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突如其來
「首先，穆青峰是不太可能的，據我所知，他現在忙著公司的事情根本不會顧及到我們這裡，應該不會是他。」穆南衣說。
蘇可點頭贊同，不過除了他也想不到還有誰了。
正想著，從外面進來一個黑衣大漢，看到紀先生的時候恭敬的彎了彎腰說：「先生，我們在後花園的草叢裡發現了一個人。」
「什麼人？現在在哪裡？」紀先生看了一眼穆南衣，問。
「就在院子裡，我這就把她帶進來。」黑衣大漢說完，便出去了。
蘇可的心裡隱約覺得是消失不見的月嫂，握著王媛的手緊了緊。
不一會兒，人帶過來了。果然如蘇可猜想，就是月嫂，整個人的身上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臉上都是泥土，低著頭不說話。
「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的孩子！為什麼！」
蘇可看到她第一眼，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跑到她面前大聲質問。
月嫂顫顫巍巍的蜷縮在地上不說話。
「你為什麼不說話？做了不敢承認算什麼！你告訴我！我哪裡對你不好了，你要這麼對待我的孩子！他才剛滿月，還那么小！你怎麼下得了手！」
蘇可像是失控了一樣，扑打著月嫂，也不管她能不能吃得消，只是一邊打一邊哭喊著。
穆南衣坐在那裡看不下去，走過去從後面抱著蘇可離開，可是蘇可整個人揪住月嫂不放手，好像她不說話就不放過她一樣。
「可可聽話，你不能這樣打她，你身體會受不了的。」穆南衣拉著她的手說。
蘇可哭著，喊著：「我受不了都沒關係，但是誰都別想欺負我的孩子！他還那么小，怎麼忍心對他做出那樣的事情！你說啊！你說啊！」
蘇可被穆南衣抱起來的時候，還不忘在月嫂的身上打了一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裡的疼痛。
「我……我不是有意的……」月嫂終於小聲的說了一句。
蘇可止住哭聲，轉過頭問：「你說什麼？」
「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迫不得已……」月嫂的聲音有些哽咽，不過這句話還是清楚的被蘇可和穆南衣聽到了。
「迫不得已？你迫不得已就要傷害我的孩子嗎！你還有良心嗎！」蘇可歇斯底里的喊著，又要撲到月嫂的身上，被穆南衣拉住。
穆南衣冷眼看著她，「你最好說清楚一點，不然你別想走出這裡。」
就算她說了，也是不可能安全離開的。
「我……我是……被逼無奈啊……」月嫂一聲長嘆。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指使你的？目的又是什麼？」穆南衣問。
月嫂微微抬起頭，看著蘇可，「張芯蘭，是張芯蘭指使我的，她讓我扮成月嫂過來照顧孩子，然後……找時間對孩子下手……」
月嫂的話讓在座的眾人都不可思議。紀先生夫婦不認識她，但是蘇可和穆南衣對這個張芯蘭一點都不陌生。
「為什麼？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蘇可追問。
「因為……因為她恨你！」
月嫂說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把刀，猛的朝著蘇可撲過去！
被穆南衣抱在懷裡的蘇可，正在想著張芯蘭為什麼會恨她，根本沒有機會也沒有時間閃躲。
眼看著刀就要戳到蘇可，穆南衣忽然一個用力，摟住蘇可的腰身，微微一帶，蘇可沒有傷到，刀順著穆南衣的胳膊擦過去。
發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月嫂會拿出一把刀。
身後的黑衣大漢一腳踢過去，制止住她。
紀先生和王媛立馬過來查看兩人的傷勢，「怎麼樣？可可？穆總？你們傷到哪裡了？」
蘇可還在呆愣中，直到看到穆南衣胳膊上的血跡才反應過來，一把抓住胳膊，「南衣！你的胳膊怎麼樣？有沒有事？」
