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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

  “明明知道標準答案還要故意說錯氣我!”

  逢歡嘿嘿笑。

  9.某一天,逢歡扎了兩個羊角辮,打扮地像個十幾歲的孩子,湊到段崖柏跟前。

  段崖柏抬頭疑惑地看她一眼,“易逢歡,你幹什麼?”

  “好看嗎?段崖柏。”

  段崖柏掃了她兩眼,“好看。”

  “真的?”

  “恩。”他的眼睛含了些笑意。

  逢歡靠在他的肩上,“崖柏,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想要,在我愛的人面前,梳遍所有的髮型,穿盡所有美麗的衣服,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給他看。”“只給他看,我就覺得我的打扮有意義。”

  “恩,易逢歡,很漂亮。”

  “崖柏,這是我二十歲時的想法,可是我到了三十歲仍然想要做給你看。”

  “我的榮幸,易逢歡。”

  10.“段崖柏,你知不知道,以前我們大學做實驗的時候特好玩,幾乎就相當於拿著鍋碗瓢盆在做飯。”

  “我從來沒見你覺得做飯有趣。”段崖柏譏諷她。

  逢歡嘿嘿笑。過了幾秒她有些哀傷地開口,“可惜了。”

  “怎麼?”

  “那時候你沒有在我身邊,要不然,肯定會更有趣一點!”

  段崖柏笑,輕輕地把她摟到懷裡。“不要渴求太多,現在遇到也很好。”逢歡,那時候遇到,我們未必會看得到彼此。

  ☆、番外:給你一場完整的夢

  11.一天早上,段崖柏和逢歡都穿了件米色的外套,段崖柏穿的是短款外套,逢歡穿的是長款風衣,乍看有些情侶裝的感覺,他們倆走得急也沒發現。

  等段崖柏下午來接逢歡的時候,正好遇見了范婉瑩,她咋咋呼呼地吼起來,“兩個人這麼光明正大地秀恩愛,都穿情侶裝了!”

  逢歡一看,果然是!剛想說不是故意的。

  段崖柏那頭已經開口了,“終於有人注意了,我精心打扮就是為了和我老婆穿個情侶裝。”

  逢歡呆滯地看著他。

  范婉瑩那廂已經被膩歪走了。

  “段崖柏,你說的是真的?”

  他笑著彈她的額頭,“易逢歡,你傻不傻。”

  逢歡的少女心瞬間破裂。

  段崖柏逗她,“我們明明沒有刻意,卻默契地穿了同樣顏色的衣服,易逢歡,這樣更好。”

  段崖柏,真是!把一件小小的巧合說成了情話!

  12.“段崖柏,你在不在聽我說的話?”逢歡躺在段崖柏的身上,輕輕地拽他的耳朵。她和段崖柏說著今天發生在公司里的趣事,可她身下的段崖柏已經眯起了眼。

  段崖柏輕輕嗯了一聲,“在聽。”仍舊眯著眼。

  “騙人,那你說我剛剛說的什麼!”

  段崖柏閉著眼睛把剛剛逢歡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逢歡滿意地給了他一個吻,段崖柏突地睜開眼睛,揉了揉她的發,深情地說,“逢歡,你的話,即使我在夢裡也會認真聽。”就算我進到夢裡,你的話也會傳進來。

  因為我的夢裡也是你!

  13.一天早上,臨上班前,逢歡看天氣特別好,天光大亮,就叫著段崖柏把被子抱下去曬。不知道是不是從中午開始,天突然陰了下去,逢歡一直忙著工作,也沒在意。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臨近下班,已經下起了雨。

  她急忙打給段崖柏,“段崖柏,段崖柏,收被子收被子!快點回去收被子,收完被子來接我。”

  段崖柏在那頭輕笑,“恩”了一聲。

  二十分鐘後,段崖柏在逢歡公司門口停了車,打著黑色的雨傘把逢歡迎上車,逢歡哀號,“我們的被子啊!你幹嘛不回去先把被子收了!”

  段崖柏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被子沒我老婆重要。”

  逢歡努力忍住笑意,“我們的被子怎麼辦?”

  段崖柏笑而不語,其實他中午回家拿文件的時候,看天色不好已經收了被子。可他的小朋友,怎麼這麼笨呦!

  14.“崖柏,你的意思是,她是一塊璞玉?”慢慢雕琢便會發現她的美,她的好?

  “不。”段崖柏搖頭,“一塊普通的石頭而已。”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恰好長了我愛的模樣。

  我愛她,本就不需要她有什麼優點,只要我愛就行了。沒能力的男人才要女人完成他所有矚目!

  所有人都說她遇見我是幸運,我卻覺得遇見她我亦是幸運。

  “易逢歡,有時候不細看你很漂亮嘛!”段崖柏看著她。

  “什麼意思?!”

  他笑,“我的意思是,細看了更漂亮!”

  “我就喜歡你意料之中的轉折。”逢歡吻上去。

  15.某一個夜晚來遲的傍晚,逢歡和段崖柏散步到家附近的大學。溜達到操場時,看見一群男孩子在踢足球,於是逢歡拉了段崖柏坐下看他們踢球。

  看了幾分鐘,其中一個拿到球的男孩突然仰頭,朝對面樓的方向揮了揮手,然後繼續奔跑傳球踢球。

  畫面不過持續兩秒,但整個球場的人都看到了,包括逢歡。她順著男孩的視線往上看,四樓的窗口似乎有一個直發的女生正朝著球場揮手,男生已經專心地投入到足球中去。

  逢歡收回目光,偏過頭看了看坐在旁邊專心看球的段崖柏,開口,“崖柏。”

  “恩。”段崖柏收回視線,與她對視。

  “如果他們以後結婚了。”逢歡沒有問他,篤定他也看到了這一幕,“當年邁的時候,他與他的妻在黑夜裡並排躺在陳舊的大床上,他的手撫摸她低垂鬆弛的□□,就像是干老的樹皮。他能不能憶起這一幕:多年前,綠茵地上,他在奔跑的間隙曾欣喜地朝她揮手,而她也羞娞地回了她一個笑?會不會因為記起這一幕而不嫌棄她的妻?”

  段崖柏的眸色沉了沉,逢歡,似乎總是憂慮過多!“我不知道。”他照實答。

  “哦。”逢歡應了一聲,把視線投回綠茵地上奔跑的少年們。再抬頭,那個地方女孩的身影已經不在了,該是跑下來了吧?她怎麼會錯過每一個關於他的瞬間。

  段崖柏看著有些失神的逢歡,平靜地開口,“我不知道許多年以後,他會不會記得這一幕。但是逢歡,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我至今仍然記得清楚。”那次面試時,你故作從容地露出一個青澀的笑容,猛地撞擊了我的心,餘聲陣陣。

  逢歡回頭驚喜地沖他笑,傍晚落日餘暉灑在她的臉上。段崖柏的心幕地柔和下來,拉住她的手,“逢歡,我們該回家了。”

  易逢歡,此刻青春年少的場地,少男少女的呼喊聲、低語聲、奔跑聲以及萬物之聲如四周的和風聲、樹上的蟬鳴聲、鳥叫聲、螞蟻說的情話聲中,數種聲音融匯而得的嘈雜聲音中,我只聽到你的聲。

  暖黃色的光線映照著你的笑,我只看著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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