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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撈到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後來我找到了他,當時他就站在那塊巨大的褐色岩石邊上,權念東用槍指著他,那一刻我的心跳幾乎停止,他們離的太近,就算我現在拔槍也來不及了,他輕易就能she中他的要害。

  我做了我一生中最傻的一件事,也是最不後悔的一件事——我就這麼撲了過去。

  時間和生命都定格在那一刻,我終於知道了什麼叫“死”。

  那天天很黑,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黑暗中什麼也看不清,不然,我真想再看他一眼。

  我以為我死定了。

  不知道是什麼神保佑了我,子彈擦著我的心臟飛了過去,貫穿了我胸腔,又she進了他的右胸,打穿了肺葉後卡在了他的肋骨上。

  一個月後我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見ICU觀察室的外面站著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是王喆。

  他很快發現我醒了,換了無菌服走了進來,說:“你要是死了,那可是真是一屍兩命。”笑了笑又說:“你他媽的命真大,這樣都死不了,可見後福無窮。”

  我費了半天勁才張開嘴問他:“他呢?”聲音沙啞乾澀,幾乎聽不清楚,王喆嘆了口氣說:“他還活著。”

  兩年前的骨折就傷了他的元氣,再別提後來腦震盪和戒毒,他吃過的藥都可以拿車裝了,體質越來越差,經常無緣無故的低燒,抵抗力一直沒有恢復。

  醫生在他體內取出了兩發子彈,之後他一直炎症不斷,身體時好時壞。

  我們在泰國呆了快兩個月,之後回了國,在S市的醫院繼續進行治療。

  九月末我們先後出院,他回到研究所繼續讀學位,我回公司面對董事會的集體指責。

  我們的事情基本是公開了,我是無所謂,反正公司不大去了,一切交給阿華,估計年底我就會卸任,以後只做股東,半退休地養養身體就好。

  陳樹的壓力比我大多了,權念東死後他的導師受到了一些牽連,手裡的項目漸漸少了。再說研究所那個環境非常保守,同性戀這種事算是大忌,院領導陸陸續續找他談話,要他去做心理治療,又給他介紹對象什麼的。

  他那個脾氣可想而知,溫和的時候跟綿羊似的,真倔起來什麼也不管不顧。他瞞著我交了辭職信,決定離開研究所。

  關鍵時刻馬庫斯幫了他一把,通過自己在德國和瑞典的關係聯繫了一家德國高校,讓他以交換留學生的身份做完剩下的論文,條件是畢業後留在埃斯利康工作五年。

  我知道這事兒的時候馬庫斯已經幫他聯繫好了一切,他回S市來取證件,晚上第一次花錢在海濱酒店請我吃飽。

  經過那麼多事,其實他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他,但他很忐忑,跟我說的時候神情中帶著愧疚。

  “去吧。”我說:“我可以經常去看你。”

  那天晚上他刻意討好我,在我身下做出各種可愛的媚態,摟著我的脖子在我耳邊呻吟挑逗。

  因為身體一直沒恢復,他的精神不算好,但那晚破天荒地主動,陪我做了一次又一次,最後我們連去浴室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這麼髒兮兮地抱著睡了過去。

  天亮後他又有些發燒,我想帶他去醫院,他摟著我的腰不讓我動,趴在我身上又開始逗弄我。

  “七年後我一定回來。”他說:“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這是我聽過的最動聽的表白,七年算什麼,七十年我也等得起。

  再說我已經卸任,現在賦閒在家領分紅,等身體養好了,可以去瑞典投資,開個飯館什麼的等著他,不知怎的我對開飯館情有獨鍾,雖然自己不大會做飯。

  飛機緩緩降落,我身邊的老太太有些興奮,她整理著自己小小的手袋,說:“噢,我終於到家了。”

  我向她道喜,她說:“一個月後我還要回中國教書,但願還能遇見你。”

  收音機停穩了,我幫她取下行李,她向我道謝後拎著包包下了飛機。

  在行李託運處排了一節短短的隊後我拿到了箱子,拖著它往出口走去。

  斯德哥爾摩比S市冷多了,從玻璃窗看出去,似乎也下著蒙蒙的小雨。

  我停了步子,將搭在胳膊上的風衣穿上了,剛要抬步出關,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一路張望著走了進來,在一群金髮碧眼高大狀碩的歐洲人中間顯得有些單薄,但身姿挺拔頎長,秀氣而不失英挺。