「沒事，只是小傷。」穆南衣捂住胳膊不在意的說。
穆南衣扶著蘇可起來，看到趴在地上的月嫂，「你今天是走不出去了。」
「呵呵，就算是不出這一刀，在被發現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手段一向如此。」月嫂一改方才的態度，冷冷的說。
穆南衣走過去，一腳踩住她，沒有一絲的憐憫，「說，你還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所有知道的都是張芯蘭說的，別的……我什麼都不會說，也不知道，你打死我也是一樣。」
穆南衣鬆了腳，已經不想再問她了，現在更疑惑的是張芯蘭，為什麼要對蘇可。對孩子過不去。
「把人拖下去吧，在這裡看著礙眼。」王媛示意，黑衣大漢將月嫂拖下去了。
正好醫生在這裡，王媛叫來了醫生給穆南衣的胳膊包紮。
蘇可看著已經被血染紅的整個衣袖，眼眶紅了，不停的問：「疼嗎？」
「不疼，只是劃了一道。沒事的。」穆南衣騰出一隻手揉了揉蘇可的頭髮，他不想看到蘇可難過的樣子。
「血都流了這麼多了……真的不疼嗎？」蘇可看醫生包紮完，好不容易把血止住了。
「醫生，南衣的胳膊沒事吧？」蘇可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
醫生收拾好東西，「沒事，只是劃上，休息幾天就好了。記得要換藥。」
蘇可這才放心了，穆南衣握了握她的手，「醫生說沒事了，你別擔心了。」
「怎麼能不擔心？剛才多危險？你怎麼就不知道躲一下？」
「你是最危險的位置，我要是躲了，你怎麼辦？我能忍心看著你擋住那刀嗎？」
穆南衣的話讓蘇可感動，但更多的是心疼。
「是我拖累你了……」
「夫妻之間什麼拖累不拖累的？好了。不要難過了，一會兒我們還要去看看孩子呢，如果被媽看到了，估計又要擔心了。」
穆南衣的話提醒了蘇可，連忙擦乾眼淚，「醫生走了，估計孩子沒事了，我們去看看吧，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手臂傷了，沒問題。」
穆南衣把袖子放下來，套上外套，還好是黑色的外套看不出來血跡。
「紀先生，不好意思了，在這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見血了。」蘇可不好意思的道歉。
畢竟在別人的地方見血不太好。
「沒事，你說這話見外了，我和穆總的關係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就是，說什麼見外話，咱們誰跟誰，趕緊去看看孩子吧，應該沒事了。」王媛附和著。
蘇可和穆南衣去了嬰兒房，看到楊文娟抱著孩子。
穆辰逸已經醒了，睜開眼睛看著楊文娟，聽到動靜眼睛轉了轉，鎖定在蘇可的身上。
「穆辰逸！」蘇可喊了一聲，從楊文娟的手裡接過孩子。
看著他又恢復了，心裡的大石才真的落了地。
孩子在蘇可的懷裡吐著舌頭。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沒事了，醫生說以後要多注意一些，孩子的呼吸道不是很好，有可能會影響……」楊文娟後面的話沒好再說下去。
也不想給蘇可太多的壓力，畢竟也是度過了一個難關。
「沒事，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我的孩子，堅決不會的。」蘇可肯定的說。
「這也有我的問題。以後我會注意的，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
穆南衣肯定的說，看著孩子朝著他張手，想要他抱，但是還是忍住了。
「好了，孩子給我帶吧，以後不叫月嫂了。我一個人也沒事，帶帶孩子也很好。」楊文娟說。
蘇可抱著他，不願意放開，好像放開他就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讓可可再抱一會兒吧。」穆南衣說。
蘇可抱著孩子坐在床上，陪著他玩耍。
穆南衣悄悄出去了，拿出手機給袁毅打了電話。
「袁毅，差到張芯蘭什麼沒有。」
