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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一歆:“好吧,那下次再聚。這麼多東西沒吃……我們下次可一定要吃到最後。”

  楚愛甜拿包的手微微一滯,她遲疑了短暫片刻,點頭致了謝意:“我吃的很好。祝你們,” 楚愛甜有些羞澀的抿了下嘴,爾後笑意深深的翹起唇:“百年好合好吧?”

  她以前並非沒參與過這種飯局,很熱鬧,很貴,很豐盛,也很華麗。

  但是……沒有意思。

  在美國的時候她學業上不去,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去找到最近的、最貴的餐廳,那些魚子、松露,她吃起來索然無味。

  就像她小時候做過的夢一樣,那時候還在鄉下瘋跑,她天天上房揭瓦下河撈魚的,到了晚上開始幻想,要是這世界上人突然消失了多好,鄉鎮上所有小店,蛋糕、西餐、賣遊戲機的、翻斗樂園,都不要收錢了,就她一個人——

  到了十年以後,她再做類似的夢。被嚇醒了。

  繁華無限,獨坐金山的感覺,至少她覺得,很可怕。

  她當時還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的話更可怕。

  陸一歆和盧亦目送著她離開,交換了兩句話。

  “這女孩不錯,挺真實的。”

  “對啊,就是他好像不太喜歡,搞得好像別人纏著他似得。”

  陸一歆用下巴示意了下盧亦身旁的空位,嘆了口氣:“人家這麼善良大方,又見過世面的樣子,怎麼可能沒男朋友?”

  盧亦被她這麼一提醒,才反應過來:“你說楚……小姐對他?”

  陸一歆還沒來得及答對,盧亦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樣子:“怪不得他假裝要找Lydia呢!不過為什麼不說別人呢?那個實在太糟心了,嘖嘖。”

  “喂,我說的不是肯定句吧?”

  “說真的,如果她對他,”盧亦指了指自己身旁位子,“沒有任何感覺,這是不可能的。就算她孩子能打醬油了也一樣。”

  陸一歆還沒來得及呵呵,盧亦就意味深長點了點桌子:“我十五歲見他,當時他家長領他來賠罪,他把我家玻璃砸了、在地下室弄了個小型爆炸把我弟嚇得三天沒開口,就在飯桌上,你知道我想什麼嗎?”

  “嗯?”

  “他就屌不兮兮坐那,我一腔怒火都他媽凍住了,就覺得這人真賊雞兒會長,怎麼能那麼好看?至少小楚會覺得他長得還成。”

  “……靠。”陸一歆瞪圓了眼睛,“我們離婚吧?嗯??”

  這晚本來就算這麼平靜過去了,大家都了卻了一樁心事,開開心心。

  結果兩個小時後,他在酒吧里接到一個電話,剛開始盧亦沒聽清電話那邊是誰,聽清的時候,對方一句沙啞的“救命”把他說的一愣。

  他忙看了眼來電人士——楚小姐。

  盧亦緊鎖眉頭:“你怎麼了?”

  “給您妻子去了電話,沒有回音,你能不能找幾個人來幫我?成林路32巷221弄,是收高利貸的,我不好報警。”

  楚愛甜沒想到上午的人沒遂願,晚上又折了回來,直接把他家門鎖砸壞了,一腳踹了進去,把楚藺和她媽都嚇得不輕。

  她趕回家的時候,正好看到客廳的狼藉,和被迫跪在中央的父母。楚愛甜當時就炸了,直接從地上撿了個長形碎玻璃,等那為首的回頭來注意到人,玻璃已經直直扎入了他的大腿!

  他的手下下意識衝上去查看情況,趁這個空隙,她拉起楚藺和關荷就往門外跑,幸好他家住的是二樓,從樓梯間很快就衝下去了。但好景不長,追債的人暴跳如雷,飛速跟了下來。

  從一樓生鏽的樓道門衝出去,幾個拿著鐵棍的男人四下張望,竟不見了人影!

  楚愛甜拉著兩個人躲在樓梯後面,只思忖了一瞬,剛剛在門背後打了電話,現在已經三分鐘了,只要盧亦找的人能在二十分鐘內來……她握了握他們的手,聲音堅定而柔和:“我求你們了,別出去,外面交給我。”

  “誒你別……”

  “媽,”楚愛甜衝著女人儘量輕鬆的笑了笑,“排骨湯可惜了。等我,我去去就回。”

  “小甜,你別立Flag了。” 楚藺緊緊抓著她的衣袖,自己可憐兮兮地想先她一步衝出去。

  但他的速度哪裡會有天天上躥下跳的楚愛甜快?

  楚愛甜走出樓道鐵門時,深深吸了一口氣,將顫抖的手悄然握緊,收成拳頭。

  “我說?”楚愛甜看到一瘸一拐的人被摻著的背影,心情有些複雜:“我在這裡,你們要不要看看我?”

  “你活得不耐煩了?!”

  那為首的掙開手下,做了個讓他們上的姿勢。

  楚愛甜被那樣兇惡的視線纏上,仍然鎮定。

  “你別急著打我啊,打死你我你們老大離死也不遠了。那個傷,”她指了指那人還在汩汩流血的大腿,“我刺到動脈了,最多一百二十秒,你會開始覺得冷,然後渾身無力,超人都扶不起你,再不去醫院……你可能比我要先去黃泉。”

  “艹,我他媽今天打的就是你,錢你他媽別還了,你們一家償命吧!”

  受傷的人氣得不輕:“給我打!”

  楚愛甜見不對,拔腿就跑!

  借著夜色的掩護,她下意識想往左邊跑,綠化做的不錯的地方,灌木叢和樹都多一些。

  追逐還沒有完全拉開序幕,就被局外人攪散了。

  “打打打,煩不煩啊?我今天沒跟你們那位老闆打招呼嗎?”

  “滾遠點。”

  一道不耐煩的聲音響起。那聲線帶著極不屑的笑意,但是亮而幽微,似火光拂過,好聽的奪人耳朵。

  幾個追她的人都停了腳步,轉頭去看誰在說話。

  褚望秦從反方向走過來,沒有看任何人,視線往旁邊一掃,瞥到輛白色大眾,看到了車牌,輕笑了笑:“你的?”

  他的目光掃過受傷的收債人,對方剛準備上前弄他,被那刀鋒一樣的目光看得愣了愣。就在這短短的當口,雙手插在褲兜里走路,走得吊兒郎當、極其欠扁的男人突然站住了。

  褚望秦稍稍往後退了一小步,冷不丁提了膝,一腳鞭腿順著迴旋的腰力就這麼抽了出去,把車的後視鏡徹底踹到報廢。

  安靜的夜裡,動靜還是蠻大的。

  ☆、第七章

  插pter 7

  褚望秦被盧亦求爺爺告奶奶的推過來,本身就很不爽了,他脾氣本來就不好,連帶著下手的時候也沒顧忌。

  他十七歲那年褚時業一腳把褚望秦踢進了集團軍,說褚家的男人必須要鍛鍊,大哥不能去,那就褚望秦去。

  褚望秦待得倒是風生水起,但是三年後被褚時業又踢出來了。

  但是他打人的底子倒還真不是那時練的。

  褚望祺是深更半夜在越洋會議中途聽到消息的,一聽褚望秦揍了幾個小混混,當時就沉了臉:“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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