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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秦殤那沁人心脾的笑容,秦殤,既然你想要他陪,那我只好默默的在外面守護著你,希望你趕快醒來。

  接著,童凡蹣跚著走出了病房,就像一個受傷的孩子。

  於笑笑還癱坐在長椅上,她已然發呆發了良久。

  “笑笑,你怎麼還在這裡。”童凡走到於笑笑面前的時候,於笑笑抬起頭來,眼淚雖然已經不在了,但是眼底卻明顯多了一絲本不屬於她的憂鬱。

  “笑笑,振作起來,秦殤現在還很需要你陪。”童凡儘量用*的語氣說道,她嘗試著拼命從淒楚的臉上擠出一點點笑意。

  “童凡,都是我的錯,怎麼辦,我真怕……”於笑笑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是帶著哭腔的。

  “不會的,秦殤一定能醒過來。”童凡拍了拍於笑笑的頭,含情脈脈的眼睛裡面仿佛蘊藏著一汪湖水,這片湖水清澈、安靜、溫柔。

  於笑笑抬頭望著童凡,突然也不想要再哭泣,童凡就像一種很難抗拒的力量,他安靜的站在於笑笑面前,心中如波濤***一般媲。

  程景誠丫。

  病房內的監護儀滴答滴答有節奏的響著,程景誠終於感到疲憊,他的頭靠在*邊,伴著秦殤的呼吸聲睡著。

  “秦殤,秦殤。”夢中的程景誠仍舊喊著秦殤的名字,秦殤仿佛聽到了程景誠的聲音,眼角淌下了久違的淚水。

  眼淚打濕秦殤的枕頭,浸濕一片又一片。

  程景誠仿佛有了感應似的,突然驚醒過來,他抬眼剛好看到秦殤眼角的淚水,心中又悲又喜:“秦殤,你聽的見是不是?秦殤,你還愛我對嗎?”程景誠握緊秦殤的手。幫秦殤擦去眼角的淚水。

  秦殤,我不會再讓你流淚。

  天漸漸全部黑下來,童凡和於笑笑還守在病房門口,於笑笑哭累了,靠著童凡的肩睡著了,童凡卻是如何也不能閉眼,他多麼時不時的朝裡面看著,期待秦殤的手動一下或是嘴巴動一下。

  然而,一次一次的期待都落空了,童凡越發失落起來,他點起一根煙,此時已是夜深人靜,打火機的響聲顯得格外刺耳,童凡吸了一口便又復踩滅。

  心急難耐、悲痛難耐,作為歌手的童凡最重要的事便是保護好嗓子,然而他現在也不管不顧了。

  凌晨一點,童凡的電話響起,吵醒了於笑笑,於笑笑揉揉眼睛,超童凡的手機頻幕看了看,是娃娃,童凡的助理,這個時間來電一定是有急事。

  童凡看著電話發愣,卻遲遲不願接聽,接了電話意味著源源不斷處理不完的事,接了電話便意味著再也沒有自由的空間。

  於笑笑看童凡遲遲不接,便一把搶過電話。

  “餵”電話那頭傳來了娃娃的聲音。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於笑笑開口問道,醫院的沉靜空氣讓她儘量壓低了聲音。

  “童凡呢?”娃娃的聲音略顯焦急。

  “有什麼事,你給我說。”於笑笑回頭看了一眼童凡,童凡一臉不想理會娃娃的樣子。

  “好……秦殤昏倒的事情上了《娛樂周刊》,有記者寫到,童凡和秦殤是情侶……並且還附上了秦殤和童凡一起合唱,童凡抱起秦殤就朝醫院跑去的照片,就連視頻也都在網路上諷傳……”娃娃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

  於笑笑聽後,心裡痒痒的有說不出的情緒:“好了,我知道了,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於笑笑說完便掛了娃娃的電話。

  於笑笑剛要開口對童凡說此事,就聽見病房內傳來程景誠的聲音。

  “醫生,快來看看,她是不是醒了?”程景誠緊握的秦殤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他興奮地站起身來不住的叫著秦殤的名字。

  病房外的童凡心中的沉重也隨之揮去,他和於笑笑都聞聲衝進病房。

  秦殤。

  她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前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形,仿佛是程景誠,秦殤的眼角又流下了一滴淚,頭頂感到陣陣劇痛。

  “秦殤,你終於醒了。”

  “秦殤,秦殤。”

  三人都叫著秦殤的名字,於笑笑又哭又笑,童凡的嘴角也揚起了微笑。程景誠依舊握著秦殤的手,手心早已經濕透。

  秦殤眼前模糊的人形緩緩清晰,沒錯,是程景誠,是那個在花園中與妖嬈女子激吻的程景誠,是那個再也不能站起來的程景誠嗎?

  後背的劇痛同頭部的劇痛一同襲來,全部侵入她的心臟,鑽心的疼痛,不止外傷,更多的來自於昏倒前的那一幕痛心之狀,多年之後,秦殤依舊無法忘卻這次劇痛,這一切都源於她心底最深處的豐腴感情。

  天亮了。

  清醒過後,悲涼和憤怒也伴隨痛感湧上心頭,秦殤先是充滿溫情的看了一眼程景誠,接著眼睛裡面又填滿了哀怨的憤怒,更多的悲傷。  “你…出…去……”秦殤掙脫了程景誠的手,用盡力氣對程景誠說出了這三個字。

