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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喬玄冰讓人用一頂轎子請了群芳閣中的一個歌姬到喬府中唱曲。這位歌姬是當年和他有過露水姻緣的漪蘭香君推薦給他的。漪蘭香君和她相遇風塵之中,互為知己,他也不在她面前隱藏身分。

  她早已攢了贖身錢,卻還在青樓中不肯脫籍。

  喬玄冰當年曾經說過幫她贖身,她憂鬱地拒絕了,說是按照律法,青樓女子只能為妾,以後會受正妻的氣。若是教主同情她,不如多給她些賞錢。喬玄冰深信不疑,大加賞賜。

  後來喬玄冰聽到一個小道消息,她酒醉後曾經說過一句話:「男人身居高位,大多會有救風塵的喜好,總覺得自己憐香惜玉,最是風流。這種人的錢最好騙了。」

  喬玄冰後來打聽,才知道這位風塵女子其實有不少藍顏知己,虧他和那些人都自命風流,以為自己是她命中獨一無二的那個人。

  他向來不喜歡俗氣的人,可是免不了還是做了俗事,反而還被人嘲笑。

  那時候燕青陽還沒有離開他,有時只因為自己發怒了幾次,他都會察覺,給他送了下火護肝的藥膳。

  這樣的一個妻子,除了不是女子之外,可說無可挑剔。但他卻抓住這唯一的缺點,故意挖苦他。

  「教主,你心情不好麼?」柳青青嬌聲問道,「奴家彈一曲琵琶可好?」

  喬玄冰擺了擺手,示意她隨意。

  燕青陽整天待在房間不出來,他總不好故意帶著一個歌姬上門招搖。以前還好,燕青陽總會時時在意他,他就是身上多了一點脂粉氣都會被燕青陽識破,但是現在燕青陽根本不管他。

  他便趁著午飯時霓裳去廚房取飯菜,刻意讓人把霓裳支走,拖延她的時間,再帶著柳青青來到燕青陽出門的必經之路。

  誰知燕青陽的忍耐力竟是如此之強,從中午等到晚飯都沒出來。

  難道他就不吃飯的嗎?

  喬玄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還以為這人既然會照顧別人,想必也會顧全他自己,不會讓別人有後顧之憂,誰知沒人給他送飯他竟然連飯也不吃了。

  柳青青聽他不說話,還以為他是默認,抱起琵琶就開始唱了起來。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遊絲。空一縷遺香在此,盼千金遊子何之……」

  本來喬玄冰就憂心忡忡,柳青青還唱這麼不祥的相思曲,喬玄冰的臉色更是黑得如鍋底一般,正要斥責,一轉臉,卻見燕青陽走到了小徑,看到了兩人,平淡的面色上似乎吃了一驚,像是沒料到會在這裡遇到他們。

  喬玄冰不由得心下一喜,卻見燕青陽皺起眉頭要轉身避開,可惜目光與他相撞,才不得不向他們走來。

  「教主!」燕青陽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禮,「在下不知教主在此,打擾教主的雅興,還請教主不要見怪!」

  柳青青已和喬玄冰約好,此時見到燕青陽,於是嬌滴滴地偎依在喬玄冰懷中:「教主,我們繼續聽曲兒吧。」

  喬玄冰將她一把推開,走到燕青陽面前,冷冷地道:「你剛剛那種嫌棄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燕青陽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透露了出來。他當年極為喜歡喬玄冰,可是現在感情被壓住,曾經難以覺察的憎惡便浮現了出來。

