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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好用手來應付他……

  直到大半夜,他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過了她。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

  兩人相互依偎著睡到了中午才醒。

  懶洋洋地洗漱過後,魏彥洲去煮飯熱菜去了;許佳期則拿出電話本抱著電話給親朋好友,閨蜜同學們一一拜年。

  吃過午飯以後,魏彥洲也給親朋好友們拜了年,然後又一一打電話給昔日的老同學們,各自約定了見面吃飯的時間。

  他隨手拿過一張紙,把要赴的飯局一一列好,然後用磁鐵貼把紙粘在了冰箱上。

  許佳期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那張紙,皺眉道,“你,你要赴那麼多飯局啊……哎,切記酒後不能開車哈,要不你乾脆打車去,一定要少喝點兒酒……”

  “嗯,都聽你的。”他低聲說道。

  到了初二這天,魏彥洲早早就起來了,輕手輕腳地拿了車鑰匙就想往外走。

  “現在……四點了嗎?”許佳期迷迷糊糊地說道,“你開車要小心點……多穿件衣服……我在你車上放了薄荷糖……你要是犯困就吃薄荷糖……”

  他彎下腰,在她溫軟的面頰上吻了好幾下,這才輕聲說道,“你再睡一會兒,現在還早。”

  很快,她就再次睡著了。

  魏彥洲出門接到了岳父,然後翁婿倆一塊兒去了郊外的積香寺。

  許佳期還在睡夢中的時候,魏彥洲就回來了;不過他也沒吵她,一直等到她睡到自然醒,

  初二郎回門。

  當許佳期睡飽之後換了衣服,和魏彥洲一起回到娘家時,發現爸爸對待魏彥洲的態度似乎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老實講,之前許爸爸對待魏彥洲的那種微妙態度……就有點兒橫看豎看都看不上眼,但為了女兒又要忍氣吞聲的樣子。

  可今天魏彥洲只不過陪著許爸爸去了一趟積香寺,許爸爸怎麼就突然換了一副面孔呢?

  許媽媽把女兒拉到一邊,偷偷地說,“……本來呢積香寺也要到了逢一逢五才有人搶頭柱香,你爸爸是想著初二應該人少,這才把燒頭柱香的日子挑在了初二……沒想到今天一去積香寺,那邊簡直人山人海!我聽你爸爸說,是彥洲去給你爸爸開的道,掩護你爸爸第一個衝進積香寺,才燒到了頭柱香的!”

  許佳期張大了嘴。

  “彥洲為了掩護你爸爸啊……衣服都被別人扯爛了,彥洲也不生氣,還給發別人紅包……你爸爸說,親眼看著他差不多發了十三四個紅包出去,那些人收了紅包還看到紅包里裝了一百塊錢,這才沒有罵……你爸爸說彥洲這件事情處理得好,還知道避誨……這大過年的,咱們可不興被人罵,要是被人罵了,這一年的運氣都不會好的……”許媽媽嘮嘮叨叨地說道。

  魏彥洲被許爸爸叫過去下象棋去了。

  許佳期的眼睛上下掃視著他,心想冬天的外套都能被人扯破……那他身上有沒有受傷啊?

  趁著許爸爸出門倒垃圾的空當,她趕緊過去拽住了魏彥洲的袖子,想要查看一下他到底有沒有受傷。

  他像是知道她的擔心,低聲說道,“我沒事兒……衣服厚著呢!再說了積香寺那裡也是有工作人員和警察維持秩序的……”

  可她卻眼尖地看到他的左手手背上貼了一塊創可貼!

  見她皺起眉頭露出了不高興的表情,他趕緊說道,“……沒事,就是手背擦破了一點兒皮。你爸爸對你可真好,去搶頭柱香就是為了給你和咱們寶寶祈福……”

  這時,許爸爸去倒了垃圾回來,洗了手,才如獲至寶似的從臥室里捧了幾樣東西出來,對家人說道,“來來來,快來,大家人人都有份兒!”

  “今兒我搶了頭柱香,又摸了個上上籤……然後還請師給開光了幾件寶貝,咱們一家人一人一個,嘿,就連還沒出生的娃娃,我也給他倆各準備了一個……”許爸爸笑眯眯地說道。

  許佳期一看,是幾個水色極好的玉飾掛墜,都配著金鍊子什麼的,很是漂亮。

  “爸,你花這個錢幹什麼!”她忍不住嗔怪道。

  許爸爸樂呵呵的,“這怎麼是亂花錢呢?這是求個好意頭……只要你們平平安安的,我和你媽就高興……”

  許佳期不由自主地就和魏彥洲交換了一個眼神。

  魏彥洲低聲說道,“謝謝爸爸媽媽。”

  跟著,他就選了兩個同水色的魚飾玉件,親手為許佳期戴上一個,自己也帶上了一個。

  過年不過就是吃吃喝喝這些事兒。

  接下來的時間裡,魏彥洲按照計劃表上的飯局,一個又一個地去赴宴,請朋友吃飯。

  許佳期則每天按照自己的生活規律,按時上床睡覺,只是會在臨睡前,在餐桌上為他留一點兒宵夜和醒酒湯之類的。

  轉眼就快要到元宵節了,按照魏父魏母的行程,他們三天以後就要回來了。

  兩個人獨處的時間即將結束,這讓許佳期覺得有些戀戀不捨。

  她嘆了一口氣,自己安慰自己道。

  ——沒關係,再捱幾個月,她和魏彥洲就可以搬進自己的房子裡去住,到時候就真正鬆快了呢!

