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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會兒，林皓開口：「祁子嘉，我昨天有不對的地方，你也有不對的地方，但無論如何，我不該對你下狠手，你要是還記恨，可以現在打回來！」
「我不怪你！」
如果他想反抗，林皓連他一根手指都碰不到，更何況，所謂的下狠手，不過是挨了幾拳，灌了幾口水，這種程度的傷害，比起心裡的疼，不值一提。
「既然不怪，那我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從此和平相處，好不好？」
「一筆……勾銷？」
「怎麼？你還覺得我有虧欠？」
「不……你不欠我什麼……」是他把自己從泥潭中拯救出來，而現在，他只是放手，怎麼能說欠呢？
但昨天還惡語相向，今日卻表現出保護欲，算什麼？愧疚？補償？還是一時興起？
「你真的……想一筆勾銷嗎？」
「唔……」
靠！又是這種眼神，這種說不清道不明讓人心頭顫動血氣上涌仿佛一瞬間能穿越到前世今生的幽幽眼神！
「林皓，我和你……」
祁子嘉抬起手臂，指尖剛碰到林皓臉頰，他就激烈的反彈，一把拍掉祁子嘉的手。
「別亂摸！」
祁子嘉手上的傷口裡還殘留著碎玻璃渣，被重重拍打，連心的痛。
「啊……這裡還是很危險的，我們走吧！」
林皓跳了起來，走了幾步，回頭，等祁子嘉慢吞吞的起身跟上，才繼續往前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而在離祁子嘉藏身的紙箱堆不遠的地方，還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口吐白沫，狀況悽慘，還有幾個斷了手腳，不過都還有口氣在。
回到米勒山莊，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
祁子嘉連個招呼都沒打，徑直進了臥室，態度冷漠得讓林皓不可思議的瞪大眼。自己拼死拼活的也不知道是為了誰，連句感激的話都沒有不說，臉色居然比平時還要臭！
「再有下次，誰管你誰就是犯賤！」
忿忿的罵了句，轉身正要回房，就看見兒童房開了個小fèng，祁子嘉的兒子像個幽靈似得躲在那兒。
「咦……你沒睡嗎？要上廁所？」林皓蹲了下來，疑惑的看著慢吞吞走出來，向他伸出手的小孩，「什麼事？」
「疼嗎？」細細軟軟的手指，碰到了他嘴角的瘀傷。
「呃……」
「痛痛……飛走……飛走……」小孩子黏糊糊的聲音，充滿了治癒力，被那樣一吹，仿佛吃了靈丹妙藥般，真的不疼了。
見林皓笑了起來，小孩卻往後退了一步，低低的喊了聲：「爸爸……」就轉身跑進房間，緩緩推上門。
林皓維持著蹲著的姿勢，不住的傻笑：「這小子和他爸爸一樣，是個彆扭的！不過……還真可愛！」
簡單的沖澡，林皓對著鏡子檢查自己的身體，腰間淤青一大片，肩膀也疼得厲害。
想起祁子嘉的手和臉頰也受了傷，不知道處理了沒，林皓咬咬牙，穿上睡衣，拎著醫藥箱小跑上樓，推開了他的房門。
「祁子嘉，幫我擦藥酒……」
臥室里沒人，床上丟著脫下來的衣服，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
「你、你在洗澡啊……」腦子裡閃過昨晚，祁子嘉倒在浴缸里的畫面，臉頰不由得發燙，「那、那我先迴避……」
「都是男人，有什麼好迴避的？」浴室門拉開，祁子嘉下身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
「呃……」瞬間，大腦缺氧的感覺更甚於奔跑到力竭。
這傢伙……雖然之前也看過幾次，但都若隱若現，從沒這麼一覽無遺過。他對冉皮膚嫩白，但身材卻好得沒話說，瘦而結實，水珠從下顎滑下來，經過鎖骨、胸口、小腹……祁子嘉一步步走近，抬手，林皓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別……別再過來，再過來……再過來老子可控制不住了……
「餵……坐到我的浴衣上了！」
「啊？啊——」
林皓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蹦起來，抓起浴衣丟到他身上。力氣太大，衣帶狠狠的抽了祁子嘉的臉頰一下。
「對、對不起……」
「……」祁子嘉默默披上浴衣，遮住一身的春光，也總算挽救了林皓可憐的心臟。
被抽打的臉頰有些發紅，上面細小的劃傷被水泡得微微發白。
「你的傷口不能碰水吧？」
「不礙事。」
「什麼不礙事，我看看……」
林皓抓起祁子嘉的手，扯來一看，關節處的傷口完全沒處理，翻開的肉還能看見細小玻璃渣。「你真是……神經壞死嗎？不知道疼嗎？」
林皓憤然的拿出鉗子、酒精、雙氧水、紗布，將傷口仔細的處理包紮好，還不放心的說：「明天上午我沒課，陪你去醫院再看看吧！」
