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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一個穿著昂貴童裝的小小孩子,家中肯定非富即貴;可為什麼這樣的孩子丟失之後,卻無人報警?甚至在警察在向全國範圍發出的認領通知下,仍然無人來領?

  這其中的猜測不禁讓人浮想連翩。

  也許魏彥洲說得對,目前的狀態才是最好的。

  他們是兩個普通男女,一對平凡夫妻,以後會憑著自己的努力經營好事業,再過上屬於他們自己的甜蜜又平淡的小日子。

  許佳期嘆了一口氣,靠在他懷裡,幽幽地說道,“……話是這麼說,但我還是會去註冊網站帳號的。你放心,我不發言,就是看看……我想,也許他們當年不是不找你,而是……可能有什麼事兒耽誤了,沒空找你。現在過了這麼多年了,再有什麼要緊事兒也肯定已經忙完了……能不找你嘛……”

  魏彥洲知道,她這是在安慰自己。

  他笑了笑,撫了撫她柔軟的發,又吻了吻她的耳垂,這才低聲說道,“你快睡吧,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先去洗個澡,馬上就回來陪你一起睡。”

  又隔了一天,張少勇和白母的dna鑑定報告終於出來了——鑑定報告顯示,張少勇和白母系直系血親關係。

  也就是說,白母確實是張少勇的親生母親。

  因為是魏母委託的鑑定機構,而且鑑定機構又是當著魏母與魏彥潔夫婦的面,為白母和張少勇采的血,所以這個結果肯定是千真萬確的。

  可這個結果卻令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尤其是許佳期。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前世白母指認魏彥洲是她的親生兒子,恐怕就是故意為之!!!

  許佳期被氣得腦門生疼……

  這兩個女人怎麼能這樣無恥!

  可是,白母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指認魏彥洲是她的兒子呢?也許魏彥洲左後肩的兩顆痣並不是什麼秘密,但她是怎麼知道他足底的有塊淡青色胎記的?再說了,白母又是怎麼知道魏彥洲進入城西孤兒院時的詳細情況的?

  許佳期腦子裡突然閃過一絲靈光!

  難道說……魏彥洲確實出身大富大貴之家,而白母知曉他的身份,所以冒名頂替?

  但這又說不通。

  如果白母知曉魏彥洲的真實身份,還不如在第一時間裡就通知他真正的親身父母,以換取優渥的酬金,又何必取而代之?

  那這樣看來,白母很有可能是在無意中看到魏彥洲左肩上的痣,然後不知從哪裡問到他確實出自城西孤兒院……她見魏彥洲開了公司,覺得他有錢,於是乾脆將計就計說自己就是他的生母;這樣,在取得魏彥洲的信任之後,最起碼魏彥洲會供養她一直到老死為止。

  於是問題又繞回到原點了——那白母到底是怎麼知道魏彥洲足底的胎記,以及他在進入孤兒院時的那些細節呢?

  許佳期百思不得其解。

  而今生,這些事情全部都沒有發生,她也不知要如何追究。

  此時,魏彥潔打電話給魏母,說星期六要請吃飯……

  誰都能想到,這應該是場認親宴。

  許佳期絲毫不感興趣。

  而且她十分反感白雪莉母女,下意識就不願意看到這兩個人。

  但魏母有魏母的思量。

  白母和張少勇的母子關係一旦確立,那也就證明著白母也是魏家的親家;白母也是女兒魏彥潔的婆母之一。

  而魏家作為魏彥潔的娘家,這個飯局不但要去,而且全家必須要盛裝出行,因為這是在為魏彥潔掙面子!

