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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佳期就把方才劉彥潔說的話一五一十地說與魏母聽。

  魏母沉默了半日,突然說道,“先前就說她的子宮有問題,這麼久了,她到底有沒有繼續治療?我看她現在這樣瘦……”

  許佳期沒說話,拿了個蘋果去廚房裡洗淨了,又找了水果刀出來,準備削個蘋果給婆母吃。

  魏母自問自答道,“我看她那個樣子就不像是繼續治療的樣子……她說她在賣魚?唉,賣魚能掙幾個錢?賣魚……那簡直就是賣力氣的活兒,她有時間休息治病嘛……”

  “……剛才她來按門鈴的時候,我從可視門鈴里看到她的時候,差點兒被嚇了一跳!這才一年不到吧……她瘦了那麼多!要不是她對著可視門鈴喊了一聲‘媽’,我根本就認不出她!現在好了吧,離開我和你爸爸,她總算知道她什麼也不是……”魏母用帶著濃濃鼻音的聲音說道。

  魏母其實並不在乎兒媳願不願意傾聽自己的心事,她只是想要傾瀉而已……

  所以許佳期一直沒吭聲,給婆母削好了蘋果以後,她又開始收拾起屋子來。

  魏彥洲下了班,過來接許佳期回家。

  小兩口慢慢地走了衛生局家屬大院,朝著圓寶小區走去。

  許佳期把劉彥潔的近況說與他聽。

  他不置可否,卻在兩人即將走進電梯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其實咱們可以給她提供一個輕閒些的職位。”

  許佳期嘆了一口氣。

  她想了想,說道,“這是她自己選擇的生活。既然她願意靠自己,又覺得老張值得依賴……咱們就不要節外生枝了……以後如果她真的有什麼難處找上了咱們,咱們再想辦法幫幫她吧。”

  他看著她,微微地笑了起來,“好,聽你的。”

  ☆、76|她到底是誰?

  魏彥洲手下一用勁,許佳期頓時大笑了起來。

  見她笑得花枝亂顫,他更來勁兒,一手抓著她纖細秀美的足尖,另一隻手則在她柔嫩的腳心處亂摸亂按……

  前幾天,魏彥洲和幾個大學同學應酬的時候,一塊兒去了沐足休閒中心。

  其實他也是第一次去……

  當時他被按摩師按得很疼,但這股痛勁過了以後,全身都覺得很舒坦;於是回到家,他立刻就按照當時的回憶,準備為妻子也按摩按摩。

  許佳期被他按得又癢又痛,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她想避開,可她的腳又被他牢牢地抓住了;她掙又掙不脫,逃又逃不掉……

  幾番掙扎之後,許佳期終於找到了機會掙脫了他的禁錮,被連滾帶爬地逃到了大床最深處。

  她畏畏縮縮地窩在角落裡,曲著一雙長腳,努力想要把自己的腳藏在身體下面;俏美的面頰上布滿了紅暈,髮絲有些凌亂,飽滿的胸脯還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魏彥洲眯起了眼睛。

  他知道她把腳藏起來,是不想讓自己按摩,但眼前這個像小白兔一樣楚楚可憐的她,落在他的眼裡,卻變成了一種暗示,又像是一種邀請……

  他“獰笑”著甩掉了腳下的人字拖,朝著她撲了過去!

  許佳期只來得及驚呼了一聲,整個人都被他壓在了身下……

  因為是休息天,許家父母有事要回文華鎮,就把寶寶貝貝交給衛老爺子看管。衛老爺子正求之不得,連忙讓老林安排車子,帶著自己的一雙外曾孫出去玩去了。

  所以這會兒家中就只剩下小夫妻倆,就算許佳期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兩人胡天海地的在家中亂搞了一通,直到他玩盡了興,這才放過了她。

  許佳期被累得筋疲力盡,可魏彥洲卻神清氣慡。

  饜足過後的他跑到廚房去煮麵條,可等他煮好面的時候,許佳期卻早就已經抱著被子睡熟了。

  他捨不得吵醒她,便只好餓著肚子等她醒。

  許佳期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多才幽幽醒轉。

  魏彥洲趕緊去端了早已經冷透的麵條過來……

  她試了一口,麵糊得厲害,而且還透著濃重的面腥味兒,很難吃。

  許佳期搖了搖頭不肯吃。

  他只得道,“……那咱們出去吃?”

  她白了他一眼,隨手拿過他之前脫掉又扔在床上的半舊純棉t恤,窩在被子裡悉悉索索地穿好了,然後掀開被子下了床,準備去浴室洗個澡。

  許佳期身材高挑,此刻全身上下就只套了一件他的t恤,像穿了件寬寬大大的短睡裙似的,胸襟間波瀾起伏,裙下兩條白生生的腿兒又直又長,領口處還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半個弧線優美的肩膀……

  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不由自主地就跟在她身後,朝浴室走去。

  許佳期放快了速度,三步並成兩步,一腳跨進浴室之後就立刻反手鎖上了門……

  魏彥洲晚了一步,見她已經鎖上了門,卻仍有些不死心,趕緊拍門,“佳期?佳期!快開門,我要上廁所。”

  她沒好聲氣地說道,“客廳里不還有一個洗手間嘛,去那兒上!”

