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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玩笑的吧?”事關慕承瑾,在傳消息的人到之後就把慕承瑾叫來了,聽到消息的慕承瑾顫聲笑道,“這怎麼可能?”

  “將軍的遺體在回來的路上。”負責傳信的人很是抱歉的說道,滿朝皆是沉默,對於發生的這一切始料未及。

  “我不信,”慕承瑾搖頭道,“老頭可是要長命百歲的,怎麼可能會死。”

  “小將軍請節哀。”

  “是啊,請節哀。”

  “唉。”眾人紛紛開口安慰道。

  “阿瑾。”宋子羲輕聲開口道。

  “不可能的,我不信,我不信!”慕承瑾搖頭,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好像上一秒才對自己的爹說了早點回來,下一秒他爹戰死的消息就傳了回來。

  這怎麼可能呢?好好的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這讓他該如何信?

  將近的婚禮變喪禮,將軍府滿目的大紅色,很是刺眼。

  一口氣跑回將軍府,抬眼看著那明晃晃的大紅喜字,灼傷眼眸,憋了許久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去他媽的狗屁和親,去他媽的!”慕承瑾淚眼模糊,撕著那些還未完成的裝飾。

  一路破壞到自己的房間,慕承瑾躺倒在床上,“為什麼啊?”喃喃道,無聲的認眼淚肆意。

  為什麼要有和親,為什麼他要經歷這些,為什麼是他,為什麼,為什麼啊?

  宋子羲換了便裝,站定在將軍府門口,滿目狼藉,輕嘆口氣。

  “阿瑾,”輕車熟路來到慕承瑾的房間,坐到慕承瑾旁邊,微垂眸,輕聲道,“對不起。”

  “子羲,陪我喝酒吧。”慕承瑾拿胳膊擋著眼睛,悶聲道。

  還沒等宋子羲回答,慕承瑾自顧自爬了起來,去酒窖拿酒了。

  拎了一壺酒回來,慕承瑾紅腫著眼晃著酒壺對宋子羲笑笑,“我們喝酒吧。”啞聲道,他難過的要死,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醉生夢死,大概現在才是他的良藥。

  “子羲,”慕承瑾倒了兩杯酒,宋子羲剛端起一杯酒就看到慕承瑾已經一口悶了一杯酒,迷糊道,“我難受。”撲向宋子羲懷裡悶聲說道。

  “阿瑾?”宋子羲僵著身子,低頭問道,見慕承瑾沒有動靜,心道,該不會一杯倒吧。

  是了,慕小將軍雖然愛酒,但他不能喝酒,一杯就倒。

  “為什麼你總是在我最狼狽的時候出現啊?”埋在宋子羲懷裡,哽咽著開口,聲音嘶啞,“總是在我最難受的時候出現。”

  以前是,現在也是,在他最難過覺得過不下去的時候,他像個救世英雄一樣出現在他面前,是他最後的救贖。

  宋子羲緩緩的緊緊把他抱在懷裡,“因為,”輕聲開口,“你要為你說過的話負責啊。”

  第22章 惟有感情不可控

  他還清楚的記得有個稚嫩的聲音對自己說“我給你表演個戲法”時的歡欣雀躍,也清楚的記得,那個聲音對自己說“我一定會娶你過門的”時的鄭重承諾。

  在他極為孤單的生活中,他的出現,為他原本平靜冷清的世界添了幾分溫暖,讓他再難忘懷。

  哪怕知道那只是稚子的天真戲語,而說出那話的人轉身就把自己所說的話忘得乾淨。他還是記了個清楚,至死方休。一句話陪他走過所有的年少時光,是他汲取所有溫暖的源泉。

  哪怕荒謬,可他著實因著這句話,對眼前這個人情愫暗生,無可控制。

  “阿瑾,”宋子羲抱緊慕承瑾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喜歡你。”

  不知從何時起,只知再次見到就再也不想鬆手,哪怕這情感不為世俗所容。

  猶豫著不知該不該把這感情說出口,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要娶別家姑娘。因著自己的身份,連痛都無法言表,更遑論說出他並不想讓他娶聞泠的言論。

  就連他的回答都害怕聽到。

  原來,他也會有亂了陣腳的時候。

  慕承瑾僵在宋子羲懷裡,瞬間酒醒了不少,“你說什麼?”顫聲問道。

  宋子羲無奈的嘆口氣,捧起慕承瑾的臉,柔聲道,“我喜歡你啊,阿瑾。”

  慕承瑾睜大眼睛看著宋子羲。

  他說,他喜歡他。

  宋子羲說,喜歡他。

  是在做夢嗎?不然為何會有煙花在自己腦海炸開。

  他的心跳極快,一瞬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房門被突然打開,“承瑾……”看到這一幕的聞泠瞬間失了聲,後退幾步,“你們……”不敢相信的說道,卻突然咳了起來。

  慕承瑾掙開宋子羲的懷抱,因著酒力紅著臉,沒做任何解釋。

  “公主,”一名侍女跑過來扶住聞泠著急道,“您燒剛退,就別亂跑了啊。”責怪道。

  “殊文公主怎麼了?”宋子羲問道。

  “公主不小心感染了風寒,燒了幾日了。”侍女行禮回道,“是奴婢照顧不周。”

  “喝藥了嗎?”慕承瑾酒醒了七七八八,問道。

  “燒剛退,公主接到消息就過來了,還沒。”侍女回答道。

  “先扶公主進我房間,我去讓陳伯拿藥熬藥。”慕承瑾似是想到了什麼,沉聲道,“子羲,”還有些從剛才發生的事裡沒完全回過神,頓了頓道,“皇上,還請您和我一起。”

  記起自己娘親就是死於風寒,對宋垣的恨不應該是毫無理由的,確實如宋垣所說,他是因為娘親生病那段期間宋垣一直給娘親送藥而單純的不喜歡他,就好像娘親的死是因為他一樣。

  小孩子反而更能分得清一個人的好壞,那時候的恨意延續至今,現在想來或許也不無道理。所以被聞泠的病提醒,他才懷疑是不是當時的藥被做了手腳,卻想不出魏王為何要殺害自己的娘親。

  那麼剩下的所發生的別的,是不是也和宋垣有關?

  “好,”宋子羲應道,站到慕承瑾身旁。

  “謝謝,”聞泠被侍女扶進了慕承瑾的房間虛弱道。

  一路的沉默,“阿瑾,”宋子羲率先開口打破彼此間的沉默道,“我其實有事找你。”結果因為一杯酒,糊塗了。

  “你查到了什麼?是不是和魏王有關?”慕承瑾問道,他知道現在不是難受的時候,也不是心煩意亂的時候。還有許多事沒有解決,哪裡有時間由著他想別的事。隱約覺得抓到了事情的關鍵,卻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樣的。

  “我找你正是要說這個,”宋子羲稍稍鬆口氣,這樣的情勢下又哪裡有時間談感情的事,“他在慕將軍出發那天,就出發去了鄴城。我們需要儘快前往鄴城和韓副將他們會合,三日之期就到了。”

  “什麼三日之期?”慕承瑾問道。

  “平成王給了韓副將三天時間,若不降,就大軍壓境。”宋子羲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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