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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教訓孩子,你進去做什麼?!”

  “我進去救人啊!”

  “你能朝丈母娘動手?你打得過她嗎?”

  Susan懷疑的瞄了李惟牧一眼,alisa也在一邊幫腔,“那人,我看出來,高手,這個!”一邊說,一邊豎起了大拇指。

  “我打不過,我給他擋著總成吧……”

  屋子裡這時卻詭異的安靜了下來,門外的三個人也頓時噤了聲,不約而同的把耳朵貼在了門上。

  張雪琴舉著雞毛撣子的手還保持著即將揮下來的姿勢,嘴卻張得能塞下兩個雞蛋,喬路雙手抱頭,從胳膊的fèng隙里窺著張雪琴下一步的動作,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媽……”

  “你剛說什麼?”張雪琴放下手,一臉狐疑的看著喬路,“你說李惟牧都把你壓床上扒光了結果卻什麼都沒做?”

  “也不是什麼都沒做……”喬路自己說都有些彆扭,“親也親了,摸也摸了……”

  “你這死孩子,這還叫什麼都沒做?!”

  “真的,沒做到最後!打個比方,你和方叔叔共效於飛了,我們兩個還扇乎著翅膀,根本都沒起來,這比喻,你能了解的哦?”

  “真的?”

  “真的!比珍珠都真!”

  張雪琴還是不放心,放下手裡的兇器,拉過喬路就扯衣服。

  “媽,你做什麼?你扯我衣服做什麼?”

  “檢查!你說沒做就沒做?我不相信!”

  “真沒有!媽,你得相信我!”

  張雪琴沉吟了一下,忽然伸出手狠狠的在喬路腰部以下腿部以上拍了一下,啪的一聲,喬路捂著那個部位,一臉委屈的看著張雪琴,張雪琴卻點了點頭。

  “恩,活蹦亂跳的,看起來還真沒下手。”

  “媽……”

  “說起來,”張雪琴又一臉的狐疑,上下打量了喬路一番,“你長得也不差啊,這都壓床上了,怎麼什麼都沒做,難不成,李惟牧那人有什麼隱疾?”

  喬路愣了一下,這話題怎麼轉換得這麼快?

  “小路,你老實告訴我,”張雪琴忽然壓低了聲音,湊近了喬路的耳朵,“李惟牧那人,你都看清楚了?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毛病?那裡發育沒問題吧?”

  喬路想明白了張雪琴話里的意思,臉呼的一下就成了一顆大番茄,張著嘴,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媽,李哥沒做到最後,可他身體沒問題的。”

  “真的?”

  喬路這麼說,張雪琴更加狐疑了。而貼在門上,把張雪琴母子倆這番話都聽得一清二楚的李家三人面面相覷。

  “danny,你真的身有隱疾?難道,以前的那些緋聞都是為了遮掩這個?”

  “媽,我沒有,我好得很。”

  “danny,治病要趁早!”

  “嬸,我真沒病!”

  “沒病?”

  Susan和alisa明顯帶著不信的目光溜過李惟牧的全身,刻意在某個重點部位停留了一會。

  “alisa,等一下給管家打電話,danny這種毛病不能拖!”

  “對,不能拖!”

  看著自說自話的兩位女士,李惟牧的額頭已然暴起了青筋。

  他之所以沒做到最後,無非就是心疼喬路這小孩,就算把這小孩帶回家壓床上了,他心裡也只存了些揩油的心思,順便嚇嚇這小孩,他還真沒想著立刻就吃到嘴裡。雖然該模的摸了,該親的也親了,可在最後,他還是停了下來。不為別的,只看到喬路還帶著青澀的身體,他就有些下不去手。

  他李惟牧是喜歡男人,可他不是變態。

  關於他身體的狀況,喬路這小孩比誰都清楚。

  這個時候,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了,張雪琴一臉笑容的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好似鬆了一口氣的喬路。李惟牧有些擔心的看著喬路,小孩突然抬起頭,衝著李惟牧眨眨眼,李惟牧的心,放下了。

  張雪琴看到李惟牧的神色,就知道喬路這孩子不一定又給人家打什麼眼色了,可想知道的,剛剛喬路都跟她坦白了,至少在這件事上,李惟牧的表現倒還讓張雪琴比較滿意。剛開始的時候,她真的有些嚇到了,正和這兩位外籍友人商談自家兒子今後幾十年的生活保障問題,突然李惟牧帶著一臉桃紅的喬路就回來了。看到喬路脖子上幾個粉紅的印記,張雪琴的第一反應就是去廚房找把菜刀砍了眼前這個敢碰她兒子的男人!

