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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畫到十一點呢。」現在才快十點。

  「好吧!這孩子勤奮好學,畫畫已經很好了還是要練習……」夏媽媽帶著夏奶奶出去,聲音也漸漸遠去。

  【哇,鍵盤小哥的家人就這麼接受小哥哥啦!開心!】

  【鍵盤小哥家裡這麼和諧的嗎?真的沒有婆媳戰爭嗎?】

  【哈哈哈哈哈!媽媽和奶奶是不是不知道小哥哥在直播啊?!!】

  【這也太可愛了吧!】

  【我知道你們在看哪部片!!我現在和我媽也在看!!十分狗血!】

  【所以見面禮是什麼?】

  【同問】

  【+1】

  「我也不知道。」談鈺鶴執起筆又慢慢揮舞起來。

  客廳里,夏媽媽夏奶奶拉上夏攸寧,夏媽媽其實不止一次感嘆過,要是夏攸寧是個女孩子就好了,這種婦女大會夏攸寧不會就是一副拒絕的樣子了。

  「阿攸,我和你阿奶想好後天要給鈺鶴送什麼見面禮了,你的戒指?」夏媽媽純屬無聊想要八卦,自從知道懷孕後,看電視都要坐的遠遠的,手機已經被沒收了,他的小說也沒得看了。

  「自然是要給鈺鶴。」夏攸寧看了她們出現在談鈺鶴直播間裡的全過程,只得好笑。

  「……」夏媽媽看著夏攸寧不肯透露,扁扁嘴,拿過一邊的小零嘴,認真看電視。

  等談鈺鶴直播完了,關了電腦,夏攸寧才從客廳起身。客廳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兩個老年人很少熬夜,剛才已經回去睡了,媽媽是孕婦,也睡了,爸爸一直沒怎麼清醒,酒還沒醒,也去睡了。

  回到房間,他這個房間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書桌,從門口看過去,一覽無餘,所以直播鏡頭裡也差不多看完整個房間了。

  談鈺鶴在整理衣服要去洗澡,「明天想做什麼?」農家明天就要準備元旦過節的吃食了,夏家從夏爺爺那裡就是單傳,夏爺爺,夏爸爸和夏攸寧都是獨生子,所以他們家人口相對於其他村民來說是比較少的,也沒有女兒,所以也不存在女兒帶丈夫歸省的習俗了,所以元旦夏家一家人就是聚在一起吃頓飯,串串門鄰居的門。

  「明天要做什麼?」談鈺鶴沒過過節,只知道以前這種時候會有很多人來拜廟,就是後來漸漸不拜土地廟了而已。

  「什麼也不用做。」夏攸寧本來想帶談鈺鶴在四處走走看看山水的,但是一想這裡估計還沒人比談鈺鶴更熟的,以後帶他去旅遊就好了,明天就呆在家裡吧。

  夏攸寧帶談鈺鶴到浴室後,回來看了看他們房間裡的床,直播的時候就這麼直接看著床有些不太好,就按著記憶找出床簾掛上。

  他的床是爺爺設計的,去山上相好了木頭,砍回來讓木工幫忙打的,方方正正,很堅固,就怕小時候夏攸寧在上面蹦床。現在雖然沒有軟床墊,但是鋪著一層被子做墊被也不是很硌,反正夏攸寧知道在上面怎麼動床也不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床簾是紗布製作的,米白色的,用久了有一點洗不掉的米黃色,不怎麼透風透光,冬天是可以保溫的。

  兩人都洗漱完躺在床上,鄉村的晚上很安靜,冬天的風颳得挺大的,外面除了風聲基本沒什麼別的聲音了,夏攸寧跟談鈺鶴聊了一會新遊戲談鈺鶴的形象後,兩人就相擁睡過去了。

  早上兩人是被一隻接著一隻的雞叫聲和鞭炮聲吵醒的。

  一看時間,才不到6點,外面天還沒亮全,房間外面也有動靜了,隔壁鄰居一大早就來串門了,夏家事沒那麼多,不用著急處理食材,鄰居家就不行了,人口眾多,四五個女兒都要回來,所以才請著夏奶奶和夏媽媽幫忙。

  夏攸寧光著身子摟著談鈺鶴,夏攸寧一年四季睡覺都不會穿衣服的。自己沒醒也用手蓋著談鈺鶴的耳朵,外面的鞭炮聲一戶接著一戶放,春節更甚,煙花爆竹可以一直響兩個小時。

  談鈺鶴醒了就睡不著了,窩在夏攸寧懷裡,任著沒清醒的夏攸寧捂住他的耳朵,外面天沒亮,透過帘子的光就更少了。

  夏攸寧終於忍受不住吵鬧的聲音醒過來,談鈺鶴還沒來得及側過頭說話,夏攸寧就微微撐起身體,一挪,整個人趴在談鈺鶴身上,臉蹭著臉,像一隻大狗。

  「下去,重。」談鈺鶴摸摸夏攸寧的頭,頭髮都睡炸了,要是忽略夏攸寧早上下身的興奮的話,還是很美好的。

  「不要……」夏攸寧啞著聲音,「我在想,你最後的顧念也沒有了吧,我家人都已經承認你了。」

  談鈺鶴明白夏攸寧說的是什麼,他們在一起這麼久,親吻次數數不勝數,互相幫助也有,但是就是沒有到最後一步,就是因為談鈺鶴的內心還不願意,還不到時候。

  現在已經得到家裡人的承認,夏攸寧也不想忍下去了,再忍下去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要出問題了,希望這次是有實質性結果的最後一次互相幫助。

  夏攸寧抓起談鈺鶴的手,往自己身下去。

  兩人起來時家裡沒有人,都出去湊熱鬧了,平時挺冷清的小巷子裡地上都是炮竹碎屑,小孩子跑來跑去。

  夏攸寧牽著談鈺鶴,在大門貼對聯。談鈺鶴給夏攸寧遞膠水,夏攸寧踮踮腳就能夠到大門上方。

  隔壁鄰居老爺爺老李頭跟著夏爺爺回來,看到門口那蒼勁有力的毛筆字,問:「這聯上的字寫得好啊!老同志從哪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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