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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萱兒身在宮裡,人手都在外面,就是我有什麼辦法,也不好施展。”蘇萱說完,就停了,沒有接著說,那意思就是一切就看你的了。

  皇后一時沒有說話,默默的吃了口茶,想了想道:“我們還是不要瞎著急了,免得到時候自亂陣腳,看看再說吧。萱兒你回去吧,也累了這麼多天了,本宮也沒事了,你也該好好歇歇了,去歇著吧,我這裡不用伺候了。”皇后並沒有答應放蘇萱出宮,只是把她攆回了蝸居,蘇萱無可無不可的答應一聲,施禮下去了。

  “小海子,你去給你九爺送個信,就說明天讓他下了朝來坤寧宮用午膳,務必要來!”皇后立刻吩咐道。

  吳王在德馨齋見了小海,聽了來意,一口答應下來。轉天下了早朝,吳王來到坤寧宮,皇后把人都打發下去,“萱兒這件事可如何是好,我們應該怎麼辦?”“這件事我們不能插手,否則我們現在過早的插手,到時候控制不住局勢就麻煩了,再說了,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我們先按兵不動,作壁上觀,看看父皇的意思,然後看看過幾天朝堂上能不能消停,這樣是最好。實在不行,也只能忍痛割愛……”

  皇后聽了看了看吳王,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我知道。我只是希望到時候不要害了萱兒的性命,這孩子看著就可憐見兒的,這些天坤寧宮裡里外外都靠她搭理。一聲苦一聲累都沒抱怨過,看著她我就想起你大妹妹。一說這個我心裡就不好受。”皇后的眼睛有些濕潤。

  “母后,看你說的,兒子還能讓萱兒到了這個地步,只是要看清……”吳王沒有繼續說,皇后心領神會的點點頭。“你這麼想我就放心了,你去忙吧,母后想靜一靜。春水去佛堂里點一炷香,我一會兒要去佛堂念幾卷經文。”

  就在吳王母子商量事情的時候,蘇宅也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漕幫滄州分舵的舵主阮天彪,這人過來以後就說以後運送糧食的事兒都是由他負責了,來到蘇家就是要謝謝蘇公子的救命之恩。阮天彪在來到蘇宅以後,得到的消息是蘇萱已經進攻十幾二十天了,現在是一點消息也沒有,陪皇后進宮禮佛,什麼時候回家不知道。阮天彪細問下來才知道。不光蘇公子回家遙遙無期,外面的生意產業也要保不住了,吳王殿下是從蘇宣進宮以後,就開始幾次三番的要查鋪子裡的帳。往鋪子裡塞人,蘇萱總在宮裡回不來,對外面的事情沒辦法掌控,這東西還不漸漸易主了。

  這吳王這小白臉就是不是個東西,搶了我們幫主的女人不說,現在連一個女人手裡的點產業也都搶,真他媽不是東西,搶東搶西的,還讓我們漕幫給賣命,我呸,我們漕幫怕什麼,江湖上有名的光棍調兒。現在就開始跟吳王的人耗上了,打架大家就擺開陣勢,見官我們漕幫有人陪著死!”阮天彪在院子裡就一陣嚷嚷。

  丁良等許多的吳王府的護衛對阮天彪怒目而視,全都摸向自己身上佩戴的傢伙。

  “吆喝!想玩兒硬的,告訴你們,爺還真不怕這個,告訴你們那個什麼吳王,趕緊讓蘇姑娘回來,那可是我阮天彪的救命恩人,我阮天彪來一趟不容易,還想給蘇姑娘磕幾個頭,表表心意呢。”阮天寶毫不懼怕的道。

  吳王府的護衛都看著丁良,丁良心裡也是拿不定主意,這在別人家,和來的客人打起來了,要是有個好歹這是好說不好聽。這幾天因為地動的原因,人們都無暇顧及吳王府的事兒,但是出去一問,吳王府的名聲可謂是臭名遠揚,頂風兒都能臭出三里地去,這時候在和蘇宅的人起衝突,豈不是雪上加霜?現在面對阮天彪的挑釁,大家是氣憤填膺,可是又不敢輕舉妄動,弄的這些平日裡耀武揚威,趾高氣揚的護衛們鬱悶不已。