  於是魏母採取了高壓政策,撂下狠話說兒子媳婦想去也要去,不想去也得去……

  其實魏彥洲也不太喜歡母親的專制,就跟許佳期商量著要不要先口頭答應,然後再臨陣逃脫;但許佳期思來想去,覺得他們沒必要因為這件事情而跟魏母起衝突——畢竟這一世是魏彥潔多了個婆母出來,自己就是去,那也是去看熱鬧的。

  對於家事,魏彥洲向來對妻子是言聽計從的。

  於是到了星期六,在魏母的授意下,許佳期裝扮一新,還佩戴上全套的首飾,一家四口坐著魏彥洲的車,去了國際大酒店。

  白母帶著白雪莉,並魏彥潔一家三口,以及姨母一家已經等在酒店的餐廳里了。

  其實上一次在溫泉渡假村的時候,白雪莉就已經見過許佳期夫婦了;但那一次許佳期刻意追求低調,所以白雪莉根本就對這路人甲似的年輕夫妻毫無印象……

  可這會兒看到高挑苗條的許佳期穿著一襲杏色的及膝連衣裙,外罩一件黑色長款風衣,腳下蹬著一雙黑色的小羊皮靴子;頸脖上圍著暖色調的真絲方巾;腦後松松垮垮地挽著發,別了一枚晶瑩剔透的水晶發卡;秀氣的耳垂上還吊著精緻的白金耳環……

  雖說她穿的衣裙,以及身上佩戴的首飾也不見得有多名貴,但就是覺得處處細節都裝點得恰到好處,自然有股渾然天成的高雅端莊范兒。

  而前世的許佳期好歹也當過幾年的董事長太太,也曾經跟著魏彥洲出席過不少大場面;一旦裝腔作勢起來,還是很上得了台面的。

  白雪莉頓時就愣了一下,臉上不自覺得就帶上了幾分諂媚的笑容。

  “佳期姐,好幾天不見,您越來越漂亮啦!”白雪莉不自覺地就朝著許佳期迎了上去。

  站在兒媳身後的魏母有些尷尬。

  前幾次白雪莉一直對自己尊敬有加,也沒見她對兒媳有什麼特別之處,怎麼單單這次撇開了自己,卻對兒媳如此恭維?

  許佳期沒理會白雪莉,只是朝她禮節性地笑了笑,然後就毫不停頓地挽著魏彥洲的手朝前走去。

  白雪莉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有些僵硬。

  不過,她很快就看到了魏母。

  那甜美的笑容再一次堆在了白雪莉的臉上。

  “魏媽媽!”白雪莉朝著魏母撲了過去,嬌嗔道,“難怪我一見您就覺得親切呢!原來我們這麼有緣分!現在……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稱呼您一聲媽媽啦!”

  走在前頭的許佳期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魏彥洲替妻子找了個空位,又侍候她把外套脫下,掛在一邊的衣帽架上;然後又找服務員要了一壺開水,用自帶的保溫杯泡了一杯jú花枸杞水放在妻子面前。

  這對小夫妻倆,女的優雅男的俊朗,怎麼看都覺得賞心悅目。

  白母開始饒有興趣地打量起許佳期來。

  那邊白雪莉一直在賣力地恭維著魏母,而魏母向來喜歡別人捧著自己,聽了白雪莉的甜言蜜語,一時有些得意忘形,竟然與白雪莉有說有笑的……

  坐在座位上的魏彥潔見母親與白氏母女這樣親熱,臉色頓時一沉。

  白母已經打量了許佳期好一陣子。

  她很早就知道兒媳魏彥潔的母親是國家幹部,所以才攛掇著張少勇,非要請這頓認親宴不可。

  此時見魏母雖然氣質不凡,但其兒媳許佳期的氣質卻更出眾……白母不了解許佳期,一時之間不知她是什麼來頭,就開始小心翼翼地跟許佳期攀談起來。

  前世的許佳期不但親自參與魏氏公司的營運,而且避免不了要與魏彥洲生意合做夥伴的太太們斡旋,什麼話能說什麼話只能打哈哈,她非常了解……

  所以白母試探來試探去,就是搞不清許佳期的底細,不由得有些肅然起敬。

  魏母很快就意識到女兒的不妥。

  她雖不太通人情世故,但不是傻子,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對白氏母女如此親熱是不對的。

  於是魏母臉色一肅,變得正襟危坐起來。

  白雪莉的嘴角抽了起來……

  這個老太太變臉變得好快啊!

