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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地位上,比起一生只能簽訂一次的伴生獸,完全就是兩個檔次。

  “為何。”依舊是面癱淡定臉。

  變態你快告訴我,你是不是哪根神經搭錯了。他是真的想知道自己有哪點值得妖王屈尊來當契約獸,這太反常了好嗎,是人都沒辦法相信吧。

  沒有什麼降服過程,自己送上門的頂級神獸,太燙手了。

  龍明無法理解一個自願簽訂主僕契約的王到底在想什麼,他想過以後在其他妖族面前會怎麼樣嗎?

  契約受空間法則約束,不可能有什麼目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妖王真的這麼想。

  像狼天祿那會和他簽血契,還不是為了幫助他們,那妖王要的是什麼?

  因為妖王的那句話,龍明開始正視這個他心目中的變態。

  尤一愣,顯然不明白龍明在問什麼為什麼,他從剛才不都在說自己的優點嗎,這麼多優點難道還不足以當龍明的契約獸嗎?

  龍明的眼裡明顯的不信任,像一把刀戳破了尤鼓起的所有勇氣,連契約獸,他都不願意……

  如果龍明這時候知道尤在想什麼,一定會咆哮。

  親,你太高檔,我召喚不起啊!

  龍明從位置上緩步下來,離尤越來越近,他整個人就像一個發光體,好看到讓尤捨不得挪開眼睛。

  龍明的接近,仿佛所有聲音都離他遠去。

  那雙目空一切的眼睛裡好像什麼都沒有,恍惚間,尤明白為什麼那麼不待見靠近龍明的罪犯,這就是想將眼前人占為己有的谷欠望。

  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激動之下竟克制不住,眼眸隱隱泛紅。

  臥槽,不會又走火入魔了吧!

  發現龍明些微的排斥,尤馬上就克制住過於澎湃的思cháo。

  “因為……你救了我。”在關鍵時刻,總算理智回籠。

  我什麼時候救過你?

  等等……不會是說那次走火入魔,他貌似好像以口渡氣將元素之力傳了過去……這黑暗的過往還有他失去的初吻一點都不想回憶。

  當時是第一次見這隻大妖,然後他種下了因現在就得到了果?這種大妖怎麼可能因為一次救命就以身相許。

  不不,就算他喜歡美人,但絕逼不考慮這款兇殘指數破表的,再加上那張與萬年前尤基相似的容貌,他怎麼都不可能下手的。

  現在只能肯定,這位尤肯定有尤基的妖王傳承,不然不可能連容貌都那麼像。

  等等,傳承?

  那麼一切就說得通了。

  如果假設尤真的擁有萬年前尤基的傳承,那麼他的名字、容貌甚至是記憶都有可能或多或少傳了下來,那莫名其妙與自己親近就有原因了。尤基的記憶里有他,或者必定熟悉他的氣息。

  特別是尤的那張臉,在許多瞬間幾乎與好友重疊。

  但尤是尤,尤基是尤基,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他不想將任何人看成別人的替身。

  龍明原本有些鬆動的心開始冷硬起來。

  他和尤基的友誼,純粹而赤誠,這份感情是最初的也是他從有意識起得到最珍貴的情誼,他絕對不能失去,更不能讓它變味,他不想找一個替身代替記憶中的人,那是對尤基的侮辱也是對尤的。

  從任何層面來說,他都不可能接受尤作為契約獸在他身邊。

  “想跟著我,就先出獄吧。”僅僅是緩兵之計,龍明從沒接受過尤。

  那雙仿佛深不見底的眼再次閉上,他無法在任何人面前暴露太多的情緒以及……脆弱。

  說話的性質漸漸淡下去,不想再問說什麼,甚至不想看到尤那張臉,龍明漸漸感到一種從靈魂深處而來的疲憊和寂寞。

  到了萬年後,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就像一個被世界法則格格不入的外人。

  這在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特別明顯,但一個男人還是一個被好友捨身相救的男人,在得到生存的機會時,沒資格脆弱。

  他要做的就是站起來,好好珍惜這一次重生,不讓尤基的苦心白費。

  這樣的尤基,他怎麼捨得去找替身來滿足私慾。

  尤雙眼一亮,巨大的驚喜快要將他淹沒。他呆呆的說道:“我只要能出獄,你就答應讓我做契約獸嗎?”

  做一個僕人,有什麼值得你乞求?值得開心的?

  不要墮了尤基的驕傲,如果你是他的後人。

  心中酸脹,越發不想看到和好友相像的妖王。

  “我會考慮。”

  陷入巨大喜悅的尤基,完全沒發現龍明語氣中的冷漠。也許就算有所察覺,他也不願細想,因為等待這一刻太久……太久尤覺得,今天是他出生以來,最開心的一天,比任何時候都開心,滿溢的喜悅讓他無從表達,他甚至不知道要怎麼笑。

  活了幾百年,他從沒體會過一種名為高興的情緒,導致他表達匱乏。

  對話結束,表情僵硬但異常興奮的尤被前來的狼天祿帶走了。

  見完尤後,龍明顯然長時間陷入了某種自我厭棄的情緒中,他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典獄長室不出來。

  沒人知道他想了什麼,難過什麼。

  一個有所經歷的男人,不會將傷口展示出來,在人前表現的永遠都是他作為典獄長作為高手該有的一面。

  黑暗的室內,所有情緒放縱的龍明隱匿在暗處,直到聽到放風廣場上據說兩個派別打了起來。

  心情完全不美好的他毫無顧忌釋放著低氣壓。

  就算平時被冷氣吹慣了的狼天祿都隱隱察覺到他們典獄長有點兒不對勁。

  好像這不對勁是從妖王離開後開始的?