  大概是淋了雨,他身上的黑色短風衣肩頭都濕了,柔軟黑亮的短髮有幾綹貼在飽滿的額頭上,看起來有些孩子氣。

  他很快看見了我,薄薄的唇角向上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沖我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快步跑了過來,漆黑的眸子一如初見時般清澈純粹。

  他曾經是我的男孩,現在,是我的男人。

  雨還沒有停,纏纏綿綿下著,從落地窗看出去,外面是一個小小的籃球場,有幾個穿著衛衣的少年冒著毛毛雨正在打球。

  陳樹來斯德哥爾摩已經半年多了,一直住在這個公司分給他的小小公寓裡,我曾經提出買一所房子給他,他不願意,說太大了住起來麻煩。

  公寓很小,但很整潔,和普通男孩不同,他的住處總是收拾的井井有條,任何東西都會擺在固定的位置,這方面他有著輕微的偏執,拾掇屋子跟拾掇實驗室一樣,恨不得給所有的柜子抽屜都貼上標籤,職業病。

  我抽完一根煙,掩上窗簾回到床邊,他還沉沉睡著,俊美的眉眼半掩在鬆軟的鴨絨枕頭裡,被子只蓋到胸口,細膩雪白的皮膚上全是我留下的痕跡。

  他還是老樣子,一開始興致很高,發泄完一次便情慾消退,昨晚雖然刻意打起精神來迎合我,但後面明顯已經倦怠了。

  算了,人無完人,這樣也好,免得他總是興致高昂,給自己的手增加負擔。

  “看什麼?”原來他已經醒了,卻閉著眼不起床,聲音裡帶著慵懶:“再看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總是這樣,話放的狠呆呆的,其實不見得很中用。

  “我還有很多代價可以付出啊。”我掀開被子壓在他身上,他的身體暖暖的,和三年前相比健壯了些,光潔柔韌的皮膚下有著一層薄薄的肌肉,雖然不甚強悍,但充滿了力量。

  他依舊很清瘦,身體線條流暢,寬肩窄臀,腰很細,大概因為經常運動的緣故,屁股卻很翹,摸上去感覺好極了。

  他的五官也長開了些,面孔開始有了剛毅的稜角,眉目間失去了少年的青澀,多了成年男人的內斂剛強,曾經看上去過分美麗的眼睛漸漸有了些滄桑感,但依舊清澈,依舊讓我痴迷。

  到底是年輕人,雖然昨晚半夜才發泄過,不過輕淺的觸摸,兩腿間的物體很快便精神奕奕。

  “唔……”他皺了皺眉,霧蒙蒙的眼睛帶著惺忪的媚態,挑逗地看著我,挺了挺腰示意我我他服務。

  我握住他上下擼動,他舒服地哼了一聲,右手探到下面來抓我,我躲開了,低下頭吻他的唇,將他的舌頭吸出來反覆舔吮。

  他的氣息開始短促,摟著我的脖子在我身上磨蹭,我鬆開他的唇瓣,滑下去吻他光滑的下頜,一路在他脖頸和鎖骨上留下更多的吻痕。

  他的右胸有一個淺淺的傷疤,曾經有一粒子彈穿過了我的左胸,就是從這裡she進了他的胸膛,差點要了我們兩個人的命。

  他注意到我的目光,也抬起手撫摸我右胸的傷疤,輕聲嘆息。

  那噩夢般的一切都過去了。

  懷著劫後餘生般的喜悅,我吻住了他胸前的凸起。

  粉色的小粒很快堅挺起來,硬硬的猶如珊瑚珠子,我用拇指按壓,他渾身戰慄了一下,喉間溢出低沉的呻吟,東西在我手中更加漲大。

  他的臉都已經紅了,酡紅的顏色很快擴散到全身,看起來甜美而誘惑,我卻停了動作。

  他睜開眼,不滿足地看著我:“幹嘛……”

  “我們來做個遊戲吧。”我說:“看看誰更久一點。”

  “你這人真是……”他有些無奈,又有些好奇:“怎麼算啊?”

  “用嘴的吧。”我取過手機調出秒表:“精確到秒,童叟無欺。”

  “好啊,我們試試。”他來了精神:“誰先來呀。”

  “你呀。”我按住他:“現在開始啊。”話音剛落便含住了他,他哼了一聲,咬著牙說:“不要耍賴,你……慢點……”聲音已經開始顫抖。

  這個身體太過熟悉,每一處我都曾經愛不釋手地細細品嘗過,熟知他每一個敏感點,每一片一觸碰就會引發呻吟的肌膚。

  很快他就忍不住了,扯著我的頭髮讓我跟上他的節奏,激烈地推送,片刻後s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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