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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麻煩要找上門來,再閃避也沒有用。勿乞遠遠避開了來時和風青舞衝突的那地方,結果繞路飛了三萬多里地,剛剛踏上湖岸,勿乞的頭頂就被一片陰影覆蓋。

  驚訝的抬頭一望,勿乞看到一隻碩大無朋,翼展足足有十里大小的巨鳥正掙扎著飛過,巨鳥的大嘴張開,卻無法發出聲音,數十條粗大的鐵鏈從它的嘴裡伸出來,數百里長的鐵鏈繃得筆直,正被遠處的一群彪壯的龍伯國人拽在手中。

  數千名龍伯國人『嗷嗷』大吼著,隨著一個金甲大將的呼喝聲喊著號子,用力的拉扯著鐵鏈。長長的鐵鏈繃得『嘎嘣』作響,偶爾鐵鏈相互碰撞,濺起大片的火星。每一個龍伯國人都有擔山之力,但是數千龍伯國人合力,居然被那大鳥強行拖拽著,一步一滑的向勿乞這邊奔了過來。

  很明顯,那些龍伯國人不是大鳥的對手,數千人合力,還不如大鳥的力量大!

  勿乞驚呆了,頭頂飛過的大鳥翼展十里,通體都是淡青色趨於無色的長羽。狂風圍繞著大鳥急速盤旋,大鳥的身邊被一層厚厚的罡風覆蓋。大鳥的羽毛隨著狂風輕輕搖動,尤其是尾巴三條長有十幾里的長羽更是閃爍著奪目的青光,長羽一動,就是數十條高有百里的羊角旋風無聲無息的平地而起。

  這大鳥這般大,那風如此的狂暴,但是大鳥飛行之時,大風席捲的時候,硬是沒有半點兒聲音。

  這鳥,這風,儼然就是這大氣的一部分,它和它引發的大風已經徹底融入了這一方天空,融入了這大氣,故而它飛行之時,大風翻滾的時候,沒有半點兒聲音傳出來。大鳥每一次拍動翅膀,都有一種和天地宇宙隱隱契合的絕美韻味,讓勿乞心臟一抽一抽的,隱隱好似窺視到了一絲天地的奧秘。

  這就是傳說中的神鳥大風!

  傳說這種鳥終生飛翔在高空,除非死亡,它們從來不會降落在地面。它們高傲的飛行在離地億萬里的高空,以獵殺在高空穿行的蛟龍為食。那些大風一族中的頂級強者,甚至能夠獵殺天龍,甚至直接以真龍為食。

  勿乞頭頂飛過的這頭大風,顯然只是一頭剛剛成年的菜鳥,它的實力也不過是相當於普通的天仙,只是依靠大風一族天賦的御風神通在掙扎,依靠大風一族天生的無窮神力在掙扎。如果是一頭資深的成年大風,它擁有的力量足以將那數千龍伯國人瞬間抹殺。

  只有這種剛成年的菜鳥,才會被人類放在海面上,燒烤熟透的蛟龍、大蟒的香氣誘惑,才會興致勃勃的從安全的億萬里高空翱翔而下,一口吞下數十條燒烤後的蛟龍、大蟒,被那特製的鐵鉤勾住喉嚨,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

  不過按照勿乞來時看到的布置,這些鐵鏈都是用鐵樁子牢牢的釘在了礁石上。此刻卻變成了大風拖拽著數千龍伯國人在拼命的掙扎飛舞。可見這頭大風已經掙扎了許久,那些鐵樁子已經被他掙斷了。

  勿乞正出神的打量這頭蘊藏了無窮力量的大風,後面突然傳來了風青舞聲嘶力竭的怒吼聲:「兀那道人,攔住這頭畜生,本將軍重重有賞!只要你配合我們生擒這頭大風,州牧大人絕對會給你無窮的好處!」

  勿乞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風青舞正狼狽的騎著一頭天馬,帶著近千的騎士朝這邊狂奔。她身上甲冑稀爛,好多地方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一些地方還有深深的傷口正不斷流出血水。她的左臂耷拉在身邊,看她手臂晃蕩的方式,那條手臂肯定是齊著肩膀斷掉了。

  風青舞身後的那些騎兵更是狼狽,缺鼻子少眼的不在少數,個個都是血跡斑斑,看上去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這一行人看上去,就恰恰符合了勿乞心目中『殘兵敗將』這個詞。

  也許是因為勿乞並沒有遵循風青舞的命令,馬上動手阻攔大風,面容扭曲猙獰的風青舞頓時厲聲叫罵起來:「混帳東西,你這潑毛道人不要命了?速速攔下大風,否則本將軍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將你師門斬盡殺絕!」

  又是這個台詞啊,勿乞搖了搖頭,這女人這麼驕橫驕狂,到底是誰慣出來的脾氣?

  只不過,勿乞也懶得和這女人計較,他駕雲飛起來數十丈高,懶洋洋的飛起一柄下品法器級飛劍,盪起一條三尺多長白不白灰不灰的劍光,歪歪扭扭的朝那大風的屁股砍了過去。結果劍光距離大風的身體還有三五里距離,就被一股狂風吹開。

  狂風中無數風刃亂絞了一通,勿乞飛出的飛劍就變成了十幾段破銅爛鐵墜落在地。

  一口咬破自己的嘴唇,勿乞怪叫了一聲:「啊呀,好厲害的大鳥!」張口一道血箭噴出,勿乞收起腳下雲頭,昏天黑地的一腦袋栽倒在地,哆哆嗦嗦的半天沒能爬起來。

  勿乞只想著裝模作樣,將風青舞糊弄過去就行。他不想摻和這一場渾水,他和大風沒交情,和風青舞更是結下過梁子,他只想兩不相幫就好。所以他倒在地上,哭天喊地的抱著屁股一通亂叫嚷,扭動著身體就好像一條受傷的毛毛蟲。

  風青舞策騎趕了上來,她死死地盯著頭頂飛舞的大風,看都不看勿乞一眼,低聲喝罵道:「無能的廢物!」一聲呵斥,風青舞拔出馬鞍子旁邊掛著的皮革箭囊中一柄標槍,隨手一槍擲向了勿乞的心口。

  勿乞一呆,這女人怎麼就對自己下了殺手?剛剛他起碼也射出了一柄飛劍,起碼在面子上是幫了她風青舞一把,她居然就這樣放手殺人?勿乞皺起眉頭,身體一扭,宛如游魚一樣在地上滑出了一丈多遠,恰恰避開了那柄標槍。五金鑄造的標槍重重的射落,插進堅固的岩石地面足足有一尺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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