一個星期之前。穆南衣就讓袁毅去查了，一直到今天還沒有結果，這還是第一次。
「有了點眉目，但是還需要幾天。」袁毅說。
穆南衣沉思片刻，「你去找付晨，他有辦法，一定要給我查處張芯蘭是什麼來路。」
穆南衣總覺得這個張芯蘭不一般。又或許又是一個危險的存在。
似乎每一次和穆青峰有聯繫的，都會發生點事情。
最大的毒瘤還是穆青峰，只有根除這顆毒瘤才能徹底的安靜。
「是穆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袁毅隱約覺得有什麼事情，不然穆南衣絕對不會這麼著急。
「嗯，出了點小意外，不過沒事了。你去查吧。」
穆南衣忽然感覺到有些累，一種說不上來的累感，他想要清淨，沒有任何的爭鬥，沒有任何的打擾。
袁毅識趣的掛了電話，專心做事去了。
穆南衣一個人走到外面的院子裡，庭院很大。種滿了花草在這一片地方就像一個世外桃源的存在。
旁邊的廊檐下面，放著一張桌子，還有兩把椅子，穆南衣走過去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靜靜地喝著。
一個人的冥想，更多的是思考。現在眼前的這條路該要怎麼走。
穆青峰自然是要解決的，但是又想到爺爺，他只剩下這一個兒子，如果真的解決了他，爺爺是什麼樣的心態？
又或者像當年失去穆爸爸一樣，也許是現在回是更多的傷痛吧。
這樣的感受穆南衣是知道的，當年失去了父親一樣，他唯一的父親。
穆南衣難受的揉了揉額頭，第一次讓他力不從心。
想要給蘇可一片安靜，可是親情擋在面前，前後都是親情這把劍，手心手背都是肉，要如何抉擇？
「唉……」穆南衣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這是他多少年來，第二次嘆氣了。
「怎麼了？頭疼？」蘇可走過來站在他身後，伸手輕輕的給他揉著眉心。
有些微涼的手指碰到滾燙的額頭，讓穆南衣舒服了一些。
「還好，你怎麼來了？孩子睡了？」穆南衣抓住她的手問。
蘇可嗯了一聲，一點一點的給他按摩，心裡明白穆南衣的煩處，不想打擾他。
蘇可其實已經站在旁邊看了他很久，他都沒有發現，看來是想事情想的很入神。
「來了很久？」穆南衣忽然開口。
「還好，剛到，看到你在想事情就沒有打擾，是不是有什麼難題？還是？」蘇可試探的問。
穆南衣輕輕搖搖頭，「沒事，我在想公司的事情要怎麼解決。」
「很棘手？」
「前後都是親情，你覺得呢？」
蘇可一想也是。穆南衣只要對穆青峰做什麼，不出意外，爺爺肯定要出來插手。
到時候會不會保住穆青峰，誰都說不準。
「如果讓你為難，那我們就不要去鬥了，順其自然不是很好？你覺得呢？」
蘇可的話讓穆南衣動容。
「嗯，這事以後再提吧。」
穆南衣並不想討論這個沉重的話題。伸手拉住蘇可的胳膊坐在自己的腿上。
「嗯？放我下來，這裡是別人的地方……」蘇可驚呼一聲。
「沒事。沒有別人看到的。」穆南衣輕聲說。
摟住蘇可的腰不讓她滑下來。
蘇可擔心他的胳膊，「你……你的胳膊……沒事嗎？我還是下來吧。」
「別動，你這樣坐著沒事的，我想和你聊聊天。」
穆南衣的反應讓蘇可覺得詫異，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嗯……」蘇可想了想，忽然想起王媛說到之前給穆南衣自己的照片。「對了，學姐說，之前給你發過我的照片，是不是真的？」
「嗯，有發過，不過那個時候我沒注意看，就刪了。」穆南衣隨口說。
「什麼？刪了？你怎麼把照片刪了？」
蘇可一激動。從他的腿上坐起來，動作有些打，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胳膊。
「嘶……」穆南衣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沒事吧？是不是碰疼你了？」蘇可緊張的看著他的胳膊。
穆南衣搖搖頭，「沒事，你這麼緊張幹什麼？那個時候不認識你，當然是刪了，不然怎麼辦？」
「你就不能留著。或者……」或者去見一面。
後面的話蘇可沒好意思說出來，穆南衣說的對，如果那個時候學姐給的不是她的照片，是別人，那麼現在在穆南衣身邊的也不是她。