  他在浴室門口磨蹭了一下,見她始終沒有開門的意思,只好垂頭喪氣地走到一邊去了。

  沒有了他的打擾,許佳期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洗水澡,又換了一身運動服,終於覺得清慡了。

  走出浴室,她覺得有些肚餓,可他卻還賴在床上扮可憐等著她過去哄……

  看著他那欲擒故縱的樣子,許佳期很想笑。但轉念一想,今天上午實在被他折騰得有點兒慘,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恨恨地說道,“不是說出去吃飯?要是你不想去,那我去打包回來……”

  魏彥洲見妻子面含嗔怒,頓時一個鯉魚打挺,麻利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揣了車鑰匙換了鞋就和她一起出門了。

  兩人去了市中心一家新開的主題西餐廳。

  魏彥洲點了奶油蘑菇湯和雞扒,覺得可能有點兒不夠,又點了一份豬扒包;許佳期則要了個菠蘿炒飯和一杯冰檸蜜,夫妻倆面對面坐著慢慢吃。

  魏彥洲想給妻子買輛車。

  可許佳期不想要。

  她不是不會開車,可前世的她正是因為車禍而死,所以有些心裡陰影,說什麼也不願意開車了。

  但魏彥洲不明就裡,他只是單純地以為妻子是不想多花錢。

  而他們現在並不缺錢,韋氏那邊一年會付給妻子一千萬的贍養費,實在沒有必要省這個錢。

  於是,趁著現在兩人單獨相處,他又勸了她一次,“……我不在的時候,你沒車用多不方便……要是你害怕,咱們就選輛好車,不用在乎價錢,只考慮性能和安全,好不好?”

  許佳期仍然不為所動地搖搖頭。

  他道,“有車方便很多呀,比如說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想帶著你爸媽出門,或者帶著孩子們出門……只要有車,就能說走就走。”

  她道,“我爸媽要是有什麼事兒想去哪裡可以打車,實在不方便打車的話……阿公就住隔壁,請林伯幫忙安排車子也是一樣……”

  魏彥洲嘆了一口氣,只得停止了這個話題。

  吃完飯,夫妻倆站在西餐廳門口,有點兒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些什麼才好。

  魏彥洲左看看右看看,說道,“這兒離我上次去沐足的地方不遠了,不如我帶你去沐足中心吧,上回我在那裡做過一次足底按摩……當時有點兒疼,但是做完以後整個人都覺得鬆快了好多……”

  一講到“沐足”這兩個字,許佳期就想起上午他在家裡幫自己按摩最後擦槍走火的事兒,不禁漲紅了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魏彥洲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回想起今晨那令人神魂顛倒的銷魂滋味,他忍不住伸長了手臂攬住她的肩膀,想低下頭在她的櫻唇上啄一下……

  她笑著躲開了。

  反正現在無事可做也無處可去,許佳期就跟著魏彥洲去了沐足中心。

  那個沐足中心看上去挺大的。按摩部分男賓部女賓部,當然如果嫌麻煩而且只是沐足的話,可以在大廳里沐足,那裡是不分男女的。

  小夫妻倆按照要求各披了一身淺藍米分紅的浴袍,然後就坐在相臨的兩個座位上;跟著,按照小夫妻倆的要求,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中年技師,開始分別給夫妻倆按摩了起來。

  果然就如同魏彥洲所說的那樣,自己的雙足被那中年女技師一按,許佳期頓時覺得又酸又痛的……這種感覺簡直難以忍受!

  女技師很快就覺察到許佳期的退縮,手裡的動作立刻慢了下來,輕聲問道,“您是第一次來沐足按摩麼?”

  許佳期咬著牙點點頭。

  女技師手上的力度頓時輕了好些,“這樣行麼?”

  許佳期默默地忍了一會兒,說道,“能再輕點兒麼?”

  女技師果然又將力道放輕了幾分。

  許佳期終於舒了一口氣。

  可還別說,這按摩足底還是挺舒服的……

  兩人在沐足中心消磨了一個多小時,這才去了更衣室,準備換衣服回去。

  許佳期換好衣服走出了女賓更衣處,見魏彥洲還沒出來,就準備先去休息廳等他。

  在這家沐足休閒中心,男女賓更衣室的出口是相對的。

  也就是說,男賓出口處跟女賓出口一樣,都是先出了浴室,再經過一間休息室,然後才能出來大廳這兒;而休息室和大廳之間其實是一體的,只是用些高大的盆景富貴竹給隔開了。

  許佳期剛剛才從女賓部出口走出來,路過男賓休息區的時候,突然清楚地聽到有人怒罵了一聲,“……賤人!!!”

  許佳期站住了,驚疑不定地朝男賓休息區看去。

  她可以肯定,這個聲音就是魏彥洲的。

  魏彥洲為人沉默寡言,在外頭或者對著不熟悉的人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又怎麼會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而且還惡言相對?

  只是那塊區域被植物盆景所阻擋,她根本就看不清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他這麼生氣?

  “……滾!”他突然暴怒起來。

  與這個“滾”字隨之而來的,是肉體撞擊牆壁所發出的一聲悶響,以及一個女人幽幽的哭聲……

  許佳期張大了嘴。

  她聽到匆匆跑步的聲音,似乎還有人在勸說魏彥洲,“先生,有話好好說……如果我們的服務員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您可以向我們的領班或者經理投訴,又何必向一個女服務員動粗呢?”

  “呵呵,我就是踹她了,怎麼樣?你們這裡是不是故意培訓女服務員,只要一看見男顧客就撲上去的?”魏彥洲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她敢這樣,我就踹她沒商量!你們可以帶她去驗傷,或者報警都可以……她醫藥費要花多少,我全付!但是,我也可以懷疑你們這裡是經營不正當服務的休閒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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