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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知後覺,發現邵華池的龐大能量,除了即將繼位的老三、剛剛離開的老九,在外面招兵攻城的老二,幾乎所有成年的王爺全部站在了邵華池這一邊!?

  這是多麼驚人的現實,邵華池是怎麼做到的?

  不到這種時候根本看不出邵華池的暗箱操作,會咬人的果然不叫。

  “我說,老七,你擋在殿門口是為何,難道真是心虛,不敢讓太醫進去查驗?”十一與其他三王派的大臣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瑞王殿下該不是心虛吧,若是不心虛,請讓開!”

  “不過是一次小小的查驗,如若正常難不成我們還會污衊你嗎?”

  在養心殿外,一排排御林軍擋在前方,不讓太醫院的人靠近裡面半步,而只有御林軍統領鄂洪峰以及握有虎符的徐清才有資格讓士兵們離開,這些皇子如何命令也不會動分毫。

  邵華池笑了起來,那一絲勾唇就透著勾魂攝魄的味道,隨著他的成年,已顯露風華絕代之姿,但他的氣勢卻是豐滿畢露的,毫不退讓,“你們沒任何證據,本殿又何為讓你們進去查?父皇龍體豈是這些下臣能碰?”

  他明白不能讓這群太醫進去,這群人只要做一點手腳,父皇的死就會怪到自己頭上,而現在他不能讓御林軍離開,那他就洗不清嫌疑了。

  “太醫之言難道還不夠?”

  這是老三的陽謀,他不能退縮,“只憑太醫的片面之詞,身上沒有聖旨,怎能私闖?”

  “聖旨?你開玩笑嗎?”邵安麟還在路上,沒登基哪來的聖旨。

  “先帝曾撤去了你的所有職務,你莫不是懷恨在心?才在這裡多般阻撓?”其中一位文臣忽然道,此人早就抓住這機會,準備給邵華池致命一擊。

  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若是邵華池因為晉成帝的撤掉所有恩寵而去加害皇帝,也不是沒可能的,連動機都合理。

  邵華池臉色一變,這群人的嘴,真是顛倒黑白,還聽上去有理有據,不是有備而來的誰信?他們是要徹底打落他,他只要有一點退縮,他們就會抓住機會將他打落塵埃,再也無法翻身。

  邵華池攥緊了拳頭,這種時候他不能犯錯,不能倒下。

  猛地看向安忠海,安忠海老臉抖了抖,明白了邵華池的暗示,臉上猶豫。

  應劭詔書是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昭告天下的,但現在眼看邵華池已經被逼的退無可退了,再這麼下去七子就真的要被灌上弒父的名頭了,他可是親眼看著先帝對七子的愛護,這是少有的皇家父子之情,可他一個太監,哪怕是總管,也沒任何話語權,這些個貴人不會把他們奴才當人看。

  他回望養心殿,垂下了頭,把還沒收回去的應劭詔書從寬袖中掏了出來。

  發現這詔書,官員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沒想到現在就要公布應劭詔書的內容了。

  善待皇七子,保證其壽終正寢,瑞親王府繁榮不衰。

  眾人下跪,心思各異,沒想到有這峰迴路轉,如果瑞王早知道這一點,又怎麼可能對皇帝不利?若是他對皇帝不利,安忠海可以毀掉這份詔書,根本不會有機會公之於眾。

  跪在地上的邵華池,嘴角微微一勾。

  計中計。

  這份應劭詔書不公布,就等於一張廢紙。

  他不能讓邵安麟暗中發現這份詔書,以邵安麟的性子直接解決掉安忠海就行了,他現在讓安忠海不得不提前公布,就是要邵安麟至少在表面上動都不能動他。

  這裡文官和史官都在,只要邵華池被定罪,哪怕是有這樣的名聲,他在晉國就幾乎沒有生存空間了,現在卻峰迴路轉了。

  眾人沒想到到這地步,還能被邵華池救回來,但他們依舊不願輕易放過邵華池。

  這一招毒計不奏效,又回到了要驗屍的話題上,這次針對給御林軍下了死令,任何人不得入內的徐清,有官員開始急功近利,試圖扳回一局,壓制七王黨。

  “這樣阻擋我們進去,看著卻像是瑞王殿下的授意,所以,瑞王殿下是已經承認了與徐將軍狼狽為jian了?”