「或者什麼？怎麼不說了？」穆南衣低頭盯著他的表情。
蘇可點頭贊同，不過除了他也想不到還有誰了。
正想著，從外面進來一個黑衣大漢，看到紀先生的時候恭敬的彎了彎腰說：「先生，我們在後花園的草叢裡發現了一個人。」
「什麼人？現在在哪裡？」紀先生看了一眼穆南衣，問。
「就在院子裡，我這就把她帶進來。」黑衣大漢說完，便出去了。
蘇可的心裡隱約覺得是消失不見的月嫂，握著王媛的手緊了緊。
不一會兒，人帶過來了。果然如蘇可猜想，就是月嫂，整個人的身上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臉上都是泥土，低著頭不說話。
「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的孩子！為什麼！」
蘇可看到她第一眼，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跑到她面前大聲質問。
月嫂顫顫巍巍的蜷縮在地上不說話。
「你為什麼不說話？做了不敢承認算什麼！你告訴我！我哪裡對你不好了，你要這麼對待我的孩子！他才剛滿月，還那么小！你怎麼下得了手！」
蘇可像是失控了一樣，扑打著月嫂，也不管她能不能吃得消，只是一邊打一邊哭喊著。
穆南衣坐在那裡看不下去，走過去從後面抱著蘇可離開，可是蘇可整個人揪住月嫂不放手，好像她不說話就不放過她一樣。
「可可聽話，你不能這樣打她，你身體會受不了的。」穆南衣拉著她的手說。
蘇可哭著，喊著：「我受不了都沒關係，但是誰都別想欺負我的孩子！他還那么小，怎麼忍心對他做出那樣的事情！你說啊！你說啊！」
蘇可被穆南衣抱起來的時候，還不忘在月嫂的身上打了一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裡的疼痛。
「我……我不是有意的……」月嫂終於小聲的說了一句。
蘇可止住哭聲，轉過頭問：「你說什麼？」
「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迫不得已……」月嫂的聲音有些哽咽，不過這句話還是清楚的被蘇可和穆南衣聽到了。
「迫不得已？你迫不得已就要傷害我的孩子嗎！你還有良心嗎！」蘇可歇斯底里的喊著，又要撲到月嫂的身上，被穆南衣拉住。
穆南衣冷眼看著她，「你最好說清楚一點，不然你別想走出這裡。」
就算她說了，也是不可能安全離開的。
「我……我是……被逼無奈啊……」月嫂一聲長嘆。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指使你的？目的又是什麼？」穆南衣問。
月嫂微微抬起頭，看著蘇可，「張芯蘭，是張芯蘭指使我的，她讓我扮成月嫂過來照顧孩子，然後……找時間對孩子下手……」
月嫂的話讓在座的眾人都不可思議。紀先生夫婦不認識她，但是蘇可和穆南衣對這個張芯蘭一點都不陌生。
「為什麼？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蘇可追問。
「因為……因為她恨你！」
月嫂說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把刀，猛的朝著蘇可撲過去！
被穆南衣抱在懷裡的蘇可，正在想著張芯蘭為什麼會恨她，根本沒有機會也沒有時間閃躲。
眼看著刀就要戳到蘇可，穆南衣忽然一個用力，摟住蘇可的腰身，微微一帶，蘇可沒有傷到，刀順著穆南衣的胳膊擦過去。
發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月嫂會拿出一把刀。
身後的黑衣大漢一腳踢過去，制止住她。
紀先生和王媛立馬過來查看兩人的傷勢，「怎麼樣？可可？穆總？你們傷到哪裡了？」
蘇可還在呆愣中，直到看到穆南衣胳膊上的血跡才反應過來，一把抓住胳膊，「南衣！你的胳膊怎麼樣？有沒有事？」
「沒事，只是小傷。」穆南衣捂住胳膊不在意的說。
穆南衣扶著蘇可起來，看到趴在地上的月嫂，「你今天是走不出去了。」
