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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佳期和魏彥洲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

  許佳期想了又想,說道,“媽,您想哪兒去了!彥洲現在在這裡,以後也會一直在這裡啊……您想想,您和爸爸在這裡,我和寶寶貝貝也在這裡,他還能去哪兒啊!”

  聽了兒媳的話,魏氏夫婦的臉色稍有緩和。

  魏父還加了一句,“……就是,還有彥洲的公司不也在這兒嘛!”

  魏母這才破涕為笑。

  “是我想多了!”魏母說道,“兒子從小在我身邊長大,我還能不了解他嘛!”

  跟著,她挾了一塊紅燒肉堆在兒子碗裡,說道,“你媳婦兒做的紅燒肉挺好吃的……快吃吧!”

  魏彥洲朝母親笑了笑,將那塊紅燒肉吃掉了。

  意國·首都若馬城

  一個憔悴瘦削,兩鬢斑白的中年男子正獨自躺在寬敞豪華的病房裡。他靜靜地躺在床上,目光呆滯地看著窗台上鮮艷的盆景花卉。

  也不知這中年男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時,突然有人輕輕地扣響了房門。

  得到了中年男子的允許之後,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助理輕輕推門而入,恭恭敬敬地朝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說道,“董事長!阿達傳了消息回來,說,說已經查到了……”

  中年男子立刻轉過頭來,瞪大了眼睛看著男助理。

  “查到什麼了?”中年男子用虛弱不堪的氣音,迫切地追問道。

  男助理說道,“……阿達說,太太,太太已經找到他了!”

  找到了???!!!

  中年男子那雙黯淡無光的眼眸,在一瞬間就突然變得精光四she起來!

  “找到了?”中年男子很是激動,失聲驚呼道,“……真的找到了?他,他長什麼模樣?像我,還是像她……”

  男助理說道,“太太已經在從京城趕前往a市的路上,應該就是去見他。”

  病弱的中年男子重新變得沉默起來。

  而男助理則垂著手站在一邊,並不多言。

  出了一會兒的神,中年男子才緩緩說道,“你轉告阿達,一定……一定要在第一時間裡拿到他的生物檢材,火速送來跟我做親子鑑定……這件事情很重要,務必要讓阿達親自去辦。”

  男助理低聲應喏了一聲,正準備離開。

  “慢著!”

  男助理立刻站定了身體,重新轉過身面著對中年男子,繼續垂手而立。

  “你跟阿達說一聲,就說……我要馬上看到他的照片。”

  男助理恭恭敬敬地應道,“是的,董事長!”

  跟著,男助理就匆匆地離開了。

  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子再一次陷入了怔忡。

  ☆、60|溫惠

  僅僅只隔了一天,馮律師就遞了消息給魏彥洲,說那位委託人目前已經從京城出發,明天即將抵達a市,這位委託人想跟魏彥洲見見面。

  魏彥洲和許佳期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哪裡有這樣巧的事!

  馮律師剛剛才魏彥洲的資料發了過去,對方立刻就出發往a市趕;難道說……對方心裡也有數?

  魏彥洲緊張得一晚上都睡不著。

  許佳期也翻來覆去地睡不好。

  她主動趴在他的胸膛上,悄聲問道,“你說……明天來的人會是誰啊?我猜,肯定是你媽媽,要不就是你爸爸……反正肯定是個認識你的人!要不然對方怎麼這麼急匆匆的,一聽說你的消息就直接跑過來了……”

  魏彥洲沒說話。

  他將自己的手臂放在她的後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的後背。

  許佳期繼續猜測道,“……你想想,馮律師不都說了嘛,那是京城某家很出名的律師事務所面向全國的律師事務所發出的協查,這可是面向全國呢!全國有那麼多的省市,每一個城市又有多少家律師事務所啊……可你說,這個委託人為什麼不去別處見別人,偏偏用這麼快的速度來咱們a市……可見你的條件是最適合的,沒準兒你就是這個委託人要找的人!”

  魏彥洲有些心煩意亂。

  他伸出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勺,迫使她的臉正面迎向自己,然後不輕不重地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

  許佳期被他咬得有些疼,頓時有些惱怒,嗔怪道,“你屬狗的啊!咬人咬得這麼疼……”

  說著,她亦伸出雙臂環住了他的脖子,抬高頭也在他的嘴角處也重重地咬了一口!

  大仇得報的許佳期撅著嘴兒從他身上滑了下來,趴在枕頭上生悶氣。

  其實她也沒生氣,只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來哄哄自己的;可他的心太亂了,遲遲沒有任何表示……

  魏彥洲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腰肢上。

  閉著眼睛假裝生悶氣的許佳期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而她那舒緩又綿長的呼吸聲音,最終也催著魏彥洲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兩人在家中胡亂吃過早餐,根本就不敢跟魏家父母說這件事兒,只是語焉不詳地跟許家父母說了一聲,便匆匆出了門。

  去停車場拿車的時候,魏彥洲實在是太緊張了,兩隻手抖得不像話,拿著車鑰匙插了好幾次都插不進鑰匙孔……

  許佳期從包包里摸了一盒無糖薄荷糖出來,倒了一粒給他。

  他看也不看地接過薄荷糖,一仰頭就視死如歸地吞了!