  吳王從宮裡出來,就被早就等在外頭的丁柏告知了,吳王心裡一陣冷笑,不就是自己才有行動,還沒怎麼樣呢,自己這名聲就比蜀王的臭多了,這背後誰搞的鬼不言自明,可是那個罪魁禍首現在還在宮裡,是怎麼說,外面的事也跟她扯不上關係,自己本想讓她就此呆在宮裡,識趣的話就乖乖的配合,哪知道現在鬧的這麼熱鬧,自己還什麼都沒得到呢,就好像成了土匪惡霸了。

  現在這個阮天彪又來了這麼一出,逼著自己放人,吳王看他們是都忘了自己是誰,不知死活的東西。吳王沉著臉,翻身上馬,直奔蘇宅而來。到了蘇宅的書房,離老遠就聽到阮天彪在大聲的罵罵咧咧的,什麼你們就是強盜,屎殼郎蹲到荷葉上硬充癩蛤蟆,什麼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兒……都是些罵人的陰陽怪氣的話。

  吳王大踏步的進到友鄰齋,唰的掀開帘子,閃身進到客廳里。其實早在吳王還在書房的院子外面的時候,阮天彪就知道有人來了,而且還是一大群人,步伐統一,身手矯健,這樣的人能隨意出入蘇宅的,只有吳王千歲一人爾。

  阮天彪看著門口盯著自己看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頭戴翼天冠,身上穿著大紅的蟒袍,腳蹬朝靴,身上披著墨狐皮的披風,暖帽被推到腦後,一張粉里透紅的玉面不怒自威,氣勢萬鈞的看著自己。~

  阮天彪頓了頓,斜著眼耳看了進來的人一眼,對吳王道:“趕緊把帘子放下來。不知道大冬天的冷嗎!”說著端起一旁的茶盞,吸溜一口喝乾了,眯著眼睛連道:“好茶。好茶就是好喝。”

  丁柏搶步進來,看到阮天彪大模大樣的坐在主位上,一臉的享受。對吳王千歲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不由得怒氣上浮。喝道:“大膽,見了吳王千歲還不乾淨行禮!”

  “我的個天呀,你是吳王那個什麼千歲?哎呀!你怎麼不早說,早說我不就知道了,你這麼瞪著我,就是把我瞪出個窟窿來,我也不知道你是誰呀?見過吳王千歲。您趕緊坐!”

  吳王也不理會阮天彪的裝傻充愣,把披風脫了,交給丁柏拿著,自己也不客氣,坐到了主位上。“聽說軟舵主對本王諸多不滿呀?”吳王看著阮天彪道。

  “這是哪的話,我就是對佛祖不滿,也不敢對王爺您不滿呀。我對佛祖不滿佛祖或許都沒空理我,要是對王爺不滿,那我還不得傾家蕩產了。”阮天彪說完,撲通一聲跪下。給吳王梆!梆!梆!磕了三個響頭,那真是觸地有聲。

  吳王滿兩通紅,但是又沒辦法發作,“傾家蕩產算什麼。本王要的是你的性命!不知道阮舵主此行所為何事呀?”

  “也沒有什麼事兒,就是來跟蘇公子商量點事兒,順便答謝一下公子的救命之恩。網我這都等了多半天兒了,也不見公子的影子,說什麼去宮裡陪皇后娘娘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這次來時特意來見公子的,公子一天不會來,我就一天不走,兩天不回來我就兩天不走,要是總不會來,我也不幹活了,反正蘇宅里有吃有喝的,就這麼一直等下去就是了。”阮天彪道。