  「這個麼……」燕青陽乾咳了一聲,神色有些不自覺的尷尬,「教主風雅多情,令人羨慕,只不過亂花漸欲迷人眼,容易得病,教主還是多小心一些為好。」

  「你是說我會染上花柳病?」喬玄冰冷笑一聲。

  和他相交過的人無一不是絕色,燕青陽也只比他們好上一籌罷了。除了燕青陽外,絕色的男女無一不是心高氣傲,又豈會輕易為凡夫俗子動心?至於染上花柳,更是不太可能。

  「沒染上自然是最好,在下會常常為教主焚香祝禱的。教主還有要事,在下就先告退了。」燕青陽行了禮,急匆匆地就要離開。

  看到他像躲避瘟疫一般逃開,喬玄冰的臉色更是難看:「站住!」

  燕青陽只好停下腳步,轉過身道:「教主,我那丫鬟遲遲不回,我擔心她出了事,所以去看看。」

  「霓裳是我喬府的丫鬟,用得著你操什麼心?」

  他這話竟像是有些du氣,燕青陽不由得一怔,卻道:「教主說得是。她只是和我有些交情,卻不是我的丫鬟。」

  喬玄冰發現燕青陽竟然如此惡劣,哪句話惹他生氣,他就要說哪句話,他只想把燕青陽的褲子扒下來,好好打一頓。

  他瞥了柳青青一眼,柳青青登時「啊呀」一聲,慌忙道:「奴婢忽然有些事,要先告退了,教主息怒。」她甚是乖覺,提也不提燕青陽一句,就是向喬玄冰表示什麼也沒看見的意思。

  喬玄冰心下十分滿??意,卻是冷冷地對燕青陽道:「你驚走了我的美人,卻是要如何賠我?」

  燕青陽知道中計,也只好苦笑。

  喬玄冰向來蠻橫霸道,即使指出他是故意逮住自己,也拿他無可奈何。他是個聰明人,只不過往昔被愛情蒙昏了頭,此時無比清醒,知道是最近對喬玄冰淡漠下來,惹起喬玄冰注意。

  原來上一次捨身飼虎,仍然不能讓他滿意。不過由於喬玄冰刻意討好他,以前令他十分難過的情事現在也似乎沒那麼痛苦。這個身體寂寞許久,既然有人願意撫慰,又何樂不為?

  他微一沉吟,回道:「教主要我怎麼賠?」

  喬玄冰看他面上一片冷靜,雙目仿佛明波,不由得心中一片激盪,攬住了他的腰,將他抱到懷中。

  身體比上次溫暖了許多,喬玄冰不由得心下一安。想來自己一直對不起他,他心中肯定是有怨言,只要他不抗拒自己,那兩人的關係就會有緩和的機會。緩和了以後又將燕青陽放在什麼位置,他一時卻是沒想好。

  「我要你賠我一夜巫山*雨……」喬玄冰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一時恍惚,呢喃說道。

  「那位姑娘還沒走遠,我再去找她回來吧。」燕青陽聲音依舊平穩無波,甚至還退了一步。

  「你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喬玄冰有些惱怒,伸指向他的穴道點去。

  他直覺地伸掌格開,喬玄冰更是生氣,使出了擒拿掌法,一手將他的手腕扣住。

  他只覺得手腕一疼,不由得「啊」了一聲,已被喬玄冰點住了身上要穴。

  喬玄冰看到他完全不能動,只能看著自己,先前的那股憋屈才一掃而空,將他攔腰抱了起來。

  此處正是府中小路,隨時有可能來人,萬一撞到別人只怕是有些不妥。

  他抱著燕青陽進了樹林走了許久,繞到一塊巨石後,這才將人放到了雪地上,在他耳邊輕聲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了好半天了。你怎地如此絕情?」