「呵呵，就算是不出這一刀，在被發現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手段一向如此。」月嫂一改方才的態度，冷冷的說。
穆南衣走過去，一腳踩住她，沒有一絲的憐憫，「說，你還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所有知道的都是張芯蘭說的，別的……我什麼都不會說，也不知道，你打死我也是一樣。」
穆南衣鬆了腳，已經不想再問她了，現在更疑惑的是張芯蘭，為什麼要對蘇可。對孩子過不去。
「把人拖下去吧，在這裡看著礙眼。」王媛示意，黑衣大漢將月嫂拖下去了。
正好醫生在這裡，王媛叫來了醫生給穆南衣的胳膊包紮。
蘇可看著已經被血染紅的整個衣袖，眼眶紅了，不停的問：「疼嗎？」
「不疼，只是劃了一道。沒事的。」穆南衣騰出一隻手揉了揉蘇可的頭髮，他不想看到蘇可難過的樣子。
「血都流了這麼多了……真的不疼嗎？」蘇可看醫生包紮完，好不容易把血止住了。
「醫生，南衣的胳膊沒事吧？」蘇可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
醫生收拾好東西，「沒事，只是劃上，休息幾天就好了。記得要換藥。」
蘇可這才放心了，穆南衣握了握她的手，「醫生說沒事了，你別擔心了。」
「怎麼能不擔心？剛才多危險？你怎麼就不知道躲一下？」
「你是最危險的位置，我要是躲了，你怎麼辦？我能忍心看著你擋住那刀嗎？」
穆南衣的話讓蘇可感動，但更多的是心疼。
「是我拖累你了……」
「夫妻之間什麼拖累不拖累的？好了。不要難過了，一會兒我們還要去看看孩子呢，如果被媽看到了，估計又要擔心了。」
穆南衣的話提醒了蘇可，連忙擦乾眼淚，「醫生走了，估計孩子沒事了，我們去看看吧，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手臂傷了，沒問題。」
穆南衣把袖子放下來，套上外套，還好是黑色的外套看不出來血跡。
「紀先生，不好意思了，在這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見血了。」蘇可不好意思的道歉。
畢竟在別人的地方見血不太好。
「沒事，你說這話見外了，我和穆總的關係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就是，說什麼見外話，咱們誰跟誰，趕緊去看看孩子吧，應該沒事了。」王媛附和著。
蘇可和穆南衣去了嬰兒房，看到楊文娟抱著孩子。
穆辰逸已經醒了，睜開眼睛看著楊文娟，聽到動靜眼睛轉了轉，鎖定在蘇可的身上。
「穆辰逸！」蘇可喊了一聲，從楊文娟的手裡接過孩子。
看著他又恢復了，心裡的大石才真的落了地。
孩子在蘇可的懷裡吐著舌頭。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沒事了，醫生說以後要多注意一些，孩子的呼吸道不是很好，有可能會影響……」楊文娟後面的話沒好再說下去。
也不想給蘇可太多的壓力，畢竟也是度過了一個難關。
「沒事，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我的孩子，堅決不會的。」蘇可肯定的說。
「這也有我的問題。以後我會注意的，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
穆南衣肯定的說，看著孩子朝著他張手，想要他抱，但是還是忍住了。
「好了，孩子給我帶吧，以後不叫月嫂了。我一個人也沒事，帶帶孩子也很好。」楊文娟說。
蘇可抱著他，不願意放開，好像放開他就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讓可可再抱一會兒吧。」穆南衣說。
蘇可抱著孩子坐在床上，陪著他玩耍。
穆南衣悄悄出去了，拿出手機給袁毅打了電話。
「袁毅，差到張芯蘭什麼沒有。」
一個星期之前。穆南衣就讓袁毅去查了，一直到今天還沒有結果，這還是第一次。
「有了點眉目，但是還需要幾天。」袁毅說。
穆南衣沉思片刻，「你去找付晨，他有辦法，一定要給我查處張芯蘭是什麼來路。」