  包廂里頓時陷入一場尷尬的寂靜中。

  張少勇不得不開口了。

  “爸,媽,我,我……我來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生母;這位,這位是我的……妹妹,以後還請你們多多關照。”張少勇結結巴巴的說道。

  白母立刻笑容滿面地對魏母說道,“親家!我們少勇這麼些年,可多虧了你們的照顧哇……哎,親家母你不知道啊!我跟少勇分開這麼些年了,我是日日夜夜想著他,做夢都想再看他一眼啊……想不到,想不到終有認回他的一天,真是天可憐見啊……”

  不得不說,白母那真誠的表情,泫然欲泣的語氣,十足十是個悲傷母親的樣子。

  可落在許佳期的眼裡,卻像吞了只蒼蠅似的難受……

  前世的白母在抱著魏彥洲大叫兒子的時候,表演得更加淋漓盡致!絕對比現在更加悲痛萬分!

  許佳期厭煩地轉過頭,拿過保溫杯喝了一口清香微甜的jú花枸杞水。

  魏母這回學了個乖。

  見女兒魏彥潔的臉色一直沉著,她也就沒吱聲。

  白母似乎也並不在意魏母的冷淡,兀自熱情地勸魏氏父母點菜喝茶什麼的。

  推託了一番也沒人肯點菜,白母便拿過菜牌大大方方地點了幾個家常青菜,然後笑道,“今天我們也就是聚一聚見個面兒,隨便吃點兒家常小菜……不要再給少勇增加負擔。”

  不得不說,白母的表現是如此得體和善解人意。

  如果不是因為許佳期經歷過前世,知道白母的真實為人;恐怕也會覺提這個婚姻不幸的女人不但是個好人,而且遭遇確實值得同情。

  果然,張少勇忍不住開口說道,“媽,你不是喜歡吃醬滷鴨舌頭嗎?點一份吧!”

  白母笑笑,“不不,那玩意兒太貴,上回我已經試過味道就夠了……”

  張少勇召來服務員,“再上一份醬滷鴨舌頭和菠蘿排骨。”

  跟著,他又轉頭問魏彥洲,“還要點些別的嗎?”

  許佳期想了想,低聲報了個菜名給魏彥洲,魏彥洲立刻說道,“蒸個魚吧,再來個一品豆腐,老火例湯也來一鼎,再要一份老醋木耳……”

  魏父牙口不好,所以特別愛吃豆腐;魏母愛吃魚;佳期懷孕以後喜歡喝湯;醋拌木耳是開胃菜……

  張少勇點點頭,示意服務員按照魏彥洲所說的上菜。

  因為許佳期一直悄悄關注著白氏母女,所以她立刻就發現白母的表情有些僵硬,嘴角還不自覺地撇了撇,看向魏彥洲的眼光也有些不善。

  許佳期覺得有點兒好笑。

  張少勇出錢請客,白母這麼心疼錢幹什麼!說得好聽是為兒女省錢……但這何嘗不是已經將張少勇的錢視作了自己口袋裡的錢,這才會心疼的麼!

  點完菜以後,又冷場了。

  大家都默默地盯著自己前面的茶杯,一聲也不吭。

  這時,魏彥潔突然開口說道,“彥洲,你不是要開公司嘛?缺人手嗎?”

  許佳期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她已經隱隱猜到了魏彥潔的意圖……

  於是,她搶在魏彥洲開口之前說道,“缺!怎麼不缺?現在就是太缺人手了!姐,你能給介紹幾個人才嘛!哎,這年後公司就要開張,我和彥洲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要不,你幫我們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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