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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婢女欠欠身。湯氏遠遠地看著那人摘下斗笠,客氣地和婢女說了一句話。

  婢女回報:“回夫人,那人不是魏垣。他本名金櫟,想在老爺手下尋個生計。”

  萬事隨緣,萬事隨緣啊······

  “帶他進府吧。”湯氏放下了轎簾。

  金櫟沒想到自己這麼容易就進了廷尉府,愣了愣,就跟上了婢女的步子。

  李懋丁還在書房辦公,湯氏遣人告知李懋丁後就引金櫟去書房了。

  李懋丁本是不想見金櫟的,但他有些後悔中午對湯氏的態度,因此也沒有拒絕。兩人便在書房裡談話。

  蒼嵐回到靳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外出走了一趟卻比平時還要疲累。回到房裡,他拿出狐裘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目光有些凝滯,呆呆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知哪家小兒在街上炸響了一隻炮,他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半響,將狐裘重新收進箱底,拿出了那隻燈籠,掛在檐下。

  與此同時,靳禾在房裡停筆,望著清冷月色,將最後一份信整理好,吩咐禰杼明日去一趟城郊荒廟。

  一陣風吹過,一對兒大紅燈籠輕輕搖晃。

  ?

  作者有話要說:  簽文我是編不出來的(汗顏),直接拿過來用了,大概可以理解為,想下雨的時候就是連年乾旱,想要晴天的時候就是連綿陰雨。所以讓一切順其自然,不要刻意追求。

  第9章 禰杼遇險(上)

  禰杼做事向來是趕早不趕晚的,如若耽誤了靳禾的事情,往往會帶來更糟糕的結果。

  天微微亮,禰杼駕車向城郊駛去。

  沒有禰杼在側,靳禾稍微有些不適應,定了定神,喚進小廝圩江,禰杼回來之前,他的工作都由圩江負責。吩咐到:“問問蒼嵐的傷勢如何,回來稟報。”

  “是。”圩江心裡奇怪,面上卻未表露半分,又道:“少爺是要出府嗎?”沒有聽到靳禾的回答,圩江抬頭看,卻一下子對上了靳禾冷冰冰的目光,連忙低下頭,“圩江告退!”說著便趕緊從靳禾的屋裡退出去,直奔蒼嵐的住處。

  昨夜有點冷,蒼嵐沒休息好,整個人有些懨懨的,坐在門口抬頭看著檐下的兩隻燈籠,圩江找到蒼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你是誰?”

  圩江有些汗顏,怎麼說也在靳府待了幾年,被人大咧咧的問“你是誰”還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呃……我是圩江,少爺讓我來問問你的傷勢如何了?”

  “圩江……”蒼嵐皺眉,“禰杼呢?”

  圩江心說你居然還記得一個名字,不容易啊…“聽說是去城郊了。”

  蒼嵐眉頭一跳,坐直了身子,“城郊?”

  “是,”圩江打量著蒼嵐的臉色,“少爺吩咐他去辦事了。”

  “蒼嵐的傷基本已經養好了,無礙。”圩江說完便偷偷抬頭看靳禾的臉色。

  靳禾沒什麼情緒地“嗯”了一聲,沒說退下的話,圩江也不敢走,恭著身子等著靳禾的命令。

  “……”

  “…沒了?”

  “呃?”圩江又瞬間想起,“蒼嵐說他感謝少爺您掛念他。”

  “……”靳禾正想說什麼,卻被一個突然闖進的下人打斷了。那人神色慌張手裡拿著一個布條裡面裹著一把刀,遞到靳禾的書案上,“少爺,這是蒼嵐院子裡發現的,蒼蘭已經趕去城郊荒廟了!”

  靳禾凝神看完,臉色一變,“他什麼時候走的?”

  “剛走不久。”

  靳禾收起布條,“知道了。去忙你的吧。”

  那下人平時和禰杼關係不錯,不過事實上,和禰杼打過交道的人都會覺得和禰杼關係不錯,“少爺不派人去支援嗎?”

  “不必,”靳禾已重新拿起剛剛放下的書,“蒼嵐可以的。”

  那下人吞了下口水,鼓起勇氣道:“可……”

  靳禾冷冷地看著他,斬釘截鐵的說:“關心則亂。”

  圩江在旁邊看得雲裡霧裡,然而他不敢多問,待那下人走後,靳禾慢悠悠的問:“圩江你最近可曾聽到京城附近有匪團作祟?”

  “匪團?沒有啊…”圩江突然想到,“莫非禰杼被匪團……?”

  “哼,”靳禾冷哼一聲轉而又道,“你就看著吧。”

  蒼嵐趕到寺廟的時候,看到廟門外歪斜的馬車,上面空無一人,他細細觀察了一下,馬車上原本是裝有重物,如今不翼而飛,應當是被匪徒劫走了。車前的馬匹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蒼嵐沒有在馬車旁做過多的停留,他轉身向廟內走去,廟門已經殘破不堪,推門的時候發出沉悶的聲響,蒼嵐抬眼向廟內看去。廟裡原本供的神像是誰已經看不清楚了,缺了一條腿的供桌倒在一邊,角落裡放著兩三個疊在一起已經髒的看不出顏色的蒲團,一條破舊的烏黑的經幡從樑上垂下來,還在微微晃動著,好像裡面的人剛剛離開。蒼嵐掀開經幡走進去,發現了供桌缺失的那條腿,看截口處像是情急之下被人硬生生撇斷的,不過看起來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蒼嵐觀察了一下那個桌腿,上面並沒有血跡,他微微鬆了一口氣,他翻過桌腿眼睛一眯。

  “勿救”

  桌腿上被人用指甲劃出這兩個字,旁邊還有一個扭曲的沒寫完的“衤”,正是是禰杼的“禰”!

  作者有話要說:  求各位看官的各種意見,我不玻璃心的~~

  第10章 禰杼遇險(中)

  禰杼留下“勿救”的信息有三種可能,禰杼已經判斷出對方實力強大,就算有人去救他也無法全身而退,所以抱著玉石俱碎的態度告知後來者不要救他,這是第一種也是最壞的一種可能性。

  第二種是禰杼已經在和對方的交手中發現賊人的目標只是財物,對他並沒有興趣,只是為了保險起見將他擄走,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人去救他可能會起反作用。

  第三種情況是雖然禰杼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和目的,但是禰杼相信自己在無人營救的情況下足夠自保,為了進一步查探,他要求後來者不要救他,以免打亂他的計劃。

  蒼嵐思索片刻,心中便有了計較,突然聽到廟門外面有響動,他一個縱身立在廟內的樑上,暗暗觀察下面的情況。

  “奇怪...我明明看到他從廟門進來了啊”來人四處張望,“怎麼不見人影?”

  原來此人便是告知靳禾禰杼被劫走一事的那個下人,不放心禰杼的安全,偷偷跟在蒼嵐身後,打算來廟裡查探。

  蒼嵐從經幡後面輕輕一躍,穩穩落地,淡淡道:“你在找我嗎?”

  那人被嚇得“啊”了一聲,待看清蒼嵐面容後,拍著胸口舒了一口氣,“蒼嵐兄,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

  蒼嵐擰了一下眉頭,似乎對“蒼嵐兄”這個稱呼很不習慣。“你來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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