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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過了三重院子,在快要回到典軍府的時候,勿乞突然睜開了眼睛,朝盧乘風眨了眨眼。

  盧乘風一呆,下意識的就要將勿乞丟出去。

  勿乞急忙輕噓了一聲,他低聲說道:「且慢,我還昏迷著呢。還勞煩公子帶我回去,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受那下品法器所傷,傷勢極重,沒有幾天修養,是不能行動的了。」

  盧乘風面色不變的抱著勿乞繼續朝前行走,一邊走他一邊低聲問道:「所為何來?」

  勿乞乾笑而來幾聲,他望了一眼自己胸口暗袋的位置,低聲笑道:「一柄下品法器,值不少錢吧?」

  盧乘風呆了呆,啞然失笑道:「倒也是。這下品法器怕是易行賜給那阿二的,如果他真不要臉要將它索要回去,不大不小是個麻煩。」

  勿乞笑了幾聲,繼續閉上了眼睛做昏迷狀。他低聲咕噥道:「公子,似乎你這個盧家長子的身份,不怎麼管用。易家不是和盧氏世代通好麼?怎麼如此針對你?」

  盧乘風半晌沒吭聲,過了許久,都已經快到安排給勿乞的那間套房了,盧乘風才低聲說道:「是啊,盧氏和易家世代通好,還有姻親之誼,卻和我無關。」

  大喝了幾聲招呼老黑和小黑趕快找出傷藥和開水救治勿乞,盧乘風急促的壓低了聲音說道:「盧家的長子,怎可能來這種小城裡做區區一個典軍?此種緣故,日後再對你說吧!若你後悔,盡可以拋棄盧某,令另謀出路就是。」

  勿乞閉著眼睛,嘴角微動,猶如蟻語般說道:「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我賭你能發達!」

  盧乘風呆了呆,突然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老黑和小黑已經急匆匆的帶著幾個盧乘風自己的侍女趕了過來。和盧家安排給盧乘風的那些護衛不同,這些侍女都是盧乘風買下來的奴隸,自幼就教習好的,是他身邊僅有的幾個可以信賴的人。

  一通手忙腳亂,給勿乞清洗了右肩上的傷口,厚厚的塗了一層秘制的金瘡藥膏,盧乘風留下勿乞在房中休息,在外房中留下了兩個侍女伺候勿乞。

  在那些易衍安排的侍女僕婦眼中,勿乞已經傷重不起,頓時眾人觀察的重點,都集中在了盧乘風身上。

  亂糟糟的鬧了一通,時間已經到了深夜時分。

  勿乞所居的套房,是一明一暗兩間臥房,外帶一個小客廳和一間書房。如今那裡間的臥房被勿乞占用,外間的臥房住了兩個盧乘風的侍女。兩個侍女熬不得夜,雖然盧乘風要她們仔細伺候勿乞,她們卻已經趴在外間的床鋪上睡熟了過去。

  『昏迷不醒』的勿乞靈巧地站起身來,悄無聲息的走出房間,在兩個侍女的身上輕按了幾下。他按下的這幾處穴道,足以讓這兩個侍女一覺睡到大天亮。

  回到自己的臥房,勿乞推開了窗子,窗外是一處林木蔥鬱滿是奇花異草的花園,園子的一角有個側門,那邊直通典軍府外的小校場,附近居住了許多的典軍府下屬的官吏人等。

  觀望了一下左右,真水靈罡注入雙目,小心的查探了四周,並沒有人在附近藏匿。

  勿乞放心的鑽出了窗子,胡亂扯了一塊布巾裹住了面門。真水靈罡在體表淡淡的蒙了一層,勿乞身形一閃,身體四周驟然出現了一片淡淡的水汽,他的身體在水汽中變得朦朦朧朧,三丈外就難以用肉眼捕捉到他的身形。

  盜得經包羅萬象,其中水源篇中的《先天水靈遁術》,更是獨步天下。勿乞雖然只有後天巔峰的修為,還做不到水源篇中形容的那種藉助一片水汽就能瞬息千萬里的程度,但是匯聚一片水汽掩蓋自己身形,卻是再容易不過了。

  輕盈的騰空而起,借著水霧的掩護,勿乞一路穿牆過戶,迅速穿過了一重重府邸,來到了易衍內宅外。

  時值深夜,偌大的府邸中除了值夜的護衛,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那些值夜的護衛,修為最強的也不過是三四十年境的內力修為,又怎可能發現勿乞的蹤跡?

  不說盜得經內各種藏匿蹤跡的秘法,就說勿乞在偷天換日門內廝混了這麼多年,一身盜術也是厲害得很。借著一身水霧的掩護,勿乞好幾次從那值夜的護衛鼻子下爬過去,卻沒有一個人發現他。

  有如入無人之境,勿乞輕輕鬆鬆的穿過重重防線,來到了易衍的臥房外。

  易衍的臥房寬大而奢華,各色陳設端的是珠光寶氣美不勝收,這些也不用說他。只說易衍的那張大床,就讓勿乞嘆為觀止,簡直是不知該如何驚嘆才好。

  那是一張用純金鑄成的長寬數丈的實心床榻,上面鋪了厚厚的錦緞。勿乞望著那一塊實心的正方形金疙瘩,只覺雙掌發熱,恨不得就將這一塊純金搬走。

  和蒙村的村人廝混了幾日,勿乞知道黃金在這個地方的價值,尋常百姓根本見不到黃金是何等模樣。一錠金能換百錠銀,一錠重一兩的銀能換三百錢到一千錢不等,而一個蠻人的頭顱,才值一百錢呢。

  易衍的這張大床,就不知道值多少錠黃金!

  「這死豬,還說賦稅不夠,連修城牆的錢都沒有?扒光了他,扒光了他啊!」

  勿乞望著這張純金床榻,心熱、眼熱、手熱,渾身都激動了起來。可惜的是這床重量無比驚人,勿乞怎可能搬了它走?盜得經內倒是記載了有一種神奇的儲物戒指和儲物袋,能夠儲存巨量的東西,最上品的儲物戒指,甚至能將一顆星辰給裝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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