低著頭腳下加快速度迅速離開了房間。

  洪亮為人不正經,經常遊走在各大jì院尋花問柳,最喜歡到畫舫找歌姬舞姬陪酒,張聞在刑部的幫助的下混進了洪亮常出入的畫舫,按照他們的意思想讓他哄著或者給洪亮灌迷魂湯,從而幫助他們,輕而易舉拿下洪亮。

  外面傳來美人的嬌笑聲和推杯換盞聲,客人和陪酒的歌姬尋歡作樂,舞女悠揚的歌喉和客人得意的笑聲混雜在一起,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嘈雜喧鬧的環境。

  這麼多熱鬧明亮的房間,有一間房間卻靜悄悄的,推開雕花軒窗,透過層層疊疊的幃帳,隱隱約約可辨桌前坐著一位身姿婀娜的美人。

  房間裡的光線陰暗朦朧,桌上只點了一盞煤油燈,半亮不亮地照著室內,忽然一個尖銳的呼喊打破了寂靜。

  “你一個睡,那我睡哪兒啊?”

  美人不遠處一條長凳坐在一個黑衣人,正是採花大盜,這次他臉上沒有蒙著黑布,所以張聞也就看到了他的真面目。

  採花大盜一臉悲痛,憤怒地控訴張聞的無情無義,“我好心好意的要來保護你,可是,你就這麼對我?”

  張聞冷著臉沒做聲,得知他來實施美人計,採花大盜是自告奮勇要來保護他自己,對此張聞冷笑一聲,不置可否。

  張聞有一間自己的房間,可是跟著來的採花大盜就沒有了,因為他是偷偷摸摸混進來的,真實目的是瞞著船上的一應人等,唯恐被人發現他們的不妥,也就沒有為採花大盜張羅衣物被褥,他在船上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一間廢棄無人居住的房間。

  既然是無人居住,那房間自然是冰冷陰暗的板床,什麼也沒有。

  此時,採花大盜穿著黑色勁裝,可憐兮兮地望著張聞,不依不饒地鬧著要跟他一起睡。

  張聞冷著臉,採花大盜拍著桌子捶胸頓足,面上一副傷心的樣子,顯然不能接受自己有這個結果。

  看著採花大盜這副模樣,張聞涼涼了說了一句,“當了這麼久的梁上君子,怎麼現在就不能接受了。”

  “那不一樣,我們現在非比尋常了不是,自然和往常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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