  這些文官各個都是辯證高手,若說嘴上功夫,恐怕沒多少人能比得過他們,可他們眼看一樣樣被擋住,也會心急,當他們被邵華池逼急了,就有破綻了。

  徐清此刻人還在城牆上守著,卻被無端端給拉下了水,當然沒有證據的事,是不可能讓他們白白污衊的。

  邵華池要的就是對方的破綻。

  “徐將軍是何人品,無需我贅述,這樣一位鐵骨錚錚的將領若是被這樣污衊,我想千萬晉國百姓都不會答應。”邵華池說的傲氣凜然,每一句話都砸向在場的人。

  眾文臣也有些啞火,說誰都可以,獨獨這徐清,就是皇帝的面子都不會賣,怎可能為一個小小王爺折腰,哪怕他們知道徐清對這邵華池不一樣,但沒證據,隨便污衊一個這樣的官員就是史官都不會答應。

  他們似乎太急了,走錯了一步棋。

  而這時候邵安麟不在,邵子瑜也不在,這兩個最強力量不在現場挽回局面,只靠雜牌軍根本不是邵華池的對手,想給他定罪,難如登天。

  邵華池一句話,暫時穩定了自己這邊的劣勢,他身後的七王黨文官自然也抓住機會,進行反擊,最讓三王黨的人氣得吐血的是,這裡好些個文官本來應該是三王黨的人,如今居然會去七王這裡,這簡直匪夷所思。

  這些官員,正是晉成帝的保皇黨官員,這些大員正是傅辰派清水、葉惠莉去俘獲的目標,一出美人計攪亂部分官員的府里,她們的目標就是掌控這些官員,除了女人的武器外,他們還有烏仁圖雅的蠱蟲,不聽話要的就是命了。

  在多重威逼利誘下,這些官員中途反水,站到了七王這邊。

  這是最亂的時候,新皇尚未登基,一切都顯得躁動而激進。

  每個人都在這漩渦中,爭取著自己的利益。

  太醫想進去,御林軍擋著,場面持續僵持著。

  兩派的文臣爭吵不休,所有武將此刻都在城外,用邵華池的話就是,行軍打仗的就只要好好拿住武器對外,而不是對著自己人,哪怕這些自己人心懷各異,也是晉國的人。正是他這樣的胸懷,打動了徐清,領著一群武將在外守著城門。

  傅辰眯眼看著,之前的疑點終於串聯起來了。

  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那麼李皇才是真正的大贏家,不僅是是領土,而是人心,全面的壓倒性的勝利。

  傅辰的神經緊繃著,他現在慶幸的是對方還不知他們深淺,而他已經預測了最大可能性。

  傅辰才剛出現在視線範圍內,邵華池本來目空一切透著些微譏誚的目光發現了什麼,精準的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那個讓他日思夜想的人,活生生地站在遠處,對著自己淡笑著。

  邵華池倒吸了一口氣,低下了頭,就在傅辰疑惑的時候,又一次抬頭眨了眨眼,就好像在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幻覺,目光一點一滴地在傅辰臉上搜尋著他熟於心的點,眼神描繪著這個期盼了三天的男人身體與臉龐的每一寸肌膚。

  只要傅辰出現的地方,這個男人的狀態就會有那麼些微的不同,不熟的人自是無法察覺,熟悉的人卻能明顯感到邵華池的心不在焉。

  他的唇微微顫慄著,很細微,卻被傅辰捕捉到了。

  邵華池很激動,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他恨不得將傅辰拆骨入腹地擁抱,那些思念時刻蠶食著他的身體和思維。

  他已經著魔了,為這個叫傅辰的男人。

  傅辰笑意更深,邵華池的舉動像一根根羽毛落日傅辰平靜無波的心湖,泛著一圈圈漣漪。

  職業關係,不冷靜是大忌,可如今,他的理性,似乎已經阻止不了情緒上的波瀾。

  這樣對峙的情況下,邵華池卻堂而皇之地分心了,又在其他人注意到自己視線方向之前,將自己黏在傅辰身上的視線硬生生地收回來了,他不能讓傅辰成為焦點,但心中卻是因為傅辰的到來而溫暖極了。

  原來傅辰也會有這樣“愚蠢”的時候。

  無須贅述,卻都能感到對方的那份心意,無形間情誼更為深厚。

  兩人視線的短暫痴纏,並沒有人注意到,也沒人發現,只除了也剛剛來到這裡的穆君凝,她與邵華池差不多時間發現傅辰到了,但傅辰的目光甚至連一絲都沒有留給她,他的視線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開始為某個特定的人駐留。

  傅辰這人的殘忍,從來都是無形的,在不經意間給人致命一擊。

  她,對傅辰而言,什麼都不是。

  傅辰正在以劉縱心腹太監的身份慢慢接近這群打嘴仗的人,本來按照十一等人的設想,他們絕對占據優勢,直接能讓在場的大臣們偏向自己這一面,弒君可是個大罪名,哪怕只是懷疑,也要先押解至棣刑處,沒了邵華池這個障礙,剩下的皇子不足為懼,再加上他們還有太醫院的正一品太醫們的佐證,邵華池沒有翻身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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