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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一點兒火氣都沒有,偏偏謝淮君聽出來一絲火氣。魔尊心眼兒看起來也不太大,謝淮君憋笑憋的臉都扭曲了。

  轉眼又想想,孫少爺說想拜師的時候,沈思榭已經關上房門,就算他狐族聽覺靈敏,也不可能在床上聽到樓下的聲音。

  那就是……謝淮君忍得難受,差點笑出聲,那就是小白狐狸躲在門口,豎著小耳朵在偷聽。早知道他就該用水鏡偷偷窺視一下,這樣可愛的魔尊大人,真是難得一見。

  見謝淮君一直不說話,沈思榭心裡火氣愈加旺盛。他猛地轉過身,站在謝淮君面前,眼睛裡仿佛燃燒著火焰。

  謝淮君欺負習慣了沈思榭,對這一行為毫不在意。

  “淮君……”兩個人的距離已經足夠接近,但是沈思榭還是不依不饒的緩緩往前。

  “怎麼?”謝淮君勾起笑容來,白衣襯著火紅色的滾邊,顯得越發誘惑。

  “喜歡。”沈思榭暗紅色的眼睛在閃著光,他低下頭,溫熱潮濕的呼吸吹拂在謝淮君的頸間,“我喜歡你,你不許再拈花惹草。”

  他的聲音很低,小心翼翼的,卻十分的堅定。

  “嗯?”謝淮君猛地抬頭,差一點掃過面前之人的嘴唇。

  他想盡辦法不能讓沈思榭承認的事情,怎麼突然之間這人便承認了?這是受了什麼刺激?

  “我說,不許拈花惹草!”沈思榭用嚴厲的語氣再次重複一遍。

  謝淮君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頓時氣氛完全不同。

  “拈花惹草?嗯?”謝淮君挑了挑眉。

  他的手從下邊撩起沈思榭的衣服下擺的開叉。“開這麼大,給誰看呢?”

  沈思榭低頭看了看,心裡略有點虛。

  兩個人僵持許久,最後等下樓的時候,驚掉了謝吟嘴裡的桂花糕。

  一個把衣擺全都縫上,什麼都露不出來,一個用一塊紫色紗巾蒙了面,那紗巾疊了好幾層,什麼都看不出來。

  蘇溪亭本來用過飯在樓下喝茶,剛要抬頭便被崇愔捂了眼睛。雖然眼前突然一黑,但是蘇溪亭很快就反應過來肯定是師弟做了什麼讓人不忍直視的事情。可他也不能總讓人捂著眼睛,於是他做好準備,拉下崇愔的手。

  很好,蘇溪亭暗想,他又把崇愔的手推了回去。

  然而引起眾人不適的兩位沒有絲毫的自覺,仍然光明正大的一步一步走下樓梯,坐在桌子旁。

  “二位這是?”崇愔面色如常的問道。

  思羽和謝吟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我倆在一起了。”謝淮君蒙著厚厚的面紗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

  “所以?”崇愔還是不能明白這倆為什麼以這樣的裝扮走出房門。

  “所以不能拈花惹草。”沈思榭十分嚴肅,仿佛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崇愔突然也有一點想要扶額的衝動。前兩日他勸了好久仍然堅持不和謝淮君在一起的是誰?怕是別人話再多都不如謝淮君眼神一勾。

  “那你們……是打算一直這樣出去查案?”蘇溪亭緩了一陣,終於勉強接受自家師弟臉上厚實的蒙面。

  “當然。”謝淮君理所當然的回答。

  沈思榭表示並無任何異議。

  蘇溪亭幾人陷入沉默之中。

  “還有兩日便是十五,不如先退房趕到孟周所說的荒山查探一番?”謝淮君見眾人沉默,好心的換了話題。

  “這也可行,我總覺得荒山裡的那位不簡單,即便不是始作俑者,也該是幕後黑手的一位心腹。”蘇溪亭附和道,但是依然沒有抬頭直視謝淮君。

  “或許之前說起的那位洞虛境的兇手便是荒山上那位。”沈思榭插嘴道,“荒山離此處雖說有百里之遠,但是對於修仙之人,魔族並不算太遠。或許那裡便是一個據點,周圍方圓百里被吸食的魂魄也許都交到那裡。”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蘇溪亭點點頭,“思羽修為略低,那不如讓思羽回凝輝宗傳個信,回去向師妹說一說這裡的情況,也省的若是有情況護不住你。”

  畢竟荒山里那位有可能是洞虛境的實力,崇愔與沈思榭實力他不清楚,他猜測頂多也就是洞虛境頂峰,只有師弟一人是化神境,若是有什麼陷阱,謝淮君也難以保全他們。

  “也好。”沈思榭看了看思羽,“你不如先回凝輝宗,和……和程管事交代好。”

  謝淮君敏感的感覺到,沈思榭在提到程師姐的時候身體一僵。

  沈思榭認識程知桃,而且兩個人還有很大的淵源。難不成他與程知桃……謝淮君阻止自己繼續往下想,他瞄了瞄沈思榭的衣領,或許下一步該把衣領也縫上才能安心。

  思羽默默的瞟了一圈,發現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同意他先回凝輝宗,鳥就沒有發言的機會嗎?!

  “那讓謝吟也和我一起走。”思羽眨巴眨巴眼,妥協道。

  “不行。”蘇溪亭話接的很快,謝吟突然被點名,一臉茫然的看著眾人。“那今日我便把話說開,我這次帶謝吟來,是我算出他近日將有一劫。這一劫若過去,修行之路便會順暢,若是過不去,怕是會有危險。”

  謝吟眨巴眨巴眼,嘴裡的杏仁酥吧唧掉了下來,看來今日確實不是吃東西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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