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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媽。”

  “那是咱媽,快點接。”

  “喂,阿姨。”

  “傻孩子,還改不過來啊,哈哈,你到了嗎?你下午剛走,小煜他就來了,追著你就走了,你們兩在一起嗎?”

  汪雪鬧了個大紅臉,幸虧天黑漆漆的,看不見,要不然她很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嗯,我們在一起呢,他剛到。”

  “好,那我就把那傢伙交給你了,你們剛見面,有好多話要說吧,我不多說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咱媽真好啊,懂得把時間留給咱兩。”

  “你打算就這樣和我呆在這裡?”

  “行啊,我沒有意見,這荒郊野外的多有情調。”

  汪雪借著月色看著他的樣子,那樣熟悉,卻又那樣的陌生,未來他們的路上已經沒有什麼困難了,既然大家都已經把路幫她鋪好了,那麼她還有什麼理由去拒絕自己喜歡的人?

  兩年的時間不見,她也是真的很想念,想念他,想念他的懷抱,想念和他有關的一切。

  她嘗試著去擁抱司徒煜,這樣的懷抱在這個秋天裡,真的是舒適極了,她真的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司徒,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會放手了,除非你不要我了。

  司徒煜剛才的油腔滑調徹底銷聲匿跡了,他把她抱在懷裡,心裡無限的舒暢,這樣的擁抱沒有任何的激情色彩,卻讓人覺得很舒心,很快樂,也很幸福。

  都說夜黑風高是做黑暗事情的時候,但是此時的司徒煜和汪雪,卻覺得,原來夜黑風高,也會如此的浪漫和溫情。

  “司徒,我以後在也不走了,就陪在你身邊,直到你煩了我。”

  “好,那以後不要再把我一個人拋下,那樣的感覺太糟糕了,我這輩子都不要再有了,太孤獨了,很絕望。”

  “嗯,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兩個人難得的享受著此時的安靜,仿佛天地間的萬物都不存在,司徒煜親著她的眉眼,直到最後深深的吻下去,一吻天荒說的大概就是他們。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交心之夜

  也許有人說,為什麼不再堅持一段時間,再考驗考驗他,這樣的感情才會持久的。

  可是,難道這十年來的每一天,難道不是考驗,考驗的不僅僅的是司徒煜,更是汪雪,他們兩個人,每一天都生活在煎熬中。與司徒煜來說,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他能夠一如既往不忘初心的陪伴在她的左右,遭遇了那麼多的坎坷和汪雪的拒絕,都不曾放棄。

  而對汪雪來說,弄清楚心中的想法,知道自己真正愛的是誰,並且堅定這份信念走下去,何嘗不是一種考驗呢?

  司徒煜與汪雪一起回了學校,夜色比較晚了,在農村他們早早的就休息了,只有張立的房間裡還亮著燈,聽到動靜,特意披著衣服出來看。

  這些年來,汪雪一個人在這裡,他能幫襯的都會相幫,如果不是他,也許汪雪是不可能來這裡的。

  夜色太濃,司徒煜隱在濃濃黑暗中,張立並沒有認出來,汪雪也有些羞澀,在這個民風單純的地方,鮮少有人能把感情之事放到明面上來說,雖然她和張立兩人都有城市中的生活經歷,平時也比較談的來,只是此刻回到這個地方,卻不由自主的就受到了約束。

  司徒煜卻並不知道汪雪心裡的糾結,剛才在張立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人出來了,原來如此,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原來竟是故人啊,竟然還如此的照顧汪雪,看來兩個人的感情匪淺啊,自己當初就是這樣照顧汪雪的,一直到把她照顧到自己的身邊,所以防患於未然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張立,你好!雪兒這幾年給你添麻煩了。”

  汪雪此時已經打開了宿舍的門,學校對她還是比較尊重的,單獨有自己的宿舍。

  燈光下,張立也認出來了司徒煜,心裡剛才存的所有的疑問豁然開朗。

  “原來是你,好久不見。”

  汪雪在一邊無語,他倒是挺自來熟的,不過想想算了吧,他一個大活人,自己也是藏不住的,等到明天也會曝光的。

  天色已經晚些了,張立簡單和司徒煜聊了幾句,也就回房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汪雪突然就覺得這房間裡的空氣有些稀薄了。

  司徒煜卻沒有絲毫的異樣,仔細打量汪雪的屋子,一看也就是她的風格,乾乾淨淨的小屋子裡,除了一張床,剩下的就是一堆堆的書了,還有學生交上來的作業冊子,床頭竟然還有簡易的花瓶,放著不知名的小野花,散發著淡淡的香味,還挺會享受生活的。

  汪雪鋪開了屋子的里床,她平時一個人,床也是單人的,也不知道他會來的,所以並沒有預備,而且以司徒煜的脾氣,應該也不會答應她住到別處的要求吧,都已經是30來歲的人了,也沒有必要矯情了。

  司徒煜看著汪雪鋪床,從後面就抱住了她,意猶未盡。

  汪雪在他的懷裡,異常的安心和踏實,周圍靜悄悄的,除了蛐蛐的叫聲,和空氣中的果香外,靜謐的就像是世外桃源。

  許久不見,兩人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床太小了,容不下他的長手長腳,汪雪緊貼著床邊,背對著司徒煜,卻被司徒煜一把抱進了懷裡,手放在她的腰間,她要掙脫,卻被箍的更緊。

  司徒煜把頭放在她的肩膀處,悶聲的說到。

  “今天我不會動你的。”

  汪雪雖然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可是此刻在黑暗裡已經臉紅的滴血了。

  兩個人誰也不曾說話,靜靜的聽著蛐蛐的叫聲,沒有節奏卻悠揚的如大提琴獨奏一樣,讓人心安。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氛圍,真的是讓人覺得溫暖,真想一直這樣到天長地久。

  兩個人卻都覺得有些恍惚,似乎這是一場做了十年的夢,夢終究會醒,現在這樣的氛圍是不是會隨時被打亂,從此就分道揚鑣,南柯一夢呢?

  心意相通說的應該就是他們,兩個人都有這樣的擔憂,誰也不曾睡去,卻都不曾開口。

  “雪兒,你現在還是每天晚上睡不著嗎?”

  其實司徒煜很想問的是,你是不是還是每天都過的那麼痛苦,只是那段時間對她來講,應該是一段痛苦的回憶,應該無法直白的說出吧。

  汪雪已經有了困意,長久以來形成的作息習慣,腦袋裡迷迷糊糊的,差點就要睡去。

  “沒有,我後來求助過心理醫生,調理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好,然後就來了這裡,學生們的天真爛漫,給了我很大的幫助,每一天都過的很充實,所以……我已經走了出來,應該也活成了我媽希望的那種樣子,很好!”

  司徒煜真的是心疼極了,他對汪雪那段時間的反應大多數都是猜測的,現在既然她已經釋然了,那還是不要再揭開這樣的傷疤了,經歷的人是她,疼的卻是自己。

  “當初你給我下了藥,所以我才能睡的那麼熟悉,然後你離開?”

  懷裡的人呼吸有了變化,雖然只是很短暫的那麼一下子,但是在這安靜的夜裡,還是讓司徒煜覺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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