  即使不是痴戀他的燕青陽,而是其他的女子,恐怕這時也會用小鹿般的目光羞怯地看著自己,誰知燕青陽卻是不為所動,只苦笑了一聲:「等我也沒必要nie我的手吧。」

  「很疼麼?」喬玄冰有些奇怪,燕青陽以前不管怎樣都不會呼一聲痛的。

  他捋起燕青陽的袖子一看,只見上面多了幾個烏黑的手指印,便知自己暴躁時下手連自己都沒譜,心中不由得有些愧疚。

  「我去找些藥酒來給你擦擦。」

  「不用麻煩了。」

  「那我舔一舔,多半就好了。」他討好別人的方法不知學了多少,只不過從來沒在燕青陽面前施為而已。燕青陽本來就對他有感覺,自然會手到擒??來。

  他低下頭輕舔了燕青陽的手腕內側而後到了指fèng處,略薄的肌膚十分敏感,他感覺到燕青陽的指尖都因為*感而瞬間繃緊。

  兩人正在巨石後躺著,隨時會有人來,更有一種偷情的*感。

  喬玄冰輕笑道:「你待會兒可得小聲些,若是驚動了旁人,怕是你面子上過不去。」

  燕青陽淡淡地回道:「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倒是教??主,被人撞到和一個容貌尋常的男人在一起,恐怕會很丟臉吧。」

  喬玄冰面色不由??得有些發青,他以前的確是侮辱過他,可是現在卻是巴不得讓別人看到,好讓燕青陽丟了顏面,以後沒辦法再和別人一起。可是轉念想到,燕青陽哪還有什麼顏面可言?

  他為了自己,榮辱自尊都拋棄了。

  如今居然還能平淡如水地離去,引起了他足夠的好奇。

  他不相信燕青陽能做到。

  明知這個時候離他越遠越好,這樣才是對當年的痴情人最好的仁慈,可是偏偏像飲鴆止渴一般,一次又一次地招惹他。

  喬玄冰目光變得幽深:「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什麼毒,竟然讓我無法放開你?」

  燕青陽*知他是無聊的征服欲在作祟,平躺在地上,試圖用微弱的內力衝破穴道,口中卻是說道:「教主說笑了,我若是有這種毒,必定是早就下在你身上的。」

  喬玄冰揚眉笑道:「你敢嗎?」

  燕青陽閉口不言,只是無聲地笑了一下。

  喬玄冰卻被他笑得心神蕩漾,幾乎情不自禁。若不是外面寒風颳得厲害,恐怕他要把他的衣裳都扒下來,從頭到尾疼愛一遍。

  他強忍著這種衝動,只解開了對方的腰帶,撩開了他的衣裳下擺。

  被燕青陽這種過於冷靜的目光注視,竟讓他感到嘴唇發乾,忍不住道:「你閉上眼睛。」

  燕青陽*底有些發冷,但他還不想激怒他,和自己過不去,於是閉上雙目,等待喬玄冰心血來cháo的凌辱。

  一次、兩次的試探總是有的,等到他膩了,自然也就過去了。

  他感到喬玄冰的動作幅度並不太大,只脫了他的褲子,想必是想速戰速決,以免被人發現。

  當熾熱的硬物分開他的臀部,擠進他的後庭深處時,他感到一陣冰涼,渾身瑟縮了一下。

  腦海中漸漸變得混沌,他知道喬玄冰不會想他發出聲音,於是咬著下唇,克制著自己。

  當一個個穴道被衝破時,燕青陽的心也變得越來越冷靜。肉體處在極致的歡愉中,他卻像是漸漸脫離了自己的肉體,冷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喬玄冰看著燕青陽咬得嘴唇紅腫,心中不知怎地,竟然十分捨不得,想叫他不要勉強自己,卻見他緊閉雙目,不由得一笑。

  他總是這麼聽話,永遠不會拒絕自己。

  當一個男人知道總會有一個人這麼等他,難免會任性的。

  他抱緊了懷中的身軀,一陣陣衝刺著。想必是他憋了太久,前些天又碰了燕青陽,所以有些意猶未盡,竟然很快就達到了*cháo。

  極致的*感湧上,他只覺得腦海間一片空白,渾身也仿佛虛脫一般。

  他看著燕青陽下*還是垂軟,便知剛才只顧著自己發泄,完全沒在意對方,於是便要用手為他解決。

  正要俯身下去時,身下的男人猛地起身,逕自點了他胸前小腹幾處要穴,甚至連啞穴都一併點上。

  喬玄冰從來沒遇到燕青陽對他這麼不敬,瞳孔微微一縮。他想張口問燕青陽怎麼了,卻見燕青陽艱難地起身,穿好了褲子,慢慢系上袍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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