  可現如今……

  張雪琴眯了眯眼,看了看喬路,又看了看李惟牧,她有了別的主意。

  太過了解張雪琴的喬路,看到張雪琴這個神情,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每次他媽笑成這樣,都有人要倒霉,這次倒霉的人是誰,不用想都知道。

  善良的喬路小朋友看著仍不自覺的李惟牧,默默在心裡畫了個十字,道了一聲,阿門。

  一個星期後,李家兩位人形戰鬥機女士飛回了M國,隨即,李氏現任總裁李惟牧訂婚的消息就登在了N時報的頭版頭條,儘管那是財經版,可李惟牧那張堪比明星的面孔卻讓這份報紙有了別樣的效果。

  脫銷,順理成章。

  知道這個消息的張永生又把李惟牧請去張家喝了一下午的茶,等到一壺大紅袍泡成了清水,兩塊黃金地段的地皮再次入手。作為陪客的林宸也用眼刀殺了李大總裁無數回。破了財的李大總裁興沖沖給喬路打電話,報告給小孩前方一切障礙都已經清除的時候,卻沒想到接起電話的人卻成了張雪琴。

  張女士口氣溫和,語調和藹,只是告訴李惟牧,喬路開學高三了,這一年中,需要認真的學習,心無旁篤才能考上一個好大學。

  “你看啊,你們都訂婚了,為了小路的前途,也就一段時間的事情,相信你能理解的哦。”

  拿著電話,李惟牧這才發現,原來前路仍舊漫漫,同志還需努力啊……

  李大總裁繼續披荊斬棘的時候,喬家的事情也終於有了結果。

  喬家徹底的垮了,凡是之前新聞報出的問題,喬家一個沒落的都被落實了。事情查到中途甚至還牽扯到了一位省里的實權人物,調查組都被派了下來,針對這些人事做了一系列的調查,到最後,一個都沒跑掉。喬家老爺子近八十歲的高齡,顫巍巍的站在了被告席上,喬家的直系旁系都被牽扯進去了不少人,喬宏國和喬宏君等人也因為罪名屬實,分別被判處入獄三年到十年不等。而涉嫌殺人的喬宏義,反倒因為被認定是防衛過當而免除處罰。T市商圈經過了喬家這一場不大不小的地震,重新洗了一次牌,替代了喬家上位的劉家和王家開始接手喬家留下的空位,一時間,倒也頗為春風得意,只是經過喬家這件事,這些人私底下的動作都小心了不少。

  喬路咬著麵包,十指不停的敲著鍵盤。

  由於和李惟牧說開了,喬路早就得知了喬家會是個什麼樣的下場,只不過,沒想到會這麼快。至於喬宏義……

  想到他的父親,喬路敲著鍵盤的手頓了一下,他聽到李惟牧說喬宏義已經承認了罪名,當時整個心都揪了起來,當時現場的所有證據都是不利於喬宏義的,而且喬宏義也根本就沒有不在場的證明,一個都沒有。可是沒想到,許靜卻恰恰在開庭之前醒了過來。這個算計了半輩子的女人,竟然開口承認,說當時是她自己偷藏了一把刀在身上,是打算殺了喬宏義然後捲款潛逃的。喬宏義發現了她的動作,才奪過了刀子,而傷了她也是因為她要去奪刀失手了。至於問她為什麼會這麼做,許靜蒼白的面孔上帶上了一抹奇怪的笑,“我把喬家幾筆大生意的信息透漏給了別人,讓他們老喬家損失了幾千萬,喬宏義早就放話不讓我好過了,喬家那幫子人也早就不待見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人被逼急了,什麼做不出來?”

  辦案人員問許靜想沒想過她的孩子,許靜扯了扯嘴角,只回答道,“我給喬宏義戴了不只一頂綠帽子,不過,這個孩子確實是他的,你幫我帶個話給他,我許靜對不起他,該認的我都認了,但是這個孩子沒對不起他,讓他至少撫養她長大。”

  得到了許靜的證詞,儘管辦案人員覺得這裡面仍然有漏洞,還有幾處說不明白的地方,但是,總的負責這件事的一位姓劉的老資格只把這份證詞拿了過去,什麼都沒多說,接下來的法庭宣判喬宏義屬於防衛過當,一切都顯得那麼順理成章了。

  喬宏義走出被關押了一段時間的地方,背後的那扇門關上了,他沒有再回頭。

  回到凌亂的家中,梳洗乾淨,到親戚家中接回了女兒,然後去了許靜住院的地方。喬宏義只靜靜的站在許靜的病床前,看著那個女人蒼白的笑著撫摸著懷中的女兒,結果孩子因為過於冰冷的觸感哇哇大哭。許靜的神色有些黯然。