祁子嘉看了看包的跟個粽子似得左手，搖了搖頭，用右手撩起了林皓睡衣的下擺。
「好了，輪到你了，哪裡要擦藥酒？」
「啊……不用了！」
林皓下意識拒絕，祁子嘉也不勉強，抬高下顎，似笑非笑的問：「害怕我？」
「你幹嘛老說我害怕你？你又沒有三頭六臂，我只是看你手受傷不方便而已！」林皓最受不得激將，二話不說脫了上衣，往床上一趴，活像是案板上待售的豬肉。
祁子嘉往手心倒了藥酒，撫上他的腰，力道適中的揉搓起來。
比起身上的細皮嫩肉，祁子嘉的手心卻有點粗，指腹有薄繭，按摩起來，舒服得林皓從嗓子裡溢出呻吟。
「啊……」
「疼嗎？」
「不疼，這點小磕小碰算什麼！」淤血在按摩下慢慢化開，可是心頭的疑問化不開。
「為什麼……要保護我？」明明，已經忘記了我……
「強者保護弱者，理所當然！」
「換成任何人，你都會犧牲自己去保護他？」
「你當我是聖母嗎？」林皓扭過頭，盯著祁子嘉的臉，撇了撇嘴：「還有幾個人像你一樣長了張這麼讓人想入非非的臉啊？！」
「那就是，凡是還能看的，你都想保護？」
「你當我是花痴嗎？再說，還有幾人像你長了讓人遐想的臉還能四處招搖勾引人？」
「我勾引你了嗎？」放在林皓腰間的手遊動的方式一變，幾根手指靈巧的戳上他的腰眼，讓林皓像上岸的魚一樣翻騰起來。
「啊……癢……啊哈哈……」
林皓的力氣還是很大的，尤其是這種本能的掙扎扭動，翻來滾去，祁子嘉根本壓不住他，被帶著扭成一團。
柔軟的KINGSIZE床墊有節奏的搖晃，減震抗壓，非常符合人體工學的設計。
等林皓笑到虛脫，流著口水求饒的時候，那雙一直在腰間作怪的手，終於停下。
「啊哈……啊哈……」林皓大口的喘息，生怕祁子嘉再來，趕忙牢牢抓住他的手。
卻發現這一番折騰，祁子嘉的浴袍已經被拉扯得前襟大開，幾乎是全裸的躺在他身下，而那雙筆直修長的腿，更是插進他的兩腿間，與他的關鍵部位緊緊的貼合著。
「哇靠……」林皓大驚失色，從床上滾了下去。
祁子嘉爬起來俯身看著跌坐在地上的林皓，「受到勾引，想入非非了？」
「啊……不，你別誤會，跟你沒關係！」林皓捂著下身，狠狠的咽了咽口水，胡亂解釋：「那個……嗯……都怪之前那個女人，哈哈……你知道的，男人嘛……」
「滾吧你！」祁子嘉抄起枕頭，使足力氣抽向林皓的腦袋。
林皓被打得發懵，竟忘記還手，夾著腿狼狽的跑出門去。
混蛋——欠乾的傢伙——
暗暗罵了幾句，祁子嘉便苦笑起來。跟林皓這種人動真氣……絕對是自討苦吃！
翻身下床從衣服里掏出今晚戰利品，一把柯爾特2000式9mm手槍，還附贈消音器。
第一次摸到槍的時候，也是他第一次殺人的時候。
那時他還未成年，野的像狼崽子一樣，搶了一個誣賴恩嘉偷東西、對他意圖不軌的警察的槍，毫不猶豫的將他爆頭。
恩嘉被嚇壞了，不停的嘔吐，眼淚像自來水一樣，連續做了好多天的噩夢。有時祁子嘉也覺得，也許就是因為他的粗心，才使得恩嘉只能藉由毒品來緩解背心的壓力。
不過細算起來，他親自動手殺的人不算多，尤其是遇到林皓以後，更是不願意見到別人垂死掙扎的樣子和恩嘉在一起，他總做出溫和淡定的樣子，骨子裡卻越來越暴戾；和林皓在一起，不管嘴巴上怎麼刻薄行為怎麼乖張，內心，越來越溫和。
他沒能做成恩嘉的依靠，幸好，找到了林皓這顆心靈補藥……只是這顆味道奇怪的藥丸，居然因為保管不當，而發霉了？！
5
林皓跑回房裡，直接衝進浴室，將褲子拉開，盯著自己「挺胸抬頭」的下半身。
「尺寸不小，性能也不錯，但未免太年輕氣盛了吧……」同性之間，嬉鬧玩耍，抱在一起再正常不過，你瞎激動個什麼勁啊？還是說那小白臉實在太嫩太滑，讓你的染色體識別系統發生故障了？！
林皓悶悶的將手伸了進去，安撫自己急切的小兄弟，漸漸呼吸變得急促，眼睛慢慢眯起來，一片片瑰麗的色塊在眼前閃過，突然，祁子嘉白皙的胸口和大腿突兀的出現。
林皓頓時一個激靈，下身抖了抖，粘稠的液體she了滿手。
盯著褲子裡尚未消腫的兄弟，林皓的臉色有些發白，嘴唇一張一合：「我居然……只有幾分鐘……」
早洩的打擊讓林皓打擊讓林皓像屍體一樣躺在床上，將天花板上的花紋數遍後，又把手伸進褲子。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難保小兄弟也有失控的時候，一次的短暫不算什麼，他追求的是一生的持久！
以修煉的心態慰藉了好幾次，最後筋疲力盡握住口吐白沫的小弟弟沉沉的睡去。
次日陽光明媚，天氣雖然冷，但沒什麼風。
「一會得煮雞蛋吃，補精氣……」林皓嘀嘀咕咕抱著小盆，蹲在陽台搓洗內褲。
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最後目光定格在二樓的某個房間。
窗簾拉著，祁子嘉還沒起床吧！也是，昨天折騰到那麼晚，他就算一覺睡到明天也正常！還是不要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