穆南衣總覺得這個張芯蘭不一般。又或許又是一個危險的存在。
似乎每一次和穆青峰有聯繫的，都會發生點事情。
最大的毒瘤還是穆青峰，只有根除這顆毒瘤才能徹底的安靜。
「是穆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袁毅隱約覺得有什麼事情，不然穆南衣絕對不會這麼著急。
「嗯，出了點小意外，不過沒事了。你去查吧。」
穆南衣忽然感覺到有些累，一種說不上來的累感，他想要清淨，沒有任何的爭鬥，沒有任何的打擾。
袁毅識趣的掛了電話，專心做事去了。
穆南衣一個人走到外面的院子裡，庭院很大。種滿了花草在這一片地方就像一個世外桃源的存在。
旁邊的廊檐下面，放著一張桌子，還有兩把椅子，穆南衣走過去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靜靜地喝著。
一個人的冥想，更多的是思考。現在眼前的這條路該要怎麼走。
穆青峰自然是要解決的，但是又想到爺爺，他只剩下這一個兒子，如果真的解決了他，爺爺是什麼樣的心態？
又或者像當年失去穆爸爸一樣，也許是現在回是更多的傷痛吧。
這樣的感受穆南衣是知道的，當年失去了父親一樣，他唯一的父親。
穆南衣難受的揉了揉額頭，第一次讓他力不從心。
想要給蘇可一片安靜，可是親情擋在面前，前後都是親情這把劍，手心手背都是肉，要如何抉擇？
「唉……」穆南衣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這是他多少年來，第二次嘆氣了。
「怎麼了？頭疼？」蘇可走過來站在他身後，伸手輕輕的給他揉著眉心。
有些微涼的手指碰到滾燙的額頭，讓穆南衣舒服了一些。
「還好，你怎麼來了？孩子睡了？」穆南衣抓住她的手問。
蘇可嗯了一聲，一點一點的給他按摩，心裡明白穆南衣的煩處，不想打擾他。
蘇可其實已經站在旁邊看了他很久，他都沒有發現，看來是想事情想的很入神。
「來了很久？」穆南衣忽然開口。
「還好，剛到，看到你在想事情就沒有打擾，是不是有什麼難題？還是？」蘇可試探的問。
穆南衣輕輕搖搖頭，「沒事，我在想公司的事情要怎麼解決。」
「很棘手？」
「前後都是親情，你覺得呢？」
蘇可一想也是。穆南衣只要對穆青峰做什麼，不出意外，爺爺肯定要出來插手。
到時候會不會保住穆青峰，誰都說不準。
「如果讓你為難，那我們就不要去鬥了，順其自然不是很好？你覺得呢？」
蘇可的話讓穆南衣動容。
「嗯，這事以後再提吧。」
穆南衣並不想討論這個沉重的話題。伸手拉住蘇可的胳膊坐在自己的腿上。
「嗯？放我下來，這裡是別人的地方……」蘇可驚呼一聲。
「沒事。沒有別人看到的。」穆南衣輕聲說。
摟住蘇可的腰不讓她滑下來。
蘇可擔心他的胳膊，「你……你的胳膊……沒事嗎？我還是下來吧。」
「別動，你這樣坐著沒事的，我想和你聊聊天。」
穆南衣的反應讓蘇可覺得詫異，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嗯……」蘇可想了想，忽然想起王媛說到之前給穆南衣自己的照片。「對了，學姐說，之前給你發過我的照片，是不是真的？」
「嗯，有發過，不過那個時候我沒注意看，就刪了。」穆南衣隨口說。
「什麼？刪了？你怎麼把照片刪了？」
蘇可一激動。從他的腿上坐起來，動作有些打，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胳膊。
「嘶……」穆南衣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沒事吧？是不是碰疼你了？」蘇可緊張的看著他的胳膊。
穆南衣搖搖頭，「沒事，你這麼緊張幹什麼？那個時候不認識你，當然是刪了，不然怎麼辦？」
「你就不能留著。或者……」或者去見一面。
後面的話蘇可沒好意思說出來，穆南衣說的對，如果那個時候學姐給的不是她的照片，是別人，那麼現在在穆南衣身邊的也不是她。
「或者什麼？怎麼不說了？」穆南衣低頭盯著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