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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空中,兩個人緩緩對視。

  裡面的人挑眉,“怎麼你想放我出去?”都是微微動嘴唇,不發出聲響,只有地下的熔岩泡的炸裂聲。

  “我難道做不到嗎?”他應該知道,他的實力。殃回以唇語。

  “如果可以,我當然希望你能做的,畢竟這個地方我已經呆夠了。”柳鳴鶴歪頭,一頭張揚的紅髮灑落。

  殃是那菱形繞一圈,一圈以後,忽然他的手按上了自己的頭,這裡剛才疼了一下,好像是什麼東西被打斷了。

  不過這些阻止不了的,這裡面本身就有一個漏洞,地下是火焰,上面是冰雪,只需從上面引下冰雪,中和掉下面的火焰,封印便會削弱。

  具體到哪種程度,只能看上面的冰雪,能將下面的火焰堙滅到那種程度了。

  一個字,引,上面的,上面的冰雪,開始向下面一點一點散發,周圍的溫度開始降低。

  殃整個人站在那裡,微微的攤開雙手,合著眼睛,整個人像是冰雪中的,聖潔。冰雪開始纏上他的髮絲。都被完全的凝固上,固定在了空中。整個人身上附著了一層堅冰,嘴唇不斷的張合,像是聖子在為人間祈禱。

  而地下那火紅的岩漿,開始冷卻。

  可誰知道,這位聖子祈禱的放出的是顛覆世間的惡魔呢?

  整個人都反射著光芒。像被冰封已久的神跡。上面的各種溶洞開始轟然倒塌,冰雪開始消融。地下的各種熔岩已經停止了翻滾,開始由艷麗的紅轉化為,淡靛的黑。

  殃身上的冰雪也開始消散,一切都恢復了平靜,眼光里閃過一絲複雜,一切都剛剛好,太巧合了。

  上面冰雪的溶洞和下面的岩漿剛剛好中和,封印即將消失,其他的已經不需要殃再繼續了,柳鳴鶴他可以自己,衝出封印。

  那封印的鐵鎖,一條接一條的崩裂,連台上的柱子也開始倒塌。楊往後退了幾步,防止那些柱子套塌下來的碎末飛到自己身上。污染了袍子。

  一切即將虛無,歸土。兩個人,走出去,像和風清揚分別似的,柳鳴鶴也走了,殃則是漫無目的的,走到了一條清澈的溪流邊,捧一把水洗臉,又走到一棵大樹旁,坐下倚著。

  這一切怎麼可能不是故意的呀,那恰好中和的火與冰呢?十二盞燈,開啟的地道,那突然出現的溶洞,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有人故意製造出來的。

  當然,他順著男人的思路走了。把裡面的人放出來,毀掉那個地方,但以後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假的。

  知道是假的又怎麼樣,你不還是會去做嗎?殃反問自己?嘲諷般的笑著。

  細想想之前,在那個國度里,那個尚書不也是一樣嗎?或許他早就看出來自己並不是人,可以幫助他延長壽命,可以鞏固他的地位。

  就是這樣啊,殃一直都是這樣的黑暗。從來只會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

  他會去找那個人把那個人殺了嗎?不會,他或許以後再不會與男人見面。

  假的呀,全都是假的,殃輕舒口氣,站起來,繼續走。

  殃依舊在人間遊蕩,可是這幾個月,卻出了件大事。

  某位曾經位列青年第一的少俠,已墮入魔道,與正派人為敵,正在接受著圍剿。

  這是傳出來的消息,真實情況指不定怎麼樣呢。

  那個人不用多說,正是梅述風。

  被圍剿的真實原因也非常簡單,他喜歡上了一個人,一個所謂妖族的女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所以,他正在被圍剿。

  連他的家族也放棄他了。可暗地裡的勾當誰又知道?

  正傳著梅述風在八百里連山里現身了,正道人士便在旁邊準備起了一場圍剿戰,殃自然也過去了,所有人開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殃自然是很快就找到了梅述風的所在,在遠處。他看著,梅述風臉上有不少的傷痕,似乎是新添的。

  而身後還一直的護著一個女人,樣子小心翼翼,殃的眼睛亮了一下,嘴角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笑容,看來又有戲可看了。

  轉眼間,梅述風已被一群人圍住,那些人正在宣布著他的罪行。梅述風虛弱,扶著自己身旁的女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雖然臉上添了疤痕,還是那樣的風流俊朗。

  殃在心裡,“怕不是什麼,愛上的是個女人吧。”

  恐怕是一筆寶藏的鑰匙,被別人窺伺了吧。

  那個女的可算不上什麼人,也不是什麼妖!

  殃自然也湊到那群人中,有些人已經急不可耐的開始下手了,殃也裝模作樣丟出三千億去,幫梅述風擋下了不少的兵器。

  那些兵器被擋的人一下子就看到了,殃擺擺手,“手滑了。”很敷衍的解釋啊。

  很多的攻擊開始在天上飛來飛去,當然很多人也會直接把攻擊甩到殃的面前,殃全部都擋了下來,也替梅述風擋下了不少的東西。

  他傳音給梅述風。笑嘻嘻的語氣。

  “等會我幫你撕開個口子,你就逃,我會去找你的,”然後他的聲音變得奇怪了,“當然,如果你相信我的話。”眉眼彎彎。

  一瞬間地崩山搖,那裡果然,地被撕開了。梅述風在其他人顧不上的時刻,帶著身後的女子消失無影無蹤,瞬間便消失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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