  程景誠先是愣住,隨後又握住秦殤的手:“秦殤,你聽我解釋。”這語句里是的溫柔是他從來沒有表露過的。

  “還有什麼可解釋的,我都看見了。”秦殤又恢復了冷漠、自持的眼神,這次卻是多了兩汪眼淚,那淚水呼之欲出,秦殤啊秦殤,此時竟還在強忍著不讓它們掉落出來。

  秦殤這副表情刺激了程景誠心內最柔軟的神經,他是如何也不願放手的。

  “你們先出去,我想跟秦殤說幾句話。”程景誠轉身對於笑笑和童凡說。

  童凡見這副情狀,便也只好拉著於笑笑出去。病房裡只剩下秦殤和程景誠四目相對,二人僵持了足足有三分鐘,秦殤將臉轉過去,不遠看程景誠。

  “秦殤,對不起,這兩天你遲遲不醒,我覺得我就像是丟了魂一般,沒有你真的不行,秦殤。對不起,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程景誠捧起秦殤的手,在手背上深深吻了一下。

  秦殤感到一陣暖意,仿佛傷口和後背都不那樣痛了,然而冷靜下來,後背的劇痛又一次襲來。

  “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秦殤用冷冰冰的語氣說道。

  “我是不會走的,秦殤。你聽我解釋,那天我只是逢場作戲。”程景誠不知道如何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明,本以為此事不會讓秦殤知道便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了,然而沒想到卻被秦殤碰了個正著。

  “逢場作戲?”秦殤重複著程景誠的解釋:“程總,你和我也是逢場作戲,你的逢場作為免也太多了。”秦殤收起了小女人柔弱的眼淚,又恢復了冷漠的姿態,每說一個字,後背那隱形的傷口便刺痛一下。

  “秦殤,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你是真心的,而她只是合作關係,她來找我,我迫於公司的發展不能不見,我也沒想到她會這樣。”程景誠繼續解釋到,比方才更添了幾分柔和。

  秦殤依舊轉過頭去,昏厥前的一幕又在她的眼前重演,如何也逃不開她的腦子,秦殤,別傻了,他不過又想騙我一次。

  秦殤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來盯著程景誠的腿看了半晌。

  程景誠看到秦殤眼裡掠過的悲傷和冷漠,復又說道:“秦殤,我是想要留住你,才讓醫生騙你說我再也站不起來了。秦殤……”

  “程景誠,你到底還要騙我多少次?”後背的傷又一次劇烈的生疼起來。

  程景誠捧起秦殤的雙肩,俯下身來,給了秦殤一個深吻,秦殤還未有準備,就被程景誠的熱浪湧入喉嚨,秦殤本就昏昏沉沉,這一吻,仿佛那兩處疼痛也都不痛了。

  秦殤想要掙扎,可是雙肩被程景誠按住,雙手也根本沒有力氣將程景誠推走。她只好敗在這股熱浪下,這股熱浪像是麻醉劑一般吞噬著秦殤,激起了秦殤心底最深處的那份熱情。

  “感受到了嗎?秦殤,我對你的愛。”程景誠將雙唇抽離,無比溫柔的看著秦殤,秦殤幾乎就要被融化掉了。

  然而她始終堅持著那份冷漠和自持,不能被融化。

  “程景誠,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秦殤問著,只覺得這個問題沒有真正的答案。

  “秦殤,現在就是真的我。”程景誠又俯下身吻了秦殤一下。

  秦殤,不要再懷疑了,我是你的程景誠。

  程景誠見秦殤情緒穩定一些,便叫醫生進來。

  “醫生,你看看她到底怎麼樣了?”程景誠把醫生拉到秦殤的*邊上。

  醫生在一系列的例行檢查後說道:“程先生,秦小姐意識已經清醒了,只需要再休養幾天,她的頭部還好砸重的不是要害,只是外傷和輕微的腦震盪。”

  “醫生,幸苦你了,我今天可以帶她回家休養嗎?我有家庭醫生可以看護”程景誠實在不能忍受醫院這樣壓抑的氣氛,並且更加不想讓別人影響到他們的二人世界。

  “程先生,我建議再觀察一天,明日若是情況穩定我馬上給秦小姐辦理出院。”醫生笑意盈盈的對程景誠說。

  “也好,秦殤,就只能委屈你再住一天了,想吃什麼,我讓人去買。”程景誠想著趁此機會,便可以接秦殤回家,與秦殤同住,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程景誠的手機已經整整關機了一天*,他這才想起該開機了,只見手機的未接來電整整27個,不管怎樣,工作還是不能耽誤,程景誠走出病房去回電話。

  “程總,金小姐找了您幾次,都被我們的人攔到了醫院外面。”電話那頭的人畢恭畢敬的向程景誠報告著。

  “做得好。”程景誠滿意的笑了笑。

  “但是程總,我們這邊可能頂不住了。那金小姐……”電話那頭的人慾言又止。

  “好了,今晚我會去找她,讓她在‘長島酒’等我。”程景誠的話里透著公事公辦的態度。

  程景誠掛了電話,於笑笑和童凡拎著飯盒進來。

  “秦殤,你終於醒了,你可急死我了!以後可不要再這樣嚇我了!”於笑笑銀鈴般的聲音又迴響在秦殤的耳邊。

  秦殤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看到於笑笑,她的心好像輕鬆許多,跟這樣單純的朋友在一起,秦殤感到沒有絲毫的壓力。

  “秦殤,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受傷的。”童凡一臉愛憐和心痛的望著秦殤,心中自責的情緒始終沒能揮去。

  “哎呀,童凡你不要這樣啊!這怎麼能是你的錯!又不是你讓那個燈掉下來的。”秦殤聽到童凡這樣說,她從本帶滿哀傷的臉上好不容易擠出了燦爛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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