  許佳期洗了個熱水澡,換上干慡柔軟的睡衣,爬上床拉過被子就按熄了床頭燈……

  可在半夢半醒之中,她卻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了。

  也不知是誰一直在鍥而不捨的撥打著魏家的座機電話;而那令人不安的電話鈴聲,在寂靜的深夜裡顯得格外突兀。

  許佳期摸著黑,悉悉索索地套上了棉衣,然後光著腳朝客廳跑去。

  電話一接通,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在電話那頭驚惶失措地說道,“餵?你是佳期嗎?彥洲呢?快叫彥洲來聽電話,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許佳期心裡“咯噔”一下,頓時通體冰涼……

  ☆、32|失蹤

  電話是魏家鄰居劉阿姨打來的。

  劉阿姨?

  她不是和魏家父母一起去旅遊了嗎?她為什麼會突然打電話過來,不但語氣如此惶恐緊張?而且還直說大事不好?

  許佳期有些驚疑不定……

  而劉阿姨也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她死活不肯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急著要找魏彥洲。

  許佳期定了定神,刻意將自己的聲音調節得耐心而又平靜,“劉阿姨,彥洲現在不在家,您有什麼事兒,跟我說也是一樣。”

  劉阿姨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說道,“……你把彥洲的手機號碼給我,我直接打給他。”

  許佳期默了一默,把魏彥洲的電話號碼報了過去。

  劉阿姨匆匆掛掉了電話。

  半晌,許佳期才輕輕地將話筒擱回話機上。

  她光著腳丫子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卻連挪動一公分的力氣都沒有……

  雖然劉阿姨在電話里不肯告訴她到底出了什麼事,可劉阿姨明明就跟魏父魏母在一起,這會兒突然打電話過來說出了事——分明就是魏父魏母出了事!

  魏父魏母到底會出什麼事???

  許佳期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以後,這才慢慢地扶著桌子,一步一挪地走到了沙發那兒坐了下來。

  她覺得渾身發冷……

  自她重生歸來以後,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和前世不一樣。

  ——父母變得富有,她如願懷上了孩子,她和魏彥洲並沒有裸婚,白母的親生兒子也另有其人。

  於是,所有人的命運,都因為她而發生了改變嗎?

  要不是因為她提出要跟魏彥洲分手而躲回了父母家,也不會找到老宅中的傳世珠寶……父母有了錢為自己置辦了嫁妝,還聽從了魏彥洲的勸說去銀行投資理財……又正因為理財所以有了出國旅遊的機會,可因自己懷了孕,父母不願遠離……這個出遊的機會才落到了魏父魏母頭上。

  如果魏父魏母真的出了什麼事,那麼……

  也不知怎麼的,許佳期覺得渾身發冷,而且小腹處隱隱作痛。

  但她甚至沒有體力走到床上去,只得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以勉強維持自己迅速消散的體溫。

  門廳處突然響起了用鑰匙開門的聲音。

  跟著,魏彥洲推門而入,並打開了客廳里的燈。

  他看到了縮在沙發上,眼神驚恐的許佳期……

  魏彥洲愣了一下。

  他疾步走了過去,伸出手先是摸了摸她冰冷的足尖,然後皺著眉頭問道,“佳期?你在這兒幹什麼?怎麼不穿棉褲也不蓋被子?”

  她反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有心想問問是不是他父母出了什麼事,但此刻已是腹痛難忍,只得說道,“魏彥洲,我,我肚子疼……”

  魏彥洲頓時一驚!

  他趕緊站起身來想要查看一番。

  她懷孕已經五個多月了,就算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用肉眼也根本就看不出來;於是他直接撥打了急救電話,然後又打電話給岳父母,請他們也過來幫忙。

  許爸爸許媽媽很快就趕到了。

  魏彥洲已經用棉被把許佳期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可她依舊冷得發抖,不但臉色臘黃,嘴唇也白得像紙一樣。

  不多時,救護車趕到了,一家人跟著救護車把許佳期送到了市婦幼醫院。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許佳期的情況才穩定了下來。

  醫生建議她留院觀察,許佳期也沒反對,只是醫生剛一走出病房,她便立刻追問魏彥洲,“魏彥洲,劉阿姨打電話給你……有什麼事?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魏彥洲看著她,欲言又止。

  許佳期更是著急,“你!你快說啊!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瞞著我?”

  許爸爸和許媽媽面面相覷。

  魏彥洲嘆了一口氣,在她床沿處坐了下來。

  “佳期,你別著急,”他的眉頭雖然皺得緊緊的,聲音卻異常溫柔,“我爸媽……的確是出了一點兒事,但目前情況並不明朗,所以,你別擔心……劉阿姨就是因為考慮到你懷了孕,才不願意直接跟你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許佳期尖銳地喊了起來,“不要!你不要瞞著我!”

  他的聲音仍然柔和似水,“好,好……我不會瞞著你,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但是你別著急……聽我慢慢說……”

  許爸爸許媽媽一同上前安撫女兒的情緒。

  直到許佳期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以後,魏彥洲才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昨天晚上劉阿姨打電話告訴他,郵輪在意國附近出了事。

  ——當時是晚上,郵輪突然觸了礁!

  其實郵輪其實一直沿著近海慢慢航行,而且一來郵輪並不滿員;二來解救方案十分到位,不但船長及時向外界發出求救信號,當局的救援也十分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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