  她瞪著他看了半天,見他始終無動於衷,只得提示道,“……剛那是薄荷糖,不是讓你吞的,讓你含著……提提神。”

  說著,她又遞了一粒薄荷糖給他。

  這一次,他依言將薄荷糖含在了舌下。

  強效薄荷的清涼感覺很快就瀰漫著魏彥洲的口腔。

  這種新清的感覺令他精神一振!

  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之後,這才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了靜下來。

  魏彥洲穩住情緒,啟動了車子。

  他們很快就趕到了馮律師所在的律師事務所。

  馮律師讓他倆坐在一間小小的辦公室里先等一等,並說委託人大約一小時以後就到了。

  夫妻倆再一次緊張了起來。

  焦慮的情緒將等待的時間拉得又慢又長……

  直到兩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終於聽到從走廊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其中以高跟鞋踩踏地板的聲音格外急切,似乎有好幾個人朝著這邊疾步走來。

  “魏先生和魏太太就在這兒……”馮律師說道。

  隨著馮律師的話,眾人的腳步聲停了下來;魏彥洲和許佳期也不由自主地就朝門口望去。

  只見馮律師陪著一個女人走進了這間談話室。

  而在那女人身後,還跟著三四個隨從。

  許佳期按壓住激動的心情,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個為首的女人。

  這女人的身段十分窈窕豐滿,臉上還化著精緻靚麗的妝容,只是眼角的魚尾紋卻暴露了她想要極力掩飾住的秘密。

  許佳期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

  這女人保養得這樣好,可魚尾紋卻這樣深,顯見得……她至少也有四十多歲了。

  可四十多歲的女人,卻偏偏還做年輕女孩的打扮。

  ——她披著一頭柔亮的黑色直發,穿著簡潔素雅的直筒a字裙,外罩一件沒有系扣子的米白色呢子風衣,腳下踩著杏色的高跟尖頭靴子,脖子上繫著印了鮮艷幾何圖形的真絲方巾。

  許佳期忍不住開始猜測起這個女人的身份來。

  而這女人一見到魏彥洲愣住了。

  她看向魏彥洲的目光充滿了驚訝和不敢相信,甚至連呼吸都停滯了好幾秒鐘……以至於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她才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氣來!

  “是!是你!沒錯……就是你!一定是你……我,我終於,我終於找你了!”女人的聲音雖然有些低沉,但還是可以感受得到她發自內心的喜悅。

  跟著,她不住地上下打量著魏彥洲,表情看似安慰又似解脫,然而似乎還摻雜著一些難以言明的痛苦和難過……

  過了好半天,這女人才勉強笑了笑,低聲說道,“這些年,你過好不好?有沒有吃過苦頭?”

  她並沒有直接向魏彥洲表明自己的身份;而且從相貌上看,她和魏彥洲也沒有半分相似;再說了,她的年紀也不老不幼的,這讓魏彥洲有些拿不定主意她到底是誰。

  但她流露出這樣悲喜交加的表情,還用這樣自然而又親昵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這證明她一定是個與自己關係匪淺的人!

  魏彥洲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半空中。

  站在他身後的許佳期身同感受,她的心也一下子就緊緊地揪了起來!

  這個女人不會就是他的媽媽吧?

  據說有錢人家的太太們一般都保養得比較好……但魏彥洲今年已經二十七歲了,也就是說,他媽媽至少也已經五十歲了;可五十歲的女人……還能擁有完全不走形,像年輕女孩一樣的窈窕身段嗎?

  許佳期鬱悶地掐了掐自己腰間的贅肉,又看了看那女人眼角的魚尾紋……

  但這女人完全沒有注意到許佳期,反而再一次從頭到腳地打量了魏彥洲一番。

  她突然深呼吸了一口氣,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了一塊方帕,仔細地拭了拭眼角,過了好半天才幽幽地說道,“你,你長得……可真像你父親。”

  聞言,魏彥洲的呼吸立刻變得急促不安不起。

  這個女人只見了自己一面,就用如此肯定的語氣確定了自己的身份……難道只是僅僅憑著自己長相與某個人很相似麼?還是說,在自己小的時候,她曾經見過自己?

  “馮律師,我能借用一下你的會議室嗎?”女人轉過頭,客氣地問馮律師。

  馮律師點點頭,做了個“請便”的姿勢就離開了;很快,一個女職員送了幾杯茶水到會議室里。

  女人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直盯著魏彥洲,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而她的兩隻手,卻在不知不覺中用力地握住了浸泡著綠茶包的透明玻璃杯……

  沉默了很久,女人終於開口了。

  在大半個世紀以前,z國遭受到了無情戰火的洗禮,兩個異姓兄弟結伴帶著妻兒逃難到了意國。

  ——這兩家人,一家姓韋,一家姓衛。

  當年的衛家家主是個小裁fèng,妻子則是個家道中落卻受過新派教育的大家閨秀;夫妻倆到了意國之後,就相互扶持著做起了服裝生意……妻子眼光不俗設計能力很強,再加上丈夫的fèng衣技巧,很快他們就開了一家服裝店。

  他們的生意越來越好,慢慢的,衛家家主就開始自己辦工廠還創建了自己的品牌。

  而當年和衛家人一起來到意國打拼的,還有另外一戶姓韋的人家。

  衛家家主是個孤兒,幼時曾經受過韋家的救濟;衛韋兩家人一起出逃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意國,自然相互扶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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