  當天晚上,這個女人就跑到了醫院的頂樓,像片葉子一樣落了下去。除了一地鮮紅,什麼都沒留下。

  喬宏義又被帶去詢問,結果,仍舊毫髮無傷的被放了出來。

  喬路摘掉耳麥,看著屏幕上不斷閃爍的符號,臉色有些僵硬,這個女人,雖然可恨,可是,卻也並不至死吧。

  喬家的事情到這裡劃上了一個短暫的休止符,李惟牧在這裡面究竟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喬路不想去深究,他在得悉喬宏義無罪釋放之後,托著劉超,把自己炒期貨攢下的一筆錢交給了喬宏義。另外告訴喬宏義,只要他還承認自己是他兒子,那麼,喬路就會做自己該做的一切。

  喬路沒有辦法去面對現在的喬宏義,不只是別的,他想著,至少讓他的父親保留最後的尊嚴,而那筆錢就算是他這個兒子所進的孝心。

  喬宏義沒讓劉超給喬路帶話,他只是默默的收下了那筆錢,然後帶著還年幼的女兒,坐上火車,去了另一個城市。

  喬路沒有再打探喬宏義去了哪裡,他只是希望,他的父親能再站起來,哪怕為了那個到了現在仍舊不會說話的孩子。

  張雪琴知道喬家的消息之後,把自己鎖在房間一個下午,最後是喬路打電話叫來了方進,等到那個一臉焦急的男人敲門走進張雪琴的臥室之後,喬路穿上外套,離開了家。

  坐著的士到了李惟牧的公司,打電話迫使那個男人結束了公司例會,然後站在街邊的花壇邊,一下一下的數著秒等著那個男人,在看到從辦公樓里走出的那個修長身影之後,喬路笑了。

  “小路,你來了?”

  “恩,李哥,我想你了……”

  抱住男人勁瘦的腰,喬路把自己埋到的男人的懷裡,他不想去理會周遭的人用什麼樣的眼神來看他,他只想任性的把自己藏起來,藏到這個男人的懷裡,其他的,他都不想去管了。

  李惟牧抱著懷裡的孩子,感受到胸前些微的濕意,什麼都沒說,只是圈進了自己的手臂。

  懷裡這個孩子,讓他感到心疼。

  他能做的,只是緊緊的抱著他,再也不鬆開。

  第七十八章

  兩年後

  喬路背著挎包從教學樓出來,遠遠的就看到了等在不遠處的李惟牧。修長白皙,漂亮得讓人側目的男人,單手插袋斜靠在一棵樹下,陽光透過樹葉間的fèng隙灑落在男人的身上。喬路覺得現在的李惟牧有些精緻得不真實,他常常會覺得,這樣的一個男人,是不是上帝開的一個玩笑?就像被宙斯設計來懲罰人類的潘多拉,迷惑了無數的世人,卻最終讓人發現,那只是一場罪孽的虛幻。

  “抱歉,我不是潘多拉,我是美杜莎。”

  李惟牧看到喬路愣愣的看著自己發呆,就知道這孩子又神遊天外了。有一次聽到喬路形容他像潘多拉,險些讓李惟牧暈過去。他長得就那麼像女人嗎?如果真的要被比喻成女人的話,他倒寧願被比喻成美杜莎,這樣,只要看這個小孩一眼,就能把這小孩給定住,讓他再也離不開自己。

  “李哥,呵呵……”

  喬路摸摸鼻子,有些懊惱自己之前的一次失口。自從那次開始,李惟牧就記恨上了,也不想想,這個人都奔向光輝燦爛的三十歲了,怎麼還這么小心眼。

  李惟牧現在對喬路了解得那叫一個透徹,這小孩轉轉眼珠子他就能猜到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八成又在腹誹他的年紀了。

  一年前,喬路以S市第一名,全省第八名的成績考上了S市的K大。當時成績下來之後,喬路不滿的嘟著嘴,他還以為能拿個全省第一呢,結果被張雪琴一頓教訓,說喬路就是個蹲在井底的蛤蟆,當全天下就他一個聰明人了。

  “別人不說,只說你大姨家的林宸,當初高考的成績就比你好,你能拿個全市第一就偷著樂去吧。等將來上了大學,五湖四海的人多了,到時候,你這點聰明勁根本就不夠看。”

  喬路被打擊了,可也不得不承認張雪琴說得有道理,只不過仍舊嘴硬的頂了一句,“每年的高考題又不一樣。”

  張雪琴眼睛一瞪就要動手,到底還是林宸笑笑把話題給揭過了。喬路看著總是打著張永生的名號,說要和表弟多親近親近,結果卻跑家裡來蹭吃蹭喝的林宸,暗罵了一句,大尾巴狼!

  “小路,想什麼呢?”

  李惟牧見喬路又有些出神了,嘴裡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伸手掐了喬路的鼻子一下。

  “沒什麼。”喬路回過神,見李惟牧開車路過一家美食養生館,連忙叫李惟牧靠邊停車。

  “怎麼了?”

  “我媽最近喜歡吃這裡的東西,我打包帶點回去。”

  喬路等李惟牧停好車,一路小跑,等他到了店裡,李惟牧才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看到那家養生館的招牌,好像有點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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