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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慶放假你有什麼打算,要回家嗎?”

  “不了吧,剛開學也沒多久,放假車票又難搶。”

  “阿威說他想趁國慶假期過來玩幾天。”丁明皓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和小初一起。

  “啊?”甄純有些意外,很快又回過神來,“哦。”

  他尋思著那兩個傢伙還挺有閒錢。

  ☆、酒精害人

  很快就到了國慶長假,甄純閒著無事,自然是要去給李藤威和衛小初接風的。

  這天下午他和丁明皓一起到車站迎接那二人,帶著些與心上人重逢的緊張不安,還有對李藤威難以開口的滿腹牢騷。

  這牢騷並非是嫉妒的衍生品,而是對老友刻意迂迴婉轉的埋怨。自從李藤威知道了甄純也喜歡衛小初,總會儘量避免再和他說起關於衛小初的事。無論是高考結束後的聚會邀請,還是這次他們二人的假期旅行,甄純都是從丁明皓的嘴裡聽說,諸如此類的間接傳達難免帶著一種小心翼翼。他和李藤威從小一起長大,如今卻連有話都無法直說,這令他感到有些酸楚。

  不過這怪不了李藤威,當初是他疏遠了他們在先,那時候他還承受不了撞破他們戀情的打擊。他情願衛小初跟任何人在一起,除了李藤威。如果衛小初選擇了別人,他只會失去一個喜歡的人,而如果衛小初選擇了李藤威,他還會同時失去一個最好的朋友——情敵之間要如何延續友情呢?

  即使後來他們三人和解,即使在李藤威帶著不必要的愧疚向他道歉時,他也選擇了接受,但他和李藤威之間因此生出的隔閡,怕是難以輕易地消除了。

  坐在前往車站的公車上,丁明皓推了推甄純:“馬上要見到他們了,什麼感想?”

  甄純打了個呵欠:“沒睡午覺,好睏。”

  反正什麼都逃不過丁明皓的眼睛,他也懶得再費勁說了。

  偶爾甄純也會有點不爽,作為發小,丁明皓早在這麼些年裡把他的底細摸了個底朝天,但他們之間的袒露並不是對等的。甄純總聽丁明皓把失戀掛在嘴邊,可直到現在他也弄不清這失戀的對象究竟有幾個,分別都是誰。

  他原以為這只是個搪塞的藉口——丁明皓要是睡過了頭,因為失戀;考試發揮失常,因為失戀;走路突然摔跤,還是因為失戀,但自那次酒後他和丁明皓像難兄難弟一樣坐在樓梯口依偎著看星星時,他確信丁明皓的心裡確實有著用情至深的人,沒準還不止一個。

  那時候甄純好奇得抓心撓肝,對著丁明皓逼供誘供了無數次,甚至拿出自己最後一次尿床是幾歲這種天大的秘密來交換,也依然沒能撬開丁明皓的嘴。

  與李藤威和甄純不同,丁明皓相較於他們一貫都更沉穩些,也向來毫不掩飾地嫌棄他們幼稚,心裡要是真裝了什麼秘密也是不會輕易透露的。李藤威曾經評價他:耗子深沉,是個幹大事的人。甄純的定性則更加簡潔:裝逼。

  此時甄純只恨自己裝不起逼,遠遠看到衛小初向這邊招手時就開始心跳加速,那張陽光中的熟悉笑臉幾乎讓他眼眶發熱,然後再看到衛小初緊拉著李藤威的手腕,和他肩並肩地一起走來,他心裡一疼,腿就軟了。

  丁明皓見他下意識地扶住了自己,問:“你沒事吧?要不要就地搶救一下?”

  甄純深吸一口氣,穩住了聲音:“不用,還能頂住。”

  “耗子,甲醇!”李藤威嗓門夠大,隔著數米就興奮地叫他們。

  “明皓,甄純,好久不見了。”甄純看著衛小初一步步走到眼前,笑眯眯地跟自己打招呼。

  甄純也笑起來,沒心沒肺道:“我說是誰呢,聲音聽著挺熟,人差點沒認出來。就幾個月沒見,你怎麼黑成這樣了,都成黑豬了。”

  李藤威聽得大笑,揉了揉衛小初的腦袋。甄純又朝他道:“笑什麼呢,你也不白。”

  衛小初習慣了被他們打趣,笑著解釋道:“沒辦法,開學前半個月我們都在軍訓,訓完就曬成這樣了。”

  丁明皓問:“你們住的地方訂了沒?要不一人一個跟我和甲醇回宿舍住?”

  李藤威道:“早訂好了,就在車站旁邊。我們先去把包放了,等會兒一起去吃東西。”

  四個人在暑假裡還一起玩樂,這回其實算不上什麼久別重逢,不過在陌生城市裡和好友相聚還是令人倍感親切。大家一起玩到很晚,已經過了宿舍關門的時間,丁明皓和甄純便都沒回學校,就近在李藤威他們入住的旅館裡開了一個房間。

  在旅館裡,四個人又打起了撲克,輸的人得喝酒,各位的酒量都不怎麼樣,幾輪下來紛紛酒精上頭,開始迷糊了。衛小初靠在李藤威身上打起了瞌睡,李藤威在又灌下一聽啤酒後也開始告饒:“不、不行了,嗝,今天坐了半天的車,夠累的了,再喝我就真得栽了。”

  甄純見他有逃跑的架勢,忙把人按住了:“不許動!還剩那麼多呢,跑什麼跑,嗝,喝完才准回去。”

  李藤威把他蹬開,拉著衛小初溜了:“明天繼續啊。”

  房間裡只剩了甄純和丁明皓兩個人,甄純晃了晃手裡的易拉罐,突然一笑:“你猜,嗝,他們回房間之後會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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