  “我勸阮舵主還是不用等了,有什麼事直接跟本王說也是一樣的。”吳王看也不看阮天彪道。“這個自然,我阮天彪也是懂規矩的,既然皇后娘娘這麼喜歡蘇姑娘,我這當面給蘇姑娘磕頭謝恩的事兒,也是達不成心愿了。不過這都無所謂,這蘇姑娘本來就是佛門弟子,在那裡念經都一樣,聽說王爺也是佛門居士呢,看來那天得去護國寺修行了。”阮天彪自言自語的道。

  吳王在一旁坐著,怎麼聽阮天彪的話,沒來由的生氣,可是又說不去什麼來,只好自己在一旁生悶氣。“你還是說說此行的目的吧?”吳王繼續追著這個話題不放。“其實也沒什麼目的,就是來跟蘇公子說說,這漕幫的船都要大修了,是需要銀子的,我是來要銀子的。”阮天彪道。

  “什麼?你們漕幫修船來跟萱兒要銀子,真是天大的笑話,萱兒一沒有占著你們漕幫的股份,二不是你們漕幫的長老舵主,憑什麼跟萱兒要銀子,我看不是你們白幫主窮瘋了,就是腦袋出了問題!”吳王言辭犀利的道。

  “王爺,千歲,你也不要這麼說,我們幫主和蘇公子要銀子那就是有應該要的理由。這次給京城解決糧食的運費可是少收了許多,這漕幫的大船小船沒日沒夜的給蘇公子運了糧食,一點別的活兒都沒接,我們現在有困難了,她怎麼也的給我們點銀子吧,畢竟以後還要合作呢。”阮天彪說的一副理解萬歲的樣子。

  “阮舵主想跟萱兒要銀子,那也得等萱兒從宮裡出來,除了萱兒,別人是沒有資格從糧行調銀子的,本王也不例外。”吳王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斜睨這阮天彪。

  “是嗎?這就有點難辦了,我的船再破也是能跑得,反著船上的弟兄都是水裡生水裡長的,水性都不錯,就是不知道那些糧食會不會水,這我就不知道了。”阮天彪摸著腦袋,坐到一旁,然後看了吳王一眼,屁股像是別蠍子蜇了一樣,一個激靈就又站起來,“該死,該死,王爺在這裡,哪有我阮天彪的座位呀,請王爺贖罪,贖罪!”

  吳王氣的恨不得把阮天彪大卸八塊了,可是人家說的都是生意上的事兒,對自己又恭敬有加,找茬都找不出來。吳王表情憤怒的就要對阮天彪說什麼,就外面馮默喊:“阮舵主,出大事了,我可以進去嗎?”阮天彪就看著吳王,“進來!”吳王開口道。馮默小跑著進了友鄰齋,看到吳王和阮天彪趕緊站好。行禮,然後一臉急色的對阮舵主道:“阮舵主,不好了。剛才通州碼頭來報,說有一艘船,年久失修。加上現在河道被冰封了,船不小心撞到了冰上。船體開裂,船上的兄弟們搶救不及時,連船帶糧食沉了,我們漕幫損失了一艘船,我們公子損失了一船糧食。”

  “現在是大冬天,你們運什麼糧食?不是說好了,糧食都存到天津的大倉庫里。冬天的時候走陸路過來嗎,怎麼好端端的行什麼船?”吳王怒道。

  “這,這都怪我,我覺得用船便宜,裝的有多,走的也輕生,那知道出了這檔子事兒,都怨我。”阮天彪倒是好漢做事好漢當,沒有推卸責任。“怨我是怨我,我也是為了糧行。我的船也不讓糧行全賠了,就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吧。”阮天彪很大度的道。

  馮默瞪大了眼睛看著阮天彪,怒不可遏的道:“阮舵主也太不仗義了。你這都好意思說,你也不想想,當初要是沒有公子給你的紅參,你還能活著嗎?現在居然跟公子要銀子來了,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

  “馮默,你個小兔崽子,你說的這事什麼話,如果這船是我阮天彪的,就是沉十條,我彪子哼都不哼一聲,可是這船是漕幫的,我做不得主,只能一人一半,讓蘇公子也意思意思。~”阮天彪一臉為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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