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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經紀人,其實他還擔任了助理的工作,除此之外,斐言在某次休息時看見了張林眉頭緊皺,嚴肅認真的躲在桌子下面吃雞的情景,順便拉著他組成了固定車隊。
當時張林看了看斐言的戰績,深深的嘆了口氣:“你這也......太菜雞了吧?”
斐菜雞憤怒的說:“你是我的助理,這也算是你工作的一部分。”
最終張林還是屈服在了老闆的淫威之下,以一己之力將斐菜雞從青銅帶上了鉑金。
這位兢兢業業,面面俱到的經紀人終於在晚上六點半的時候了劇組。
正趕上吃飯的點兒。
斐言見他來了,特豪氣的將他肩膀一攬,去了最近的農家樂。
張林恨鐵不成鋼的說:“你不是在在農家樂吃壞肚子了嗎?還來這兒吃?”
斐言贊同的點了點頭,轉身向對面的蘭州牛肉拉麵店走去。
張林瞅了瞅四周,感嘆:“你們這兒小吃還挺多的。”
斐言:“最近這兒整改,好像是說這兒一條街都用地溝油吧,很快就沒有沒這麼多了。”
張林驚恐的看了看斐言:“那我們還是別在這兒吃吧。”
最終在斐言苦口婆心的告訴張林他沒錢,無法帶他去更高檔的餐廳後,張林沉默了,義無反顧的帶著赴死決心的進了蘭州牛肉拉麵店。
張林一邊滋溜的吸著麵條一邊含混不清的說:“這個戲啊,你別想著退,好好演。”
斐言:“我就是一個龍套,這戲演不演,說實話對我的影響並不大。”
張林一口把麵條咬斷,憤慨道:“龍套又怎麼了,就算是龍套也要盡全力完成他應盡的責任和義務,你這樣讓龍套怎麼想?”
斐言:“......”
張林見自己的勸導對斐言似乎是有點用處,剛想乘勝追擊,電話就響了。
張林猛地將麵條咽下去,臉上露出了被噎住的表情,但儘管如此,他還是依然堅強的先接了電話。
過了兩分鐘,張林掛了電話,表情痛苦的向斐言伸出了手。
斐言體貼的給他遞了杯水。
一杯水下肚,張林深舒了一口氣,隨即坐下,凝重的說:“你是想要一個存在感強但兩集就嗝兒屁的角色還是一個存在感不強但貫穿整部劇的角色?”
斐言皺了皺眉,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這簡直就像是問花澤香菜和釘宮理惠他更喜歡哪個一樣。
為了建設和諧主義社會,展示自己是遵守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中公正平等原則的優秀公民,斐言認真回答:“我可以都不要嗎?”
張林:“沒這個選項,你必須要演的,這沒得商量,你合約都簽了。”
斐言無力的扶額,感嘆為什麼自己當初那麼二百五的沒看演員就簽了合同。
他想了想,開口:“那我要那個兩集就嗝兒屁的角色吧。”
張林淡定的說:“這也沒得商量,人家導演已經確定臨時換角了,你原來那個兩集的角色被撤了。”
斐言憤怒了:“那你還問我做什麼?我只是塊任人宰割的魚肉而已!”
張林說:“形式還是要走的,要不然顯得我不尊重你。”
*
為了表示自己憤怒之情,斐言不顧張林勸阻的去對面農家樂買了兩瓶啤酒。
斐言拿著啤酒走在回酒店的路上,碰上了拿著星巴克準備回酒店的戚弦。
戚弦與斐言距離不過十步,但是由於他沉迷手機的緣故,似乎並沒有看見斐言。
斐言懊悔的嘖了一聲,早知道就繞路走了,雖然這會多花費他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但是可以避免這個尷尬的場面,另外也可以燃燒一下他的卡路里。
在斐言苦苦思索是後退兩步等他先過還是假裝大佬雲淡風輕的直接走過去時,已經有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你是?”
斐言抬頭,看見了駐足在他面前的戚弦,心下誹腹,但面上卻坦蕩的笑了笑,率先伸出了友誼之手:“好久不見。”
戚弦看見他,先是微微睜大了眼,隨即唇角勾起一抹笑,反手握住了對方的手,滿面和煦:“好久不見啊,斐言。”
張林瞅著兩人哥倆兒好的架勢,忽然感覺到了一股類似於電燈泡的壓力,他給斐言使了個眼色,就無恥的先跑了。
斐言看著毅然決然拋棄自己的友軍,心裡狠狠唾棄了一番,隨後又直視戚弦,笑的如沐春風:“怪巧的。”
“這麼巧,我們要不要好好聊聊?”戚弦看了看斐言手中的啤酒,“正好你買了酒,很合適。”
斐言:“你不是在喝星巴克嘛,而且這啤酒可能過期了,我在外面農家樂買的,昨晚喝了肚子疼了半宿。”
戚弦默默的將自己手中的星巴克扔到了五米遠的垃圾桶,不動聲色說:“我哪裡有喝星巴克。”
瞅著戚弦是執意要和自己共飲這過期的酒,斐言也不好意思拒絕。
他們在酒店下面的小亭子裡坐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在他們不遠處還有一堆跳廣場舞的大媽,斐言發自內心的感到疑惑:“怎麼跳廣場舞跳到酒店來了。”
戚弦用啟瓶器打開了酒瓶子,似笑非笑:“那是劇組工作人員,”說著他將開好的啤酒遞給斐言,“你竟然也是幹這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