  話說他們到底談了什麼,他怎麼感覺妖王反而興奮過度?

  廣場上沒有法力限制,而經過龍明的刻意提升,從恐怖幻覺中醒來的罪犯們感受到自身的力量後,當然會想嘗試。

  這一嘗試可不得了,廣場上你挨著我我挨著你的,擦擦碰碰常有的。

  精力過多的罪犯恨不得這時候完全展現自己的能力,而裡邊的派別也同樣錯綜複雜,你打我了這邊的人,我當然要回敬,就這樣牽扯了越來越多。

  稍稍幾個回合,就導致整個廣場的狼藉。

  直到龍明的到來,場面已完全無法控制,看到躺在地上因為勸阻而身受重傷的獄使,龍明的臉沉了下來,“帶下去療傷。”

  其他圍觀看熱鬧的罪犯,一看到龍明,就不由自主將剛才經歷的幻覺和他們提升實力聯繫在了一起,看向龍明的眼神從之前被迫的敬畏有所轉變,沒人不希望自己變強,罪犯更是。

  “都不想吃飯,午飯也不用吃了。”掃了一眼圍觀看熱鬧,甚至蠢蠢欲動想要加入的罪犯們。

  龍明的聲音並不大,還在打鬥的兩派系裡的人沒聽到,但其他人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在之前一系列的威懾和那唯我獨尊的條律出來後,沒人覺得龍明是開玩笑。

  他說沒的吃飯,就可能真的沒的吃!

  開什麼玩笑,他們該升級的升級,就算沒升級的在精神力上也有不少感悟,精神上的疲憊和身體上的勞累讓他們現在都能吞下一頭猛獸,沒的吃會死人的,典獄長QAQ!

  這下子,廣場上該走的不該走的都一溜煙的沖向食堂。

  “勞資今天一定要吃三大碗!”

  “我要吃肉,吃肉,烤全羊,今天誰都別和我搶!”

  ……

  興奮遠去的罪犯們還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開啟光明系防禦護罩,龍明看不出情緒的看著這兩隊打的熱火朝天的罪犯。

  就這樣,過去了一刻鐘……

  繼續打。

  又過去了一刻鐘……

  有人幡然醒悟。

  典……典獄長!?

  直到最後一對糾纏在一起的人被其他幾個硬生生阻斷拉開,他們才發現狼藉的廣場,身上布滿傷痕的他們,以及早就離開的其他罪犯。

  這時候,兩派人馬哪裡還有心情繼續打下去,所有凶神惡煞的表情在看到典獄長那張完美顏殺的臉後不自覺的帶了心虛。

  安靜了。

  龍明的聲音好像沒什麼變化,依舊是那清冷至極的聲線,但不知怎麼的,讓這些孔武有力的罪犯抖了抖,反而害怕起來。

  陽光在白衣勝雪的龍明身上,帶著一種不可侵犯的氣質,將他襯的越發完美神聖。

  如果罪犯懂得文藝范,此刻他們一定會想說,越是刺眼的陽光,背後的影子就越深。

  拿來形容他們的典獄長,再適合不過了。

  “打,怎麼不繼續了?”龍明不喜不悲的語氣好似帶著種悲天憐人的錯覺。

  第70章 法則69:典獄長是惡魔

  世上有兩樣東西不能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

  ——————

  兩邊帶頭鬧事的,其中一個虎背熊腰,約莫兩米一十的身高,站那兒都能頂三個典獄長辣麼大,是冰熊族中族長的么子,熊正直,入獄前生活在極北大冰原上,冰熊族屬於十大凶獸排行第五的飛心冰玉獸麾下,自稱飛心冰玉獸的守護者之一。

  另一個是人族中對殺人越貨有特殊愛好並常年走私藥品的A級重犯,外號銀狐,真名不詳,來歷詭異,為人狡猾多變,善於說謊和瞞天過海,據說曾經有個了不得的身份,光明聖殿的聖騎士。

  腦中淺淺過濾了兩方信息,旁邊的獄使悄聲和他報告了起因。

  龍明覺得這打起來其實並不奇怪。熊正直在極北大冰原的時候就是個被族裡寵壞的性子,到哪裡都霸道習慣了,加上後台強硬,沒多少人敢惹有凶獸做後台的種族。就連妖王也只是凶獸第十,第五該多可怕,呵呵,罪犯們表示並不想體會。

  熊正直他在這次在幻境的歷練下精神力暴漲,一下子克制不住是正常的,剛好地點又是沒有法力限制的放風廣場,這不就剛好掃到同樣有點激動的銀狐,這可好了,銀狐是誰,那就是在獄使眼皮子底下都能在監獄靠著賣點藥賣點小黃書如魚得水的傢伙,號稱千面狐狸,不少人都吃過他的虧。

  罪犯們指著銀狐帶點東西在監獄裡消遣消遣,再說妖族和人族本就勢不兩立,打架那是司空見慣的,這麼你來我往,罪犯們還正愁沒熱鬧看。

  只不過他們點子不准,涉及到的從犯太多,連典獄長龍明都驚動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熊正直他腦子是一根經,雖然反應鈍了點但又不蠢,這連典獄長都來了他哪裡還敢真的再打下去啊。

  “嘿嘿,典、典獄長,不、不打了!”說著,撓了撓本來就不多的棕色捲髮,只不過這捲毛也不知道被誰燒焦了一半,有點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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