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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弦偏頭看他，似笑非笑：“我覺著吧，身為一個男朋友，這時候不吃點兒醋不太像話。”
“原來是裝的啊?”斐言嘖了一聲。
“沒，”戚弦舔唇，“還是有一點兒吃醋的。”
“就一點兒?”
“超——級——”
*
斐言一直都有點兒暈車，所以從小到大都不太喜歡坐車，但是現在，他的男朋友開著車，他坐在副駕上，然後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他以前一直住的地方。
莫名其妙的歸屬感，莫名其妙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如果能一直這樣，就算把胃酸吐出來都不帶一句抱怨的。
“奶奶平常有什麼喜歡吃的或有什麼愛好嗎?”戚弦吸了口氣，“等下我們先去買點兒東西吧?”
“奶奶?”斐言笑了一聲，“您可真不客氣。”
“咱倆兒奶奶，有什麼問題麼?”
“……行吧，”斐言無奈看了看窗外，“戚老師挺自來熟的啊，等下見我奶奶的時候不要慫啊，要保持這種不要臉的狀態。”
“……咳，”戚弦皮笑肉不笑，“我什麼時候慫過?”
斐言比大拇指：“戚弦，真男人!”
他們大概是晚上到達的H省。
斐言小時候跟他奶奶住在一個小鎮子裡，這麼多年也沒有翻新過，路上挺崎嶇，看上去也挺破敗的。
斐言曾經不少次勸過他奶奶搬過去跟他一起住，但老人家念舊，就一直沒同意。
斐言也不好強迫，於是就沒再繼續提，只是把房子又裝修了幾次，想讓老人家住的更舒服些。
“前面那個路口，右拐，”到了鎮上導航基本上已經起不到什麼作用了，於是斐言就充當了人形導航，“然後一直往前開。”
“行。”
在斐言的指導下，雖然路途有點兒崎嶇，過程有點兒坎坷，他們兩個還是趕在七點之前到了斐奶奶家。
老人家應該還沒睡。
斐言率先下車敲了敲門。
過了一分鐘左右，門開了。
然後就傳來老人欣喜的聲音：“阿斐?”
“嗯，”斐言也很開心的應了一聲，隨即朝戚弦使了個眼色，“奶奶啊，我和我……男朋友回來看看你。”
戚弦心領神會，立馬上前一步站在斐言身旁，朝斐奶奶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奶奶好，咳，我是……阿斐他男朋友。”
斐言狠狠瞪了戚弦一眼。
戚弦伸手把斐言的手抓住了。
斐奶奶皺眉，從上倒下仔細看了看戚弦，許久，才輕輕笑了一下。
明明笑的很和藹，但戚弦莫名覺得滲得慌。
為什麼不跟他說話?
為什麼只笑啊?
為什麼笑只笑一次啊?
為什麼啊?
……難道斐奶奶不滿意自己嗎?
絕望。
斐言完全沒領會到戚弦心中的不安糾結，打完招呼後就牽著戚弦跟著奶奶一起進屋了。
“你們吃飯了沒啊?”斐奶奶看著他們皺了皺眉，“肯定還沒吃吧，你們等下，我去熱點飯啊。”
“不用了，”斐言跑到老人面前撒嬌，“我們中途吃過了。”
“不行，還得再吃點兒，”斐奶奶用食指戳了戳斐言額頭，“看看你們兩個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說完老人就去熱飯了。
“我們還廋嗎?”戚弦看著斐奶奶進了廚房，先是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隨即伸手摸了摸斐言的腰，“我覺得正好啊，修長。”
“估計在我奶眼中啊，”斐言搖了搖頭，沖戚弦笑了笑，“我們大學選修的中英文化對比那老師的身材才算得上正常。”
戚弦愣了愣，隨即開始笑了起來。
斐言也跟著笑。
“對了，奶奶是不是不滿意我啊?”戚弦把斐言的手拿起來咬了一口，“感覺有點兒懸啊。”
“嘖，你不是不慫嗎?”
“這跟我慫不慫沒關係好吧?”戚弦又狠狠咬了斐言的手指一口。
“……操，你屬狗的啊!”斐言快速把手收回來，“我怎麼知道她滿不滿意?不滿意你也給我做到讓她滿意好吧?”
戚弦皺眉思考了一下，隨即凝重的點了點頭。
斐言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他凝重的拍了拍戚弦的肩：“所以這段時間啊，你一定要對我好點知道吧?”
戚弦點點頭。
“什麼都要聽我的知道吧?”
戚弦繼續點頭。
“讓你吃屎也要乖乖聽話知道吧?”
戚弦正準備繼續點頭，忽然就反應過來什麼，他笑著打了一下斐言的頭：“滾。”
“嘖嘖嘖，現在就開始罵我了……”
他們還在鬧的時候，斐奶奶熱好飯菜出來了。
戚弦連忙去幫忙端菜。
吃著飯的時候，戚弦一個勁兒的幫他們兩個夾菜，自己吃一口就立馬夸好吃，模樣簡直不能再狗腿了。
斐言有點兒看不下去了，夾了一塊兒肉懟到戚弦嘴裡：“你好好吃飯成不?平常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多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